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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尼想了想要挂断电话，却听见话筒里传来几乎微不可察的声音：“喂？是孩子们吗？喂？”
“喂，oppa！”帕尼把手机放到耳边，笑着说到。
“哎，帕尼啊，这个时间给oppa打电话，是不是刚刚从外面逛完街回来啊？”电话那头的张扬笑着说到，远在北京的张扬自然不知道，9个孩子里除了正在通话的这一个之外其他的8个人是怎么一个状态。
“是啊，oppa，我们刚刚从外面回来，我连口水都没喝就给oppa打电话了。”帕尼笑着说到。
“哎呀，还是帕尼心里惦记着oppa啊，哪像那几个小没良心的，下了飞机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到了酒店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出去玩的时候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回到酒店了还不知道给我打电话，白心疼她们了。”张扬笑着说到，“帕尼，你们这一趟出去都玩了什么了？”
“我们逛了东方明珠，oppa你知道吗，那么高的玻璃材质的观景台，好高，好厉害。”
“我们下了东方明珠后去了小吃街吃东西，去的那里我也没记住，不过那里真的好热闹，来来往往的都是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年轻恋人，路边都是卖特色小吃的小贩，我们一边走一边吃，可好吃了，可惜就是不知道我吃的那些东西叫什么。”
“回来的路上司机还想带着我们绕路，但是却被sunny看出来了，不仅没要钱，还给我们赔礼道歉。”
……
帕尼躲在厕所里冲电话那头的张扬就是一阵忽悠，张扬也是一时糊涂，放在平常，帕尼怎么可能会一连串的说这么多的话，而且这一天见了这么多的新鲜事物，帕尼居然连一句pink都没有说，要按照平常的帕尼，第一话肯定是——“我们逛了东方明珠，oppa你知道吗，那个东方明珠好高，好厉害，而且还能变成粉色的，verybeautiful。”
第二句肯定会有这么一句：“我们一边走一边吃，甜甜的很好吃，就是秀英有一块粉色的没有给我（没有粉色的），那一块肯定特别好吃（如果有的话肯定特别好吃）。”
“嗯，玩的这么开心就好，我现在在北京，明天还有事，肯定是赶不上你们的演唱会了，对不起，等回头oppa一定给你们做好吃的做补偿。”张扬笑呵呵的在电话那头说到。
“没事的，oppa你在背景优势就尽管忙，我们这边你不来最好……我是说这边有公司室长，有经纪人，有助理，这么多人，肯定是什么事都没有，oppa这边也没什么好来的……”
帕尼暗暗舒了一口气，“好了，oppa，我就先挂了，明天晚上我再给你打电话吧。我有点累了。”说着帕尼还装模作样的打了一个呵欠。
“嗯，我知道了，帕尼晚安。”
“oppa晚安。”
挂断电话，帕尼眯起自己的笑眼，脸上的自豪根本抑制不住：“这下oppa就不会奇怪我们为什么一直不给他打电话了，这样oppa也就不会再主动打过来电话了，也就不会打姐妹们一个措手不及，也就不会从姐妹们的语气中听出不对来了，也就不会知道这件事了。”
帕尼看了看自己手中小巧的粉色手机，越看心里越是开心，越是自豪。这样的办法也只有她这样的天才才能想得到吧。
“嘿嘿。”手机镜面反射出来隐隐约约的人影，那里面的人影笑的很是灿烂，一双吸睛的月亮笑眼是怎么也不能忽视掉。
屋外的书桌旁，小贤正在工工整整地写日记——
“这些是anti的错误想法，我们和哥哥们没有任何的暧昧，那些只是正常的宣传照片。”
“这些和哥哥们没有关系，哥哥们也早就发文解释过了，所以不应该对哥哥们抱有怨言，哥哥们不应该为这些anti们背上黑锅。”
“不要对哥哥们有恨意。”
徐贤在日记本上写的很好，但是这些东西真的是能一下子释怀的吗？
整容时代……
勾引……
贱人……
语言是把利刃，使用不当便会变成可怕的凶器。
对此，sunny深有体会。
第六十章 后台
“孩子们，要去会场彩排了。”经纪人崔成宇敲响了孩子们的房门。
崔成宇看着眼前的少女时代，表情非常凝重，徐贤的脸有点肿，可能刚睡醒，原本没什么问题，但是现在已经八点半了，这是为什么？难道徐贤在倒时差吗？一个小时的时差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吗？还有金泰妍和sunny，黑眼圈非常的明显，其他人也有不同程度的精神不振。
勉强洗了一把脸，孩子们坐着公司租来的客车，和sj一起赶往会场。
车上的氛围有点奇怪，sj的成员倒是有说有笑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不停的说着现在车窗外面的街景跟昨天晚上有什么不同，昨天晚上的小吃哪一个更好吃，昨天咱们应该在买一点现在吃之类的笑语。
而少女们，则是空前的沉默着，sunny在那里拿着手机摆弄着，但是看着她重复的机械动作，就感觉她似乎是心不在手机上。西卡和秀英带着耳塞在睡觉。徐贤孝渊yuri在那里带着耳机听歌，眼睛闭上似乎是在调整精神。泰妍和帕尼倚在一起闭目养神，不过两个人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这样睡似乎并不是太舒服。允儿守着窗户，侧过头在那里看街景，看的很认真。
金希澈在那里和队员们开心的聊着，忽然转过头看向斜后方的金泰妍，笑着喊道：“泰妍，泰妍！”
泰妍睁开眼睛看向金希澈，皱着眉头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问怎么了？眼睛很有神，说明刚刚她的脑子里肯定不是那么平静，脑子里在想大量的事情，所以看上去休息了那么久，但是一睁眼眼睛却依然有神。
“昨天你们不是也出去玩了吗？怎么样，玩的开心吗？”金希澈笑的很开心，一眼看去就被他的快乐所感染，昨天晚上看起来他们玩的真的很开心啊。
“嗯，玩的很开心。”金泰妍笑着点点头，笑容里有一丝的勉强，看上去似乎是有些疲惫。
“泰妍你看上去很累啊？怎么了吗？”金希澈感觉有点不对劲。
“可能是昨天晚上外出玩的太开心了吧！”神童回头看了一眼金泰妍的表情，笑着说到。
“嗯，昨天玩的太开心了，晚上有点没睡好。“金泰妍点点头。
“泰妍你这样像是春游前一晚的小学生啊。”金希澈放下心来，开着金泰妍的玩笑想调动她的积极性。
“哪有！”金泰妍摇摇头，“oppa，我休息一会，不然等会彩排的时候没力气了。”
“嗯，好好休息。”金希澈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副耳塞递过去：“戴上这个好好睡一觉吧。”
金泰妍点点头，接过耳塞给自己戴上，闭上眼睛靠着帕尼又没有了动静，帕尼则是晃了晃身子，又舒服的和金泰妍靠在一起。而这时坐在后排的sunny嘴角微微翘起，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文字或者视频在笑着。
话说的差不多了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sj也渐渐没有了声音，一个个的躺在那里闭目养神。他们和另一辆车上的东方神起是今天演唱会的主力，粉丝数量比重太大，队员人数多，所以必要的体力储备很是必要。
一个小时后，大巴车缓缓来到了演唱会场地，sh市体育场。
这时的体育场周围已经有了不少的人，或者是提前来踩点的粉丝，或者是在为下午营业在做准备的应援物摊位。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前来碰碰运气的粉丝们，在他们的设想里，或许能在这里碰到一只落单的偶像，然后上前签名合影索要拥抱。
可惜他们很明显是想得太多，三辆其貌不扬的大巴车载满了他们的偶像在他们的刻意忽略之下缓缓驶进体育场，在粉丝们看来，偶像们那么高的人气，公司想必是很重视的，再怎么着也得是乘坐一辆好车来体育场吧，怎么能像是论车装的砖头瓦块一样随意的用三辆大巴车就这么载着来到体育场呢？
进了体育场后idol们纷纷下了车，先到后台活动一下，然后等待公司的工作人员通知按照顺序去舞台排练。
少女时代的待机室里，化妆师们造型师已经在等着了，他们对于明星们的服装造型的设计早在一个星期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虽然还不用上装，但是在工作时间内他们必须得在自己负责的明星待机室内待命。
少女时代们进屋之后向工作人员们问好，然后就坐在那里看着排练顺序，看着舞台流程。
她们的节目是从第九个节目，3个节目之后等待东方神起和sj的几个个人舞台之后是泰妍的《如果》，然后刨除家族合唱之外就是后半程第42个节目了，她们中间有大量的时间来休息和调整。
崔成宇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看着屋里沉默的少女时代皱了皱眉，这和平时的她们一点都不一样，他现在很是担心。
“啪啪啪。”崔成宇用手里的纸卷拍在手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惊醒了神游天外的少女时代，语气故作轻松的说到：“孩子们，都打起精神。带上耳返，等会的排练需要测试一下话筒的工作情况。”
说着从早就已经从待机室的角落，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工具箱里翻找出九个人的耳返，放到桌子上。这次演唱会是手持话筒，所以不用戴耳麦，而是用来接收舞台效果和指令的耳返。
少女们熟练的佩戴着，并且三两成群的给队员们搭手调整，整个过程孩子们的积极性也是不高，仿佛有一块石头压在头上一样，十分压抑仿佛呼吸都变得很困难。
经纪人心里很是揪心，这么一个状态怎么能完成今天的演唱会呢。
手中的纸卷又一次狠狠的拍在手心，崔成宇表情很是愤怒的看着少女时代，“你们这是怎么了？从今天早晨开始你们就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都到了会场了你们仍然是这么一个样子，你们昨天晚上出去是干什么去了？你们是不是不想上场了？”
崔成宇的话说的很是过分，不过，作为公司派给艺人，作为辅助艺人工作生活的人，崔成宇所做的一切都要从公司的角度出发，说的难听点的话只能说他这是从公司的利益出发。
泰妍摆摆手，“oppa你别生气，我们只是有点累，没什么精神而已，不用担心，我们没问题的。”
“最好是这样。”崔成宇也意识到了刚刚自己的失误，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待机室。
崔成宇走了，sunny皱着眉头看着“砰”的一声被甩上的待机室房门，表情有点不愉快，只不过现在却只是摇摇头没有说什么。这屋里闲杂人实在是太多了，说点什么不该说的话让公司知道了就糟了。
徐贤听到崔成宇的关门声的时候正在给林允儿调试耳返，听到那一声剧烈的关门声后徐贤的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她想跟经纪人把事情说明白，但是想起泰妍昨天晚上的话徐贤还是放弃了这个决定。
出了待机室，崔成宇就在那里皱着眉头徘徊着。韩国男人性子暴躁是骨子里的，尤其是在面对女人的时候，这一点更是明显，但是这里是能任由他撒脾气的地方吗？那些少女是能任由他打骂的人吗？
艺人和经纪人本应该是关系不错的，因为艺人需要有一个放心的人来帮助他们来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私人问题，经纪人也需要艺人的多多活动来获取工作提成来保证自己的生活。当艺人的收入不景气导致人气不高的时候，经纪人的权力的确是很大的，但是当艺人人气高的时候经纪人这种东西就变得很是随便了，你来可以他来也可以，所以这个时候经纪人就应该顺着艺人才对。
少女们现在的确是算是收入低，按理说他这个经纪人说话应该很硬气才对，但是公司可没有放弃她们，她们是金英敏手中对抗李秀满的唯一底牌，他这个经纪人可以换，但是少女们就这么唯一的一队，自己这么说话真的没问题吗？
再说，这些少女们自己这么说了真的好吗？其余的倒还是好说，sunny的叔叔是李秀满啊，虽然他是金英敏手下的人，但是李秀满让他滚蛋金英敏难道还能因为这个跟他翻脸吗？再有，崔秀英家里可是韩国传统的大富豪，这……还有，还有那个对她们好的有点不讲道理的外国邻居，那个人虽然看起来很讲道理，但是那一身肌肉可不是用来讲道理的。
“席八……”崔成宇心里一急，一脚就踢在了过道的墙上，好在这个时候体育馆的工作人员没有在这里，崔成宇又在这里转了两圈就往舞台方向走去了，经纪人没有事情的话也是需要在场地里待命的。
第六十一章 纸里包不住火
现在舞台上测试设备的是东方神起五个人，音响和灯光特效打开，场上的几个人“嗯嗯啊啊”的在测试着话筒，音响和耳返，不时的跟着音乐伴奏走位到位置上看看灯光是否到位，或者来上一句高音试一试耳返的反馈，不时的对着工作人员说一下自己遇到的状况。
崔成宇看着东方神起娴熟的测试着舞台。因为不是正式彩排所以五个人的动作举止有点懒散，但是该有的精神头还是有的，该有的活跃也是不缺的，这一点让崔成宇看的心里又是一阵的烦躁。没有人家大牌，还比人家烦躁，就这么个表现还天天抽风打闹……话说天天抽风打闹，怎么这个时候不闹了，你们要是闹一闹把精神头闹出来也行啊，这真是……
“西八……”崔成宇心里郁闷的又是低声的骂了一句。
没有人关注他，旁边的工作人员现在忙得团团转，要是抱怨的话一百句席八都不够，谁还有空管他？
三分钟后，东方神起测试的差不多了，几个人下来舞台回了待机室，现场导演指使了一个人去叫sj和他们的伴舞，这个组合人多，调试起来也更是麻烦，先弄好了再说。
sj的舞台不仅有整个团队，更多的还是小分队和数人的小舞台，所以彩排起来更是麻烦。sj13个人上了舞台，10多个人的伴舞团也上了舞台，舞台上顿时就有点挤不开了，这样更是加长了测试所需要的时间。
sj在舞台上彩排，摄像机也在尽职的工作着，安排在场地各处的十几台摄像机认真的工作着，场地的一角有一个控制台专门控制着这些摄像机，摄像机拍摄出来的影像不仅是要投射到场馆上面的几面大屏上给位置不好的观众看，而且还要给在待机室里准备的艺人们看，方便艺人们知道自己还有多少的准备时间，也方便艺人们即使掌握舞台上的突然变化，比如下雨之类的天气问题。
一说下雨，话说今天sh的天气还真的是不太理想，天上的云彩似乎是有点过于多了，体感温度也有点不像是正常的九月天，场馆就这个问题专门联系了气象局，然后就得到了晚上可能会有雨的消息。
所以工作人员更是忙碌了起来，不仅要给设备做好防雨的准备，而且还要多给艺人准备下台后保暖的物件，热水感冒药更是要大量准备。
看着待机室一角的电视里不时的出现sj的排练，少女们的心里更是有点郁闷。
沉默许久，允儿忽然站起身来，留下一句“我出去一趟”后就大步走出了待机室。
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允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找了一下张扬给她们留下的手机号后就打了过去。
十点钟，张扬这个时候正坐在王府井大街里“金玉汉朝”的楼上办公室里和刘金龙喝茶闲聊。因为和李清颜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