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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管房间里其他人在多想什么，带着段可可和舒柔柔再一次的离开酒店，坐上了车子，也没管司机便秘一般的脸色，说出了一个地址。车子迅速的驶离，身后是莫名其妙横冲直撞的其他车辆。云城转头看了一眼，心中冷笑。来吧！都想找死就尽管来，到了目的地，想死都没门儿。
于是乎，苏黎世的夜晚街头至苏黎世湖边，上演了一幕只有电影里才看过的街头飞车场景。至于交警的阻拦，云城给了司机一个不用理会的眼神。也是司机对苏黎世的道路比较熟悉，一条走不通就走另一条，虽然时间上是耗费了一些，但七弯十八拐的还只能甩开了不少跟踪的车辆。
跳下车，直接上了停靠在岸边的游艇。九儿已经在等待着云城的到来。没有缠绵悱恻的对话，上了游艇，就是让游艇开往湖中心的命令。至于追逐下来的人，在掏出枪支的一刹那，已经被九儿带的人扣留。问花姑姑要了一个隐蔽的房间。带着脸上全是疑惑的小妖孽和九儿走了进去。舒柔柔被安排在了外面警戒，云城二话不说的把手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打开。
一包装在密封塑料袋里的东西就这么掉落了出来。摸了摸衣服的口袋，勾出一把小钥匙。云城心里满意至极。小小姨的速度还是很快的，虽然盯着这个保险柜的人不少。但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能把凌若晨存的资料带出来，足以证明了小小姨在某些方面的权利是超出想象的。
虽说自己有故意暴露的成分在，但能彻底的做实了这方面的证据，自己回国时才有更多的理由拿特情科开刀。反正老人家要的也不多，可以让小妖孽去把这部分的资料论述出来。也算是给予小妖孽一个自己不在时的最大保护吧。快速的选择着需要交给段可可默背的资料，分出一沓递了过去。
“可可，把这些记在脑子里，回国之后有人会询问你。你自己看着怎么给。”
“九儿姐，来帮我一起梳理这边的资料。得尽快想办法把这些资料做备份，然后毁掉这些。”
九儿没有询问太多，即便是游艇外已经响起的枪声，也没去多管。立刻帮着云城一起梳理起来。只是当随意一眼看到资料上的东西，九儿的心里慌乱的一跳，脑子‘嗡’声一响，心里的震动极大。这分明是国内一些政治势力的催命符啊。天呐，小城城从哪里弄来的这些？这么说，外面跟踪来还开枪的那些的人，就是这些家伙们派来的？
“小城城……”
“凌若晨知道么？这些都是她收集了好多年的东西了。至于为什么在我手上，说起来有点小意外。”云城整理着，头也没抬的解释着，“本来这些东西是凌家老爷子需要的。但是凌若晨也不笨啊！为了凌家卖命这么多年，最后得到的是大年夜被赶出家门，这女人就算是一把火烧了，也不会给凌家的。”
“所以就给了你？”九儿一脸的匪夷所思。
云城摇摇头：“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具体说起来又要谈到之前的一场巨大博弈。凌若晨因为手里的东西，差点深陷其中。她是不怕死，但她不想她妹妹出事。当时的情况下，只有我能保住她。而她也知道这些东西在那个时候就是烫手山芋。她是保不住的。”
“这女人真厉害！”九儿给了个评价，心里多了些许忌惮。
“厉害？只是小聪明而已！”云城不置可否，“我要的是这个方面的东西，其他的我还真不屑一顾。”指指骷髅图案，云城笑着给了九儿一个眼神。
九儿微微抽气，余光扫了一眼低头快速默背的段可可，对云城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那你为什么不在酒店里？那里不安全？”
“我洗澡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小小姨派来的人很着急的走了。酒店挡住了，但也只能拖延到我接收的时间。这不立刻跑来怜儿姐姐这里了嘛！”
九儿眼神瞟了瞟，满脸的不相信：“我不觉得你在酒店解决不了这些事！”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想把这群国内派来的眼线解决掉。否则我还真没心情做别的事情！”
小妖孽刚翻阅默背完，闻言眼皮白向云城的后脑勺，一字一顿：“明明就是懒，还找借口！”
【367】这辈子有你真好！
游艇最高一层的露天甲板上，除了害怕血腥的段可可没有跟来之外，九儿和舒柔柔都站在了云城的身边。周围的火力点依旧在持续，九儿拿着一把狙击枪在点名射击，舒柔柔也不甘落后的要了一把狙击枪，装上消音器，在前后两边的甲板和九儿快速移位的配合着，虽然生疏，但看着一个个掉入湖中的身影，效果十分的不错。
九儿最喜欢的就是亲自动手，作为执掌，在下面人的眼里是很有权威的。但一旦没有了旁人，九儿的疯狂也就闪现出来了。看着九儿脸上扬起的冷笑，云城心里抽痛了一下。云家的每个人都只看到了九儿平日的尊敬长辈，有很好的涵养。除了云城，他见证了九儿幼时的成长，见证了九人第一次杀人。
回到瑞士以来，这个丫头把自己的内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哪怕在云城面前，都没有展露分毫。可是云城怎么会不知道呢？从表面上看来，九儿一直站在了云城的身边，但她真的会对上官家出手？说过的没有感情，那就是没有感情。但不代表她会去做。这其中跟九儿的父母是分不开的。毕竟，九儿只对她的父母存在亲情，至于其他人……
从临州市回到瑞士，压抑了这么多天，终于有一个机会任由九儿发泄，云城绝对是不会阻拦的。就是云城都不敢去揣测九儿心里究竟压了多少事。那个如同自己一般强势的九儿，在回归家族之后，所要面对的是有着血缘关系，却无任何亲人之间感情的压榨。在追求自己幸福的路上，九儿选择沉默，因为云城的劝说。
事到如今，这种沉默因为前日夜晚上官家的到来，而彻底的爆发。倘若上官家能走到九儿的身后，云城也不会给予任何的为难。但内部的争权斗利，让上官家已经有了分崩离析之势。偏偏她的外公还妄想着就此退出，继续享受九儿带来的权利和想要靠着九儿，让云城给予上官家的庇护。
这是蠢的不能在蠢的举动。既然选择两不相帮，还要享受云城和其他几位理事给予的权利。当古玩圈子的主执掌都是泥捏的么？而且最不知死活的就是先找云城劝说。一步步的走错，让九儿彻底的失望。只想着小门小道弄来的权利去享受，却不知道珍惜权利带来的荣华。这也是上官真正盛极而衰的原因。
那一晚，因为九儿的爸妈在，云城没有说更多的难堪。但随后命人把上官若豪敲晕，送往不知何处，却是九儿最后的仁至义尽。她需要发泄这短短几天带来的无比委屈。不愿跌进云城的怀里去哭，是怕影响了云城对整件事的布局。她的骄傲，也只有云城能够明白。她怕委屈的泪水，会让云城就此从上官家这个战场上退开。而如今古玩圈子已经风声渐起，都在观望着这一场迟早要到来的爆发。
无可避免！无法避免！
不论从那个角度去考虑，上官家的末路已经注定了。九儿根本无法阻止。而早早的抽身，选择冷眼旁观，是最好的结果。也是同样避免她爸妈被卷入。她很想站在云城的身边，同云城并肩作战。就像当时和云城一起当杀手的那段日子。虽然每天面临的都是杀戮，但是她是快乐的。而如今，她是被动而压抑的。执掌和主执掌叫嚣？古玩圈子会群起而攻之。那时九儿所拥有的能量会被瓦解。这就是圈子的规矩，身份差异的分渭径明。
“九儿姐，别杀了。”伸手，握住了枪柄，看着黑夜下隐去的冷笑，云城反手佛纹木盒放下，抓住九儿靠近了舱门内，“还有我在，不怕！”
九儿眨眼，露出些许微笑：“小城城，我没事的，再让我解决几个。没想到国内的那些人倒是学的聪明了，派来的人都算不错。”
枪声渐低，剩下的是零零碎碎的声音，云城伸手把九儿拥在怀里：“我心疼。”
没有什么缠绵悱恻的情话，只是不怕和心疼的字眼，让作势将要把剩下的几个人一一解决的九儿停止了脚步。仰头，望着天，忍住不让泪水流下。九儿只感觉有些哽咽，不知道此时此刻应该再说些什么。面对冰冷的云城在偶尔时露出的暖人心的一面，多日来的强压心头的委屈，差点一股脑儿的涌出来。
“小城城，如果……如果那日爸妈会去，上官家会如何？”
“唉……”云城无奈的摸了摸九儿的脸，“九儿，这次的事情真正想要动手的，是怜儿姐。”
“我知道。”
“她不愿意我沾染血腥，从我幼时便如此。”云城的声音更柔了。
九儿蹙眉，带着不解：“上官家会血流成河？”
“你可曾知道，当初怜儿姐在临州市的半年里，做了什么？”云城撇撇嘴，有点不想去回忆从前，“那是我幼时最深的一次记忆。我只是一个旁观者，看着花姑姑她们将一个个扰乱船舶的扒皮抽筋。是真正的扒皮抽筋。”
“嗯？”
云城抽动着眉头，狠狠的皱眉：“时至今日，我都忘记不了那一张张惊恐万分的脸，一张张绝望的表情。不过那些人也确实该死。这是我成长道路上遇到的第一次血腥。虽然在之后遇见了更多，但那一次却记在了心里深处。”
九儿似乎明白了什么，点点头，有些颓然：“我那几个表妹……”
“无辜之人，不会有事的！怜儿姐的事情我不能再去干涉。虽然她不会生气，但也同样不会高兴。”
拥抱中，九儿似乎明白了什么，狙击枪掉落在甲板上，发生一声响动。双手搂住云城的后背，紧紧的。她知道，能够放过上官家无辜的人，一定是云城争取来的。古玩圈子传说中的人物，幼时对小城城的教育，便是真正的将人血淋淋的扒去人皮，展现着残忍的将深埋肉中人筋抽出。这……这需要多少的精力？难怪小城城面对任何的艰难，都不畏惧。幼时就深入骨髓的教育……九儿想着就感到身体的颤抖。
抬头，九儿微笑着，踮了踮脚尖，小嘴触碰到云城的嘴边：“爷，九儿的唇香么？”
瞬间的情动，难以自拔的低头吻了下去。是从小到大的默契和已经逐渐理解彼此难处的相融。不需要多少光明堂皇的情话，两人从来就不会对彼此说这些。只是在蘅芜怜儿的压力之下，九儿自卑着带着不甘。云城做的足够多了。要是古玩圈子的人知道，这世间还有人能改变蘅芜怜儿的心思，都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表情了。
亲吻中的忘我，九儿狠狠索要着这样的甜蜜。似乎这就是一次真正的彼此许下的诺言。怜儿是怜儿，九儿是九儿。并不是因为蘅芜怜儿的名头，云城才来游艇。还不需要借这样的名头去吓人。九儿已经想通了。并非是因为九儿自己的不优秀，而是上官家的事情，令云城也在左右为难间。
苏黎世有太多的地方可以隐藏，选择游艇，是因为不害怕给游艇带来什么麻烦。若九儿来安排，恐怕在这一时间，会带给九儿很多的麻烦。死的人都可以不用去管，这相当于家里一般，自然有人会处理干净。也是避免了这样的烦心事，打扰到已经处在委屈中，差点崩溃的九儿。
“等……等心静谷的庄园建好的时候，要了我吧。”把头贴在了云城的胸口，声音细若游丝。
云城怔住，眼神中的迷茫一闪而逝：“只要你愿意。告诉伯父伯母，如果……如果我们有了孩子，可以跟伯父的姓。”
“真的？”九儿的眼睛骤亮，猛然抬头，看向云城的眼中带着惊喜，“家……家里会同意么？”
“难道跟了伯父的姓，不就是跟了你的姓么？你摘去了上官的姓氏，恐怕也是迟早的事情。”
“嗯。”九儿重重的点点头，“不管姓什么，都是我们的孩子。”
“自然！”感受着身下被一只巧手抚摸着，云城抽动了一下，恢复了冰冷，“心安了？”
九儿呵呵一笑：“安了。”手指继续在某处已经逐渐硬起的地方轻轻抚摸着，彻底的放下了心里的压抑。
‘铿’的一声响动，惊扰了两个安静的人儿。两双寒光直射而去，游艇的船头上，是几个手执短刀的跳了上来，被一众婢女执剑环绕中。
“找死！”脚尖一顶佛纹木盒，真武剑即刻握在手中。越过铁栏杆，一跃而下。
九儿眨眨眼，余光扫到已经从另一边到来的舒柔柔，心里在偷笑。小城城，让你忍着，忍不住了吧？其实这辈子有你就很好了。至于会不会某天能够光明正大的走在人前，已经不在乎了。这辈子，有你真好！
换了弹夹的舒柔柔，脸颊带着微红，看着骤亮而起的甲板灯光下，那抹并不高大的身影执剑缠斗，脑子里是挥散不去的，刚才过来时，不小心看到的亲吻画面……
【368】后院貌似要起火？
游艇二层处，一只小妖孽坐在椅子上，将手上的一张张纸质放入，燃烧。眼神偶尔看向了窗外，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舱门打开，依旧保持着那般模样，对于进来的人不闻不问。低眼是两双属于女人的美腿，眼神全部望向了下面的甲板上。那里，有一个执剑挥舞的男孩，正在戏耍着几个上了游艇的人。
瞅了几眼纸张上的文字，怜儿有些意外，看了看小妖孽的模样，伸手摸了摸脑袋。怜儿身边，是戴着镶嵌宝石的纯金属面具的伊泽·婆罗门。眼神几乎都是如出一辙的模样，属于安静和谐的气氛就这样烘托了出来。几人的心思不一，但毫无疑问的是，主题都不会离开眼中的画面。
“云，又强了好多。”伊泽的眼神逐渐迷离，面具下的微笑属于动心。空灵的声音一点点的晕开。
“是么？”糯糯的声音中带着自傲，怜儿轻笑。我家云儿虽然还算不上是绝世高手。当在如今没落的江湖，隐世的老怪物不出，谁能跟我家云儿争锋？凝罡第六步，如此神秘的境界，就算是师父都未曾摸索入门。
伊泽轻轻吸气，点了点头：“当初我和云初见的时候，还算是差不多的实力。我应该差一点点。本来我以为我的进步已经够快了，或者离开我的国家时，可以帮到他了。没想到……”
“云儿的武学天资很高。就像我交给你的一些技巧，都是云儿交予我的。算是我们华夏的古法。不过你是他的妻子，教你也不算是欺师灭祖。不过你们印度教的一些秘典、密技都很独特。”怜儿凝眉淡笑，“你们国家是挥散气血，融入皮肤的表层，有点类似少林的硬气功。华夏的武学是凝聚气血，从骨髓开始一步步的增强。”
“不错。”伊泽颔首点头，“这算是两个国家的文化差异而流传下来的各自的传承。不过近几年华夏的武者没有当初那么强了。”
怜儿皱皱眉，没有接这个话头。的确，近几年华夏的武者一个个都很低调。这也跟国家的政策有关系。江湖自甘没落，古玩圈子即便是想要帮衬一把，都无从下手。鄙漏自珍还算轻的，有些是直接把典籍烧毁，一点儿都不愿意给后人留下。这是对没落江湖的失望了。看不到未来，留下来子孙后代又不重视。万一被其他国家的人学去，又是后患无穷，不如烧烧毁。
“不过云是个例外。”伊泽由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