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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路心慌慌乱乱地到了金玫瑰小区林启峰家楼下,雨还很大,路上流着水,但我这次可不想再被人抱。寒夜撑着伞过来,我立刻踩到地面,脚浸在雨水里,水从我白净的皮肤上流过。我没穿袜子,脚趾甲修理的很整齐。但没有涂指甲油,我从不喜欢用指甲油。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脚上,我以后不敢不穿袜子了。
在党寒夜伞下踏过几步水,到了林启峰家的台阶,他早为我们打开门,卡特兰站在门口欢呼我到来,一进门就给我一个拥抱。
然后拉着我细细端详,喜极而泣道:“我说你不会有事的,你会好好的……”
旁边的林启峰道:“孕妇情绪不能太激动。”
卡特兰瞪他一眼道:“讨厌,知道了。”
看得出来,她天天被他这样呵护着,也看得出来,他的心理疾病已经治好了,他现在完完全全只爱她一个人,只属于她一个人。太让人羡慕的幸福,可我没有。
林启峰妈妈给我们端来热茶,记得第一次去她家,她那么疼我,可我没福气做她的儿媳妇,她现在全心地疼爱她的洋儿媳妇。
林启峰还是免不了要开我的玩笑,看着我鲜红的长裙道:“哇,石榴裙!还嫌拜倒在你裙下的男人不够分量?”
不是他**妈在场,我早还口骂他了。
党寒夜对我说:“小雪,你在这里陪卡特兰,我和阿峰去公司,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处理完事情来接你。”
我点点头叮嘱他:“路上开车慢点。”
他笑笑答应,然后和林启峰出了门,猴子和飞鱼留下保护我,其实我觉得没必要。
直到卡特兰嘿嘿笑,我才将目光从门口收回,不解道:“你笑什么?”
“我开心,当然笑了。”她拉我坐下,“终于看到你们有****要成眷属了。”
“你说什么啊?”连卡特兰都来取笑我。
“说你和寒导啊,在巴西的时候你们就住在一个房间,而且他那么疼你,那时我还以为你们是夫妻呢。后来才弄明白是住房紧张。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用葡萄牙语叫你姐姐,叫寒导姐夫,他都愉快地答应来着,直到后来到中国留学,才知道你们不是夫妻。”
这下轮到我重重吃了一惊,原来九年前,在卡特兰心中,我跟党寒夜居然是夫妻!而更离奇的是,她叫党寒夜姐夫,他居然会愉快地答应!他什么意思?
“小雪姐。”
“哦,怎么?”我愣了好一会儿,被卡特兰叫,才发现自己失态。
“你想什么?”
“没什么。”
“你们中国人就爱这样子,明明在想,偏偏说没有。”
我苦笑:“卡特兰,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中国媳妇,已经加入中国国籍了。”
她嘟嘟嘴吧道:“反正就是,你们有时很虚伪。”
“那不叫虚伪,这是一种民族性格,喜怒不言于表,我们崇尚中庸,不走两极,在事物中寻找一个平衡点。”
她笑笑道:“所以,你喜欢寒导演,不肯说出来,他喜欢你,也不肯追你,然后你们俩人就相互暗恋了十年。”
我无奈地苦笑:“我们俩人之间真的已经结束了,卡特兰,别再把我和他牵扯在一起了。我这次回来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办完事情我就离开。”
“小雪,你真的舍得扔下我们这里这么多朋友走?”
“那不是一回事,你们可以去看我,我也会来看你们。我好不容易才走出党寒夜的爱情沼泽,你就不要再拉我下水了。”
“我真的很糊涂,越来越弄不懂你们俩人。”卡特兰惋惜。
“有些事情,还是让它是个谜比较好。”党寒夜的谜已经跟我无关了,我在他的迷宫里绕了十年,总算撞到一个出口,不会再踏进去了。
自信源于实力 二百六十四 不孤独
二百六十四不孤独
我跟卡特兰聊了一上午。中午我们一起做饭,刚要吃饭,依珠来了。她看到我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扑过来抱住我就哭。
依珠说我失踪的一个多月,外界都以为我死了,我出现在北川时,整个韩乐翔都沸腾了,大家争相报名去北川做志愿者,她老早就报名,可到现在还没轮到,只让她参加了几场赈灾义演。上午还询问经理轮到她了没有,不过,现在看到我回来了,她不想去了。
我说我还要去,带林羽石一起去。
听到林羽石的名字,依珠道:“好几天不见林羽石了,我有好几个问题要请教他,他的手机一直关机,小雪,你跟林羽石最好了,你能联系上他吗?”
我这才意识到。外界,甚至连韩乐翔的大多人都不知道林羽石出事了,消息的确封锁的十分严密。
我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卡特兰问:“石头不会有事吧?”
我再摇摇头:“我也很想知道他安全。”
“你快让林启峰去查他在哪儿啊?”卡特兰说让我去指派林启峰。
我苦笑:“也许他们已经在找林羽石了。”我不知道卡特兰知不知道林羽石和林启峰的关系,他们这种人真的太了不起了,连自己最亲的人都能隐瞒得密不透风,估计到现在卡特兰还不知道林启峰的真实身份。
依珠焦急道:“小雪,你快让林启峰找找林羽石吧,万一他出什么事,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帮他?”
看她那么着急石头,我知道她爱上他了。我伸手握住她的手道:“放心依珠,我不会让石头有事的,我会把一个完完整整的林羽石交给你。”
她红着脸道:“你说什么呀小雪?”
“我说石头是个很好的男人,他会做菜,懂得疼女人,将来是个好丈夫。”
“你……”
看着依珠的窘态,我和卡特兰开心的笑着,而我的笑里更多的掺合着酸涩。
猴子过来叫我们:“三位美女还要不要吃饭?”
我们高高兴兴地去吃饭,这个时间,望海区的区长被正式双规。他是我为林羽石事件老早就安排下的导火线,为了抓住他的把柄,早几年,我就开始撒网,他是龚政的侄女婿,真正的好戏要上演了。
樊律师那边说找到了三位可能是龚政玩儿过的女孩,但人家拒绝承认,更不会帮忙作证。要给林羽石做无罪辩护困难重重。
党寒夜告诉我不用担心,我们一步步压迫龚政身边的人和他的团伙成员,让他们狗急跳墙、狗咬狗,证据会咬出来的。
我知道他在安慰我,我一直认为他和林羽石不怎么合得来,可是这次,他为林羽石做了太多,几乎是不惜代价、不计成本,不像他以前那种商人的作风。
我很难过的时候就会坐在钢琴前弹琴,有时候按着乐谱弹,有时候想起什么旋律就弹什么,有时候想起那个音来就弹那个音,真正的乱弹琴。然后我就发现,只要我一走向钢琴,客厅里的人会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无影无踪。
爱去哪儿去哪儿,反正我不会给你们准备耳塞。我的手在琴键上敲打,刚刚还是在弹玻璃空气,下一句可能就成了热带美人鱼。
我终于累了,停下手。身后居然传来掌声,自己都忍不住扑哧笑出来,第一次弹琴赢得掌声。一回头。党寒夜坐在沙发上。
“你刚回来吧?”我不敢相信他能在这里忍受很长时间。
他笑笑:“回来一会儿了。”
“哦,你一定先上楼了吧?或者去其它房间?”
他笑笑:“我一直在听你弹琴,你弹得很棒,再没有人能弹成你这样。”
这个我承认,没有人能弹得我这么难听,也就是去玉兰福利院时,那些聋哑弱智的孩子愿意听我弹琴。
他走过来帮我合上钢琴盖说:“坐下喝杯茶吧。”
我知道,一定有事发生了,“你说吧,我什么都能接受。”
“望海区的区长在看守所自杀了。”
“哦!”我吃了一惊,这个突破口是我精心安排的,我还指望这小鱼能诱出大鱼来,没想到对手那么残忍,下手如此之快!我愣了一会儿才问:“外界什么反应?”
“新闻还没发出去,估计这次包不住了,有媒体舆论的参与,也许对我们有力。”
“林羽石呢?他们会不会对林羽石下手?”
“放心吧,林羽石身边有自己人。”
只要石头没事,别的可以慢慢想办法。我问党寒夜:“人死了,他犯的罪也就不再追究了吧?”
“是的,但他身后留下来源不明的巨额财产会引起疑惑,媒体介入后,公众会讨要说法。我不会让这件事就此罢休。”他的目光很坚决。
他的手机这时响了,他在我面前接电话:“你好……好。”然后将手机给我,“小雪,子谦找你。”
王子谦找我?我接过他的手机放在耳边:“喂,子谦。”
“小雪。”那边传来王子谦的声音,他好像有些激动,“小雪你好吧?”
“我很好的。”
“小雪。我们可以见面谈谈吗?”
“有事吗?”我笑问。
“有些事,想跟你谈谈。”
“好,什么时候?”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现在就在翠岭小区门口。”
“那你进来坐坐吧。”
“我不想去党寒夜家里,我只想跟你谈。”
“好吧,我一会儿出去。”
合上手机还给党寒夜,他望着我问道:“你要出去?”
我点点头:“王子谦约我出去。”然后站起身来。
“让小五和阿灿陪着你吧。”他征询我的意见。
“我不会有事的。”转身上楼换衣服,他没再坚持。
出了门,我步行出了小区,站在门口,看不到王子谦的车,我正疑惑,王子谦开车过来,停在我旁边,打开副驾座的车门。
“我以为你就在门口。”我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
“翠岭小区戒备森严,到处是眼睛,我不想被人盯。”
我不再说什么,党寒夜这个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既能高瞻远瞩,又会毫厘不差,在他的崛起历程中,所有他的对手都败给他,在一次次博弈中,他越来越强大。强大到让人望而生畏,让很多人惴惴不安。
王子谦带我来到他们家的一个高级俱乐部的餐厅,因为不是吃饭时间,几乎没人。
他坐在我对面,很久才说:“小雪,你瘦了。”
我笑笑:“我胖过吗?”
他幽怨道:“你在他身旁从来没胖过。”
其实我有过一次体重增加的经历,就是党寒夜和伊莎贝拉公主结婚那会儿,但很快又掉下来。我笑着说:“这样子不用担心减肥。”
“离开他好不好?”他看着我,是哀求是愤怒。
“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谁信啊?”
“我的心信。”
侍者送来两杯茶,我们暂时的沉默。
我喝了一口茶,连着飘着的绿茶叶子咽下去。
“林羽石那里。我也会尽力帮忙的。”他平静地说。
“谢谢,”他是个值得爱的人,但我不想伤害他太多,“你最好别插手,浑水会越趟越混,我会救石头的。”
“如果林羽石没事了,你还会留在海都吗?”
我摇摇头:“我会带他走,我们在这里都伤够了。”
他绷着嘴不做言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要提防吴磊,这人非常险恶,你们这次事件一定会牵涉到吴家。”
“谢谢。”我又吃掉两片绿茶叶子。我知道他非常想帮我,但是,一旦插手此事,整个王家会被牵下水,他们家的产业,他爸爸和亲戚、甚至他外婆家族的政治前途都会受到影响。所以,他不会像党寒夜那样,毫不忧郁地跟着我下水。
“小雪,我怎么跟你联系,我不想打党寒夜的手机。”
“我们不用联系,我会记得你这个朋友的。”说完,我站起身来。
他慌忙拉住我道:“小雪,再坐一会儿?”他的眼神那么不舍又那么无奈。
我又坐下,轻轻握住他的手道:“子谦,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忘了我吧,我们前生无缘,今生无份,我根本不该出现在你的世界,是时空错乱,才让你遇到我,但这是个错误,现在还来得及改正。”
然后我松开他的手,站起来,转身走向门口。
乘电梯下了楼,外面又下起雨,一辆车开过来。停在台阶旁,副驾座的门打开,寒夜探出头来道:“上车。”
我钻进去,坐在他旁边。
路上,挡风玻璃上的雨刷不停地挥动着刷走雨水,就像刷走我心里的牵挂,十年前的今天,我带学生们跑操时被卡车压死,来到这个世界,过了十年,我还是孤独一人。
寒夜伸过一只手来,握住我冰凉的手,低低地说:“小雪你不孤独,我陪着你,永远,就算我不能陪你走完今生,我的灵魂会一直守着你,寸步不离。”
“不要说这种话,我不想听。”我打断他,我们都还活得好好地,干吗要提早给我敲丧钟?被剩有什么可怕的,至少我们的生命还是鲜活的。
自信源于实力 二百六十五 点石成金
二百六十五点石成金
我在厨房煮奶茶。猴子搬一把椅子放在旁边看着,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
“怎么?忍不住了?”我笑笑问。
他试探地问:“有我们的份儿吗?”
“当然了,人人有份儿,一会叫他们都过来喝,我还准备了小点心。”
“嫂子万岁!”他欢呼,“早就知道您的厨艺名满海都,只是没有机会亲口品尝,今天总算看到你下厨房了。”
我不满道:“呃,你的意思是我很懒,白吃白喝住了这么久都不做饭给你们吃?”
“不敢不敢,我们认为是寒哥疼你,舍不得让你下厨房。”他嘿嘿笑着。
“去,”我推他一把道,“去叫他们过来,吃宵夜了。”我这段时间心情很坏,饭都吃不下,更没心情做饭。
“嫂子,咱们分头行动吧,我去叫他们几个,你去叫寒哥。”说完他一溜烟跑了,真不愧是猴子。行动好敏捷!
我本来是想要他去叫寒夜的,但现在只能我去叫了。
上楼,轻轻打开书房的门,党寒夜正坐在书桌后,靠在椅子里,仰着脸,眼睛闭着,眉头紧皱,两鬓那几率白发更明显了。
我从来没见他这么发愁,以前,无论遇到再大的事情,他总是举重若轻、风轻云淡地和我开着玩笑就把事情处理了。这一次,真的给他出难题了。
他睁开眼,看到我,面容立刻变得柔和,笑笑:“进来吧。”
我走过去,他把胳膊支在桌上揉了揉太阳穴,看得出,他确实很累。
“寒先生,不用太辛苦,有些事情,我们尽力了,并不能左右它的结局,不管最后怎么样,我不会怨你的。”我承认,看他这样,我心疼了。
他笑笑。将右胳膊肘支在椅子扶手上,侧着头,右手揉着太阳穴,看着我道:“你就请我帮这一次忙,如果我不能把林羽石活蹦乱跳的交给你,我会怀疑我还是不是算个男人?”
你是,你当然是了。我再走近他一步,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他两边太阳穴,帮他按摩,然后顺着经络,帮他按摩头部、颈部、肩部、背部的穴位。
我的手在他背部按压时,他轻轻叫道:“小雪。”
“嗯。”我答应一声。
本以为他要说什么,但他只是叹了口气。
我停下手道:“我煮好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