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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幸亏被我们带走了。”方宏:“它要是留在鸟岛,那还不需要繁衍,它单猫匹马就能给岛上的鸟都霍霍干净。”
“吃货麻儿爷,哈哈。”
方宏抱起麻将,揉搓这货的肚子:“肚子这么小,吃那么多,也是够了。”
“麻儿爷这种款式的猫,搁我家,能给我吃破产。”
方宏摸着麻将的毛发:“咦,有些打结,可能是因为泡过海水的原因吧。我在海上时也很讨厌海水,被晒干后很不舒服,黏糊糊的,一会儿弄点水给它洗一洗。”
方宏端出水盆给麻将喝水,麻将喝水的时候,方宏低头看,镜头也跟近了。
“你们看它的舌头,上面布满了倒刺,猫科动物的舌头几乎都这样,不过从比例看,家猫的倒刺比例最大,特别是狸花,舌头舔人一口,就和磨砂纸使劲磨过去一样。”
方宏开启了运动镜头,麻将在水盆旁,伸出舌头,往后卷起,然后慢慢回收。
当然了,它收的很快,只是运动镜头减速播放而已。
镜头下,舌头倒卷的勺子带起一道水柱,麻将将这口水吞下,然后又来了一次,就没有喝水的兴趣了。
方宏解释:“平常,传说中听到的猫喝水,或者猫科动物喝水,都是说用舌头卷成勺子将水尧起来喝进去,可是想一想就能知道,野外生存,一切都讲究效率,猫科动物怎么可能用这么蠢的办法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将嘴闷水里喝。”
“实际上,猫科动物喝水的时候,倒卷的舌头快速抽动,将水带出水面,形成一个直径和舌头宽度几乎一致的水柱,然后口腔用力,将水吸进嘴里,换句话说,它不是在喝水,也不是在用勺子尧水,而是在吸水,看这个画面,一目了然,猫喝水的效率高到吓人,一小盆牛奶,几口就没了,如果是用那一丁点卷起的舌头舔水,舔一天也舔不完一碗水。”
“枪哥,你还想骗我们舔盆子?没门。”
“枪哥,为什么猫要这样喝水呢?干嘛不往前卷。”
“你是不是彪,那一舌头的倒刺,往前卷给自己戳到了咋整。”
第七十二章 归墟
“麻儿爷天纵圣武,毛还没猕猴桃长,居然能打结。”
“遇到枪哥这样的铲屎官,也是倒霉。”
“哪儿打结,就是海水黏上了。”
船行之间,经过了一片深水区。
一头抹香鲸浮出水面,喷了一口盐汽水,然后又沉了下去,货真价实的盐汽水。
“南海海域鲸鱼还挺多的,我国海域出现的鲸鱼基本上都是抹香鲸,南海也有伪虎鲸,不过很少见。”
话都没说完,一头逆戟鲸冲出水面,来了个空中转体一百八,砸向水面。
“当我没说后半句。”
海水又开始变浅了。
从船到海底,只有不到二十米深。
从船上看下去还不要紧,反正是漆黑的看不见。
但是从直播器的高口镜头,就能看到深黄混杂浅蓝的海底。
船行之间,浅蓝的海底渐渐消失,深蓝回归。
航拍器飞到了高天之上,往下拍摄。
就在这个时候,方宏抬起头,去看天上的航拍器,然后走出船舱,走到船舷边,看着幽深的海面。
“我天,这是什么?”
“我天啊,深海恐惧症啊,会有什么怪物窜出来吗?”
“赶紧离开这儿吧,这是什么地方?”
镜头上,小船正在一个圆形水域的上方。
为什么会说圆形水域?大海一望无际怎么会分出一个圆?
浅蓝色的海底走到头,是深绿和褐色混杂的礁石边缘,整个礁石环成了一个一个天然的圆形,几乎是一个正圆。
这个圆形往下,海底如同突然深陷了下去。
一片黝黑,看不清到底有多深。
无底洞,海底海眼。
方宏看着海底,叹息:“这应该是一个海眼,应该说,这个海眼没有被发现过。”
“我记得南海有一个海眼,在西沙,当地居民传说是孙大圣金箍棒插在那儿被取走后留下的空洞,当然了,这听也听得出来只是说着玩儿的,不过那个海眼深三百米,是世界上最深的海眼,这一个应该没被发现……”方宏愣了一下:“我偏离航道了?”
如果不偏离航道,怎么可能发现一个未曾被发现过的海眼。
方宏跑回驾驶舱看gps定位,发现果然偏离航道了。
海上航船,就算锁定了方位,也很容易偏离航道,因为所谓固定航线,其实是航向固定了,但是海水不是固定的,洋流方向大体固定,但是在局部也不是固定的。
方宏记录了一下坐标:“偏了好远,我居然没发现。”
唐艺馨:“怎么了?水友们说的那个是什么啊?”
方宏仔细想了一下:“其实按道理说,南海存在海眼这个事情,几千年前就被发现了,山海经就记录有归墟的传闻。之前西沙哪一个海眼被认定是疑似归墟,现在看来还不一定呢。”
因为所谓归墟,山海经描写的是东南海,而不是南海,西沙太偏西了,不可能是东南海。
反倒是这里很有可能。
“我听说一般的海眼之中动植物都非常丰富,我很想下去看看。”
唐艺馨一脚尖踢在方宏小腿上:“不许去。”
唐艺馨是明白的,这个男人,对于这种有可能有危险甚至丧命的秘境,有着谜一样的痴迷。
方宏耸肩:“我也就说说,又没有带潜水设备,还是上报给国家,让他们来考察吧。”
这个海眼下方,并没有传说中的新生海水涌出,平静极了。
不过,深海恐惧是很多人都拥有的,看上去,就让人怀疑其中会冲出什么打怪兽一口吞掉船只一样。
方宏修正航线:“先要靠回主航道再说。在海上,并不是说两点之间走直线这么简单,也和陆地上的公路一样,有着专门的航线。”
“无数前人用经验总结出什么样的航线最快捷,最安全,最好还是听从的比较好。”
方宏下意识的摸出一根烟点燃:“先靠上主航道,然后在朝着目的地进发。”
说是主航道,也不是像陆地上公路那么窄,而是一片很宽的带状水域,只要在里面,基本上就是安全的,除非特别倒霉遇到灾难性天气。
方宏本来就是用慢速度在游玩儿一样的前进,如果真的有台风在更远的地方产生了要过来,方宏也可以保证开足马力往回狂奔,起码能回西沙躲避。
至于其他困难,能克服的就得克服。
唐艺馨抱着麻将靠了过来:“怡然自得啊。”
方宏点头:“还行,适应了海上的抖动就没问题了。”
唐艺馨:“哦,我是说,你的内心一片平静啊。”
方宏狐疑的回头:“是啊,咋了?也不是啥多大的发现,像这种海眼,全球还是有很多的,只不过大部分不在航道上而已。”
想一想也就明白了,当大型船只靠近这种水域的时候,肯定会掉头走掉,他们可不敢在这么浅的水里前进。至于小型船只,能有多少是抱着单纯冒险的目的到处窜的?
唐艺馨见到方宏一脸平静,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
水友一片欢腾:“枪哥完犊子了。”
“我希望家暴之前能够观点直播,毕竟可能有小朋友也在看。”
“千万别飙血,这么高清的画质,还有运动镜头记录,飙血容易被处理。”
方宏看到水友的一大片评论,才搞清楚自己犯了个什么错误。
自己叼着一根烟呢。
方宏尴尬:“哈,今天天气真好,你看这大太阳,真白。”
“嗯哼?”
“你看这个云啊,好亮。”
“方宏你个王八羔子!”
唐艺馨一发火,方宏立刻将烟杵灭,赔笑:“一时失误,顺手了。”
“你还敢抽烟,我给你说了多少回了!”唐艺馨抱着麻将:“麻将,挠他。”
麻将张牙舞爪,不过稚嫩的声音就表明了它不是个威胁:“喵喵。”
方宏盯着麻将:“哟,你再叫一个试试。”
麻将左顾右盼,爪子收在胸前,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还敢威胁麻将!”
“我错了,我错了。”
“哪儿来的烟,几个时候带上船的,我怎么不知道?”
“那还能给你知道……不是,我是说,那我也没注意到,估计是一直在兜里,忘了拿出来了,不小心带上来的。”
“上交!”唐艺馨伸出手。
方宏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好吧,我交公。”
唐艺馨拿着烟,抱着麻将走出了船舱。
方宏看着唐艺馨走出船舱,没注意这边,抬起了左手,左手两根手指间,还夹着一根,顺手点燃:“你们可注意了,千万别急着找女朋友,不然就完犊子了。”
“枪哥居然打击我们单身狗!”
“我们要报复。”
“酒姐,枪哥又在抽烟!”
方宏立刻重重的吸了一口,然后把烟放在了操作台上,唐艺馨听到弹幕一回头,方宏就伸出双手,一脸无辜的样子。
莫奈何,一股烟气,在船舱里飘啊飘,飘啊飘。
“哟,几秒钟没见,你就练功走火入魔了?”
方宏张开嘴准备继续扯皮,莫奈何一边说话,烟一边从嘴里飘出来。
“咳咳,上火,上火,嗓子冒烟了。”
第七十三章 流星雨
晚了一点,还有一章白天补。
清透的古筝第一声显得很有分量。
虽然古筝的声音如同雨打芭蕉,悠悠绵绵,不过起音第一声,就要抓住听客的心。
方宏愣了一下,还是走向了船舷:“渔舟唱晚,经典古筝曲。”
正是夕阳西下,海面波光粼粼,小船在海面停着,却随着潮起潮落而荡漾。
阳光照射而来,清晰的投射出方宏的轮廓。
偏暗的脸颊,神采奕奕的眼神,冒险中变得瘦削的面庞,在夕阳的微光下,映透出金色的轮廓,那是辛勤挽渔网流出的细汗。
经过一个下午,已经重回了主航道,离开了浅海区域,也远离海浪很大的深海。
方宏转身,撒出渔网,渔网如同一张荷叶,然后舒展。
沉入海中。
唐艺馨披着披肩,看着方宏一丝不苟的挽网,撒网,如同欣赏大卫的雕塑。
这是爱人的目光。
哗啦啦的水声中,方宏弓腰,脚底顶住船舷,拉扯渔网。
上面传来的力道,让方宏明白,没有白费功夫。
网上岸,三条鱼还很有活力的蹦跳着。
方宏拿出水桶,提了半桶海水,将一条小一点的鱼放在水桶中。
麻将看到方宏解开网后,立刻好奇的到了大鱼之前,想要看个明白。
方宏回头:“去去去,一会儿它用尾巴抽你一下你就知道疼了。”
麻将似乎对方宏的警告很不服气,小步向前,抬起爪子对着一条鱼来了一下,然后急忙跳走,似乎在说:“看我多灵活多机智,它怎么可能打到我。”
方宏哭笑不得,开始处理鱼:“放这儿肯定要臭,我给它们去鳞放血,然后风干。”
一条鱼养着,明天吃新鲜的,两条鱼作为储备食物,被方宏处理好后放到了船尾风干。
麻将似乎找到了自己新的光荣使命,从盯着肉看变成了盯着鱼看,在船尾怎么都不想走了。
方宏跟水友告别:“大家晚安,明天再见。”
“枪哥酒姐晚安。”
方宏和唐艺馨靠着船舷,看着夕阳落下海平面。
“你说美好的日子能永远美好吗?”
“只要愿意,就会永远美好。”
船头的甲板没有了白天的滚烫,方宏躺了下去,感受着船板的温度。
唐艺馨也靠了过来,方宏伸出手臂,给唐艺馨垫脑勺。
两人躺在甲板上,依偎在一起。
“好明亮的星星,好久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夜空了。”
“这才刚刚夕阳西下,在过两小时,星星才真的美丽。
孤舟在海上飘摇,却显得那么安宁与和谐。
船上躺着男女,天上遍布星辰。
海上弯月,渐渐升起,悬挂夜空。
夜色更墨了,却也剥开了星河的外衣。
明亮如同眼睛的近地星辰闪烁着,两道星河似乎交织在了一起。
越是黑的天空,星星越亮。
两团雪白的星云轻轻摇晃,又或许是因为船在摇晃。雪白的星云中间,是粉红的星彩,让方宏迷醉。两团白色星云微微转动着,也让粉红星彩有了些许扩散。
顺着两团星云往下,是一个细且平滑的星座,星光和月光,让平滑的星座显得明亮。
天空也有呼吸,星星娇羞的颤抖着,一闪一闪。
夜空如墨,更像是一个星星安睡的床,星星对于宇宙来说还很年轻,躺在床上也不会缺少活力。
天情座就像是一个三角秘境,一条细嫩的缝隙就在三角之中。
远空,月旁,一道星光带着长长的尾巴,刺破黑夜,滑向三角,划向天情座。流星的轨迹,总是琢磨不透,或是漂移,或是直来直去,似乎在中天时,更为粗壮而显眼了。
几颗红亮的星自分开的天情星缝流露而闪烁,娇艳欲滴。
天空的呼吸,带给流星以节奏。
这不是一颗流星的意外。
而是天情座流星雨。
亘古之前,自然就赐予了规律,万事万物都如此生活着。
那些光热如太阳的星辰,在靠近自己的归属之前,亦情意绵绵,显得温柔,可爱。
那流星雨朝着天情座镂空的三角区域前进,流星的光彩,似乎也点亮了细**隙的光彩,缝隙似乎在扩大,能够包容来者。
从诞生之日起,天情座与天情座流星雨就是两个不同的天体体系,可是在那么些适合的夜晚,它们交融在一起。似乎天生就该如此。若不然,为何天情座愿意容纳流星雨呢?
月上高天,更是烦恼了起来,硬挺的空悬,似乎和星星是不同的。
流星的动荡,带给了整个夜空不同的反应,夜空似乎都在颤抖,若它是一位美娇娘,也该颤抖而娇羞的细语,有更多的交流吧。
从刚开始的突然到后来的温和,从最初的不适应到和谐如一的夜景,从目的就会星彩到互相交织,天空也迷醉了。
似有两三星一时先后而来,而后缠绵反侧,又有七八星让人觉得这是一个来回。
漫长而持续的流星雨,沿着如此规律,一直在进行。
它们高举攻破关卡的旗帜而来,又化作护花的蜜蜂,亲昵的在花瓣上起落。
初春的气息并没有在南海上有太多明显,还好也有猫叫,让人明白这是春。
黑色如瀑的夜,滑落大海肩头,夜空在上,大海在下。
大海轻轻而缓慢的起伏,夜空也在承合婉转,如莺的不知名飞鸟飞过天空,声音婉转。
白色的星云倒垂天幕,粉红星彩光亮的迷人,似乎靠近着大地。
粉红星彩的明暗交替,与另外半天的流星天情,是激昂而壮美的夜,最瑰丽动人的时刻。
海浪潮起潮落,起伏的大浪,要触碰天穹的秘境。那千百星辰一时失神,恍如轻叹。
浑厚的浪声,夜空的流风微鸣,交织成华美篇章。
流星雨似乎到了最壮阔的时候。
扩开的区域已经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