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次日一早金林峰就离开了均州,牡丹自然没去送,倒是杜俨巴巴的赶了去。金林峰难得给了他个老脸色,还说了句上次的事应下了。
杜俨心中大喜,暗道这白丹果然是有本事的,这么容易就说服了这金阎王,看来果真与金阎王关系匪浅。这么好的棋子,日后倒是一定要抓在手中了。
杜俨说有重谢,第二日所谓的谢礼就到了,不过他也素来不怎么大方,这些谢礼也不过是些从京都带来的土特产罢了。但饶是如此,也足够让李氏和王月儿兴奋不已了,尤其送礼之人穿的极为气派,一看就是官府中人。
想到上回牡丹说要把偷银票的贼人抓去报官的事,她就觉得心惊胆战的,牡丹虽然最后也没真的让人抓她,但也足以把她的三魂六魄吓掉一半,这会儿见了官府中人给来送礼,真是魂儿都不知飞到九天哪儿去了。
“白公子,这是咱们大人的一点心意。”一个官差笑着捧过礼物,一样样摆在桌上。
牡丹强忍着想扔出去的冲动,她憎恨杜俨,自然不会用他带来的东西,可这会儿为了示好,却也不得不接。接了还得客气的道谢,只觉得脸颊都笑得僵硬了。
送走差人之后,李氏笑着问:“牡丹,那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来还给咱们送礼了?”
牡丹淡淡道:“约莫有什么事吧。”
她也不想跟他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刚回房里,王月儿就来了,一见她便嘻嘻笑着,“妹子,有句话要跟你说呢。”
牡丹睃她,“怎么嫂嫂忽然想起什么找到了?”
王月儿噎了一下,不过她也不敢生气,从身上摸了个东西递过去,“妹子,跟你说了你也别气,上次在院里捡了这样东西,也不知是谁的,特意拿来给妹子瞧瞧。”
牡丹只淡淡一瞥就知道那是什么,挑挑眉,“嫂子说是在院子里捡的?”
“啊,是我记错了,是在妹妹房里,给妹子收拾屋子的时候捡到的,这不一直太忙嘛,也忘了给妹子送来,今日正好得空了。”
牡丹伸手接了过来,“如此多谢嫂子了。”
这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是谁也不点破罢了,她早知道王月儿得送回来,只是拖得时间有点长。看来这女人也是狡猾的很,若不是今日差人上门,她还真想藏着不还了。不过就算没有今日之事,她也总有办法整治她就是了。
在她的示意下,王月儿小步跑着出去,到了外面只觉胸口憋的都要爆了。刚才牡丹看着她的眼神真把她吓得不清,她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从前也没觉得这丫头有啥,可是今日竟有种惊人的气势,让人有种不寒而栗之感。看来她的房子真不能随便进的,以后她便是惹谁也不敢惹她了。
转过天牡丹就去了李通新所说的那个锁匠那儿,一进门便看见无数只大大小小的锁,挂的整个铺子都是,看来倒是家老字号的锁铺了。
她进门便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迎上来,“这位公子,您要点什么?”
牡丹道:“有一把锁,想请锁匠师傅给打开了。”
她从怀里掏出那个盒子递过来,那男子拿在手里竟觉得出奇的沉,便心知不是凡物,再看那把小锁,黑漆漆的看着平凡,但做工竟是平生从未见过的,其精巧程度让人叹为观止。
他看了又看,摇摇头道:“这把锁我是打不开的,还得请能人帮忙。”
牡丹道:“若是有厉害的师父赶紧去请就是,我愿出重金相酬。”
男子笑道:“重金倒也不必,只是我祖爷爷也是个爱锁之人,他若见到这等奇异之物,怕是一文不收也要为你打开的。不过祖爷爷并不在此处,你要跟我去个地方才行。”
牡丹点点头,让李全跟着她一起上了车,与那男子一同往西街去了。
说是离此处不远,却也足足饶了半个城才到了。
那是一片低矮的小房,有一个小院子,不大,收拾的倒也干净利索。
男子进门便低呼一声,“祖爷爷,孙儿来看你了。”
一个老人正在院子里浇花,听到声音回头望了一眼,笑骂道:“你个猴崽子,还记着我这个老东西啊。”
先前一听祖爷爷,牡丹还以为是个老的不能再老的老人家,不过院中这个倒真不像耄耋之年的老人,头发胡子只是花白,精神气色尤其的好,看着倒像个六十上下的。
“我就算忘了吃饭睡觉,也不能忘了祖爷爷你啊。”男子插科打诨了两句,逗得老人咯咯直笑,等一会儿才把来意给说了。
这老头便是均州有名的锁王“王一指”,据说有这个名头都只因为他开什么锁都只需要一根手指头,这话自有夸张的成分,不过也说明了他的技艺之高超确实让人叹为观止。
牡丹把盒子递过去,老人只看了一眼,便赞道:“好一个乌金,做工真是精湛。”
他拿着盒子把玩了半天,真是越看越喜欢,待看到小锁的时候,不由轻咦一声,“这锁头真是奇怪,竟不像是当世之作。”
牡丹道:“这锁打不开吗?”
。”
第六百九十章 娶妻
他们进门时,路怀东正指着路唯新的鼻子大骂:“爷老子的,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你活了都二十五六了,还这么不着调,你不着调没事,好歹给我生个孙子啊。你这般单着不找女人,不成亲,到底什么意思?”
路唯新坐在一边,手里捧着大饼卷肉,吃得正带劲呢,一边吃一边舔着手指头,那模样甚是满足,对路怀东的唠叨倒好像充耳不闻。
路怀东气得要死,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居然这么不听话,真是气死他了。
他冷笑道:“我知道你心里惦记的是谁,若是她在这儿劝你成亲,你也不听吗?你信不信我进宫去把人给你请回来?”
路唯新抬了抬眼皮,“你去啊,去啊,横竖你也请不到。”反正郭文莺也不在宫里了,而他马上要和她一起离开京城,再理这些莺莺燕燕的女人做什么?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轻咳一声。
两人说话时都全神贯注想驳倒对方,谁也没注意到门口站着人呢。
路唯新一回头,看见郭文莺,不由笑起来,“你是来找我的吗?”
郭文莺点点头,她怕被身后的封敬卿看出来,也不敢多说话。刚才那声轻咳就是她发出的,怕路唯新再说出什么话,赶紧止住他的话头了。
即便如此,封敬卿还是挑了挑眉,这人居然和路唯新这般熟悉,只看路唯新的神情语调就知道他和眼前之人的关系不一般。
路怀东见儿子起身要走,忙拦住了,“你不能走,外面还有那么多女人等着你,你怎么能一走了之?”
路唯新嘻嘻一笑,“反正她们看中的也不是我,而是路家的门第,爹的爵位,一嫁进来就能当家主事。爹与其操心我的婚事,倒不如自己娶一房算了,那些女人想必也很想当路家的太太的。”
路怀东怒吼,“你个小王八崽子,敢消遣你爹了?”他把鞋脱下来,对着路唯新就扔了过去。
路唯新又怎么可能让他打到,嬉笑着躲开了,道:“我说爹啊,你赶紧给我娶个后娘,再生个儿子就好了,也省得被我给气死了。”
路怀东大骂,“兔崽子,兔崽子,不肖子孙啊。”
路唯新笑着跑了出去,脸上一点也没有被老爹打的窘迫。
郭文莺在旁边看着,不禁微笑起来,这么多年了,路怀东的脾气还是一点都没变,难为路唯新已经是锦衣卫副指挥使了,居然叫他爹拿鞋扔出去,他还一点也不介意。
她拿起路怀东的鞋给他扔了回去,路怀东也不禁多瞧了她几眼,“咦,你这娃儿瞧着眼熟啊。”
郭文莺对他笑笑,也没说话,紧跟着路唯新走了出去。耳听得后面路怀东还在那儿骂,“小兔崽子,小兔崽子”
封敬卿从后面追上来,一脸好奇的看看她,又看看路唯新,满脸兴奋道:“你和路大人什么关系啊?”
郭文莺没理他,他就是一个搅屎棍子,还粘人的很,这是打算一路跟着他们吗?
他们出了门,外面那些女人瞧见都蜂拥了过来,嘴里叫着:“大人,大人,路大人,路小侯爷。”
这些女人自然也不是什么豪门大户的千金小姐,真正的豪门怎么可能把女儿送过来给他们这么挑选?这又不是菜园子里挑菜,还不够掉价呢。
这些也不过是一些小官或者商户家的女儿,小门小户的想攀上路家这棵大树,当上路府夫人,自然要使尽浑身解数。
路唯新坏笑一下,对那些女子道:“其实吧,这回想要娶亲的是我爹,他年纪大了,脸皮又薄,所以才用了我的名义。你们巴着我,不如去里面跟我爹好好商量一下,没准能做了侯夫人,成为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
那些女人也真是听话,立刻向屋里冲了过去,里面顿时传来路怀东的怒吼之声。
他怒瞪着这一个个花朵般的女孩,突然又笑起来,或许路唯新这小王八崽子说得对,与其等着他为路家传宗接代,倒不如干脆自己娶几个,搞大了肚子,生个小子,谁还管得了他啊?
这会儿路唯新已经出了府门,到了外面对郭文莺道:“咱们去哪儿?”
郭文莺看他一眼,又看看封敬卿。
路唯新好像这会儿才看见封敬卿似得,对呲牙,“哟,王爷,真是好闲啊,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封敬卿撇嘴,“合着路大人眼睛是长在眼眶外吗?这么久才看见我?”
路唯新哼一声,“我对不喜欢的人从来都是视而不见的。”
在这京城里也只有他敢和封敬卿这个王爷这么说话了,身为锦衣卫副指挥使,又是圣眷正隆,他还真没什么可怕的。他爹更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对封敬卿这个只领了空闲,没什么实际职权的王爷自然也不用低三下四的。
封敬卿也素来知道他的脾气耿直,只是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让他没什么面子。
他笑道:“路大人真会开玩笑。”
路唯新脸色一正,“我不会开玩笑,我说的都是实话,还请王爷不要跟着咱们了,咱们还有事要做,恕不奉陪。”
他说着拉起郭文莺就上了马车,也没理封敬卿在下面气得干瞪眼。
郭文莺心里爽极了,好久没看见封敬卿吃瘪了,往常她顾着身份,总要给这小叔子留几分颜面,从没痛快的骂过他几句。
不过这回有路唯新给她长脸,倒让她心里痛快了不少。
上了车,路唯新道:“咱们去哪儿啊?”
“去查科考案,今天张明长已经指使那些举子去京兆尹衙门告状了,你这些锦衣卫也别闲着,叫他们都起来,怎么也得闹出点动静出来。”
路唯新道:“没有皇上旨意,这些锦衣卫怕是不好查那些文官的,你也知道现在南齐有点重文轻武的意思,若是轻易动了文官,怕是不好交代的。”
郭文莺笑起来,“说你笨还真是笨了,你不会找理由吗?这活人还能叫尿给憋死?你们那些锦衣卫一个个可不是吃素的,理由想不出来吗?”
第六百九十一章 抓人
她说着把她搀扶起来,叫人带到自己的院子里,还嘱托说今日的事不许泄露出去半个字。
牡丹看她的做派就知道这老夫人心里八成也在怀疑自家姑爷了,老爷成了那个样子,女儿又惨死,留下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妇人又能如何?无非是看在她是彭玉亲姨母的份上,秦郁对她还算照顾罢了。
牡丹跟她回了内院,陈夫人拿出些糕点来招待她,让她不要伤心,还说以后有事没事的可以到这里来坐坐。
牡丹自是满口答应,还拉着人家的手眼泪汪汪的道:“我一见夫人就觉亲切,夫人长得好像我娘。”说罢,又是一串泪珠滑落下来。
这话倒也没半分家,陈夫人慈眉善目的,虽不她娘亲风华绝代却很容易让人产生亲切感,一时感慨和陈小雨类似的身世,倒真有些想把她当娘的意思。
陈夫人也忍不住眼角湿润,“我儿若是还活着,也有你这么大了。”
两人说着话,忽然牡丹怀中的魂玉灼热起来,就好像烧了一团火一样,烫的她哆嗦了一下,她知道这是陈小雨憋不住了想出来了。母亲的眼泪让她心里也难过万分吧。
可惜现在时机不对,她若现了身,老太太遂不及防之下非得吓出个好歹了。只能想办法循循善诱,慢慢和她说,或者在她投胎之前能跟母亲见一面吧。
在这儿陪陈夫人说了一下午的话,等要走之时陈夫人竟有些不舍,千叮万嘱的让她明日一定再来。
牡丹笑道:“看见您就像看见我娘一样,夫人要是嫌弃,我明天再过来看您。”
从陈府出来她就寻思着找点什么好东西去哄陈夫人开心,这小心也不能光凭嘴说的,怎么也得落到实处才行。
只是买点什么东西好呢?
她溜溜达达地在街上走着,逛了几家店也没遇上顺心意的,陈夫人家财万贯,什么都不缺,想讨了她的欢心也不容易呢。
正走着忽然瞧见杜宾打那边过来,他手里拿着个篮子,一边走一边哼着歌,也不知有什么事看着这么高兴。
一抬眼看见牡丹,他挑了挑眉,“小妞,你这是上哪儿啊?”
牡丹眯了眯眼,“杜公子这是去哪儿啊?”
杜宾今日该是着意打扮过,身上那件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只是右手那只篮子与他这身打扮颇不相称,篮子上还盖着一块花布,里面有东西动来动去,也不知是什么。
“这个点出门,当然是去喝花酒了。”他扬眉笑笑,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
牡丹看看天,确实是傍晚了,这会儿到了花楼正好到饭点,喝喝酒,听听曲儿,然后再和那些花魁窑姐们颠鸾倒凤一把,那可真是美哉美哉。
她低头看他手里的篮子,“你这拿的是什么?”
杜宾道:“新得了个小玩意,一只波斯猫,拿着给花魁金巧巧玩去。”
这些浪荡公子为了讨好花魁还真是舍得花钱花心思的,一掷千金的大有人在,一只波斯猫实在也不算什么。
她掀开那块布往里看,那还是一只幼猫,全身毛茸茸的,用手一摸软软的、暖暖的、滑溜溜的,晚上它的眼睛会发出浅蓝色的光,仿佛是两颗闪闪发光的宝石。真是好看极了!
她心中一动,陈夫人也喜欢小动物,把这玩意送给她岂不是很好?
只是怎么想办法从他手里弄出来呢?
她眼珠转了转,“杜公子,这会儿时间还早,不如我请你喝杯茶好不好?”
杜宾眉毛都快要挑到天上了,牡丹这丫头平时对他冷眉冷眼,就没个笑模样,今天居然还请他喝茶了,这是太阳打哪边出来了?
不过左右今天是去见女人的,那金巧巧长得还没她好看呢,美人请喝茶岂有不去的道理?
“走,走,喝茶去。”
他乐呵呵地跟着牡丹后面进来茶楼,牡丹把安顿坐下,悄悄把茶楼小二叫到一边,“你们这儿都有什么茶呢?”
小二笑道:“咱们这儿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茶楼,绿茶、红茶、黑茶、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