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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东岳大帝时。最核心的三宫九卿,都是地仙往上的修行者,自然没这些问题。这套阴司制度是以核心的绝对清明为前提,进行运作的,佛门接手之后,却再难以实现这一点。
曹世子大呼冤枉,满脸冤屈的道:“父王若不信孩儿,孩儿还不如死了算了。都是孩儿不对,想为父王分忧,治理地方恶鬼,没想到竟惹了这样的强敌,便无人做主。”说着说着,掉下泪来,对众阎罗道:“众位叔叔伯伯,他欺负的又岂止侄儿一人,他是欺我冥府无人,若任凭她如此。的府的颜面何存?”想要将自己绑在整个地府之上。
但十位阎罗哪个不是阅人干万,这点伎俩哪逃的过他们眼睛,都是沉默不语,楚江王也露出痛惜的神色,“孽子,事到如今,还要狡辩吗?”曹世子的眼中越发的恐慌起来。
许仙道:“何须多言,就算生死落上没有你的姓名,送到“孽镜台。前一照,就清清楚楚了。”孽镜台位于第一殿门前右首之处,镜如其名能照魂魄一生罪孽。秦广王的判罚,很大程度上就要凭着这孽镜。
曹世子猛的一惊,指甲掐进肉中,若是被孽镜台照出了一生罪孽,那就全完了。咬着牙认罪道:“是我一时糊涂。才会铸成如此大错,求许兄原谅了小弟这次。”将头深深的磕在冰冷的的面上,眼中却满是怨毒,这般奇耻大辱,是他平生所未受过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报仇。
这一下。十殿阎王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楚江王深深的叹了口气,似乎苍老了许多,意兴阑珊的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杀阴兵闯地府,全都,全都不做计较,本王忙于公务,疏于管教,这小畜生我以后定会严加管教。”算是有了个交代。
许仙笑道:“不计较?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做出这等事来,只是一句严加管教吗?若是地府寻常鬼类犯下这事,不知要下几层地狱?有道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只是一句空话吗?”这声音用大雷音术发出,传遍阴间诸界,许多正在地狱中受罚的鬼类纷纷聒噪起来。
秦广王皱眉道:“你虽然得理,但得饶人处且饶人,莫要逼人太甚。”十殿阎王同僚多年,彼此之间都有些情谊。
许仙冷笑道:“我逼人太甚?若我只是个无能之辈,我妻已死于非命。这等为非作歹之徒,在诸位阎王口中竟然只是一句严加管教吗?”
楚江王颤声道:“你还要怎样?”
许仙寒声道:“上孽镜台。让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声若雷霆,震动霄宇。神恩如海,神威如狱。
这曹世子以前不知害过多少人,以后更不知还要害多少人,难道这种种罪过,一句一时糊涂就可以免去吗?如今已不是许仙为了报一己之仇,是他身为东岳大帝的辅人格,要审明一桩案情,为曹世子造下的罪业,做一个了断。
“孽镜台!孽镜台!孽镜台!”十八地狱中的众鬼嘶吼起来,不顾鬼差责打斥骂。渐渐合成一拍,循环往复,似乎永不停息,使整个地府都在震动着、颤鸣着。此时此玄忽然变成了众鬼的狂欢。他们见不到那声音的来处,却知道,那是比十殿阎罗还要公正,还要威严的存。
九殿阎王皆是变色,此番若处理不当,他们的威严就要大大的受到损害,不由望向楚江王。
曹世…泛瘫软在地。连报仇的心思也没有,只是像抓住救命稻荤澈的抓住母亲的手,“娘,娘,我不上孽镜台。”宫装妇人一边安慰儿子,一边对楚江王吼道:“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你生时要做清官,连累的我们还不够吗?”说着说着已是声泪俱下。
许仙对申屠丈耳语几句,申屠丈忽然伸出巨大的鬼爪向着高台上的曹世子捉去。十殿阎王都是惊怒,“大胆!”若在他们眼前,任曹世子被捉了去,那地府还有何颜面。
天空之中,不知何时升起一轮明月明镜高悬。迸发出银色的华彩;使得十殿阎罗的身体都是一滞。他们都是灵体,受摄魂镜的影响更加巨大,但也只是呆了一瞬。然而就这一瞬的功夫,申屠丈已捉了曹世子在手中,向着孽镜台大步奔去。每一步都跨出百米,巨大的震动声,响彻地府。
十殿阎罗呼喝着在后面追赶,发出种种法术,打在申屠丈巨大的身躯上;留下一道道伤痕,但在这阴气极重的地府,这些伤痕眨眼之间,就恢复如初。不多时功夫,已奔到了孽镜台前。
台高一丈,镜大十围,向东悬挂。上横七字,曰:“孽镜台前无好人。”倘若善人一死,其灵性光明。在孽镜台前,只有空明一切。只因心中无阴影存在,所以看不清楚其原形,善魂光线如是愈趋清明,公德越大,则越向天庭而去。或直向各殿另查功过。皆不必来此。故而“孽镜”又称“业镜”
若是恶人,自然要他原形毕露,有道是“任尔盖世奸雄到此就应丧胆;凭他骗天手段登台再难欺心。”
许仙任凭曹世子拼命挣扎。只握在手中往台前一掷,曹世子登时呆若木鸡。
而后赶来的十殿阎罗,都是呆了一呆。望那原本清明的孽镜之中,此刻黑气滚滚。其中显露无数场面,曹世子种种罪状,竟然不可盈数。过去害人、杀人、欺人、骗人时的场景,再难凭着那张巧嘴,那点城府遮掩半分。
十殿阎罗都知曹世子以前有些劣行,但也没想到,竟然有如此罪过,这样的恶人就是地府中也不多见。
许仙亦皱紧了眉头,更加显得冷峻,指着台前的曹世子,道:“秦广王,你说,这样的恶人,该要如何判罚?”
那双眼眸如电如火,如渊如海。竟让秦广王有些不敢直视,嗫嚅着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曹世子反应过来,痛哭流涕的道:“蒋伯伯,蒋伯伯,我是泉儿啊!”声音凄切。只是不知,为他所欺所害之人,是否也有这样的声。
楚江王道:“这位仙长,是老儿教子无方,以至于此,求你放他一条生路。”这堂堂阎王。言语间已是老泪横流。
只是不知,他儿子所害之人,是否也有这样的父亲。
许仙喝问道:“秦广王,还不答我?”若是善恶不明,要这孽镜何用,不如砸个粉碎。若是是非不分。要这地府何用,不如打个稀烂。
秦广王整了整衣衫,仰起头道:“据阴司律法,合该入在十八层地狱之中,永世不得超生。”那随后赶来的宫装妇人,听到这么一句,登时晕厥在地。
许仙道:“好好好,算你没有愧对这“阎罗,二字。”而后高声道:“楚江王之子,曹泉,作奸犯科,无恶不作,秦广王判入十八层地狱中受罚,天地共鉴。人鬼共鉴!”
雷音滚滚,回荡地府。诸般地狱,万鬼欢腾。
许仙不理会瘫软在地的曹世子与目瞪口呆的诸殿阎王,对申屠丈道:“我们走吧!”
三人便破出阴界而去,只留下一声忠告,“用孽镜照人之时,不妨先照照身边之人。他日我若为阎罗。必先用这孽镜照遍地府所有鬼。
地府深处,那双眼眸再之次张开,却是摇头苦笑,“你若为阎罗,你若为阎罗,你是怪我,将你这冥府,治理的不够好吗?”
许仙脱出地府,也脱出东岳大帝的辅人格,只觉天空忽的明朗起来,不复地府中的阴沉与黑暗。对于方才的种种,他亦有几分喘嘘,他没有东岳大帝那样的冷酷决绝,亦同情那老来丧子的楚江王,但“子不教;父之过。”一切的根源,岂不是还在这楚江王身上。
许仙回想方才在孽镜台前的感觉。若自己的感觉没错的话,孽镜台上的孽镜,该是阴阳镜其中的一块。但此刻自然没法取回来。不知来日,是否机会将这阴阳镜重新凑齐,那又会有怎样的威力呢?
第八章聚散
计仙望了一眼胸前的功德玉牌,发现又乒了十几万的功技,尔是为了帮申屠丈镇定心神而已。不禁苦笑,自己这功德。还真是来去容。
小倩忽然道:“相公刚才好威风啊!”目中都是闪亮的小星星,他不顾危险来地府中救自己,令她心中感动不已。
许仙摸摸鼻子。道:“这次还多亏了申屠老哥。”
申屠丈哈哈笑道:“我还是傍了你小子的光,才能在这群龟孙子面前威风一把!”此刻他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任凭什么人挡在他面前,都有信心予以击杀。又在地府出了口恶气,只觉得心情大好。
待到回到凤凰山,申屠丈的身躯一时之间变不回来,藏身于凤凰山西边的的一座小山之中,慢慢消化身躯中的杀气与戾气。
小倩同许仙在凤凰山主峰作别,“相公,别忘了我们约定的时。
许仙笑着刮舌她的鼻子,道:“自然忘不了,不用等到那日,等我回去交代一下,就来山中陪你。”他同小倩相识很早,却因种种缘由,总是聚少离多。这次地府之行也让他后怕不已,自己若晚到一刻,这娇柔的女子。就同自己天人永隔,不禁想要多些日子陪她。
小倩立刻欢喜起来,柔柔的应了一声,目送许仙离去。
许仙回到肉身中。网睁开眼睛就看见身边的白素贞衣衫整齐的坐在床铺上打坐。
白素贞若有所觉的睁开双眸,问道:“汉文,怎么去了那么久?”
许仙笑着揽住她腰肢,“都是为夫不好,惹得娘子独守空房了。”便将昨夜的种种言说一番。
白素贞跟着惊讶了一番,最后却恺忧不乐起来。
许仙知她心意。从背后将她抱进怀里,贴着她的脸颊道:“昨晚时间太紧,来不及知会你。”怀抱着她窈窕的身躯。噢着她脖颈间的淡淡香气,昨夜的惊心动魄就忽的平静下来,轻抚着她平滑的小腹。
白素贞脸色一红。抓住他的手,回身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去做饭。”却又惊呼一声。只觉许仙的另一只手已攀上了她的玉、峰,隔着一层衣衫。轻轻揉捏着,丝丝麻痒让她脸红的更是厉害,柔弱的道:“官人,天都快亮了。”
许仙微微一笑。一边咄咬着她晶莹的耳垂,一边道:“娘子。”拉长的音调带着一股缠绵徘恻的味道。
白素贞身体越发的绵柔似水。任凭他解开自己的腰带。一声金鸡报晓,床帏却再一次合上。
玄机观中,鱼玄机却在收拾着行装。
笋儿帮忙收拾着。犹豫着道:“师傅,我们真的要走吗?”
鱼玄机头也不回的道:“等我度劫成功,我们就一起回星宿海去。”星宿海的法门本就速成,她修行又有许多岁月,天劫早就该来了。但同样的。速成的缺憾就是根基不足,她因没有绝对的把握,一直用一样法器一直压制着天劫的来临。并且在人间四处漂泊,积蓄实力,锻炼心性。
只是,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地方呆了这么久。
如今,是时候了。无论是度劫还是离去。
“可是,为什么不跟师叔、师祖说呢?度劫很危险的。”澄净的眼眸中满是担忧,不自觉的咬着食指。“可以让他们帮帮忙的。
鱼玄机回眸笑道:“傻丫头。天劫只关个人,无人能帮。外敌方面,我已料尽天际。自然会选在合适的时间与地方。笋儿不用担心。”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此事我已有七八分把握,但毕竟难有万全之策,若是。若是真的败了,你就去投奔我师傅吧。相信她会好好照顾你的。”天劫成败,分的就不是仙凡,而是生死。
笋儿一震,猛的抱住鱼玄机的腰身,喊道:“笋儿只要师傅,笋儿哪也不去。”眼中就涌出大滴的泪珠,沾湿了鱼玄机杏黄色的道袍。
鱼玄机摸着她的小脑袋,温柔的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珠,道:“傻丫头,我只是说假如啊”。
笋儿却立刻摇摇头,道:“假如。也不要。”
鱼玄机笑道:“好,假如也不要。快收拾吧,只捡买不来的。其余的全都丢掉。”这些年的漂舟生活,她早习惯了轻装简行。
“师傅,这个要留着吗?”笋儿拿起一个做工精致的鬼脸面具带在脸上冲鱼玄机道。
鱼玄机眼波一凝。那是去年的元宵灯会上买的,“你若喜欢。就留着吧!”
毒儿笑道:“师傅也喜欢吧!”
鱼玄机笑了笑。不予置评,收拾了几件常穿的道袍,忽然见箱子的最下面,压着一件鹅黄色的连身裙,这是她唯一一件道袍之外的衣办,前也只穿过一次,却叉指向那个灯火沫离的示宵!夜照下,还是收进包裹。只是或许此生,都没有再穿的机会了。
笋儿道:“真的不和师叔他们告别了吗?”
鱼玄机摇摇头道:“我辈中人,随缘聚散。缘尽之时,无须留恋。”
幕儿趴在床上。嘟着嘴道:“可是好舍不得啊”。
“你若舍不得。就留下好了,反正我该教的都已教给了你。”
笋儿立刻直起身子。“我才没有舍不得呢!”摇着鱼玄机的手道:“师傅休想不要笋儿。你把笋儿挖出来的时候说过,要对笋儿负责的。”见鱼玄机点头,方才放心下来,“可是我们去哪呢?”
鱼玄机不答,或许能在紫微宫某一份差事,或许到别的地方走走。
将诸多东西收拾成一个大包裹,笋儿轻松将比她还要大的包裹背在背上,样子可爱极了。别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本质上可是个巨力妖!
只是若给许仙见了。又要说什么虐待儿童了吧!鱼玄机忽然这么想着,不禁微笑了一下。却又有些微微怅然。
鱼玄机走向门外,回眸对笋儿道:“你在这里等我七天时间,到时候我回来接你。”她已选好了度劫的地方,自然不会是在城里,而是在城外的某处。
笋儿道:“可是,”还不等她说下去,鱼玄机已摇摇头,止住了她下面的话语。
独自来到屋外。初雪落罢,已有了几分寒意。院中的杏本。叶已落尽,唯有料峭的枝干伸向空远的天空,初夏那繁花如锦的样子,依稀似是梦幻。
鱼玄机一摆广袖。却见干枯的杏木,像是得了春风的讯息,生出许多青嫩的枝芽。渐渐结出粉红色的花苞,又在一眨眼之间绽放,绚烂的仿佛烟花,盛极之后。便见花瓣渐渐失去了粉红的娇艳,变作雪白的颜色。
朔风一吹,零落如雪。
雪中,已不见了那杏黄色的身影,唯留门户虚掩。
笋儿握紧拳头。“师傅,你一定要回来啊!笋儿一只在这里等真
许仙乘着黄云一路前行,只觉得天气果然已有了几分寒意,若再晚些时候,或许就能看到山间飘雪的景色,但他此刻,更想见到小倩喜悦的样子。
来时已同白素贞商量好了,要他在山间多呆些时候。她带着小青、云嫣一并到敖璃的水府中做客。当初钱塘君教浑那里夺来的水府,仿照的是东海水晶宫做建,据说样子甚是华美。
临行前二敖璃说要在那里册封白素贞为王后,云嫣小青都是爱妃。白素贞被她缠不过就答应了。云嫣也笑着说好小青“很讲义气”的问道:“那许仙呢?。”教璃挥,“许仙这种色狼,根本不需要,若他硬要来的话,就做太监好了。
小青和云嫣望着许仙一起哈哈大笑,连白素贞也抿嘴笑了一笑。万花齐放的姿态让许仙一时忘了找教璃的麻烦,腹谤道:笑,我要真的是那个什么,你们哭都来不及。
“我了个去,竟然连太监这么深奥的词汇都掌握了,这丫头果然是在变强。”
眨眼之间。凤凰山已在脚下,远远望去山势起伏,主峰高昂如同喙,东西两峰如同翼,其形真若凤凰展翅一般。
而许仙同聂小倩相约就在“凤眼”之处,却是凤凰山最为雅致的一个所在凤凰池。
明净的池水倒影着蓝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