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砚霜见老人发音苍韵,语音甚为和善,当时诚意答道:“弟子今年二十有四,前辈有何教意?”
老人闻言点点头,面含慈笑道:“这就是了,想不到你来得这么快。你先起来,走近我,我好跟你说话。”叶砚霜闻言,又行一揖,这才站起趋步走近那亭前,却见那鹰此时一声厉鸣,头上白毛根根倒竖,吓得住足不前,老人喝一声:“畜牲!”那鹰头上白毛方慢慢落下,犹望着叶砚霜厉鸣不已,这老人喝止鹰后,回头笑对叶砚霜道:“你别怕,过来。想必你方才触怒了我这鹰儿可是?”
叶砚霜闻言脸一红羞道:“弟子来时不知是前辈所饲,只当是谷中野生,一时无意,打了它一掌,尚乞前辈恕弟子无知才好。”
老人闻言面现惊容道:“这一掌是你打的?我见这鹰前胸隆起,分明是中了黑炁、红印等掌类,你难道尚精于此类掌么?”
叶砚霜闻言,不由暗惊这老人好高明的眼力,只由表面伤处已判出是何掌力,如今武林有此造诣者,恐尚无一人,闻言不胜汗颜道:“弟子见这鹰儿来势急猛,一时情急施出黑炁掌,不想却击伤了前辈仙禽,真是罪该万死!”言罢把头低下。
老人浅浅一笑道:“伤倒无妨,只是这‘黑炁掌’乃谢小江特有毒技,你如何会学得?难道这谢小江如今尚在人世么?”
叶砚霜道:“老前辈所言不差,这掌果然是谢老前辈独擅之技,弟子是由其门人纪商老前辈处学得,谢师祖早已故世了。”
老人微微点首叹道:“谢小江乃我掌底游魂,百年之前,淮江道上幸饶其不死,不想如今还是死在我头里了,你来得正好,老朽自知圆寂当在不久,至时你可权充收葬人……孩子,我看你骨格清奇,面相浑厚,似非恶人,怎么会投得那谢小江之类门下?你却要诚实道来呢!”
叶砚霜闻言暗惊,久闻那六指魔谢小江乃江湖一怪,人迁苗疆以来,可谓之盖世无匹,此老如非虚言。竟似较那谢小江尚要厉害得多,而且以谢小江岁数来推断此老,简直大得不可思议,闻言后既惊且惭道:“弟子实乃南天秃鹰卜恩师青铃亲授弟子,与那纪商老前辈曾属半师半友之间,纪老前辈为人仁善,不似其师弟,对弟子一番造化深情,令弟子今生没齿不忘……”
老人闻言含笑点头道:“这就是了!……孩子,你此番来可是为取那本《会元行功宝录》么?”
叶砚霜点头道:“弟子按图索骇来至此间,正是妄想此书,尚乞老前辈指示迷津!”
老人呵呵笑道:“难得你智勇兼备,竟能窥破那图上含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书不就在你眼前么?……”
叶砚霜闻言一怔,随喜道:“依老前辈之言,莫非那《会元行功宝录》,就在那石室中么?”
老人含笑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自己不妨去看看吧!”叶砚霜闻言半信半疑,正欲转身往那石室走去,老人突又道:“室内有一火眼,每隔若干时喷火一次,你要小心了!孩子,你很聪明,我预祝你成功,事成后可来见我。”遂即回身用手一指身后泉下道:“我就在那儿参修,可至彼处见我,现在你去吧。最后尚要告诉你一句话,不要放过那洞中每一件东西,那将对你今后大是有益。”言罢起身向后走去。
叶砚霜恭身谢过这太虚老人的指示,待老人走后,这才怀着一番既喜且惧的心往那石室中走去。
待走近那石室,由门外向内一看,首先入目的是一个青玉石桌,四樽石凳,雕刻精致古雅,虽年久未有人迹,室内却一尘不染。叶砚霜端详了一番,举步入内,不想脚方走进那室内数步,就觉足下一软,“吱唔唔”又是一阵异音,那门口半侧巨石,竟又如前一样地封死了。叶砚霜见状大惊,顿足纵起,却已无及,不由吓出一身冷汗,心想:“此番休矣!自己就算得了那书,不得其门而出,还不要活活饿死在这石室中么?
想到这不由拔出剑来,在那石门上一阵乱扎,奈何那石门少说也在数万斤以上,何况石质特坚,数十剑后。双手已酸,再看那石上只不过有数处创痕而已,这一来算是死了这条心了!
叶砚霜见门既无法打开,一狠心暗忖,既来之,则安之。我且先将那书得到,再图外出之念。想到这不由把心一死,反身向内走去。
见这室内仅此桌凳,和一具石椅,别无它物,不由往内走去。这一进内才发现,原来这石室竟是一串五间,此间设有二石人,此二石人远看起来,翩翩欲生,外面亦着外衫,细一观察衣式竟是宋朝款式,不禁大为惊奇,心想这儒海散人,在府内置此二石人作甚?
想到这,不由走近石人,用手一拍那石人膀臂,不想那手竟左右来回地晃了几晃,心中暗暗称奇。一时好奇,干脆将那石人外衣全部给他脱了去,这一脱去外衣,才发现那石人全身上下竟按三十六处穴道,挖了二十六个铜钱也似的洞眼,每洞眼之前,均有一萤光闪烁的铜片封门,用手一点那铜片,“叮”一声,音同按铃,再看那铜片已入穴道之内,不由大悟,暗思原来这石人竞是儒海散人特制而成,留待研习高深之点穴术所用。不由再注意这石人四肢、顶、头等部,都可拆卸下来,这石人足下踩着一块石板,通有一长形细石条,直至一石凳前,这石凳只能供一人坐用。不由一时好奇坐于石凳上,试用足一踩那石条,不想那石人却手舞足蹈起来,时而曲背,时而翘足,有时尚会跳上两下,简直同生人无异,不由暗暗佩服,这儒海散人真是巧具匠心。
叶砚霜看毕这石人后,又走至另一石人之前,如法炮制,把它外衣脱下,却见这石人全身均是骨头,形同一具死人骨架,那全身大小二百零六块骨头,一块不少,都有正确名字,红笔标明,镶在那每骨之上,甚为清新,不由暗想这是作何用处?这石人也是和先前那人一样,足下踩有石板,只是这石板并未通至那凳前,仅仅就在足下,试用脚一蹬,这石人喀喀一阵响,也是抬拳踢腿的,正在看着出神,却不意这石人右手一晃,左掌“力劈华山”分胸便砍,力大劲猛,叶砚霜大惊,因隔离太近,又在无意中,竟闪慢了一步,被这石人一掌由左胸肌处划过,当时连这半个身子都火炙异常,暗道这石人好大的手劲。
一时足下无意,却又踩了那石板一下,见这石人猛然“双峰贯耳”,两掌对准自己两耳贯来,劲大力猛,叶砚霜大惊,这双掌要让他贯上,不脑桨四溅才怪,好在他已有前车之鉴,双臂一举“二郎担山”,砰砰两声,双臂架住了石人双掌,震得叶砚霜瞅牙咧嘴,一时气往上撞,也不想这是石人,大喝一声:“去你的!”这双掌在空中一合,暗运内力,“童子拜佛”双掌合十带着劲风,“砰”一声,竟磕在那石人头上,“喀拉”一声,竟把那石人头打得歪向一边,瞬息又自回复,细一观,原来每关节都有铜簧连接,真可谓之鬼斧神工,不由对这儒海散人拜服得五体投地。
想着就拿起那石人衣服,又为他们穿上,不想略用力大了些,那看来丝光闪闪的锦衫,竟然裂为碎片,这才想到,敢情这衣服少说也有三数百年了,难怪如此不结实,干脆又给他们脱了下来。
在这间小屋里,除去这二石人和那张石凳以外,别无长物,想不到一时好奇,险些伤在那石人之手,不由暗暗惊异不止。
再往里去,石室中有一大蒲团,蒲团上竟坐着一老人,这老人白发披肩,两眉又白又长,双目深凹紧合。不由大惊,这是何人?忙跪下恭道:“弟子叶砚霜与仙师叩安,并乞法号!”不想一连说了三遍,那老人纹丝不动。
叶砚霜也不敢起,直在那跪了少说有一个时辰,那人仍然纹丝不动,不由暗暗起疑,心想就是他是入定了,也多少能看出一点形迹来吧!怎么这人简直同一具死尸一样?不由又往那老人脸上一看,见老人面色青白,竟像无一丝血色,不由大惊,心想这分明是一具尸体嘛:
想到这,不由大胆站起,往那老人身前走去,用手在他鼻前一试,果然连一点气都没有,这才知道,果然是坐化了。这是肉体法身,由各方判来,此人定是那前辈奇人,震惊天下的儒海散人无疑了!
不由又跪下,对这儒海散人法体磕了两个头,暗暗祈祷此老阴灵能登极乐,这才起身站起,本想再进第四间石室,无意又一窥那法身,才注意到,那儒海散人双手环抱着小腹,各手俱是伸出一指,像指物状,不由一时慧心,心想莫非散人手指处有故不成?
想到这,先放眼望左手指处,见指处竟是一几,走近那儿一看,除去较常几小一点,并无何出奇处,几上空无一物,不由暗自生疑,试用手一搬那几,竟是纹丝不动,再一看,原来这石几四足竟是连在那石板之上,怪不得搬它不动,不由懊丧得用手往那几上一拍,不想这一拍正拍在那石几几角,就听“咯瞪”一声,接着,那石几连同那石板,竟往上翻了开来,露出一个空格。
叶砚霜无意之间竟发现此秘,直喜得心花怒放,忙往那石格中一看,见有一长形玉匣,似有三尺左右长短,不由伸手取出。
手才一触那匣面,竟觉不是玉石,入手温软,分明是上好蛟皮所制。见这匣边,有一机钮,用手一按,“嗤”一声响,匣盖自开。
原来这匣中直列着一条兵刃,竟是叶砚霜生平初次见到的,见这条兵刃,分明是一条三尺长的金蛇,周身金光闪闪,但决非武林中的蛇骨鞭、滕蛇棒之类。
这蛇形兵刃,全体就像是一条制钱粗细的金蛇,用手拿出,沉重有力,蛇尾较粗有手把状指印,供人抓实,再看那蛇身金鳞密布,每片鳞都是长尖形,顺贴蛇身,滑溜己极,蛇头微尖,口尚半开,吐出一寸许长的一条信子,却是青光闪闪如同自己剑尖一般。
叶砚霜见这兵刃,直喜得伸手抓出,上下一挥,不想这一抖动,那蛇身鳞片一一倒竖,直同生满了倒刺的苦爪一般,每一鳞片都锐利异常,心想这要打在人身上,不比狼牙棒还厉害十分!
使他更惊喜的还在后头呢!这鳞片只要一停舞,又再顺贴如前;再看那手柄处微上,有二红色小石豆,伸指一按那其中之一,就听“锵”一声,那蛇口大开,舌信吐出竟有三寸许长,可供用剑招,或点穴用,叶砚霜直高兴得张大了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再一按另一粒红石豆,就听:“突、突”两声,两点金星由蛇口吐出,其快如电,发千石壁,铮铮作响,走近拾起一看,竟是两枚半寸长短的金色小菱形枣核镖。
原来那蛇口尚可启开,装入暗器,这匣中另有一囊,此类暗器竟有满满一小袋之多。再一按那前钮,舌信又收回,嘴也合并,只是露出二犬齿呈钩状,那蛇尾尖有一扣圈,正好围扣腰上,当腰带用。
叶砚霜把这兵刃围在腰间,又把那石几合上,这才往散人右手指处望去。
这散人右手指处却是那后间石室,进室内一看,满墙挂的是各式经卷图表,一时简直就看花了眼。最奇这石室顶上,都关有数条通洞,烁烁白光都由这洞中传下。故此,这石室虽无门窗,却一丝也不觉闷窒,反而有阵阵清风,由上飘下,令人舒适已极!
叶砚霜在这室中翻遍了各样经卷,真可谓之凡自己所知的武功,差不多都有图谱,尚有些连自己闻所未闻的怪功夫,也都记录甚详,只是这其中并没有那《会元行功宝录》。不由回首再进入前室,详细再看那老人手指处,似在这屋角处,不由按图索骇地往屋角走去。
这屋角别无异处,只是壁上有一门状暗影,试用手一推,却毫不费力地被推了开来,这一开门就觉一般暖气,直扑身上,暗想方才老人曾点示自己,叫我注意那火要喷的一定时间,莫非就是在这里面么?
想到这,不禁提起勇气,往里走去,就像自己初钻那石缝一样,左转右弯,走了有一大段路,只是觉得愈走愈热,最后到底,才发现竟是通一火眼,不由在那眼口,向下一望,通壁皆赤,奇热刺骨,已热得头昏眼花,忽听那火眼之下,轰隆隆一声雷鸣,一道火苗往上飞来。叶砚霜哪敢怠慢,脚一蹬,“金鲤倒穿波”窜出去有三丈,惊魂甫定,再看那眼口,奇光闪烁,红苗吞吐,敢情又在喷火,身离三丈,尚热得如同烤肉似的。
他又退后十数步,注视着火苗,这样烧了约半个时辰,火势才减退,最后又如原状。
不由暗暗惊心,心想这书要藏在这火穴中,自己天大本领也不敢下去拿。又等了约盏茶时间,那火穴轰然一声,又自喷火,半个时辰之后又自减灭。如是过了三变,叶砚霜见都是有一定起灭时间,不由想起来时老人告诉自己的话,注意这火起灭定时。
想到这,见那火又行减灭,不由大着胆子,纵身至那穴眼之前,往下一看,这穴深只不过五丈多,凭自己功夫,只需起落之间定可完成出入这穴中任务,只是担心下去要找不到那书就完了。
正自望穴皱眉之际,却闻得一苍老声音道:“火穴之左侧有一古井,要下火眼,须先下那井浸湿衣服,否则万不可纵下!”不由大喜望空喊道:“老前辈,那书可在此火眼中么?”不想一连喊了三四遍,毫无回音,不由用手一捶头,自己暗骂一声:“好糊涂!”心想此时离那室外,少说也有百丈之距,再加上数道石墙,这声音如何能传出去?老人对己说话,分明是用千里传音,自己如何有此高玄内功呢?不由摇摇头退至一边,脚才一退,那火又自喷出,身上飞溅了几点,马上烧上几个小洞,不是马上拍打,怕不烧起才怪,不由暗道一声好险!
叶砚霜依从老人之话,往那火眼左侧走了十几步,已至尽头,并未发现什么古井,只是此时身上反觉一片清凉,那赤烈的火焰,就在眼前熊熊燃烧,可并无一丝热感,不由大奇。
叶砚霜由此判断,定是眼前有一古井,这清凉之气就由那井中传出,才会令己有此感觉。
果然有一青石圆板,紧贴地面,人尚未走近那石板,已感阵阵冷风由内传出,不由大喜,双手一按那石板往上一启,应手而开,只是此时双手就像抓了块冰似的,冻得手掌发麻。
叶砚霜放下石块,探头往下一看,果然是一口仅容一人能下的古井,阵阵冷风由内透出,已冷得二齿相战,心想,我的妈!这要往下跳不冻坏才怪呢!
此时抬头见那火焰正烈,心想马上要黑了,如果自己再要犹豫不决,恐怕非要留待明天不可了,那时往下跳,倒不如现在往下跳好些。
想到这,算计那火差不多再一会儿又该熄了,这才提一口丹田之气,逼运全身,封住了各处要穴,为防这奇寒钻人,两手攀住井外石边,全身往井下堕来,身一进井直冷得抖战不已,强提着那口元气往下垂来,渐渐双足入水,一股寒流,直透全身,叶砚霜强忍着这奇寒,便往下慢慢垂来,慢慢全身都下了水,只留出二手攀住石沿。所幸叶砚霜自小练功,内力元气充沛,否则此时怕不早被冻毙井中了。
叶砚霜这样在井中泡了一会儿,全身已麻,再不出来,非死在内不可,这才勉强往上爬起,待出得井来,已冻得全身战抖不已,丝丝寒气直透骨髓,略一运气尚能自如。不由往那火眼望去,此时见那火正自要熄,心中哪敢怠慢,此时不去,前功尽弃。
想到这,双足一蹬,已至那火眼旁。见大火已全熄,此时冷热相混,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