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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援救郭文莺,倒是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挥着大刀一路杀过去,不一刻便到了小楼附近。
在这里遇上郭文莺派来遣散人的两个士兵,指引着他们穿过九宫迷阵,这个迷阵先前他们被郭文莺带着进去过,都记得住,没多困难就走过了。
此刻放眼望去,里面也是一片火海,正有几人在围攻郭文莺,皮小三和横三两个一左一右护着她,虽有火铳助威,但那些围攻之人显然不是普通守卫,一个个武艺高强,下手也恁是狠毒。
路唯新看得火起,居然敢对他的文莺下手,这帮人简直不知死活。
他大吼一声,随后跳进场中,手里一把大刀使得翻转如飞,那带着血腥的杀气让人震撼不已。
郭文莺看见他来了,顿时一阵欣喜,“唯子,你总算来了。”
路唯新点点头,“你站我身后,我送你出去。”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竟有许多杀手围了上来,一个身穿五彩衣裙的妇人站在中间,对他们冷冷而笑,“何人这么大胆,居然敢闯月馆?”
那妇人四十上下,长得还颇有姿色,年轻时想必也是名动一时的美人。身上那身彩衣更是独特,似乎是用七八种颜色的布拼接而成。若是她再年轻十几岁,穿这身衣服还觉特色,现在却只能让人叹一声“岁月杀人”了。
第二百零八章 后棋
雪融在郭文莺耳边低声道:“那个就是花姑,专负责月馆的,她为人狠毒,常把人整的生不如死的。”
郭文莺点点头,看形势他们是打算把他们围在这里全歼了。不过他们也猖狂不了多久,两个时辰一到,这里就要夷为平地了。
花姑忽然瞟见站在人后的雪融,即便蒙着面,她依然一眼认出这个曾经在月馆大放异彩的人。她不由大为惊诧,“雪融,你怎么在这里?”
雪融脸微微变色,在这月馆之中,所有人最怕的就是花姑,她残忍狠毒之极,馆中不知有多少人遭了他的毒手。当年和他一起进馆的七人,他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
郭文莺感觉到他的害怕,轻轻抓住他的手,低声抚慰。
雪融抬头对她一笑,心里的恐惧竟瞬间消了不少。
花姑瞧出他的异样,脸顿时狰狞起来,“好你个雪融,居然联合外人突袭月馆。来人,把他们拿下,剁成肉泥。”
随着她的呼声,十几个杀手向这边集结而来。
郭文莺看了下地形,对路唯新道:“向东边退,一会儿火药点起来,那里是逃生的唯一方向。”
路唯新眯起眼,“你还真准备要点炸药了?”
郭文莺没说话,既然做了,就要斩草除根,这是封敬亭教她的。这种害人的所在,留着只会害更多的人。
不过这般大造杀孽,她心中终不安宁,低声问:“迎宾阁那些人都走了吗?”刚才他们查过,这个时间,大部分人都会在迎宾阁内。
“我放了把火,火起的时候人就都跑了。”
郭文莺点了点头,几人迅速向东退去,刚走了一射之地,忽然便响起巨大的爆炸声响,震的大地都剧烈颤抖起来。有些人站立不稳的,纷纷栽倒在地,那些追来的人都被吓住了,一时竟不知是该继续追,还是去逃命。
这只是第一波,还只是外围的爆炸,接下来还有一波,却是对宅子内的,等第二波来时,他们所站的位置定然会被波及。
郭文莺几人也不敢停,都死命的往前跑。这炸药威力太强,跑得慢了真的小命没了。
雪融一直处于精神极度紧张中,不时地回头看着紧追不放的花姑,就在爆炸响过后的一瞬,他突然对郭文莺道:“帮我杀了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郭文莺只呆了一下,随后把手里火铳交给路唯新,“杀了她,你要什么都给你。”
她说的是雪融,路唯新却显然误会了,以为是她什么都给他,顿时一阵激动起来,他迅速接过火铳,对着花姑就射过去。
原以为那个花姑如此嚣张,定是个武功高手,却不料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竟是一枪被射中,翻身倒地不起了。
雪融仰天长啸一声,“云雪,哥哥给你报仇了。”云雪是他的妹妹,当年他和妹妹一起被卖到这里,妹妹才十四岁就被这老女人活活打死了。他心中的恨,存了许多年,到今日才得圆满了。
几人退了冲上来的杀手,迅速从东面院墙跳出去,就在双脚刚一落地,第二波爆炸就已经起了,巨大的冲击把大地再一次晃动。
他们稳了稳心神,然后向后门位置跑去,这会儿手下士兵可能已经通知官府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官府必然会很快来的,而在这之前他们必须尽快出城。
路唯新有些不放心,“文英,咱们闯了这么大的祸,真的安全吗?”
郭文莺道:“应该没事,我跟兵丁说了,引爆火药之后,迅速退出福州,然后找个闲人去官府报告,不会查到咱们身上的,就算查到了也不怕,我就不信南陵公想跟王爷直接对上,最后独吞苦果的可能性大。
她说着又笑起来,“且下面我还布了一个招后棋呢。”
“什么后棋?”
“你且等着看吧。现在咱们只有先撤出福州,只要不被找到证据,他们就不能拿咱们奈何,更不能拿王爷奈何。”
封敬亭既然敢把这事交给她,想必就料到了这个后果,他做王爷的都不怕,她怕什么?
而这个时候蒋贸想必已经行动了吧……
同一时间,蒋贸正在福州的狮子楼,拉着福州知府荣德海灌酒呢。
今天过午的时候,蒋贸就到了福州府衙,说有要事要跟荣德海商议,不过两人在一起待了两个多时辰,也没议出个所以然。后来他又拉着荣德海去狮子楼喝酒。
荣德海知道这蒋贸是端亲王的人,虽不愿与他相交,却也不敢得罪,两人对坐着喝了好一会儿,渐渐的都有几分醉意。
蒋贸大着舌头,跟荣德海道:“德海兄,你不知道,小弟这个知府不好当啊,那个什么王爷简直没把咱们当人。”
荣德海心中一动,这人喝醉了,没准能套出点话来。
他故意问道:“王爷怎么不好了?”
“王爷,王爷他……”蒋贸说着,说着,突然双眼一翻,趴在桌上不动了。
荣德海瞪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由叹息,好好的机会就这么丧失了,这人怎么偏赶着这会儿醉倒了?
正遗憾之时,忽然酒楼下一阵喧闹,有人冲上来,叫道:“大人,出事了,远水街那边着火了,有人用火药炸了墙。”
荣德海一听顿时急了,这是福州之地,南陵公的地盘,若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向南陵公交待啊?
“走,快点去看看。”他慌忙整了衣服要往楼下跑。
这会儿那趴在桌上的蒋贸突然站起来,“啊,荣大人,你要去哪儿啊?”
荣德海心说,怎么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个时候醒了?
他随口道:“出了点事,本官去看看。”
“我也跟大人一起去吧。”
荣德海想拒绝,可蒋贸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让他甩都甩不脱。
他是不知蒋贸被郭文莺嘱咐,一定要把无赖的劲头拿出来,愁得蒋贸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个晚上,这才有了今日之成果。
蒋贸按照郭文莺命令,下午的时候就开始缠着荣德海,真是费尽了口舌。刚才又耍酒疯,又装醉,真是脸子里子都丢尽了。
不过这会儿他也放松不得,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跟着荣德海,看他都干什么。
第二百零九章 发火
出了这种事,荣德海顾不上坐轿子,骑着马,很快打马扬鞭赶到远水街。
原本好好的宅子,现在早已是断瓦残垣,到处都冒着黑烟,火虽然扑灭了,但烟气依然很大,走得近了就呛得一阵咳嗽。
看着眼前的景象,荣德海几乎吓瘫了,这个地方他曾来过,是同僚带他上这儿来取乐的。他虽不知是什么所在,但隐隐觉得和南陵公脱不了关系,可现在却变成这样,这让他如何向南陵公交待啊?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他跺着脚,急着眼泪都快下来了。
一个衙役道:“启禀大人,小人巡街的时候,有人说看见这边着火了,还没等咱们赶来,这里就炸了。”
“伤亡怎么样?”
“先炸的是门口左近,这附近居民少,倒是没什么伤亡,不过院里的人还是有不少受了伤的,尤其是房屋受损最为严重,目前已把伤者都抬出来了。”
蒋贸从后面踱步过来,口里啧啧出声,“真是太惨了,太惨了,这到底是谁下的手,怎的这般惨烈?”
荣德海睃他一眼,想说什么终究没开口,心里暗骂,这蒋贸究竟知不知情?今天这般缠着自己,怕也不是没有原因吧。
他从破旧的墙垛子里走进去,里面情形还真是惨烈可怖,也不知何人下的手,手段狠辣之极,只炸想炸的地方,这放火药的人想必也对火药的特性十分了解。
这里许多房屋都倒塌了,还有些人压在塌陷的木头石块底下,有的还没断气,发出低低的呼救声。
他深吸口气,对后面追上来的衙差道:“都查出来了吗?究竟是谁下的手?”
衙差回禀,“已经追问过幸存之人,说是亲眼看见几个蒙面人潜进来,火是他们放的,后来爆炸声起,虽没抓到放置火药之人,不过在追杀之时有人用了火铳。”
火铳?这新在南齐出现的玩意他是听说过的。只是什么样人手里有火铳?
荣德海忽觉这件事极为棘手,若真是火铳,那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这若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伤的可千万别是他啊。
他故意转头问蒋贸,“蒋大人,不知你觉得谁人手里,最有可能有火铳?”
蒋贸笑道:“这可就多了,这火铳虽是从西北带过来的,原来西北军有不少,但备不住会流出点来。上回我看见一个做买卖的商人,手里就有一把火铳,说是托人花了大价钱买的。听说福州附近山匪甚多,莫不是也有火铳流入到山匪手中?”
荣德海不由多瞧了他两眼,这是分明是想把这事引到山匪身上了,他到底想打什么主意?
不过他要想结案,不报山匪也不行啊?总不能说是端亲王派人做的吧?
若是普通的民居还可以趁机扣个帽子,好好污一污封敬亭的德行,让他成了残害百姓的恶人。可这月馆本就不是可以摆到明面上的地方,若封敬亭较起真来,真要好好一查,最后查到南陵公身上,到时他更没法向南陵公交待了。
他虽是掌着这福州城,却不算真正南陵公的心腹之人,这种两面不靠的夹心饼是最难做的,倒真不如这个蒋贸,明明白白表明自己就是端亲王的人。
心里暗叹一声,虽不情愿,也只得道:“还是蒋大人说得对,本官看着也像是土匪做为的。只是这炸药颇不易得,也不知土匪怎么弄到手里的?”他那意思说,你想编,也得给我编全了啊。
蒋贸倒是听懂了,微微一笑道:“听说前一阵子,军中有一批炸药被山匪劫去,就是王爷刚来那会儿,不是有一大队山匪劫了王爷的仪仗吗?听说当时损失惨重,不仅丢了不少火铳,还有许多火药也丢了。大人应该知道的吧,这事嚷嚷的人尽皆知,当时王爷还让大人查来着,只是查了许久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本官猜测,这会儿多半是那些山匪又来作恶了,还把主意打到了福州城,真真是可恶。”
荣德海不太舒服的噎了一下,当时那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谁下的手,这会儿倒推到南陵公身上,还真会倒打一耙。
他从前看这蒋贸一脸温和,还道是个君子,没想到嘴皮子这么厉害?这是受了谁的指使,居然跑这儿耍无赖来了?不过他的这些话,他还真没法反驳,总不能说劫道杀人的是南陵公,而南陵公绝不可能动自己的人吧?
他假笑一声,“蒋大人说的是,果然是山匪所为,这些山匪真是可恶。”
蒋贸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兄弟和你不错’的样子,“蒋兄如此聪明,真是前途无量。”
荣德海气得想大骂,心说,你娘的,老子的年纪当你爹都绰绰有余了,你还真跟老子称兄论弟起来了?
他好容易把蒋贸给哄走了,立刻骑马直奔南陵公府而去,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赶紧过去找骂,难道要等公爷发了怒,把他拎过去吗?
急匆匆赶到公府,这会儿江太平正在前厅里大发雷霆呢,厅外站了许多人,福州守备也来了,跪在厅前的石板上,可怜巴巴的正发抖呢。
他也忙过去,与崔守备跪在一处。随后两人迅速用眼神简单交流一下。
他用眼神问:“情况怎么样?”
崔捷回他一记白眼,对着前面努努嘴,意思翻译出来大约是:“你瞎啊,不会自己看,公爷连茶杯都摔了,能好得了吗?”
荣德海与他共事多年,理解力还是相当好的,此刻不由轻叹一声,自己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挨顿打是必须的,只是能不能保住小命就不一定了。
正哆嗦着呢,就听厅里江太平大吼,“荣德海来了吗?还不滚进来?”
崔捷投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心里暗自庆幸,这会儿可有垫背的了,等轮到他的时候,不知公爷的火气会不会发泄的差不多了?
荣德海颤颤巍巍的进了前厅,哆哆嗦嗦地跪下来,直吓得一个劲儿打摆子。
谁都知道南陵公脾气暴躁,又力大无穷,尤其是极度暴怒之下,连手撕活人的事都做得出来,也不知他今天能不能囫囵个着出去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钱银
第二百一十四章看望
还有一种艨冲船,体狭长,行进速度快,是为一种攻击型战船;舰有上下两层舱室,四周装有护板,属于有防护性能仅次于楼船的攻击性战船;赤马舟船小体轻,速度疾如快马,便于隐蔽,多用于侦查、偷袭;露与赤马舟相似。斥候为望船,艇船体更小,适用于水寨巡逻。
不过郭文莺最关注的是一种海鹘船,它是一种适用于外海作战的海船,其形状与上述内陆战船不同,前高后低,前大后小,如鹘之形,船上左右置浮板,形状如鹘翼翅助。只是这种船失传已久,只有简单的草图以供参考,若是造出来形似神不似也是麻烦。
她一心要造海鹘船,一时着迷,每日在船场研究船图,时而又去监看造船进度,忙得脚不沾地,根本忘了今夕是何年,至于封敬亭早不知那人是谁了。
一个多月没见面,封敬亭心里每天都抓挠似得,想过来看她,又觉拉不下脸,就这么一天天拖着。
徐茂早看出王爷心里想什么,便故意走到他跟前,笑道:“王爷,小的想去见见郭大人。”
封敬亭假装不在意,“你见她做什么?”
“小的盐场有些事,想请郭大人帮忙。”
既是正事,封敬亭自然不会阻拦,叫他快去,又免不了嘱咐一句,让他给郭文莺带些日用东西。
郭文莺走的时候就抱了两件衣服,一些简单的日常用具,别的什么都没带,船场环境不好,又靠近海边,气候过于潮湿,也不知她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
徐茂知道王爷心里担忧,便着实准备些东西,换洗的衣服也准备了一大箱子,足足拉了一辆车。
到了船场,他下了车,张欣房迎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