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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
青布大褂的汉子脚下一停,问道:“都记住了么?”花白头发老妇连连点头道:“记得记得。”“那好。”穿青布大褂汉子一手托着下巴,冷声道:“你别把事情弄砸了。”花白头发老妇陪笑道:“那怎么会呢?”穿青布大褂汉子点头道:“那我走了。”
古渡头酒楼,一排三间,面临大街,楼上围以雕栏,可以凭栏看着大街上形形色色行人和车水马龙的盛况。李云龙和舒雨霜就坐在临街的一面,两三灯火是瓜州,社会是永远在进步的,从前两三灯火就代表了瓜州,现在华灯初上,光把这条长街照得如同白昼,就不止上千盏灯。
舒雨霜一面喝着茶,一面抬头说道:“这条街真热闹呢。”李云龙道:“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这里是扬州的门户,怎么会不热闹呢?”“这可不同。”李云龙喝了口茶,笑道:“我们是腰中缠紫电,跨剑上扬州。”
舒雨霜一双盈盈清眸,望着他,甜笑道:“大哥改得好。”刚说到这里,一名伙计给两人送来了饭莱,伙计退去之后,两人正在低头吃喝之际,一名腰背微驼的花白头发老妇人从楼梯走上,目光一瞥,就颤巍巍的朝李云龙这一张桌子走过来,口中颤声叫道:“李公子。”
她这声叫喊,李云龙朝她望了—眼,问道:“这位大娘认识在下么?”花白头发老妇道:“李公子不认识老身么?”舒雨霜道:“老婆婆请坐。”花白头发老妇也不客气,就在两人横头坐了下来,目光打量着舒雨霜问道:“这位姑娘,是李公子的什么人呢?”
舒雨霜道:“他是我的大哥咯。”花白头发老妇人又道:“姑娘和李公子想必认识不久?”舒雨霜粉脸不禁一红,说道:“我和李大哥是世交。”李云龙觉得这位妇人来得有些突兀,心中不禁起疑,问道:“大娘是什么人?”
花白头发老妇脸色忽然沉下来,冷声道:“老身么?就是李公子从前也口口声声叫她妹子的司马琼的娘。”
李云龙惊异的道:“大娘原来是三妹的令堂,伯母……”“三妹。”花白头发老妇重重哼了一声,才道:“李公子还记得我女儿?叫的真好听,三妹。这位姑娘是李公子的四妹还是五妹?老身真想不到你喜新厌旧,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舒雨霜一张娇花般脸上,不禁变了颜色。
李云龙更是红着俊脸,尴尬的道:“伯母这是误会。”“误会,老身如何误会你了?”花白头发老妇满脸皱纹,都绽起了激愤之色,冷冷的道:“李公子**我女儿,如今身怀六甲,有了一个月身孕,你却置之不顾,另结新欢,老身就是找你评理来的,你打算如何……”她活声还未说完,舒雨霜已经站起身来,低着头往楼梯走了下去。在这种尴尬场面之下,她自然非走不可了。
李云龙心头急,急忙跟着站起,叫道:“妹子……”花白头发老妇却一把抓住李云龙的衣袖,叫道:“你想溜了,那可没有这么容易,我女儿肚里有了你的骨肉,你总得有个交代,岂能一走了之?”抓住了李云龙的衣袖死也不放。
她是个不会武功的人,李云龙只要轻轻一甩衣袖,就可以把她甩开,但李云龙不能这样做,只得说道:“伯母快放手,有话好说。”花白头发老妇这番活,所有食客都听到了,大家也自然相信,只要看李云龙的模样,就是个英俊风流人物,何况和他同来的又是娇美如花的姑娘,这种男女纠纷,茶馆酒楼上,可说是常有的事儿。
“好。”花白头发老妇口中说了声好,果然放开了手,沉声道:“你说吧,我女儿有了身孕,你要待如何?”
李云龙听她说三妹怀了一个月身孕,这话使他不敢不信,因为他和司马琼春风一度,算来正好一个多月,尤其这一路上,司马琼身子困乏,经常呕吐,不思饮食,这些,如今想来,岂不正是怀孕的症兆?他心头又惊又喜,红着脸道:“伯母可知三妹现在那里么?”
花白头发老妇气愤的道:“她在那里?她是给你气跑的。”气跑这两个字,李云龙也相信。那时连自己不知道白素仪竟是女儿之身,直到那天晚上,白素仪当着舒崇墀说出她是女的,司马琼总究是女人,女人免不了有小心眼,她看自己和白素仪结交往来,自然要走了。他心中暗暗道:“这么说,三妹不是被劫持的了。”一念及此,忙道:“伯母这是误会,在下此行,就是找三妹来的,她现在那里呢?”
花白头发老妇眼睛闪过一丝喜色,说道:“小琼是个可怜孩子,她只有老身这个娘,受了委屈,还会到那里去?”李云龙喜道:“她回家?”“唔。”花白头发老妇口中应了一声,说道:“李公子若是还有良心,应该去看看她,可怜她回来之后,这些日子,天天以泪洗脸……”
李云龙被她说得心头侧然,暗道:“舒家妹子大概是回客店去了,虽然她在这里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但不难解说,自己还是先去看看三妹要紧。”当下说道:“在下这就去看三妹。”
花白头发老妇这才回嗔作喜,点着头道:“看来泷公子还有点良心,那就走吧。”她随着话声站起来。李云龙下楼会了帐,跨出酒楼。花白头发老妇早已在门口等候,回身道:“李公子请随老身来。”李云龙不用她说,就跟着她身后走去。
瓜州,只有一条长街,灯火如画,出了长街,依然是一片渔村景色,曲折小径,四下黑黝黝的,居民的房舍,零零星星,两三灯火,掩映在曲折的江湾之间。花白头发老妇既不会武功,又上了年纪,虽然满心欢喜领着李云龙走在前面,脚下自然走不快,这样足足走了一顿饭的工夫,总算到了一处茅舍前面。
茅舍不大,一看就知是贫困人家,门前一片空地上杂草丛生,两扇板门,也只是虚掩着,屋中不见一点灯光。花白头发老妇走到门口,就脚下一停,回身悄声道:“小琼这些天,—直茶饭不思,这时大概睡熟了,李相公请在这里稍候,老身进去点上了灯,你再进来。”
老妇说完,一手推门,急步走了进去,果然在堂屋中打起火石,点燃了一盏灯,才招招手道:“李相公请进来吧,老身给相公烧茶去。”花白头发老妇脸含笑容,指指左首一道悬着花布门帘的门户,神秘一笑道:“那就是小琼的卧室了,李相公自己进去吧。”李云龙依言走入。
她不侍李云龙回答,目中闪着诡笑,自顾自往屋后去了。李云龙不好开口,红着脸,依言朝房门口行去。他这些天一直耽心着司马琼的安危,自然也急着想见到她,这就一手掀起花布门市,放轻脚步走了进去,口中低低叫了声:“琼……”
房中地方不大,也没有什么摆设,靠壁处只有一张古老的木床,垂着花布帐子,帐门前放一双绣花鞋,静悄悄的不闻有人答应。李云龙目能夜视,自然很快就认出来了,那双绣花弓鞋,正是三妹脚上的穿的,这自然错不了。
他心头一阵激动,口中又低低的叫了声:“琼。”双手掀开帐子,半个身子又俯了下去。
房中没有点灯,本来已是一片黝黑,这花布帐内,自然更黑了。李云龙虽然目能夜视,也只能依稀看到一个散披着一头乌云的女子,躺卧在花布棉被之中,她敢情听到了他轻声呼唤,口中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突然皓腕一伸,像水蛇般环住了李云龙的头颈,粉脸一抬,两片樱唇一下凑了上来。
这一瞬间,李云龙突然发现这床上的女子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心头蓦然一惊,迅即猛力往后退,口中喝道:“你是什么人?”
第四百八十二章
第四百八十二章那女子没想到李云龙会猛力往后跃退,也不觉大感意外,娇声道:“李云龙,我……我那一点比不上司马琼?”她这一开口,李云龙听出来,她正是黑衣魔女贾淑娴。
帐门被一双纤秀如玉笋般的双手迅快撩开了,花布帐中走出来的果然是黑衣魔女。不,黑衣魔女今晚穿的可不是黑衣,她身上只披了一层轻如浮云、薄如蝉翼的轻纱。虽无黑衣,却更成了名符其实的魔女。不,不是魔女,应该是神女。
因为披在身上的这一层轻纱,就像披上了一层月光,在这一层纱之中,她虽然还穿了一件乳白色的兜肚,但洁白无瑕,晶莹细腻的***,仍然全部呈现无遗。不,有了这一层轻纱,就有朦胧之美,掩映得恰到好处。只有在朦胧中,会使看得更美、更诱惑、更难以抗拒。
她亭亭玉立,面对着李云龙,但右手紧紧握着粉拳,直到此时,手掌才轻轻的张了过来,五根纤指随着轻轻舒开。她掌心握着的是一颗龙眼大的夜明珠,握紧的拳头摊开来了,珠光就迸射而出。本来黝黑的房中,现在呈现了一片乳白而柔和的光亮,本来已足可使人感到诱惑的春光,现在更清晰而诱惑了。
灯下看美人,已经够美,珠光中看美人自然更美了。李云龙本可回身退出房去,但他看到了床前那双晨月穿过的鞋子,这就证明晨月确已落在了他们的手中,他自然不能走了。他迅快移开目光,只是冷冷的道:“贾姑娘,琼儿是你劫来的了?”
他不敢看她,那倒不是她太诱惑了,只要看上她一眼,没有男人不想着第二眼的。他是已经上过她一次当的,那是在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就因为多看了她一眼,差点被她摄心**所迷。
“你心里现在只有一个司马琼。”贾淑娴幽怨的望了他一眼,渐渐朝他走近,柔声道:“你为什么连正眼不敢看我呢?”李云龙道:“姑娘不觉得穿得太少了么?”“啪。”贾淑娴气得发抖,举手就是一记耳光,掴上了他的脸颊,冷声道:“李云龙,你……把我看作了什么人?我……我难道是败花残柳,随便什么人面前都会这样…你也少在我面前装假正经,我那一点比不上司马琼?为什么这样瞧不起我……”她说得好像很伤心,蓦地转过身去,一下又隐入花布帐子里面。
李云龙没防到她会突然出手,他虽然没敢看她那双会勾魂摄心的眼睛,却总看到了上帝为她精心雕塑的***,自然难免会心旌动摇,本来可以避开的一掌,却硬是掴上了他的脸颊。这一掌虽然并不重,脸上也有些**辣的。
现在贾淑娴躲进了帐子,他心头倒不禁升起一丝愧疚,说道:“贾姑娘,在下丝毫没有瞧不起你之心。”
“你瞧得起我?”贾淑娴再次从帐子中飘身闪出,她身上已经穿上了一身玄色衣裙,长发披肩,这回虽然没有方才那样诱人的朦胧之美,但却使人有清新和朴素之感。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说道:“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李云龙依然不敢去看她,只是正容道:“在下刚才说的,丝毫没有瞧不起姑娘。”贾淑娴眼中流露出雾一般的迷惘和幽怨之色,幽幽的道:“那你嫌我什么呢?”李云龙道:“在下也没有嫌姑娘什么。”
“那你……”贾淑娴脸上忽然飞起两片红晕,低下头去,低声道:“为什么……不要我呢?”方才她半裸了***,并不感到羞涩,现在很吃力的说出这句话来,却感到羞不可抑。
“这个……”李云龙也和她一样,方才看到她晶莹如玉的***,并未脸红,现在他一张俊脸也不禁红了,嗫嚅的道:“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发生……”
贾淑娴仍然不肯放过,问道:“那时对司马琼怎么会……呢?”李云龙苦笑道:“在下当时也没有办法。”李云龙又问道:“姑娘还没回答在下,司马琼是你擒来的?”贾淑娴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道:“不是我擒来的。”
李云龙道:“那是什么人?是不是文慧芸?”贾淑娴点点头道:“人是二师姐擒来的,没有错,我只向二师姐要了她一双鞋子……”她想起刚才的一幕,脸上依然有些热烘烘的。李云龙心头一急,问道:“她人在那里?是不是被囚在仙人庙?”
贾淑娴微微摇着螓首,说道:“你不能去……”李云龙道:“为什么?”贾淑娴道:“因为……”
贾淑娴刚说了两个字,只听到茅舍外面传了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说道:“三师妹,我当你跟我要小丫头的臭鞋子做什么,原来是你替我把姓李的小畜生给引来了。”只要一听口气,这人就是黑衣魔女贾淑娴的师姐文慧芸了,贾淑娴一张娇花般的脸上变了颜色。
李云龙听得更是全身热血沸腾,口中大喝一声:“你是那个妖妇么,来得正好。”人随声发,双足一点,但听「砰」然一声,从南首一道花格子窗撞飞出去,一下泻落到茅舍前面一片草地中间。
离他不过丈许光景,在夜风中,俏生生站着一个一身绿色衣裙,长发披肩的苗条人影,虽然黑夜里,她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睛,依依闪着迷人的光亮。李云龙目光如电,直注在对方脸上,只觉这女人峨眉淡扫,朱唇轻点,眼波流盼,笑靥如花,你朝她望去,她也正在笑盈盈的朝你看来。
娇艳、丰满,另有一种说不出妖媚,和**成熟的诱惑。李云龙有些迷惑了。文慧芸,是潘河东的妻子,潘河东伏诛,已是十三年前之事,那时文慧芸至少已有二十三、四岁,再加上了十三年,她至少也有三十六、七岁了,但眼前这绿衣**,看上去再多也不过二十四五,比贾淑娴大不了几岁,难道她不是文慧芸?
他看着她没有作声,绿衣女子也笑盈盈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当李云龙撞开花格子窗,穿飞出来时,黑衣魔女贾淑娴也慌忙跟着穿窗而出,飞落到李云龙身边,这时口中叫了声:“二师姐,你怎么找来的?”
绿衣妇人美目流盼,死命的盯了两人一眼,格格娇笑道:“三师妹,我好像来得不巧,没坏了你的好事吧?”她一开口,就是个**的女人。李云龙目光盯注,问道:“你就是文慧芸么?”他没见过文慧芸。
绿衣女子格的一声娇笑,一双水淋淋的桃花眼一转,笑道:“人果然长得很俊,无怪一向眼高于顶的三师妹,会看上你了。”李云龙听她口气,眼前的绿衣女子,自然是文慧芸无疑,不觉凛然喝道:“在下问你,你可是姓西门的贱妇么?”
“瞧你说话凶霸霸的,这是干什么呀?”绿衣女子眼波一溜,轻笑道:“刚和我师妹成了亲,就六亲不认啦?我是姓西门,又怎么呢?”
李云龙「铮」的一声,青虹乍伸,一下掣出了龙泉剑来,凛喝道:“你就是文慧芸?”“唷,你把我师妹弄上了手,就该跟着她叫我一声二师姐才对。”绿衣女子妖艳的一笑,接着道:“如果跟我那死鬼排来,你就得矮上一辈,叫我一声婶娘了,文慧芸这三个字,也是你叫的么?”
李云龙双目冒火,一张俊脸登时通红,切齿道:“你就是文慧芸,你亮剑,我要亲手把你剁成肉泥。”“剁成肉泥?”文慧芸依然风情万千,格的一声轻笑道:“你打算把我做成肉圆了,你想吃?”
贾淑娴知道二师姐笑里藏刀,要杀人之前,依然调笑打趣,打情骂俏,心头一凛,叫道:“二师姐……”“唷,三师妹,你吃什么飞醋?”文慧芸眼皮斜瞟着她,说着:“你没听见人家要把我做肉圆子呢,我说李云龙,你这小冤家,你想吃我,我就让你吃,你要吃我那里?”
李云龙手中长剑发颤,厉喝道:“妖妇亮剑。”“我们自己人咯?亮剑多没意思?”文慧芸微微吸气,她胸前那双鼓腾腾颤巍巍的玉峰,忽然间胀大得快要把衣衫都胀裂了,媚眼如丝,娇声道:“你要跟我动手动脚的话,我都不会生气的。”
口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