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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方旭进去后，里面传出一声惊呼：“混蛋，你脱…衣…服做什么？”
“呃……！那个，我是担心，水溅洒到我衣服上！”方旭弱弱的回了一声。
“你——”
咔。
随后洗手间的门就关上了。
这个单身公寓并不大，可洗手间还不算小，至少比一般的快捷酒店洗手间大很多，还有一个小浴缸。
这一夜，注定还是不平凡的夜晚，其实潘悦欣并没有抵触什么，她早已经在心理做出了决定。
一直玩闹到凌晨一点多，方旭赤膊上身靠在床头，点着烟，烟雾在隐晦的床头下，显得很虚无缥缈。
潘悦欣乖巧如绵阳般依偎在他怀中，昂着头，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
昨天晚上两个人都很累，也没有节制，所以很快就睡着了，今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虽然依旧很累，但谁也没有睡。
潘悦欣这是第一次，安安静静的看这个男人。
方旭并不是一个很帅的男人，甚至，他只是一个单眼皮男生，但他的眼睛并不小，而且在女人看来，方旭最有魅力的地方，应该就是他的眼睛，眼神，那种韵味。
方旭并不是特别聪明，情商也不算特别高，但他经历过太多的事情，虽然偶尔做事显得有些幼稚，潜意识里面的年龄很低，可不否认，他还算是一个比较心细的男人。
眼神中流露出的那种气质，有时显得很混蛋，有时却很深沉，忧郁，干净——潘悦欣到现在，都不知道方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为从他的眼神中，根本看不出来他这个人的内心想法，而从他做事的风格来说，很多时候都掖着藏着，很多话他都不会去说，只会默默的做。
再加上这混蛋口里没有一句真话，所以潘悦欣直至今日，也摸不清楚他内心的想法。
方旭就好像戴了很多层面具的人，平时嬉皮笑脸没个正经，有的时候又表现的很好色，还有的时候对潘悦欣很嫌弃，总之，这个人好像是神经分裂一样。
潘悦欣想的没错，方旭确实是有些心理问题。
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望着他抽烟，此时潘悦欣也不觉得烟味难闻了。
“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方旭忽然低头，望着脸色此时还泛红的潘悦欣。
潘悦欣很漂亮，眼睛大大的，她的嘴唇也很美，低头看着她那娇艳的红唇，恨不得低头咬一口。
“别臭美了。”潘悦欣枕在方旭胸膛上，双手环抱着他的熊腰，轻啐了一声。
方旭摇头一笑。
“你笑什么？”
方旭笑容不减，摇着脑袋：“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很疯狂，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是兵，我是匪，那个时候你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四处寻找，好像找什么证据似得，那个时候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说起第一次见面，潘悦欣也忍不住有些想笑，她并不是一个冷冰冰的女人，只不过她学了很多心理学的理论，那是第一次勇于实践，她知道，每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都需要先静下心来观察。
当然，平时潘悦欣也是喜欢观察的一个女人，很多时候她都不爱说话，就喜欢看，喜欢想，安安静静的。
只有面对方旭时，她才会暴露她本忄生中那个小女孩的模样，吵吵闹闹，甚至打打杀杀。
“怎么想的？”
“我就在想呀，条子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一个警花呢？而且冷冷的，当时我就说，是不是每个自以为漂亮一点的女孩子，都喜欢装冷酷啊？”
“什么叫自以为？我不漂亮吗？”潘悦欣不高兴了。
方旭没有回答她，而是继续说道：“之后呀，我更没想到的是，你的取向喜欢女人。”
“切。”潘悦欣哼了一声，“就是那次，你把菲菲占有了。”
“还不都是你？你要不是约我去打架，我能出现那样的意外吗？我好不容易守身如玉了一年多，结果……唉！”方旭叹气摇头。
“得了便宜卖乖，一年多……嗯？你以前还有女朋友？”
“嗯。”方旭点头，这点他不否认：“都快结婚了。”
“你——你真够混蛋的。这件事菲菲知道吗？”
“我，好像跟她说过吧，这件事我以前也好像告诉过你。”
“什么时候告诉过我？”
“不记得了。”方旭摇头。
潘悦欣轻哼道：“那后来呢？你那个……未婚妻呢？分手了？还是，一直没分？”
“死了。”方旭摇头，每次说到这里，他心里都会一揪，有点疼。
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两年了，但是，忍不住的就会痛一下。
“……”
沉默不语。
两分钟，方旭掐灭了烟，又点了一根后。
“欣欣，你还要回京城订婚吗？”
潘悦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摇摇头，不过眼底一黯。
潘悦欣的眼神方旭没有看到，他还以为潘悦欣真的不打算回去了，笑道：“那就好。”
“什么那就好？你们男人可真够自私的，你把菲菲和那个女人的事情处理好吧，反正我是不会一直跟你这样的，世界上好男人多得是，少了你，我又不是活不了。”潘悦欣没好气的说道。
方旭点着头，但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方旭现在有些懂了，很多事情眼不见为净，没必要当着一个女人的面，去谈论其他的女人，这样只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你干嘛？”
潘悦欣忽然起身，方旭连声问道。
“回楼上啊，要是被人看到，我怎么去面对菲菲？还有你那个女人。”潘悦欣对秦岚的印象一直都是不太好的，虽然秦岚没有得罪过她，但在潘悦欣看来，秦岚得罪了芳菲。
潘悦欣快速的穿上睡裙，内里真空，方旭也是惊鸿一瞥，别看潘悦欣不算高，但身材真的很好。
方旭火气又有点腾飞，抬手抓住潘悦欣的手臂：“晚上留下来吧。”
“去！”潘悦欣甩开方旭，回眸一瞪，“告诉你，只有老娘想要的时候来找你，没有你找我的权利，明白？”
第385章：又跑了
方旭和潘悦欣就如此展开了偷偷摸摸的生活，每晚十一点之后，潘悦欣总会过来洗个澡，而洗完澡自然滚一下床单，这很自然的成为了两个人半夜必做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因为想通了女人的事情，还是因为方旭得到了生理上的发泄，他最近的心情很不错。
从第三天开始，潘悦欣就没有再走了，而是留宿在方旭的公寓中，不过每天清晨她都会离开，去她自己的公寓，好似担心别人发现什么一样。
时间过得很快，十几天的功夫，两个人可以说是如胶似漆，二人在一起的时候，互相都有默契，尽量更少的谈论其他的女人和生活琐事。
也许在二人心里都清楚，他们的结合仅仅只是短暂的，虽然谁也没有说什么离开或者分手之类的话语，但二人心里很清楚，这算是一次恋爱，又或者说仅仅只是一次放纵。
为什么说是放纵呢！
因为……
在这天早上，方旭一如往常般起床洗漱，今天的太阳不错，秋天也已经深入，天气转凉，好久没有这么舒服的阳光了。
洗漱之后打开窗帘，任由阳光普照在身上，方旭整个人脸上带着清风般的笑意，最近的生活让方旭内心的杂念少了许多，男人啦，确实是需要放纵减压的，减压之后整个人看起来都神清气爽。
现在时间是早上九点多，换好衣服，正准备出门，手机响了起来，滴滴滴短信的声音。
划屏，点开短信，低眉瞧去。
本来还有笑容的脸，瞬间僵了一下，瞳孔也恨恨地缩着，一下变成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短信的内容很多。
“臭男人，我走了。”
开头六个字，让方旭的表情僵住了。
最近潘悦欣一直这样称呼他。
六个字之后，潘悦欣也没有再说其他废话，直接进入了正题。
“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很讨厌你，我甚至后悔过认识你，因为你破坏了我和菲菲平静的生活，也破坏了我的生活，那个时候我觉得世界都塌了，我不知道该去相信谁，不知道该去依赖谁，我更不知道，自己以后的方向在哪里，我很迷茫，所以，我很讨厌你。”
“……我开始，想知道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可后来我不想知道了，没多过久，我又想加入你的组织，现在，我觉得无所谓了。我确实是三分钟的热度，想一出是一出，但这又有什么呢？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所以我并不觉得我的忄生格不好。”
“……中间又发生了很多事情，包括菲菲生孩子，这些我也都不想说了，就说十几天之前，我们………………呵。”
潘悦欣的短信到这里打了一个很长很长的省略号，之后的一个‘呵’字，也不知道是笑，还是嘲讽，自嘲！
再往下看。
“我也问过自己，后悔吗。按理说我是应该后悔的，甚至应该报警抓你，而且你也不是什么好男人，你太能惹事和留情了，我就没想过自己会跟你这样的渣男有任何的交集，可最终，我们还是有了关系。”
“……也许全世界都会认为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但我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从来都不是我会去考虑的事情，别人爱怎么看就怎么看，而且我可以很明确的说，我并没有后悔，倒不是为了你，可能是我的叛逆吧，我真的很不喜欢家族给我安排的一些事情，但我又抵挡不了，所以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来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呵呵，这样说有些矫情，但确实如此，我就是想跟家族对着干，可我表面上又不得不装出一副乖乖女的样子，与其说我恨你，倒不如说我恨我自己，恨自己的软弱，不过不管怎么样吧，事情发生了，没什么回头路可走，只是我们都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维系多长时间。”
“……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
“……现在我已经在飞机上了，马上要起飞，我要关机了，有些话想说，但又不想跟你打电话，所以选择了短信。”
“……方旭，好好对菲菲吧，她真的很好，也很可怜，你那个女人……算了，我不说了，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只要你别伤害到菲菲就行了！”
“……对了，还有，你也不需要来找我，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够处理好，我并不会跟其他人订婚的，就算要订，我也会想各种办法拖延着，不是为了你，是为心而战，我真的不想继续软弱下去了，但这件事你不能出面，你要是出面了，我就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家族了，也别联系我了，老娘说过的，只有我找你，你没有找我的权利。”
潘悦欣写了很多话，十多条短信。
其实，潘悦欣写的很乱，至少在方旭看来，潘悦欣的短信内容，前后有不少重复的东西，别人也许看不太懂，但方旭很理解。
这些短信体现出了潘悦欣内心的纠结，她或许也不想走，但，却不得不走。
走了好像又有些难受和后悔，所以想留下一些什么东西，飞机也需要开了，要关机了，关机之前，她噼里啪啦打了这么多内容，句子自然会显得有些杂乱，也足够说明她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
方旭看不见潘悦欣现在的样子，但方旭感受得到，这妮子哭了，这是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最近两个人在一起很疯狂，谁也没有掩饰自己内心中的渴望，心与心的交集，让方旭感受得到潘悦欣此时的心伤。
不过方旭也非常讨厌这样的感觉。
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
这就是呀。
以前芳菲怀了孕跑了，现在潘悦欣又跑了，她们两个真不愧是一对情侣，做事方法都一样。
方旭脸色不善，嘀咕骂道：妈…的，你们一个个跑的很潇洒，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又学菲菲那一套，以后是不是还要给我带回两个小孩？靠！
方旭脾气也有些上头，只是，骂归骂，不爽归不爽，但方旭还是让艾伦监控着潘悦欣的手机。
第386章：一触即发
潘悦欣走了，方旭的生活依旧要过，方旭也尝试过打电话给潘悦欣，有些事情想说个明白，道个清楚。
只不过那妞手机一直关机。
三天如白驹过隙，眨眼的功夫。
这几天方旭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没事逗逗妙妙和慢慢，再跟秦岚温一下电话煲。
这天下午，方旭接到了艾伦的消息。
“boss，追踪到如冰和如雪的行踪。”
“嗯？”方旭让学员们继续练习刚刚教过的东西，他走出教学间，来了兴趣，眼底一抹寒色：“她们舍得出现了？在哪？”
“刚才沈落霞联系了如冰，之后我追踪过去，确定了位置，就在天阳区三才大道，离院子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
“把具体位置发送过我。”
“boss，需不需要通知汪雷他们？”
汪雷和徐晓东都是高手，围捕如冰姐妹，人多当然更加得心应手。
只不过方旭摇头道：“不需要，量她们也跑不了。”
结束通话，很快方旭就收到了艾伦发来的定位。
一刻也没有多停留，方旭跟学员们交代了一下，之后让柏淑琴继续监督，他自己大步离去。
此时的柏淑琴是作为学员们的班长身份，方旭不在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由柏淑琴管理他们。
※※方旭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女人坑，特别是自己信任的女人，一来是面子问题。二来是被女人坑，方旭总是不想去承认，毕竟这样显得太傻…逼了。
所以，这个仇，方旭肯定会找如雪。
更何况如雪的出卖，差点就让方旭、秦岚和芳菲死于非命，这可不是随随便便一笑泯恩仇就能够结束的。
跟着艾伦传来的定位图，方旭四十多分钟才赶到目的地。
这边是一个老旧的胡同，人很多，很热闹，街道两边都是小摊贩，不远处还有一间中学和一间小学，现在很多学生都放学了，三三两两的，把胡同挤的满满当当。
吆喝声，叫卖声，聊天声，嬉笑打闹声……让整个人胡同显得非常喧嚣。
三才大道，王家巷，三十三门号。
方旭站在门口，看着这个有些犯旧的老式木门，位置就在这里。
砰砰砰——方旭没多犹豫，抬手砸了几下木门，侧耳倾听，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又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女人的声音很冷清，一听就知道是如冰的。
“谁呀？”
方旭嘴角一挑，压着嗓子，改变了一下声音：“社区的。”
门分左右，如冰也没多想什么，直接开了门，对于实力出众的如冰来说，不管外面是社区上门，还是入室强盗，她都不惧怕什么。
只不过开门之后，看着外面的男人，如冰脸色微微一变，惊呼道：“是你？”
“冰冰姑娘，好久没见，甚是想念，来个友情的拥抱吧。”方旭抿着嘴，张开双臂，迈步上前。
如冰退了一步，叱咤道：“你要干什么？”
方旭迈过门槛，反手将门给关上，其实光看表面，方旭是分不出来如冰和如雪，毕竟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可以从她们的面相，眼神，脸色还有声音分辨出来两个人。
如雪相对来说柔和很多，而如冰是骨子里面的一种冷。
“好久不见了，来找你们玩呐，小雪在吗？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