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耀威握了握拳头,他有过去揪住那个男人一顿暴打的冲动,那是一个父亲本能地护佑自己女儿的冲动,可是,他是嗜血魔狼金耀威不应该将喜怒形于色,更别说陈莎莉母子还在这儿,他忍住了。
这时候,封家的司机老陈迎了过来,“夫人,少爷!”
陈莎莉很端庄地向老陈点了点头,封佑宸便搀扶着陈莎莉走到宾利车前。
“陈叔,辛苦了!”
老陈一乐,“不辛苦,少爷!您和夫人才辛苦呢,赶了这么老远的路。”
陈莎莉回头看了金耀威一眼,“耀威,真是谢谢你两天对我们母子的款待了,更谢谢你亲自来……”她发现金耀威的目光有些奇怪,一直盯着往候机大厅的方向,而他深邃的目光里有不经意的愤怒吧?他这是怎么了,“耀威?”
“没什么,”金耀威转过头,紧走两步很绅士地为她拉开了车门,“都说了多少遍了,怎么又跟我客气!”
陈莎莉很官方地向他笑了笑,“那么咱们明天见。”
金耀威点了点头,“好,明天见。”
陈莎莉在封佑宸的搀扶下上了宾利车的后座,金耀威又拍了拍封佑宸的肩膀,“佑宸啊,照顾好你妈妈!”
封佑宸点了点头,“嗯,谢谢金……”他笑了笑,“谢谢岳父!”
魏伊诺站在这一群人的身后,一副冷眼旁观的架势,听到封佑宸改口叫金耀威岳父的时候,忍不住“切”了一声,真是的,就没见过这么没节操没骨气的男人,女人卖肉是鸡,他这种为了金钱出卖自己感情的男人叫什么?连鸭都不如!
那辆宾利车走远了。
金耀威大步流星地朝金安安那辆红色保时捷走了过去,魏伊诺觉得这老头儿脸上的情绪不对啊,又不敢问,只是紧步跟上他,生怕慢一步他就把火撒到她身上了。
金耀威站在保时捷驾驶座的车门前,一手插着裤兜,一手敲了敲车窗。他敲得很急,急里透着怒气。
“谁啊?有病啊,知道谁家的车嘛,就敢捣乱!”车窗缓缓地移下,露出司机小杨一张愤怒的脸,继而这张脸先是僵住了,再然后,变成了不清不楚的贱贱的惊悸的笑,“老爷,您您怎么来了……”不是做噩梦吧。
金耀威没理会他,而是向身后的魏伊诺冷冷地说,“上车!”
魏伊诺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哦”。于是,抱着她的红色羽绒服拉开了后座的车门,跌跌撞撞地坐了进去。然后,她看到金耀威也转到副驾驶座的一边,上了车,那张脸黑的,简直赶上铁面无私包大人了。
“老爷,小姐就是给崔先生送行……没有……”小杨瑟瑟地解释说。
“你给我闭嘴!”金耀威怒斥道,这还用他个蠢货跟他解释吗?不是送行还用他等在这儿?再说了,量她金安安也没那么大胆,敢不声不响地背着他跑韩国去胡闹。
魏伊诺一听就明白了,这金安安也真够背的,就这么被她老子逮了个正着了,这下,有好戏看了,她心里说。
第6章 以后你就跟着我了
金耀威像一尊雕塑一样坐在车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目光如炬地望着车窗外面。
过了一会儿,金耀威倚着座椅后背微微合上了眼睛,许是累了,许是沉思。
魏伊诺坐在后面悄悄地往前视镜里瞄,眼看着这老虎打盹了,竟也不敢动一下。
魏伊诺不傻,这狭小的空间里的气氛坏透了,一点也不比昨天早上在电梯里遇上他的时候了。她有些着急,她都上岗了他怎么也不说年薪三十万的事儿了,难不成就这么一直黑不提白不提的蒙混过去。她还有一点儿担心,那个金安安怎么还不回来!这爷俩要是掐起来,她该帮那一头儿呢?
终于听到嗒嗒的脚步声了。
魏伊诺和司机小杨很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他们并不相识,但是处境和心境大约相同吧,才有了这样的默契,然后,他们又不约而同地看向金耀威。
金耀威只是耳朵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显然,他也听到金安安的脚步声了,话说,暴风雨前的宁静就是这般吧,魏伊诺心里敲着鼓点,她连呼吸都尽量忍着。
“啪”金安安伸手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她很意外地看到的是她父亲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禁缩了缩脖子,“爸?你、你怎么来啦,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她嬉笑着,这嬉笑掩饰不住她的紧张,她的无法无天仅限于在她老爸心情好的时候。
“上车。”金耀威冷冷地命令道。
金安安撅了撅嘴,“哦。”随手关了车门,又移步到后座打开车门,这会儿才注意到后座上还坐了一个女孩,依金安安的眼光来看魏伊诺有些寒酸,不像是父亲身边办事的人。她父亲是什么人,身边的女秘书随便拎出来都是既中看又中用的,全是骨灰级的变形金刚。
魏伊诺感觉到金安安正在打量她,赶紧往旁边让了让,不想,金安安问,“这谁啊?”
不是“你谁啊”,所以应该不是问魏伊诺本人吧,魏伊诺不敢吱声。这语气,分明又不是问金耀威,可是这是谁小杨也确实不知道,也没法回答。而金耀威又似乎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儿。
金安安见没人搭理她,好失面子啊,恶狠狠瞪着魏伊诺,“你哑巴了?问你呢,你谁啊,怎么在我车上?”往里一挪脚,正好踩到魏伊诺的脚上。
幸好魏伊诺今天穿的是雪地靴,要是露脚背的鞋子,她肯定忍不住跳起来了。魏伊诺抬头瞥了金安安一眼,她居然看到了那丫头吊着嘴角颇为得意地神情,她居然是故意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魏伊诺瞪着金安安,分明是责备,但是声音小得像蚊子一般,她是有些孬种,谁让人家是主、她是仆呢!
“开车回别墅。”金耀威冷冷地向小杨说了声。
小杨终于长舒了口气,这父女俩都是暴脾气,只要不在这车上开火,他才不管他们溅谁一身血呢,一踩油门,保时捷便驶出了停车场。
衡山路老别墅里。
金安安蜷在沙发上,金耀威紧挨着她坐在一边,齐妈和魏伊诺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魏伊诺很不习惯这样的画面,好歹自己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吧,怎么还真像个下人似的杵在这儿了,但是,金耀威不说让她退下,她还真不敢走。
小不忍则乱大谋,要是三十万就这么泡汤了,怕是这辈子再难有这样的馅饼砸到头上了吧。
“你给我坐好了,成什么样子!”金耀威伸手拉起金安安,虽然,每个字都很硬,但是还是有些宠溺在里面吧。
金安安斜了金耀威一眼,“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反正我喜欢他,叫我跟他分手没门!”十八岁的姑娘谈谈情说说爱不算有伤风化吧,再说了,她又没有急着要嫁,她就不信她老爸能把她怎么样。
“哼,看不出来,我们金大小姐还真上心了?”金耀威冷笑了一声。
说实话,他还真没把那个韩国歌手放在眼里,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女儿少女怀春的情愫,但是,理解归理解,他绝不可能就这么听之任之。谁让她是他金耀威的独生女儿呢,谁让她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金家大小姐呢!
“你这是什么表情?”金安安恨恨地看着金耀威,“我当然是认真的,我爱他!”
金耀威伸手摁了摁两边的太阳穴,他实在不想跟这个难缠的丫头纠缠下去了,“好了好了,有什么话我们以后再说,明天我让肖东去学校帮你请个假,你跟我去参加一个葬礼!”
“葬礼?”金安安眨了眨眼睛,“不去不去!好端端地去什么葬礼啊,真晦气,我明天学校有很重要的课呢!”
“你怎么不说今天不说学校有课呢!”金耀威向她投注过来一束冷冷的目光,已经是在警告了。
金安安努努嘴说,“好吧好吧,去去去,我去还不行!”
金耀威这才向魏伊诺一招手,“你来。”
魏伊诺心说,终于想起我来了,终于不把老娘当空气了,她讪讪地笑着向前一步,“董事长。”
金耀威居然连看都没看她,而是向金安安说,“这个是魏伊诺,从今天起,就作为你的特助跟着你留在上海了,她的工作,就是向我汇报你在上海的一举一动,要是胆敢像今天似的不好好上学溜出去跟男朋友鬼混,我就停了你所有的卡,看那个小白脸还跟不跟你了!”
魏伊诺听得一愣一愣地,这当老爸的说话也太直接了点儿吧。
金安安明白了,她就说为什么她老爸怎么莫名其妙地带这么一根废柴在身边呢,敢情是插在她身边的眼线啊!不过,有这么一个蠢丫头在身边,总比老爸身边的什么苏珊啊,珍妮弗啊,唐微微啊,那些变形金刚好对付吧。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你就跟着我了!”
金耀威一愣,他有些意外,这小祖宗居然没反对,伸出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来递给魏伊诺,“这是之前许给你的,你拿着,你若是办事不利的话,我有权随时收回。”
“谢谢董事长!”魏伊诺连忙接过那张卡,心说,发达了,真的发达了!对面金安安看着她见钱眼开的样儿,很不齿地“哼”了一声。
“你先回家陪陪你父母吧,等我办完了在这边儿事儿,我会让肖东通知你上班。”
“上班?”不是让她整天跟在这大小姐身边当尾巴吧,丢死人了。
“嗯,我找个机会跟封家说说,暂时把你留到宏宇集团找个虚职,不过,也只是个虚职,安安这边儿要是有什么事,你得随叫随到!”
原来如此啊,那敢情好了!不知道,在宏宇集团上了班,那个封佑宸会不会也给她开份薪水呢?魏伊诺很邪恶地想。
第7章 你放过妈妈,我就帮你
封建邦的丧礼上,金安安挽着金耀威的胳膊一出现便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两父女所表现的沉静、悲恸的情绪也恰如其分,谈不上“装”,出席各种场合都有相应官方的情绪表达,不造作不浮夸,不过分不失态,这便是交际了。
金安安知道封建邦这个人,但也只是个很模糊的上海巨商的符号,却不知父亲跟他们家还有交情,出身世家,她从小就谙熟交际技巧。“封伯母,封少,请节哀。”金安安很官方地向前拥抱了一下陈莎莉。
陈莎莉一边试了试眼泪,一边向金安安点了点头。
按说,今天这样的场合她没有心思去想封佑宸和金安安的事,但是,陈莎莉还真为眼前这个青春灵动、落落大方的姑娘而眼前一亮了。她恍然觉得,真和金耀威成了儿女亲家也没什么不好,这金安安是金耀威的独生女,把她娶进门他们封家也不吃亏。
金安安大约觉出陈莎莉看她的目光也些异样了,连忙使眼色向她父亲求救了。
不料,金耀威则往陈莎莉和封佑宸旁边一站,直接面向那些媒体和出席葬礼的来宾说,“各位记者朋友,各位来宾,感谢大家能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送别建邦兄,我想今天来的,除了少数媒体朋友,剩下的大都是建邦兄生前的亲朋挚友和老部下了,想来大家和我金耀威一样心情很沉重,但毕竟逝者已矣,很多事情再谈也是枉然,现在我们能做得就是让建邦兄可以瞑目!”
金耀威的意外登场已经是个意外了,而现在却有点反客为主的意思,四下便有人窃窃私语了。
“还真是金耀威!”
“难不成他要插手宏宇集团的事儿了?怎么早不插手呢,偏偏等封董事长死了才来。”
“就是!是雪中送炭,还是落井下石,谁知道呢!”……
金耀威听到这些杂七杂八的声音并不以为意,继续说,“现在,我金耀威就当着大家的面,当着建邦兄亡灵的面,郑重承诺,有我金耀威在,绝不能让宏宇集团破产!”此话一出,顿时,语惊四座。
陈莎莉擦了擦眼睛,继而再次掩面抽泣起来,“建邦你听到了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丢下我们母子啊!”旁边封佑宸连忙搀扶起母亲。
某电视台的记者率先递了话筒上来,“请问金董事长,您打算出多少钱来救活宏宇呢?”
“不论付出什么代价,琛远都不会弃宏宇于不顾的!”
另外一只话筒也塞了上来,“请问金董事长,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您是商人不是慈善家,难道只因为你和封建邦封董事长是朋友吗?据我们所知,这些年琛远集团和宏宇集团并没有业务来往。”
金耀威镇静地看了那个年轻的记者一眼,“对,你说的不错,我不是慈善家,而且琛远和宏宇这些年并没有业务往来,但是,你们未必知道金封两家早有婚约,我们本就是一家人,难道我们两家的私事非要大肆张扬吗?我们并这个义务吧!”
这下子全场彻底炸开了锅。
“怪不得呢,原来人家是儿女亲家呀!”
“我可是听说,金董事长就金安安一个独生女儿。”
“原来是这样!什么琛远啊,宏宇啊,什么你的,我的,迟早还不是这小两口的!”
“没那么单纯吧,不然他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单单在这个时候来了呢!”
各媒体都分别对这未来的翁婿、婆媳、夫妻噼里啪啦地一阵乱拍,而镜头下面每个人的表情也都镇静得体,但是,却也都心怀鬼胎吧。
晚上,衡山路别墅里,金安安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她斜着眼瞥了瞥在她身边走来走去的父亲,非常不满地敲了敲面前的茶几,“金耀威,难道你不应该跟我解释解释吗?”也只有她金安安敢这样放肆地对这头嗜血魔狼直呼其名,更何况这件事本身就是她在理。
金耀威在她面前站定了,掐着腰看着她,心下颇为得意!
这绝对是他金耀威的种,就今天下午那阵仗,那破天荒的消息,绝对震动了整个财经界,可他金耀威的女儿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给他强撑了下来了,她才刚刚十八岁啊,这胆识,这气量,绝对巾帼不让须眉。
“爸!”金安安站起来拉着金耀威的胳膊坐在自己身边,“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你就这么把我给卖了?你有没有人性啊?”她是生气,而且很生气。
金耀威把她的肩膀往怀里一揽,用嘴唇亲吻着女儿芬芳的细发,“你当然是我亲生的了!”
金安安推开他,气呼呼地看着他的眼睛,“哼,是亲生的……是亲生的你还这么六亲不认,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告诉你金耀威,我妈妈软弱可欺,我金安安绝不会任你摆布,今天我是给你留了面子,才没有揭穿你,哼,你要是真敢逼我嫁给那什么宸,我、我就死给你看,呸呸呸,我才不死呢,我死之前你也甭想好过!”她完全是口不择言了,那也是他这个当爹的忒过分把她给逼急了。
金耀威依旧不动声色,他就喜欢这头小母狮子发疯发飙的样子。
三十年前他金耀威的爱情就死了,他发誓再不能掏心掏肺地去爱一个女人了,可是,自从有了女儿之后,他竟发现自己还会爱人,他爱他女儿的娇蛮,爱他女儿的任性,爱他女儿的霸道,爱他女儿的无法无天!
正因为爱,所以,金安安必须是他不二的继承人,他可以毫无原则地向她妥协,但前提是她必须按着他为她设计的宏伟蓝图走下去。
“安安,这是商业手段,你不懂吗?”金耀威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没有哄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