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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
李家明确实心里很有数,老章比以前更高调了,固然有他性格的原因,更多的是自我宣传的需要。没钱的人想创业,不出名怎么做事?那小子精着呢,学的是美国人那一套!
回到宿舍,李家明将门给锁了,再给疲惫不堪的钟朝诚冲了杯雀巢咖啡,把刚办的新存折递过去。
看了眼存折上的数字,钟朝诚出了口长气,不禁让李家明心里暗笑。可人家接下来的话,就让他心里非常得不爽,甚至还有想揍这家伙的冲动。
“家明,我们以前不懂网络,昨夜听昭洋详细解释一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怎么了?”
还是钱的事,三百万看似很多,但用于做门户网站只是杯水车薪。现在电子产品正是价格最高昂的时候,光一台中型的服务器就十几万美刀,哪怕孙维刚有ibm的人脉,能淘到一些美国人替换下来的旧货,那也只能暂时用着。
操,上当了!
自己不懂现在的行情,这王八/蛋花几个月设局,也会不懂?这就是设个局,先把老子这有钱人忽悠得签了协议、上了船,再告诉老子这点钱远远不够!
看着脸色阴沉沉的李家明,确实摆了他两道的钟朝诚硬着头皮,歉意道:“家明,这事是哥哥对不起你,但你要相信我,我跟章昭洋没合伙骗你。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我们国内虽然经济不发达但基数很大,而且我们有举国机制。只要上面一下决心,这一行就会迅速发展的!”
有城府啊,有手段啊,难怪好好的法院不呆,跑回园子里读研究生。以前说的那些看不惯‘吃完被告吃原告’,都他/妈的是谎言,真正的原因是这家伙觉得经济进入快速发展的阶段,呆在司法系统没搞经济有前途!
‘呵呵’,觉得被欺骗的李家明突然呵呵暗乐,这又不是老家那小山沟,能从百万考生中杀进这园子的,除了那些沉迷于科学的牛人、疯子,有几个是等闲之辈?就连不合群、情商不高的小四,都能不回家过年去勤工俭学,何况是在社会上混了两年的钟朝诚?
小看天下人了!
上辈子,要不是有大狗、毛砣、细狗那样没脑子的亲兄弟帮着,自己又够狠够胆大包天,能在深城混出头?单以智商而论,这园子里除了靠民族政策进来的少数民族同胞们,哪个不能碾压自己?
也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钟朝诚能入伙,那是靠自己提携,以后想在公司里掌权,就离不开自己这大股东的支持;他能在关键时刻提醒自己,这事离不开老章,那就是个极理智的人。
不过,有些事得先挑明来,既然得了自己的好处,就得认自己当老板。不能光靠几句漂亮话,就把这篇轻轻翻过。要是这样都能过关,自己以后怎么当老大,怎么管手下?
想明白了的李家明扔了支烟过去,从平时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个铂金zippo火机点上火,又把火机扔过去,沉声道:“朝诚,这事就算过去了。我还是那句话,大家一起共事,就要有起码的信任。真想耍手腕、玩心眼,不是我吹牛皮,你们三个加起来,都干不过我!”
见识过李家明逼得陈东那样的大老板退让,花了几个月设这局的钟朝诚脸上火辣辣的,沉默半晌才坦诚道:“家明,我再次向你道歉!仅此一次,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如果这不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我不会这样耍手腕的。
你放心,以后我就是你在公司的代言人,直到我有能力独立。”
这样的人收服了,就会是绝好的帮手。毛砣不想跟自己混了,觉得缺帮手的李家明等人家点完烟后,摆手示意那火机不要了。
“送你作个纪念,我以前跟你聊的那些事,没有半点假话。跟我起家的人里,真有一个千万富翁、三个百万富翁,陈东不敢跟我呲牙,那是因为我让他三年内成了亿万富豪!”
这一关终于过了,过不了这一关,自己暂时得到的都是随时可以作废的空头支票。
心里真正放松下来了的钟朝诚,将手里价值不菲的铂金zippo火机放进大衣口袋里,心悦诚服道:“明白,他若不是在你公司有巨大的利益,不可能连你砸他车都不翻脸。”
明白了就好,就怕你不明白谁是你的衣食父母,谁能让你富贵!
慑服了这个男人,李家明换上了笑脸,主动伸手过去,笑道:“合作愉快。”
不让自己当马仔了?
钟朝诚愣了一下,连忙双手握住李家明的手,感激涕零道:“合作愉快”。
马仔是手下,手下不一定是马仔,也可以是心腹干将。李家明紧握了下钟朝诚的手,笑容满面道:“行,你去忙吧,我去街上给妹妹买点礼物”。
李家明起身拿起大衣穿上,出门叫上水仔,去给小妹、婉婉她们买冰糖葫芦。那东西其实不好吃,酸不拉叽的,也不知道她们那伙小妹子为什么喜欢。
水仔这小子,还真把李家明的妹妹们当妹妹,两人到了大栅栏买冰糖葫芦,他抢着付钱。
“老大,上次文文、婉婉她们都叫我哥哥,好歹我也送她们个新年礼物吧?”
“行”,李家明想起那几个小妹子的嘴甜,心里就觉得温馨,那都是满妹的功劳,打小就她嘴巴最甜。嘴甜的妹子好啊,到哪都沾便宜,不象大姐、二姐、三姐,脾气一个比一个冲,也亏得大姐夫、二姐夫受得了。(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纠结的选择
坐飞机、坐车,舟车劳顿十几个小时,外出求学半年的李家明终于回到了老家。
半年不见,小妹、婉婉她们大变样了。以前是小妹护着、宠着婉婉,现在是揪着她背单词、练口语,还让她笨手笨脚地扫地,哪怕三兄妹在阿婆家住,也照样严厉管束着她。
呵呵,这就有点象自己以前的样子喽。看来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以前躲在自己后面的小妹,终于变成了一个要强的小妹子,不但她自己要强,还要求婉婉也得跟着要强。
“哥哥,姐姐是不是坏人?”
“嗯,她最坏了!”
打小报告成功的婉婉得意洋洋,可当小妹分她半串糖葫芦,这小妹子又嘴巴甜得象抹了蜜,活脱脱的第二个满妹。
以前牛皮哄哄的满妹也变了,每天除了正常的玩闹之外,其余时间都钻进了书堆里,开始有点三姐以前那架式。这也很正常,以前读小学,那是大家都在玩,她们四姐妹努力。现在读初中了,家长、老师一管严,天资聪明的小孩迅速脱颖而出,哪还跟以前样,由着她动不动就全班第一、全年级前三?这世界上,天才毕竟是极少数,家里出了一个天才,哪那么容易又冒出第二个来?
倒是金妹、桂妹还跟以前一样,该学时学该玩时玩。这两小妹子也没有其他小孩常见又易变的雄心壮志,一个想当老师一个想当医生,说不出什么理由,就是喜欢而已。
跟以前不一样的还有细狗,这混小子的脑袋终于开窍了,不但拿到了国家二级运动员的称号,这次期末考试还考过了桂妹,杀进了全年级前二十名。县中高一的全年级前二十名,加上那二十分的体育加分,意味着很有希望能考名牌。这样的喜事,让传勐伯欣喜若狂,高兴之下的红英婶还在苦竹滩观音庵发下宏愿,若细狗能三年后金榜题名,她就将游沅那座钢索桥修成石拱桥。
毛砣也不错,靠着寄回来的那些高水平复习资料,每次考试都稳定在两个文科班的前十名,加上他通过了国家二级运动员考核,高考还可以加二十分,考名牌大学非常有希望。
一切都好,连阿婆的身体都很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嘛,表嫂第二胎生了个大胖小子,她老人家每日笑得合不拢嘴。
相比而言,家里的生意就没那么好了。在巨大的财政压力之下,全县的各类店铺、工厂都被严格征税,甚至还得缴纳个人所得税这一在全国范围内都没有全面征收的税种。按目前的税负,商家们被严格征税之后,又加征个人所得税,还能有什么钱赚?
半年下来,县城街上依然热闹但人们的生意都艰难了许多,连四婶开的文印店都开始出现欠账。也算还好,至少没出现拖欠职工工资,连路桥工地上的工人工资都按时发放,全县上下都憧憬着那条公路早日修通,对政府也没什么怨言。
不过,有一家经营状况良好的企业享受着特殊待遇,那就是李家明的‘山里人家’农贸公司。
公司的生产与销售是分开的,生产的利润极低。当初县里答应了免税,又涉及到数千农民的就业问题,再加上李家出了三个北大生及两个在地委行署工作的子侄,这家公司被县里的财税口领导选择性地遗忘了。
也正因为被特殊照顾,‘山里人家’与曾春控股的‘远山’公司,获得了超常规发展的机会。半年之内,围绕着那两家小水电站,两家公司建成了六个生产基地,生产出了棉籽壳银耳八千五百吨。
然而也仅仅是超常规发展而已,公司并没有一夜暴富,因为棉籽壳香菇的技术压根就不是新技术,只是受制于目前的信息传播不畅和地方保护才没有扩散。曾春没有说谎,他确实是自己研发出了这项技术,但包括他本人在内的人都不知道,这项技术其实在十余年前,就由闽省古田人研发成功了。
以前银耳维持在高价,那是因为那地方的人团结,批发商不打价格战,种植户将技术秘而不宣。李家明他们的杂木银耳上市后,古田的大批发商不是没关注过,但买来一比较,就知道人家是用杂木生产的,受制于原材料的供应不可能做得很大,也就没有贸然发动价格战,将后来者赶出这市场。
可人性这东西,来是最复杂的。重利之下,邓灏、陈东他们和古田人能有默契,不会轻易去打价格战,却万没想到邓灏和陈东的手下为了销售业绩、提成,会私下打价格战将古田的那些大批发商拖进战场。价格战来是双刃剑,一旦开打就不可能收住,这一打也就把价格打得一塌煳涂。
公司赚了多少利润?
半年来,‘山里人家’与‘远山’公司,两家总赢利不到两千万,他们的销售公司交完税后,也只赚了三千多万纯利。这笔意外之财得分给曾春六百多万,刘新、帅勇、王贤成四百多万,李家明和他姐夫只能拿两千多万,而且他还得分给他两妹妹2/3。
也算不错,有了这多出来的三四百万,公司的融资就可以悠着点,不至于让那些吸血鬼沾大便宜。至于妹妹们的钱,那是阿姨管的,李家明可不想让阿姨胡思乱想。
钱是赚到了,而且是意外之财,可公司的发展势头也终止了。由于价格战的原因,银耳跌到了零售价43元/斤,而且还在缓慢下跌。可能这也是缺钱的县里,选择性地遗忘他们的一个重要原因领导们想让他们保住那千多户农民的饭碗,让政府的年终总结报告更耀眼一些。
这倒没什么,只要杂木香菇的销售不出问题,公司就能正常经营下去,无非是放弃棉籽壳香菇、银耳的利润,与同行们打价格战。市场份额这东西,只要你占住了,等行业洗完牌,还是能有合理利润的。可看公司报表的李家明很不解,特别是看销售公司的报表很疑惑,产品价格下跌本应公司利润迅速下降。古怪的是两个公司的报表上却明明白白地显示,两个公司的利润虽然一路急剧下降,但近一个多月却快速反弹了。
疑惑的李家明问了一问,真实原因倒很简单,今年靠棉籽壳银耳赚了六百多万的曾春,居然又开发出一种新技术银耳漂白技术。不管是野生还是种植的银耳,本色都是淡黄色,黄色越淡质量越好。可这混蛋不知在哪听到那么一嘴,说治疥疮的硫磺香皂会让衣服褪色,居然琢磨着用硫磺把淡黄色的银耳变白。
凡事都不经琢磨,曾春琢磨来琢磨去,终于琢磨出了银耳的脱色技术。刚开始只是用硫磺熏制,后来还发明了用褪色剂、定型剂、增光剂,那生产出来的银耳可谓是其色白如雪、其质如玉,简直跟艺术品一样漂亮。看着桌上晶莹剔透的银耳,李家明阴着脸半天不出声,这玩意漂亮是漂亮,可这要吃进嘴的!
曾春还如以前样怕李家明,见他脸色阴沉沉的,连忙小声解释道:“家明,没有问题的,刚开始我用硫磺熏制,确实有股刺鼻的味道,后来我改成了食品褪色剂。定型用的是果胶就更没问题,小孩子吃的那种果冻,就是用果胶做的!”
利欲熏心!说得比唱得好听,就算是定型用果胶,但增光剂能无害?贪心不足!公司赚的钱还不够吗?光外贸香菇,一年就赚两三千万,分到他们每个人头上都近百万!
李家明错了,外贸香菇再赚钱,也跟曾春没关系,他的全部利益都在棉籽壳银耳上。人为财死,这么大的财路能让曾春麻着胆子坚持道:“家明,话不是这么讲的。这些技术,即使我们不使用,别人也会使用的。由我们来使用,好歹不会使用硫磺,别人可是什么都敢干,只要能赚到钱就行。”
是啊,现在销售公司大家都有份,棉籽壳香菇是没钱赚了,不做了也无所谓,公司新出的雪耳可是畅销得很。闽省古田的银耳只能批发24元/斤,自己公司的可是28块/斤还供不应求!
“出去吧,让我想想。”
“哦”。
曾春是走了,但特意跟着进崇乡的王贤成没走,反而将书房门关上,小声道:“家明,你扳不住的。你当初把表决权委托给了邓灏,他也同意了。再说雪耳的品牌都在曾春手上,生产基地也是以他公司的名义建的,情理上我们不能干涉他。”
是啊,自己当初失算了。曾春那小子持有‘远山’公司60%股权,销售公司又控制在姐夫手里,如此巨额的利润刺激之下,局面已经不由自己控制了。若是前世,李家明会为曾春的新发明欣喜若狂,可经过重回十几岁的事,总觉得做人不能太唯利是图,否则会人怨天愤的。
姐夫会支持自己吗?
或许吧,那是个要强的人,靠自己起家、发财,他会站在自己这一边,但也仅是站在自己这一边而已。远山公司的股份,他会继续持有,最多是不参与销售而已。
姐夫支持自己,有用吗?
没用,姐夫不参与销售,陈东还巴不得绕开销售公司,直接跟曾春合作包销所有加工后的银耳。如此一来,远山公司靠着陈东的销售渠道,能迅速做大规模,反过头来挤压自家公司的发展空间。
那就只有装聋作哑,当作没这么回事,让曾春去折腾。
“贤成,曾春那边的事,由他自己去搞,我们这边一定不能乱来。好不容易创起来的牌子,一定不能倒!”
“我晓得!”(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不是善茬
过年了,依然是拜年、吃新年饭、得压岁钱,然后给来那帮在祠堂里读书的伢子、妹子们发压岁钱。
与往年不一样的是大哥、二哥初四就回了袁州,去给领导们拜年、走动;毛砣给长辈、老师拜完年就钻进了书房,连累得满妹她们不能在楼下追追打打,四哥和三哥轮番给他讲解做不出数学题。
兄兄弟弟一世年,李家明一进北大就托同学们帮毛砣搞复习资料,这小子现在用的可是北平四中、黄岗中学那样超级中学的最新复习资料。当然,每个月寄过来的资料,也把毛砣熬得眼睛都近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