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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翎一挥手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危险的眯起了凤眸,“结果!”
“失心疯!”
。。。。。。
那日老大夫断定她是因为连续的打击和惊吓导致心脉错乱、神智不清而疯了,显然萧墨翎并没有全然相信,可他的将信将疑却正中骆蝉的下怀。
第二日来送饭的人就由那聋哑的仆妇变成了佩心,她趾高气扬的站在骆蝉面前,无奈个子比骆蝉矮了一个脑袋,只得仰视着她,无形中气势上就输了一截。
佩心忽然放软态度,温温柔柔笑着,“您是傻了,可佩心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瞧佩心是来给小姐您送饭的。”
骆蝉心底冷哼,面上却还是一副痴痴颠颠的傻样,她要玩她就再配合她这最后一次。她嘻嘻傻笑着去接佩心手里的食盒,还未碰到佩心就松了手,红木的食盒砰然落地,饭菜狼藉的撒了一地。
“哎呦!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佩心端手捂着帕子呵呵的笑了起来,转而她眼中的狠戾大盛,“别以为你装疯卖傻就能做回翎厥王妃!”
骆蝉也不再掩饰,好笑的卷起耳边的一缕发丝,眼神清冽淡漠,“佩心,这戏演得好好的怎么就不想唱下去了?”
“你果然是在演戏!”佩心恨恨的咬白了唇,“当初背着芙妃给你下药都没弄死你,偏偏又让你进了翎厥王府,现在你是不是后悔没有死在我的手下!”
原来当初她会长睡不醒超出预计的时间是佩心动的手脚,真正的骆蝉会死也是因为用了多余的药!
“你以为只要我死了你就能光明正大的顶着我的脸嫁进王府,哼!你真是可悲!”骆蝉故意强调她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顶着她的脸、她的身份和萧墨翎拜个堂罢了。
“你!”佩心绞着帕子,俏脸阵红阵青,点着头道,“好!我倒是想看看若是王爷知道你是在装疯,你还怎么嚣张?!”
她才一转身,骆蝉便快如闪电的袭到她身后制住了她。
“记得昨天腰上的痛吗,相信我,你最好不要喊!”她一手从后钳住佩心的脖子一手握着金钗抵在她的厥阴俞穴,“人体共720个穴位,108个要害穴,其中36处死穴,我想你不会想知道它们都在你身体的那个部位!”
“你!”佩心大惊,藕臂紧紧的贴在身侧不敢妄动,“你不要唬我!我从不知道小姐你还懂医术!”
“略懂。”骆蝉轻轻地笑了起来,她抬手点上佩心喉旁的人迎穴,指尖渐渐用力,“有没有觉得气滞血淤,头晕的狠。”
佩心闭着眼睛咽了咽口水,呼吸有些紊乱。
“这里是人迎穴,足阳明胃经。你有没有听过‘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看着佩心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感受着她身体不住的颤抖,骆蝉心里甚至生出一种满足的快感,她忽然觉得也许她骨子里就是一个邪恶的人。
“你就是。。。。。。就是杀了我也逃不出王府。”佩心尽力压制着自己的恐惧,挺直腰杆咬牙道。
“是吗?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逃不出去?难道门外的侍卫还能不认主子不成?”她讽笑着抬手抚着佩心那张沉鱼落雁的娇美面庞,她忘了现在她就是她。
“不可能!你身上的蛊毒。。。。。。”佩心倏地瞪大双眼,提高了声音。骆蝉厌恶的捂住她的嘴,嘴角是嗜血的冷笑,那个蛊毒出去后她自会想办法解,她就不相信她对一个小小的蛊还能束手无策不成!也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研究一下这传说中的蛊毒!
“你不是想做我吗?那你就做一辈子我吧!”骆蝉极尽妖娆的笑着,趴在佩心耳边满是不屑的低语,紧接着一记手刀劈在佩心后脑,佩心便失去知觉疲软的倒在了她的怀里。
和佩心互换了衣服,她把昏过去的佩心安置在水晶棺中,踏出两步又折回身在她身上两处大穴做了手脚。
命门穴易截瘫;哑门穴,失哑、不醒人事。她这种程度虽然不致瘫痪彻底失语,但拖到她安全离开是没有问题了。
骆蝉理了理鬓边散落的碎发,毅然转身在北墙左边五步起扣了扣,三长一短。等了片刻整面的墙体忽然裂开一道门,门口站着四名黑衣守卫,他们见骆蝉出依旧纹丝不动的的立在两侧,骆蝉挑眉摸出身上的墨玉令牌,倨傲的抬着下巴呵斥道,“还不带我出去!”
中间一名侍卫面无表情的接过令牌在前面领路,骆蝉一刻也不敢放松,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人脚下的步伐在黝黑的甬道中穿行。
前面隐约有白茫茫的光挤进来,闪闪烁烁的有如梦幻。。。。。。
第十章 草庐初遇萧墨琛
第一次,骆蝉似乎闻到了自由和阳光的味道,心砰砰直跳。
阳光穿过气孔的缝隙打在暗门的墙上,她久未见光眼睛难免有些酸涩,不禁抬手遮在了眼前。
出了这道暗门又沿着凹凸不平的石洞走了一截就到了出口,原来这另一条入口隐藏在一处假山中,除萧墨翎外其他人一概只能由这条路进入密牢。
踏出洞口的那一刻骆蝉的心有一瞬间的放松,深深吸了一口气仰面感受着阳光的洗礼。她妖娆一笑,又恢复了媚态横生的模样,眼神中氤氲的一份清冽淡然更是让她染上了一种不一样的味道。
翎厥王府的花园很大很美,她却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欣赏。一般王亲贵胄府内多圈养医者,有医者就必定有她需要的东西,随便在园子里拉了个丫鬟把她带到大夫居住的偏院草堂。
草堂的院子里晒着各种草药,有药童在一旁忙着分类和做初步的处理,见她来了都停下手中的动作行礼,骆蝉点头示意后径直走进了中间的主室。
看样子主室是平常大夫们共事的地方,几张文案、几方笔砚、满屋的医书典籍。屋里只有一人,正是昨天为她诊脉之人,只是那老者少了灰白的长须,露出光秃秃的皱下巴。骆蝉嘴角微抽,几乎快要忍不住噗笑出声,难道是因为她昨天玩的太过火把他的胡子缠死了,他不得已才剪掉了?
“王妃。”那大夫诚惶诚恐的低下头,放下手中的医书,“王妃今日怎么有空来了,小小草庐怕是玷污了娘娘贵体,若是娘娘身子有什么不爽大可差人。。。。。。”
骆蝉微皱秀眉,走过去拿起他放下的医书翻了两页,“多谢先生关心,本妃并没什么事情。”
“是是。”
“昨日之事。。。。。。”
“昨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王妃娘娘放心。”那老大夫躬首鞠了鞠,很是圆滑淡定的摸样。
“老先生对王爷还真是忠心耿耿,本妃不会忘了在王爷面前多替你美言美言的。”
“这都是下官应该的,应该的。”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到底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连刚刚的拘谨都少了三分。
骆蝉心中暗笑,抬手拨弄着粉白的指甲,“先生你医术高超,可有什么方子能治这失心疯?”
“这。。。。。。”那大夫习惯性的去摸自己的胡子,碰到秃秃的下巴像触了电尴尬的收回了手,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骆蝉悠悠一笑,眉目飞扬着娇媚的色彩,展宣纸、提狼毫,她行云流水的在纸上写了起来,“哎,想来她也算命苦。失心疯,兹兹。。。。。。怕是这后半辈子都要痴痴傻傻的呆在黑暗里了。”
住笔,她把宣纸提起来吹了吹,眸中戏谑的光明暗闪烁,“先生看看本妃给她讨的这张方子如何啊?”
那大夫接过方子扫了一眼,冷汗涔涔的爬了一额头,有些不可思议的又看了一遍,只觉脊背一阵恶寒。他知道自古这深宅大院的争斗就没停止过,虽然不知道本该是王妃的骆蝉为什么会被关在密牢里,也不明白眼前这位与骆蝉形容相同的女子的来历,但是这方子开的着实狠辣,只怕骆蝉吃了这辈子就真的傻了。
他抹了把额上的汗,颤颤巍巍的把方子收在怀里,“这,这可是。。。。。。”
“这可是救命的方子。”骆蝉别有深意的睨了他一眼,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走过他身边时倏地笑了,侧身伏在他身边同情道,“这次您只是没了胡子,若是她好了,本妃可不敢保证先生您会少了哪里!”
她明显感觉那大夫身子一怔,脸色变的刷白。
。。。。。。
骆蝉一边拿捏着手中的一套银针一边走出主室,这银针也不过是暂时防身之用,不知道她刚刚让那老大夫准备的东西要花费多长时间,现下她怕是呆的越久越危险。
“这不是皇嫂嘛!”
闻声骆蝉先是一愣,反手把银针隐在袖中。逆着光可以看见一八尺有余的英朗男子向着她走来,冰丝软面的纹竹长袍,珊瑚玉带,墨冠束发。棱角分明的俊脸,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蔷薇色的薄唇微微上扬,好一个丰神秀挺的美男子!
萧墨琛?她犹记得十四岁那年的惊鸿一瞥,是她被赐给萧墨翎进宫谢旨的时候,他们也只不过有过那一面之缘。
“琛王爷。”她淡然的颔首并不想多言,言多必失。
“皇嫂怎么会在这里?难道翎厥王府改了规矩,这主子生了病还要亲自来请大夫瞧病不成?”萧墨琛眉尖堆着狡黠的笑意。
哼!她倒是忘了朝露也不过是昙花一现,清澈最多不过是一种伪装罢了。
“本妃是不是亲自来瞧病并不稀奇,倒是琛王爷你来了府里既不去游园赏景也不去找王爷闲话家常却来了这小小的草庐,难道王爷你对医术感兴趣?”
“对啊!本王也想知道这王府的草庐什么时候对皇弟你这么有吸引力了?!”一道戏谑磁性的声线穿透空气,萧墨翎一身宝蓝便装出现在草庐门口。
骆蝉瞥见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心紧缩成了一团。
第十一章 风云际会,翎琛遇
萧墨翎眉梢微挑,浅笑晏晏地缓步走来,每走一步都生生踏在骆蝉紧绷的心弦上。
“二哥玩笑了,三弟自知愚鲁,怎么会对医药这种高深的东西感兴趣。本是想在二哥你的园子里闲逛的,不想看到二嫂在这草堂里,一时好奇便走了进来。”萧墨琛摩挲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显然淡定的把这个问题抛给了骆蝉。
骆蝉展颜一笑,主动揽上萧墨翎的手臂糯糯道,“臣妾有个好姐妹得了怪病,我本是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坏了她的名声,这才亲自来找御医求个方子。”
“以后这种事情爱妃就不必亲自跑一趟了,大可差府上的御医去给她看看,这让三弟瞧去了不是要笑话我翎厥王府没有规矩吗?”萧墨翎佯装宠溺的搂过她的腰,温柔的眸子里却杂着一份警告。
“二哥你在整个天厥可是出了名的治府严明,我又怎么敢那这件事情取笑你。看二哥与嫂嫂夫妻恩爱、举案齐眉我也为二哥高兴,本害怕你们会因为骆相之事。。。。。。”萧墨琛话语一顿,眼珠骨碌碌一转,促狭的盯着萧墨翎和骆蝉,恍然大悟般一拍脑门,“你们瞧我这张嘴,还望二哥和嫂嫂不要见怪才好。”
“难得三弟你今日朝事繁忙还有空惦记着本王的家事!”萧墨翎放在骆蝉腰间的手紧了紧,一句话似在客套实为警告。
骆蝉眉尖轻蹙,狡黠的撩人一笑,“是琛王爷说笑了才是,骆蝉既然嫁入翎厥王府自然完事要先为王爷考虑,至于父亲的事。。。。。。呵呵!朝堂上的事骆蝉一介女流能懂什么。再者自古还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更何况骆蝉不过是爷的‘后院’。”
她此话一出,气氛一瞬降到了冰点,看着萧墨翎和萧墨琛极力压制还是黑了一般的脸她心中哂笑,她倒要看看这把火是烧了谁的身?!
这个女人不是愚笨就是太过聪明,竟然借‘后宫’只说暗喻萧墨翎为皇帝,她难道不知道这是大忌?
看着骆蝉淡然眼眸下隐藏的狡诈嘲讽,萧墨琛暗揣,看来这个骆蝉和萧墨翎的关系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和美,只是她只是想挑起他们之间的争端好推脱自己在草堂之事,还是想借他的手打击萧墨翎甚至是除了他?
他饶有兴味的打量着骆蝉爽朗一笑,“哈哈!看来你我都是有趣之人,只是这说笑的话可不能随便乱说,皇嫂今日的话本王就权当没有听到。”
“琛王爷倒是大度之人。”骆蝉端手掩着唇笑的眉眼微弯,眼角的朱砂痣微微翘起,明媚妖娆,晃得身前的两人皆是一愣。
她与平常有些不同,不再是唯唯诺诺的谄媚,难道是因为萧墨琛?萧墨翎心中忽然有些发堵,酒唇紧抿,面上一片黑云压成之势。。。。。。
她似乎与三年前一样,虽然多了一份他看不懂的狡黠,可笑容还是纯粹的真实的动人心弦,他还担心骆相之事会对她打击过大,看来他倒是多想了。想到他们刚刚的针锋相对萧墨琛涩淡一笑,他们的立场终是变成了他最不想见到的样子。。。。。。
骆蝉止住笑,瞄了眼表情各异的二人和院子里头都不敢抬的小药童开口道,“只顾着在这里闲扯了,琛王爷来找王爷一定是有事情吧,我看你们不如移驾书房,待在这里到显得怠慢了王爷。”
萧墨翎顿了顿,审视的看着面前的骆蝉,“剑诗,你送王妃回沁芳阁。”
剑诗是萧墨翎的近身侍卫,相貌平平却有一双鹰一样的眼睛,眸光锐利,深沉稳健。
他只是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便静静地等在一旁。
“那骆蝉先告退了。”她回身娴静大方的施了一礼,目光触及躲在窗后吓白了脸的御医她眸光一凛,无声的警告着他不要忘了他们的约定。
那老者浑身一颤,咽了咽口水退回了黑暗中。
沁芳阁,阁如其名,芬芳沁人,满室花开。骆蝉在沁芳阁转了一圈,考量着逃走的可能性。她现在手里只有银针,若是加上她让御医准备的药材倒是能有八成把握,但是她总觉得等下去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正想着只觉得身上一阵刺痛,很短促,就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这件事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接下来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这种反应越来越频繁。她扶着院子里的秋海棠,两片丹唇微微有些发白,双颊却异常的红润。
骆蝉心中有些发虚,抬起两指搭在脉上。噗、噗,脉象有一瞬的停顿,一阵钝痛袭来疼得她半跪在地上。
“王妃!”
“王妃!”
。。。。。。
远处丫鬟见了急急的围了上来,骆蝉只看到眼前摇摇晃晃的黑影,耳边嗡嗡的杂音作响,意识一片混沌,软软的倒了下去。
第十二章 你这是自找的
黑暗中骆蝉只觉得体内有一股燥热的气体涌动,烤着她几近干涸的身体。燥热退去便是断断续续的锐痛,好像有什么在啃咬着自己的五脏六腑,想要一点点的把她吞噬殆尽。。。。。。
沁芳阁的丫头们手足无措的看着床上面色潮红、眉头紧皱的骆蝉。王妃浑身滚烫,汗湿的发丝一缕缕粘在额头上,痛苦的嘤咛着,她还不停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大片雪白的颈子和胸脯,看起来甚是诱人。
“御医来了!御医来了!”外间慌慌张张跑来两个通传的丫鬟,守在床边的丫头忙不迭的把床上淡粉的牡丹烟水帐子放下来,只落了一截藕臂在帐子外。
“张御医快给娘娘瞧瞧吧!”一个稍大点的绿衣少女连拖带拽的拉着个挎着药箱的大夫冲进来,一脸的急切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