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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峰应道:“回王爷,阿南姑娘仍旧如往常一样呆在院中,今天同小雪小碧两个丫头摘了些桂花,在学做桂花糕!”
闻言,齐泽奕不禁觉得好笑,没想到这个女人也有如此娴静的时候,竟然学做桂花糕,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不过,她做什么都不打紧,只要不闹事儿,不让她自己身陷麻烦之中,那便也罢了!
“王爷,还有一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见就快要到茹妃的院子,罗峰谨然小声请示道。
“有话便说!”
“是!今儿个傍晚时分,茹妃去过阿南姑娘那里!”
齐泽奕瞬间顿足,拧眉问道:“她去做什么?”
“听府里的下人说,茹妃给阿南姑娘拿去了许多燕窝,说是让阿南姑娘补身子用!”罗峰如是道。
“她收下了?”
“是的,阿南姑娘不仅收下,还让小雪拿去膳房炖了吃!”
齐泽奕心中微凛,这个女人竟是胆大的很,不仅收了人家的东西,还敢炖了吃,若是有心之人下了毒,那她岂还有小命在!
但是,以他对蓝沫的了解,他有些不信她真会吃了那些燕窝。
拂唇一笑,齐泽奕毅然转身,道:“告诉茹妃,本王今晚不去她那儿了!”许多天未见蓝沫,不如趁此机会,去看看她又在玩什么小心思。
涵秋院内,茹妃翘首以盼地坐在桌前,不时望望外面。桌上的饭菜已有些凉,往日这个时候,齐泽奕早该来了她这里,为何今晚还未见人影?
这时,她的贴身丫环小真跑了进来,急声道:“茹妃娘娘,方才王爷的贴身侍卫罗峰来传了话,说是王爷今晚不过来了!”
茹妃脸色骤变,莫非几日共枕,王爷已经对她厌烦了吗?
“王爷去了谁那儿?”
“回娘娘的话,奴婢打探过了,王爷去了书房,并未去其他侧妃那里!”
茹妃若有所思,对小真吩咐道:“你去书房那里盯着,若是王爷去了谁那儿,即刻回来禀报!”
“是,奴婢这就去!”
书房内,齐泽奕熄灭了烛光,然后从窗户那里翻了出去,像是早就知道茹妃派了人来监视似的。
院里的桂花在这幽静的夜色下,散发出怡人的香气,晚风微拂,卷起地上的小花瓣零飞乱舞。银白的月光铺在地上,像是一层金子,分外明亮。
齐泽奕来到了蓝沫的小院,刚走到院门口,那抹几日不见的人影便映入了他的眼帘。停下脚步,他踟蹰地站在那里,竟是迈不开步子走进去。
蓝沫不知道有人来,正蹲在院里摆放着一些花草,而且在花草叶的下方,都放了手腕大小的竹筒。
她今日穿了一件轻盈的鹅黄衣裙,衬着娇小的身子十分单薄。及腰的墨发不扎不束,随意披散在肩上,有几缕下滑,遮住了她俏美的容颜。
一双小手灵巧地把那些竹筒绑在一起,最后再栓于花盆之上。她那样专注的做着事,安静地像一个孩子,让人都不忍心去破坏了这分只属于她的宁静。
齐泽奕就站在那里,静静地凝视着她,却见她摆放完了竹筒,缓缓直起腰身,然她整个身子好像轻飘飘似的,还没站稳,就朝一边倒去!
齐泽奕心中一紧,使了轻功急步上前,搂住了她的腰,并将她往怀中一带!
香软的娇躯入怀,齐泽奕顿时拧紧了剑眉,因为,他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浓烈酒气!
“谁让你喝酒的?”他低喝一声。
蓝沫稳住身子,定了定有些朦胧不清的眸子,这才看清齐泽奕的样貌,她咧开嘴,傻里傻气地嘿嘿笑道:“奕…你来了……”
她没有唤他王爷,而是唤他奕……
看来,她真的是喝醉了!
齐泽奕的心微微动容,幽深的眸子直直地凝视着她微红的脸蛋,那样盈润的肌肤,白里透红,散发着点点诱人的妩媚。晚风吹拂起她的发丝轻扬,一丝一缕轻扫在他的脸上,他却感觉不到痒,而是觉得有一种酥麻,正在扫荡他的大脑。
蓝沫是真的喝了不少,整整五坛酒,因为她算定了,只要齐泽奕知道茹妃送了燕窝到这里来,他就一定会过来看她,所以,她故意买醉!
“呵……”她再次傻笑出声,俏皮地眨着充满灵气的氤氲双眼,主动拉起他的手,“奕,你过来看!”
她把他拉到那些花坛旁边,讨巧地说:“我把这些竹筒绑在花坛上,这样明天早上起来,就能收集到好多露水了,小碧说用清晨的露水来做桂花糕,味道及美,所以我特地收集露水,想亲自做桂花糕给你吃!”
“不过,人家以前没做过,若是做得不好吃,你可不许嫌弃!”蓝沫含娇带羞地转眸,樱红的双唇轻扬出微笑,红润的脸蛋在这银白的月色下,散发出无声的妖娆。
齐泽奕只觉得喉间一热,似沙哑难耐,他凛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望着她。
这样喝醉了的她,让他那样心痛。
而且,她做这些,竟然只是为了收集露水,做桂花糕给他吃……
他的心似针扎般痛着,眼中闪过几许复杂的神色。
蓝沫醉得有些迷糊,浑身软软地使不出力气,紧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之上。感觉到他的眸光,她缓缓抬起头,如水的琥珀眸子落在他英俊的脸上,心里顿时涌出数不尽的怅然。
本是想故意饮酒,然后撒娇卖萌地勾引他,也好让那茹妃知道,敢来她这里给下马威,她立刻就能让齐泽奕再也不会踏入涵秋院半步!
可是为什么醉了以后,她撒完娇,却觉得心里堵得这样难受?
一想着他这几天都拥着别的女人睡觉,她就嫉妒地快要发疯。本以为她已经豁达到不会再去计较这些,只要他心中有她便好。
然而,她还是在乎的……
幽幽的泪水如一汪清泉,浸润了她的双眼,她灼灼地望着他:“奕…为什么不说话?”
看着她眼里突然涌出的泪水,齐泽奕一时无措,方才还在傻笑,怎的突然就哭了?
“你醉了,回房睡觉去!”他冷声而语,想将她扶回房去,可她却不依,耍了性子似的扭动着身子,不让他扶。
“我不要睡觉,我有好多话要同你说!”
蓝沫不依不挠地扭着腰,娇软的身子在他怀里使劲蹭着,“我不要你抱着别的女人睡,不要你和她们欢爱,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说得急了,她竟是失声哭了出来,柔弱的小手无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似要将这几日的隐忍尽数发泄出来。
“我骗你,是我不对……你恨我怪我都好,怎么样惩罚我,我都认了…可是我不要你去宠她们,我会吃醋,我会嫉妒!”
蓝沫啕嚎大哭,像个孩子一样,靠在他的怀里,使劲地哭!
齐泽奕的心因她的哭声而阵阵抽痛,修长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抬起,轻抚掉她脸上的泪。
一阵强烈的冷风袭过,吹起她淡黄色的衣衫飘舞,许是因为她扭动的原故,衣服便有些松散,经了风这么一吹,她身上所穿的嫩白色肚兜便是隐隐可见。
齐泽奕写满痛惜的双眼骤然紧缩,他什么话也不说,径直俯首下去,含住了她微张的双唇。
“奕…不要宠她们,好不好……”蓝沫一边热切地回应着他的吻,一边低低地祈求着。
齐泽奕一愣,停下了亲吻,他差点就破口答应她,从此以后不会再碰别的女人……可是,自从她选择把他推上争夺帝王之路,他便再也无后路可选,而且,他们,也再回不到从前了……
无关女人,只是因为,他变了!
他要夺江山,筹谋天下,任谁,也阻止不了他的决心!
“奕……”得不到他的回答,蓝沫嘤咛出声,眸光如醉,望着他的绝美容颜。
齐泽奕仍旧不回她话,而是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进了屋子里,并将她放在床上,迫不急待地压在了她软软的身子上。
一夜缠绵,蓝沫靠在齐泽奕的怀中,睡得格外香沉。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小雪和小碧便来到了蓝沫的院中,两个小丫头看了看那些竹筒里集好的露水,忙小心翼翼地将竹筒解下。
“我去叫阿南起床,有了露水,便可做桂花糕了!”小碧轻言笑道,将手中的竹筒递给小雪,然后朝房门走去。
然还未靠近,就见房门打了开,齐泽奕走了出来。
两人皆是一愣,目瞪口呆之余,慌忙施身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齐泽奕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免礼,对小碧吩咐道:“让她再睡会吧!”昨晚她喝得那样醉,又被他缠着欢爱了好几次,只怕不睡到晌午,她的体力是不能恢复了。
语毕,他迈开步子,方走了几步,又停下:“把阿南的床换换,那床…很不舒服!”他何时睡过那么硬的床,而且在那么硬的木床上做运动,着实难受!
300节 希瑶求助
目送齐泽奕离去,小雪和小碧不禁面面相觑,都不约而同地在想,干啥给阿南换床呀,为何不直接给她换住处,让她搬回玉明宫住得了?
唉,这两主子的心思,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蓝沫醒来的时候,已是晌午时分,昨晚饮酒太多,导致她此刻仍旧觉得有些头痛,脑海中隐隐记得昨晚和齐泽奕欢爱缠绵的面画。她羞红了耳根子,倒是成功勾引到他了,然糟罪的反倒成了她自己!
幽幽叹息一声,蓝沫起了床,简单洗漱一番,便找来小碧和小雪,一同做起了桂花糕。
是夜,齐泽奕回府后,仍旧直接去了书房。
得知他回来,蓝沫将做好的桂花糕盛于盘中,轻自端到了书房内。
“奴婢见过王爷!”
“恩!”齐泽奕冷应一声,垂首翻阅着文案,并不抬头看她。
蓝沫将糕点置于桌上,轻声道:“王爷,这是奴婢亲自做的桂花糕,你尝尝罢!”
鼻息间隐隐传来了桂花糕点的轻幽香味,齐泽奕这才缓缓抬头,目光先是落在那盘做工算不上精致的糕点上,旋即才看向蓝沫。
她俏美的脸上无一丝波澜,平静若水,澄澈的双眸似闪着飘忽不定的光芒,恍然的焦距中,模糊地映出他的轮廓。
想着她昨夜里说的醉话,齐泽奕心中不忍再对她这般薄凉,不管他再怎么恨她,再怎么怨她当初所犯下的错,扔旧抹灭不掉他深爱着她的事实,而且,最重要的是,看到她受罪,他也备受煎熬地难受着。
齐泽奕伸出手,握上她略微冰冷的小手,轻轻一拉,便让她坐在了他的怀中。
他调侃出声:“你第一次做东西给本王吃,便下了夺魂散,这次又做东西给本王吃,不知会下什么呢?”
蓝沫面色一滞,没想到他还有心理阴影了,怕她再次下毒吗?
不会了,就算她毒死自己,也不会再对他下毒……
她淡定地道:“奴婢的糕点里加了桂花,加了水,加了糖精,没有下毒!”
齐泽奕莞尔,把玩着她冰冷的双手,看着她身上如此单薄的衣服,冷不丁地问道:“天已入凉,为何不多穿些衣服?”
“王爷这是在关心奴婢吗?”
“你若是不想让本王关心,也无防,那你可以走了!”
蓝沫瞪着他,让她走,她偏不!
咬了咬唇,她大胆地把他温暖的手掌搁在她的胸前,喃喃地说:“穿再多,也敌不过心中的寒冷!”
齐泽奕邪肆一笑,顺势将手伸进了她的衣襟内,轻揉着她的酥软浑圆,魅惑地问:“你是在怪本王冷落你?还是在怪本王不该恨你,更不该这样对你?”
他的手指像是带了一股电流,击得她浑身咻地轻颤,阵阵酥。麻感直袭向她的敏感神经。
蓝沫强忍住轻吟出声,不敢再看他那如同妖孽般的俊脸,垂首低语:“是我做错事在先,又岂敢怪你!”
“说得这般不甘愿,明明就是口是心非!”他咄咄相逼,盛气凌人,让蓝沫无言以对,于是她当起了缩头乌龟,准备逃路。
拽住他那只邪恶的手,蓝沫闷声道:“王爷若是不吃糕点,那奴婢先行告退了!”
说完,她就准备撤离开他的怀抱,却不想刚一动,就被他拥得更紧。
“难得你一片心意,不如你喂本王吃吧!”齐泽奕轻挑剑眉,不知为何,他越来越喜欢她这副明明难受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更是越来越喜欢调戏她,只要看到她难堪,他就无比愉悦!
蓝沫认命地用双眼瞪着他,拈起一块糕点送到他的唇边。
齐泽奕也很配合的张嘴咬了一口,带着桂花幽香的糕点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十分爽口,没想到这看起来不怎么诱人的糕点,吃起来还是不错的。
“好吃吗?”蓝沫有些紧张地问他,这毕竟是她生平第一次做的点心,还是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而做,所以她怕不合他的胃口。
齐泽奕不回话,而是再度张口,将她手中剩下的半个糕点全部含在了他的嘴里,顺带着吸进了她的一根食指!
蓝沫一惊,想抽回手指,然他却吸得更紧,像是在吮吸般,牢牢地含住,不松开半分。
她羞得面色通红,“王爷,我的手指不是糕点,快松开!”
齐泽奕拂唇,笑得暧昧,松开了她的手指,却瞬间俯首过去,吻住了她的双唇,“在本王看来,你比这糕点要好吃多了!”
话毕,他便将蓝沫抱起,放在了身后的软榻上,对她进行了一番巧取豪夺。
一连几日,他们的关系都处于这样不温不火的状态,虽说他仍旧时不时的冷言冷语讥讽她,但却不再像以前那么凶狠,也不再冷落她,每夜都拥着她入眠。
直到这日,蓝沫正在书房里收拾着书卷,却见管家走进了书房,恭敬地道:“阿南姑娘,韩将军的夫人来了,说是有事见您!”
闻言,蓝沫一愣,希瑶姐姐找她?
回京快一个月了,这么久没见过希瑶姐姐,不知前来找她有什么事?
“劳烦管家把她带到我的小院里去吧!”蓝沫客气地对管家笑道,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书卷,回了自己的小院。
不一会儿,管家便将希瑶带了过来。
“沫沫!”一见到蓝沫,希瑶便迫不急待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看出希瑶眉宇之间的不安和惊慌,蓝沫隐隐觉得有事发生,当即便牵着希瑶入了屋内坐下,问道:“希瑶姐姐来找我,可是发生了何事?”
希瑶愁眉不展,点了点头,“我本不想来麻烦你,可是予洛远在边关,我实再是找不着能够帮忙的人,所以只好前来寻你!”
蓝沫拍了拍她的手,道:“希瑶姐姐可别和我见外,有什么事就直说,我若能帮得上,定不会推辞!”
见她如此直爽,希瑶也不好拐弯抹角,便直言道:“我来,是因为希若!”
希若?
想来自从在边关那一夜分离后,她再也未见过希若,难不成是希若出了事?
虽说希若三番两次地陷害她,但是看到希瑶姐姐的份上,蓝沫暂且搁下个人恩怨,轻声问:“希若她怎么了?”
希瑶将在边关夜珲用希若来威胁她的事,一一告诉了蓝沫,“回京许久,我想尽了各种办法到太子府打听希若的消息,可奈何太子府风声严谨,到现在我连希若的面也没见着,我怕她会糟了夜珲的毒手,担心得日日寝食难安!”
听了希瑶所说,蓝沫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曾经,她也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