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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道长听他突然改变话题,说到江湖大事上去,不禁微微一怔,沉吟了一阵,答道:“萧大侠之意,可是说那罪魁祸首?”
萧翎道:“论目下江湖罪魁祸首,自然是那沈木风了,但在下之意是说如若杀了那沈木风,是否江湖之上,就从此再无纷争?”
无为道长摇摇头,道:“据贫道的看法,杀了沈木风,也不过可暂使江湖上有一段表面的平静,但事实上,却仍是一个暗流汹涌、四方群雄勾心斗角之局……”
萧翎接道:“这么说来,那沈木风虽然是一代果堆,但并非这一代祸乱之源。”
无为道长道:“沈木风虽然手段恶毒,但他不过是代表着一个邪恶的标帜,要说这一代真正的祸乱之源,应该是那一把禁宫之钥,千百年来,武功精进无数,精华之学都在那一场争名的比武之中,沉沦禁宫,入宫高手,无一生还,谁也无法了然那禁宫中的内情,但人人都怀着一个奇幻的期望,入得禁宫者,必可身价百倍,虽然入禁宫未必能霸统江湖,但如要霸统江湖,非入禁宫不可!”
萧翎道:“为什么人人都要生此奇想呢?”
无为道长道:“因为大家都相信,那些才绝一时的高人,定会在禁宫中留下他们一生精研的心血奇技。”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原来如此。”
无为道长仰天呼一口气,笑道:“也许那禁宫中一无所有,只有几具白骨……”
语音微微一顿,接道:“未开禁宫之前,谁也无法预料到那禁宫中有些什么,贫道也不过胡言乱语猜上几句罢了,倒是贫道心中有一件不明之事,想请教萧大侠了。”
萧翔道:“什么事?”
无为道长道:“萧大侠何以知道那张子羽后脑发际之中,被人钉上了三枚金针。”
萧翎道:“如非我亲耳听闻,亲身所历,亲手拔下那张子羽发内金针,就算是别人告诉我,我也是难以相信。”
孙不邪一皱眉头道:“萧兄弟,你不说我还有些明白,经你这么一说,倒是把老叫化听得更为糊涂了。”
萧翎道:“不知内情,看起来的确是有些神秘,我萧翎丝毫不通医道,何以竟会想到那张子羽后脑钉有三枚金针,但如说穿了,那就一文不值,因为有人在一旁告诉了我。”
孙不邪道:“是不是南海五兄弟自相残杀?”
萧翎摇摇头,道:“不是,说来是令人难信的人,是那两个青衣童子中的一人。”
无为道长道:“那两个青衣童子,好像都是那张子羽收传的弟子,何以会暗中给你帮忙?”
萧翎道:“那青衣童子告诉我,他将在今夜初更之前,赶回复命,自然不是张子羽手下的人了。”
无为道长道:“那是说他是奉命来此,专在暗中相助咱们了?”
孙不邪道:“那人能在大凶、四凶头上,轻轻易易的钉上了三枚金针,如是要取两人之命,自是易如反掌,南海五凶之中,以张子羽的武功最高,仍然被那人随意摆布,以此推论,他如是想杀死南海五凶,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无为道长道:“他用三枚金针钉了大凶。四凶脑后穴道,又派了一个人,假扮那张子羽的弟子,守在五凶身侧,暗中相助咱们,这人的胆气,可算作宏伟豪壮的大手笔,常入难及……”
萧翎接道:“不错,那人手下还得有一个和那张子羽徒弟一般模样的属下才行。”
无为道长微微一笑,道:“那倒不用了,只要很好的化妆之术,就可以使他容貌大变。”
孙不邪道:“萧兄弟,他可曾告诉了你来历身份吗?”
萧翎摇摇头,道:“没有,他只说明了取下金针的方法,又告诉我初更之前,要回去复命,至于来历身份,却是一字未提。
不过,我听口音,却有些不似男人。”
孙不邪道:“是女扮男装的了?”
萧翎道:“是否为女子化妆,我不知道,只是他的嗓音,太过细柔,有些不似男子。”
无为道长点点头,道:“是了,他们先行擒去了张子羽两个随身小童,利用化妆之术,另行派人,混在张子羽的身侧,因那张子羽随身童子,体型甚小,只好用女子扮作男装了。”
孙不邪道:“甚是有理。”
萧翎道:“不论那人是男是女,主要是咱们应该知道他的来历才是。”
无为道长道:“照贫道的看法,短时期内,那人还不会现露真正的身份。”
孙不邪道:“老叫化就是想不明白,有很多人,不肯正大光明的出现于江湖之上,却故作神秘,隐于幕后,鬼鬼祟祟,不知是何用心了。”
无为道长道:“有些人,都是为了不得已的原因,如强敌势大,不敢明争,但大部分,却是借用这一份神秘感,来隐瞒自己的身份。”
萧翎道:“孙老前辈和道长,都是久年在江湖走动之人,难道就想不到一点线索吗?”
无为道长摇摇头,道:“我已思索了很久时光,但却始终想不出那人是谁。”
孙不邪道:“如是老叫化能提出一点头绪,早就叫出来啦!”萧翎道:“就目下观察所得而言,那人的手下,似是用了很多的女孩子,而且处处在用心机帮助咱们。”
无为道长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孙不邪道:“萧兄弟不用多费心机了,看样子不但沈木风的举动他能了如指掌,就是咱们的一举一动,恐怕也在他监视之下,他如想见你萧兄弟,你就是不想见他,也是不行,他如是不想见咱们,谈话也是无用。”
萧翎道:“唉!这人不知是否救我父母的那人……”
语声甫落,突闻嗤的一声,一支长箭,直射过来,钉在萧翎身旁五尺外,一株大树之上。
箭尾处白简飘风,带着一封素笺。
无为道长飞身而起,随手取下箭尾素笺,只见上面写道:函致萧翎亲拆。
缓缓递向萧翎手中。
萧翎匆匆瞧了信皮一眼,打开信封,只见上面写道:“沈木风已感觉到难以生擒于你,收归己用,因此,已决定要置你于死地。据我所知,他的手段,十分恶毒,似乎是要用一种强烈的毒药,而且他派了百名以上精明干练的人,对付你一个,这事沈木风进行十分机密,我所知有限,特来奉告,还望多加小心。”
这封信上面没有名衔,下面也未署名,只是简简单单说明了一件事。
萧翎看完了全信之后,轻轻叹息一声,把素笺交到了无为道长手中。
无为道长看了一遍道:“宁可信其有,不可认其无,咱们得准备一下才是。”
孙不邪在无为道长阅读之时,也借机瞧了全信,当下说道:“老叫化倒有一个办法,咱们将计就计,瞧瞧那沈木风用的什么恶毒手段。”
无为道长道:“不知老前辈有何高见?”
孙不邪道:“咱们先去找到贵派中人,再说不迟。”
语声微微一顿,道:“老叫化似是记得你对令师弟说过,要他率人在望阳谷中等候,是吗?”
无为道长道:“不错啊。”
孙不邪道:“老叫化跑了甚多地方,就是想不出望阳谷究在何处?”
无为道长道:“所谓望阳谷,只是一句暗语而已,贫道带路,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到了。”
这等山野之地,人迹稀少,三人施展轻功,放腿急奔,果然,在一个时辰左右,来到了一座翠谷之中。谷中长藤绕树,长不过百丈左右,一层翠色笼罩了整个的山谷。
孙不邪道:“这就是望阳谷吗?”
无为道长道:“不错,贫道把此地定名为望阳谷……”举手互击三掌。
只见三丈外翠藤启动,展叶青飞跃而出,遥遥一礼道:“迎接师兄。”
无为道长道:“不用了,马总瓢把子的伤势如何?”
展叶青道:“已然大见起色。”当先带路,把几人引入了翠藤之下。
萧翎抬头看去,只见一座突出的山岩,笼罩了三丈方圆一处空地,山面青藤环绕,遮去日光,十几位武当弟子,都在盘坐调息,但背上的长剑,却未解下。
孙不邪暗暗叹息一声,忖道:武当派乃如今江湖上一大剑派,只因和百花山庄为敌,竟被逼的掌门率领门下精锐,到处奔行避难……只听萧翎说道:“孙老前辈有何良策,对付沈木风派出之人?”
孙不郊哈哈一笑,道:“老叫化这法子简单的很,只是要会易容之术才行。”
无为道长道:“易容之术,贫道略知一二。”
孙不邪道:“那就好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那沈木风千方百计原想掳掠萧兄弟父母,以迫萧翎就范,为他所用,但他心愿难偿,一直未能得手,但他心目中却已把萧翎看成了阻拦他江湖霸业的劲敌,必欲除去而后快,因此,不惜牺牲派出属下高手,谋害萧兄弟。但他已知萧兄弟的武功,绝非他属下高手,能够胜任,这一点沈木风必然清楚,因此,那百名追踪萧兄弟的高手,必带有特殊之物,不管是用什么手段,但恶毒是可以想见,咱们必得早些了然他们用什么恶毒之物才行,因此老叫化主张,就贵派弟子中,选出几人,扮成萧兄弟的模样,由老叫化和萧兄弟易容从中保护,只要能找出他们用的是什么恶毒之物,那就不能对付了。”
无为道长双目盯在萧翎的脸上,瞧了一阵,道:“老前辈的办法,虽然高明,但要扮成萧大侠这等容貌,倒非一件易事。”
孙不邪道:“这也不难,只是扮的有些类似就行了,咱们白天躲在店中,尽量避免和人见面,只要放出消息,沈木风自然会找上门去。”
无为道长点点头,道:“目下各大门派,都为了沈木风实力过于强大,不肯当面和他为敌,萧大侠能够在极短时日中,声誉卓著,也就是因为他敢和沈木风抗拒所致,古往今来,江湖之上,从无一人能像萧大侠一般,在这样短促的时光中,名动武林,受人钦重……”他仰起脸来,长长吁了一口气,接道:“武当派相距沈木风的百花山庄最近,也成了沈木风重出江湖第一目标,唉!武当派自我张三丰师祖创立以来,从未被人逼的离开武当山,到处流浪,贫道身为一派掌门,不但未能发扬我武当门户,反而亲率武当门下精锐弟子,到处流浪……”
孙不邪接道:“道长不用如此的自暴自弃,江湖之上,都把少林派,视作泰山北斗,武林正义,赖以主持,但老叫化的看法,却是不以为然,贵派被百花山庄列为第一目标,那足见沈木风重视贵派,尤过少林了。”
无为道长微微一笑,道:“老前辈过奖了,武当派承那沈木风视作首要目标,主要还是得了地利之便。”
萧翎突然插口说道:“在下有一事,心中不解,请问道长。”无为道长道:“萧大侠有何见教?”
萧翎道:“道长尽率武当门下精锐,武当山三元观,尚有甚多弟子,如若沈木风派遣高手,袭击三元观,贵派留在观中弟子,抗拒无力,岂不是要尽遭劫难?”
无为道长沉吟了一阵,道:“这个,贫道亦曾想到,不过,那沈木风乃是大好巨恶的人物,贫道和武当门下的精锐,既然不在三元观中,纵然血洗三元观,尽歼留在山中弟子,也不能一举间把我武当派消灭,反将留人口实,也更增我同仇敌汽之气,阴险如沈木风,恐不愿为之。”
孙不邪一拍大腿,道:“不错,老叫化亦有同感。”
萧翎暗暗付道:无为道长率领武当门下弟子,流浪江湖,原来是怕那沈木风大举攻袭,施行报复。
忽见孙不邪一跺脚,道:“老叫化就是想不明白,当今九大门派,何以不肯同心协力,给那沈木风来一个迎头痛击,时日拖延愈久,沈木风的实力愈强,难道一定要火烧眉毛,才肯挺身而出不成。”
无为道长轻轻叹息一声,道:“老前辈说的虽是不错,但各大门派,亦有他们苦衷,就贫道所知,各派掌门人,并非是不知其中道理,只是那沈木风实力过于强大,谁都不敢先挡锐锋,唉!孤注一掷的拼法,一个不好,必将闹的全派被歼,所以,各大门派中人,都暗中选派了精明弟子,追寻那禁宫之钥的下落,寄望队那禁宫之中,寻得上一代高人的绝传奇技,能一举制服那沈木风,又可光大门户,领袖武林……”
说至此处,语声停顿,回顾了萧翎一眼,又道:“贫道有几句不当之言,想请问萧大侠。”
萧翎微微一笑。道:“可是有关那禁宫之钥?”
无为道长道:“不错,据闻那禁宫之钥确落在岳云姑的手中,不知是真是假?”
萧翎摇摇头,道:“晚辈虽然见过那岳云姑,不过,那时晚辈尚是一个全然不解武功的人,自是不知那禁宫之钥的事。”
无为道长道:“传闻岳云姑已然仙化,不知是真是假?”
萧翎黯然说道:“此事并非讹传,我那云姨,确然已登仙界。”
无为道长轻轻咳了一声,道:“贫道要再问一句不当之言,那禁宫之钥,是否真落在了岳小钗的手中?”
萧翎正待答话,忽闻一人笑道:“不错,落在了岳小钗姑娘手中!”
萧翎转头看去,只见中州二贾和司马乾,云阳子等,鱼贯而来,那接口之入,正是商八。
商八大笑而言,目光一转瞧到了萧翎,立时住口不说。
萧翎望了商八一眼,道:“这件事我这两位兄弟最清楚了,道长问他们吧!”
商八尴尬地一笑,道:“据那岳姑娘亲口告诉区区,那禁宫之钥,确然已由她收存在身边,不过她并未带在身上,不知存放于何处……”
无为道长接道:“但愿岳姑娘能够早入禁宫,学得那制服沈木风的良策。”
提到了岳云姑和岳小钗,萧翎心中感伤甚深,云姨物化,尸体未葬,岳小钗又不知流落何方,生死不明,想到悲伤处,不禁长叹,垂下头去。
商八说的逸兴横飞,本想滔滔不绝的说下去,但见萧翎悲苦神情,立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多接口。
孙不邪横扫了群豪一眼,道:“岳云姑已然仙逝,岳小钗下落不明,禁宫之钥有如沉海石沙,那也不用谈了,目下要紧的事,是如何对付那沈木风,挽回江湖大劫,难道那禁宫之钥不现江湖,咱们就任凭那沈木风宰割不成?”
萧翎黯然的心情,却被孙不邪几句话激起豪气,挺身说道:“目下江湖上诸大门派,和各方豪雄,所以不敢和沈木风抗拒,无非是被那沈木风的恶名震慑。”
微微一顿,接道:“在下之意,咱们先在江湖上,让那沈木风受点挫败,传扬出去之后,或可激起那诸大门派联手抗拒之心。”
孙不邪道:“不错啊!”竖起大拇指道:“果然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
无为道长道:“萧大侠所言所示,虽是上策,但如再能配合一点谋略,或收效更快一些。”
萧翎道:“愿闻高见。”
无为道长道:“咱们在获得小胜之后,虚放传言,说沈木风要对某大门派下手,重振声威,形势相迫,或可早日激起武林道上,联手对付沈木风的豪气。”
孙不邪道:“兵不厌诈,愈诈愈好,对付这等恶毒之人,那也不用计较什么手段了。”
萧翎长长叹息一声,说道:“有一事,在下是不得不先行说明。”
无为道长道:“什么事?”
萧翎道:“据在下所知,江湖上各大门派,包括丐帮和神风帮,都有沈木风的人,在那里卧底,是以各大门派如有动静,沈木风立时可得讯息,此事至关重大,不可不预谋对策。”
无为道长呆了一呆,道:“有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