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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道:“你急着要走了吗?”
秦畹凤突然转过身来:“我要走,你也管得着吗?”断眉汉子道:“老子是说你不要走了。”秦畹凤道:“为什么?”“不用多问。”断眉汉子道:“你只要跟我们走就是了。”秦畹凤道:“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断眉汉子大笑一声道:“因为你跟我们去了,你祖父、你师父自然会都来的了。”秦畹凤道:“我若不去呢?”断眉汉子道:“不去恐忙不行吧。”秦畹凤哼道:“我偏不去,你们能拿我怎样?”
断眉汉子大笑道:“好小子,那可由不得你。”秦畹凤倏然后退半步,冷声道:“你们想和我动手?”“锵。”紫光如电,一下掣出了紫艾剑来,当胸一横,哼道:“你们来试试看?”
“好小子,你真要咱们费番手脚。”断眉汉子朝两个同伴歪了下头,右手已经撤出刀来,喝道:“这小子要来硬,咱们就把他拿下了。”其余两人也迅快的撤下朴刀,一左一右朝秦畹凤逼上了一步。
李云龙从他们行动上看得出来,这三个紫衣大汉身手矫捷,武功定然不弱,只不知秦畹凤是不是他们的对手?自己该不该出手?正在考虑之际,四人已经动上了手,但听断眉汉子口吆喝一声,朴刀竖立,右足直踏逼上,刀尖一转,指向秦畹凤咽喉。
秦畹凤蜡黄的脸上,一无表情,口喝了声:“来得好。”紫艾剑划起一道紫色精芒,横撩而出。断眉汉子见多识广,一见秦畹凤手中紫艾短剑,光芒极浓,心知是一柄利器,他不但刀法熟练,对敌经验更是丰富,岂肯和你硬砸?刀光一闪,忽而偏左,忽而偏右,只是不和你紫艾剑接触,攻势却是绵绵不绝。他左右二人同样刀划弧形,倏退倏进,三口刀联成一面光芒,盘空匝地,飞卷如风,没有几回合,就把秦畹凤困在中间。
不,把他剑光压缩了下去。李云龙心中暗道:“雪中指龙飞蝗的孙子,怎么如此不济?”秦畹凤原本一意想利用手中宝剑去削对方兵刃,但对方三人身法轻灵,刀法纯熟,处处迥避着他的剑势,一人遇险,两人互援,因此本来是秦畹凤攻出去的剑势,往往反而要迥剑自保。
这一来,使得秦畹凤就陷入了左右支拙,尤其三人一经联手,刀势猛锐无匹,好像他们平日练的就是三人联手的刀法,一时之间,把秦畹凤逼得团团乱转。但三人也心中明白,对方手中短剑的厉害,只要秦畹凤剑光划到,三人中必有一人往后跃退,只是秦畹凤手中是一柄短剑,剑短了,就无法发挥剑的功能。
江湖上本有一寸短,一寸险的说法,但秦畹凤还是初次试展短剑,未能得心应手,是以在动手之际,总是嫌剑短了。原来他使的只是一套江湖上极普通的三才剑法,他祖父以雪中指出名,不擅剑法所以只教了他一套普通剑法。
尤其三才剑法应该使用长剑,大开大阖,自然不适宜使用短剑,他使的是只有一尺三寸的短剑,自然时有够不到敌人的感觉了。这一阵工夫,秦畹凤被他们三人的刀势逼得又气又急,心中暗道:“我何不试试昨晚只学了一半,还没完全学会的剑招?不知舒不舒用?”心念一动,正好右首一人一刀斜劈过来,他身形一侧,举足跨上半步,短剑斜竖,朝外削出。
这一式,他昨晚练了很多,始终没有练好,哪知此时使将出来,居然中式。但听一声痛嗥,血尤乍现,右首汉子一条右臂,已被他一剑齐肩削下,手臂和钢刀同时坠地,那人痛得连退数步,蹲下身去。
第四百四十五章
第四百四十五章秦畹凤一击得手,精神不觉大振,剑势一下划向对面的断眉汉子,但他这记却是虚招,待得断眉汉子急急跃退之际,他身形一个轻旋,紫艾剑一招穿云射日,向左首汉子眉心射去。左首汉子赶紧撤刀右闪,就在此时,秦畹凤左手一掌朝他迎面拍去。
左首汉子因刀势已撤,只好举手封拆,左手堪堪封出,突觉肩头一麻被秦畹凤一指点了他肩井**。他这一招,正是他乃祖成名绝技雪中指。李云龙本待出手,看他在一瞬之间,使出一剑一掌手法奇特,一下就转败为胜,自然已不用自己出手了。
秦畹凤两招之间,就连伤两人,心头不禁大喜,紫艾剑一指断眉汉子,扬眉笑道:“你现在还要我随你们走么?我看该你一个人上路了。”断眉汉子大喝—声,朴刀势如电卷,直劈过来,刀势和秦畹凤的剑势还未接触,一转劈到左首,再转巳袭向右肩,再一振臂,已扫到膝前,刀光之快,当真一闪即至,这一连四刀,就把秦畹凤杀得连连后退,他厉声大笑道:“小子,你怎的光是后退,难道你爷爷教你的就是倒退不成?”秦畹凤被他激得清叱一声,举剑就刺。
“哈哈。”断眉汉子笑声未落,但听「当」的一声,他刀势一转,一下击在秦畹凤的剑脊之—上,把紫艾剑直荡开去,他右手一探,一只毛茸茸的大手,迅快朝秦畹凤左手抓来。
秦畹凤吃了一惊,尤其执剑右腕被震得隐隐发麻,短剑几乎脱手,心头一慌,左手雪中指也来不及施展,急急往后跃退。断眉汉子怒笑一声,大步逼上,相距尚有丈许,但他刀上的森寒之气,已经罩射到秦畹凤全身。秦畹凤右手虽然握着一口锋利得可以削铁断钢宝剑,但整条手臂还隐隐有些酸软,无力使剑,只得步步后退。
断眉汉子目露凶光之色,狞笑道:“姓秦的,老子不会要你的命,你剁下老子一个手下的一条右臂,老子也只要砍下你一条右臂来就好。”
秦畹凤突然一个轻旋,向左闪出,双足一点,身轻如燕,一下纵身扑起,“嗖”的一声,飞掠出去三丈来远,再一点足,身形再次纵起之时,忽然“啊”了一声,双脚一蹶,跌倒在地。断眉汉子一个箭步赶了过去,举起朴刀,正待砍落。
“砰。”一道青形闪电般挡在秦畹凤身前,左手一把夺下断眉汉子朴刀,右手一掌,击在他肩头,把断眉汉子推出去三四步远。
断眉汉子连人影都没有看清,但觉疾风飒然,朴刀已被人夺下,左肩中了一掌,身不由主后退了三四步,才行站住,定睛看去,只见挡在秦畹凤身前的竟是一个玉面朱唇的青衫少年。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少年竟有这般高绝的身手,张了张口,正待喝问。
只听有人沉笑一声道:“小兄弟好俊的身手。”断眉汉子一听来人口音,就知来的是什么人了,急忙抱拳躬身道:“堂主到了。”
这闪身夺刀、推出断眉汉子的人,正是李云龙,他夺下断眉汉子的朴刀,正待回身去看看秦畹凤,不知他刚才已经纵起的人何以会突然跌落地上。但他还未转身,就听到有人沉笑着说话的声音,这声音他并不陌生,好像就是昨晚在试剑会上见过的白血帮那个姓姚的堂主,不觉目光一抬果见从对面树林中并肩走出两个人来。
前面一个正是身披紫色大氅的姚文昌,稍后一个则是身穿红衣,面上蒙着一层浅紫薄纱的女子。姚文昌目光望着李云龙,脸上微露笑容,颔首道:“在下如果记忆不错,这位小兄和令弟就是昨晚得到卓老哥两柄宝剑的少年英雄了?”他昨晚被白素仪打了一个耳光,记忆犹新。
李云龙道:“不错,在下正是李飞。”姚文昌含笑可道:“李少兄的令弟呢?”李云龙只道他没忘记挨了一记耳光,要来寻仇,这就淡淡一笑道:“他是我义弟,有事走了,阁下有什么事,冲着在下说就是了。”
“岂敢、岂敢?”姚文昌依然一脸堆着笑容,说道:“在下对泷少兄贤昆仲,少年隽才,至为钦佩,方才饶副堂主容有开罪之处,还请泷少兄看在下薄面,赐还兵刃。”
李云龙看他说话得客气,不好多说,只得点头道:“姚堂主好说。”一面朝断眉汉子道:“饶副堂主接着了。”口中说着,把夺来的朴刀,一抬手,缓缓朝断眉汉子面前飞去。
要知断眉汉子这柄纯钢朴刀,少说也有三四十斤重,用力掷出,速度自然会极快,但他抬手之间朴刀去势居然极缓,足见他手上贯注了内力,只此一手,就已不同凡响了。断眉汉子脸色发红,一伸手就抓住刀柄,接下了刀。
红衣蒙面女子眼看姚文昌对李云龙说话甚是谦恭,忍不住低声问道:“姚堂主,他是……”姚文昌急忙跟她低低的说了两句。
红衣蒙面女子从她蒙面薄纱中闪过两点明亮的目光,口中啊了一声,问道:“那么这姓秦的呢?”姚文昌抱抱拳道:“这个兄弟不便作主,请使者定夺。”“这……”红衣蒙面女人略为沉吟道:“那就算了。”
李云龙不知他们说些什么?但回头看去,秦畹凤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分明是中了什么细小暗器,心头一怔,急忙回身问道:“姚堂主,这位田兄可是中了你们什么暗器么?”姚文昌口中哦了一声,拍目望望红衣蒙面女子。
红衣蒙面女子轻嘿—声道:“他是我们要找的人,方才我打了他三支子午针,但看在令弟的面上,就给你解药吧。”伸手从身边革囊中取一个小小纸包,随手递了过来,一面说道:“半服半敷,即可无事。”看在义弟白素仪的面上,李云龙心头暗暗感到诧异。
听红衣蒙面女子的口气,秦畹凤中的分明是毒针无疑。这女面蒙薄纱,看不到她长相如何,年纪究有多大?但从她一身红衣来说,她年纪应该很轻。李云龙道:“如此多谢姑娘了。”走上几步,伸手从她手上接过纸包。这一眼,只觉她那双玉笋似的纤手,猩红尖细的指甲,皮肤细腻而白嫩,把小纸包送到面前时,还隐约可以闻到一股淡淡幽香。
“不用谢。”红衣蒙面女子这句话声音说得又柔又轻,使人听了会有甜甜的感受。李云龙微一怔神,红衣女子已经转过身去。这时断眉汉子也已替他手下两人,一个包扎了伤口,一个解开了**道,五人同时离去。
李云龙转身俯下身子,眼看秦畹凤依然昏迷不醒,仔细察看伤势,伤在右腿弯上,三支子午针已经没入肉内。当下打开小纸包,里面只有一小撮粉红的红粉,最多不过五六分,他小心翼翼的分了一半,捏开秦畹凤牙关,把半包药粉纳入他口中。
然后把秦畹凤身子侧转过来,轻轻撕开裤舒,只见他小腿坚实纤秀,膝头光润似玉,肌肤细腻如脂,真是少女的秀腿。腿弯上果然有三点针尖细的黑色血珠,已经凝结住了。李云龙心中暗道:“这红衣女子的子午针不但畏过剧毒,而且也歹毒无论,全都没入肉中,幸亏遇上的是自己,若是换一个人,纵然有了解药,没有吸铁石,也无法起出针来了。”
心中想着,缓缓纳了口气,伸出右手掌,按在他腿弯上,功运掌心,尽力外吸,手掌随着缓慢提起,把三支细如牛毛的金针吸在掌心,三处伤口,随着流出黑血来,这就把药粉撒在伤口上,撕下一截裤舒,撕成两条,替他环着腿弯包扎。
“啊。”秦畹凤口中及时发出一声轻啊。李云龙抬头喜道:“秦兄醒过来了。”
秦畹凤倏地睁开眼来,发现自己躺卧在一片草地上,身边还蹲伏着一个人,他心头不由猛然一颤,这一急之下,顿时忘了疼痛,很快翻身坐起,目光一注,又发现自己裤舒也被人撕开了,他几乎连想都没想,挥手就是一掌,“拍”的一声,掴在李云龙的脸颊上。
李云龙正在替他包扎伤口,刚抬起头,冷不防就被他重重的掴在左颊上,这一掌几乎打得他两眼发黑,心头不禁甚是气愤,大声道:“在下好意给你治伤,田兄何故出手打人?”说出口后才想起来秦畹凤是个女子,所以才会有这么反映。
秦畹凤翻身坐起,抬手发掌,根本没看清是什么人?等他一掌掴到李云龙脸上,才发现自己身上并无异处,才看清那人是李云龙,他撕开裤舒,是在替自己包扎伤处。再听李云龙这一说,他脸上不禁一红,心头更觉得有些歉疚,啊道:“你……是李大哥……小弟还当……是坏人……真对不起。”
“不要紧这是误会。”李云龙这下算是白挨了,他脸颊上还火辣辣的,一面放开手,摸摸脸颊,说道:“田兄方才中了三支毒针,人已经昏迷不醒,在下刚把针起出,替你上了药,已经包扎好了,田兄试着站起来,看看能不能走动?”
“李大哥,真对不起。”秦畹凤朝他笑了笑,又道:“是你救了小弟,小弟还……打了一记巴掌,你……不会见怪吧?”他脸上虽然黄得有一付病容,但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却使人觉得他很可爱。
“算了。”李云龙也报以一笑,说道:“秦兄又不是故意的,何必挂齿?你站起来试试看?”秦畹凤上身一挣,站是站起来了,但右腿弯被三支针扎入肉内,自然伤到了筋,不觉右足一软,口中“啊”了一声,身子一倾,几乎又跌坐下去。
第四百四十六章
第四百四十六章李云龙急忙伸手去扶,李云龙的手还没扶着,秦畹凤又惊“啊”一声,赶紧倒退了一步,生似怕人碰他身子一般,这一退,重心不稳,又一**往草地上跌坐下去。
李云龙只当他腿上疼痛,站不稳,忙道:“秦兄腿伤还没好,且先坐息一回吧。”秦畹凤坐在地上,眼看自己裤舒已被撕破,露出了小腿,脸上更是一红,伸手把长衫下摆盖住了小腿,一面说道:“谢谢泷兄,你也坐下来吧。”李云龙觉得他有些扭扭捏捏,但这也不能怪他,这就蹲下身在对面坐下。
秦畹凤望望他,问道:“那三个该死的白血帮匪徒,是李兄把他们打跑的么?李兄知道什么人放的暗器,那是什么毒药暗器呢?”他一连问出了三句,可见他是个急性子的人。
李云龙道:“在下赶到之时,正好是秦兄中了暗器,跌倒地上,使暗器的是一个红衣女子,听她口气,这三支金针,叫做子午针,解药也是她交出来的,独门解药,不然,在下也没法子救秦兄了。”说着把三支针送了过去。
“红衣女子?”秦畹凤诧异的道:“她也是白血帮的人,那怎么会肯给你解药呢?”李云龙就把刚才的情形,大概说了一遍。秦畹凤奇道:“她认识令弟?”
“这个在下也不大清楚。”李云龙道:“他是我的义弟。”“义弟?”秦畹凤目中飞过一丝异色,问道:“他……不叫李干云?”李云龙笑了笑道:“那只是他临时随口说的,他叫做白素仪。”
“白素仪……”秦畹凤口中低低叫了一声,眨眨眼,问道:“你们认识一定很久了,不然,也不会结成兄弟了,对不?”“田兄猜错了。”李云龙微微一笑道:“我和他,只是昨天傍晚才认识的,因为大家很谈得来,所以结为兄弟。”
“你们也才认识?嗯。”秦畹凤点着头,看了李云龙一眼,才道:“白兄文采风流,是个很可亲的人人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李云龙道:“白兄弟另有事去,一早就走了,秦兄怎么也没和令祖在一起呢?”
这句话,撩起了秦畹凤的心事,他攒攒眉道:“我爷爷和师父失踪了。”“令祖父和卓老丈失踪了?”李云龙惊异的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秦畹凤道:“我爷爷和师父,昔年原是老友,我爷爷带我到镇江来,就是来找师父的,泷大哥昨晚也看到了,小弟拜了师,后来……”他把师父邀爷爷到茅屋里去喝酒,师父教了自己一招剑法,自己正在厨房里练习之时,师父忽然走了进来,一下就点了自己**道。
李云龙好奇的问道:“那么秦兄是什么时候发现令祖和令师失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