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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弊苤富蛹姘旃抑魅危蝗怀闪肆厩蚰枪穢的,这里面还会简单?
孙副主任还真是有任务,等两人到了走廊里,小声道:“李总,帮个忙。”
“你讲”
“两台翻斗车进你们公司,安排到工地上去,工程完后再折旧卖给你们。”
‘工程完后’的意味很明显,关键时刻要敢下注,李传田折腾起这么大场面,也不完全是靠侄子的指点,稍一沉吟立即下注。
“闰生,我们是兄弟,三台车!那两台我去跑贷款,这一台你自己去跑,我的钱投到我三哥厂里了,筹不到这么多钱。”
有大工程上马,有车能进场就意味着钱,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大钱!
三十多岁的孙闰生在县委办干了七八年,才被曾书记从板凳上挑出来当秘书,而且升为县委办副主任。前段时间,孙闰生还被列为机要局局长人选考察对象,自然也是极稳重的人,但照样欣喜若狂。
内心高兴的孙闰生,连忙掏出平时给领导抽的‘大中华’敬烟,感激道:“传田哥,没事讲,你就是我亲哥哥!那两台车的手续要完备而且要快,到时候我会来帮你办手续的。我有事,先走了。”
“慢走”。
有了这二三十万打底,自己副处以前都不需要冒风险,脸色还算正常的孙副主任脚下打着飘回了办公楼。在卫生间里洗了个冷水面,又深唿吸一阵,这位被大老板从冷板凳上挑出来的孙副主任,这才去敲余副县长的办公室门。当老板秘书的,除了能处理好台面上的公事外,老板不方便的台面下的公事、私事,也得帮着办好。
二十七八的余副县长科班出身,在省交通厅干得相当不错,刚升为副处长马上就下来挂职锻炼,在旁人眼里是真正的青年才俊。也确实是青年才俊,但作为曾书记的秘书,孙副主任还知道人家除了能力之外还上头有人,人家的一个亲戚在省委组织部当处长,这才能干得一帆风顺。
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要帮书记,把这位青年才俊拉上柳县的战车!
正对着地图发呆的余副县长,还真被老辣的曾书记和精明的柳本球猜中了,仕途的平顺不代表他富裕。下来挂职锻炼,触眼所及都是笑脸,可没人真把他当回事。
大工程要上马了,捞政绩的机会、发财的机会也来了,可一个刚毕业四五年的年轻人,哪有真正信得过的承包商?而且这其中的度,又如何把握?
没有这方面经验的余副县长看似是盯着地图,其实是心里一点也没底,不知道如何对这块肥肉下嘴。
‘咚咚’,敲门声响,正发愣的余副县长连忙回过神来,温和道:“请进”。
“余县长,忙呢?”
见是曾书记的贴身秘书,余副县长连忙起身相迎、沏茶,客气道:“闰生?快坐快坐”。
虽是上下级,年少得志的余副县长,可不敢怠慢这位精明过人的副科级,何况人家背后是曾书记呢。
“别别,哪敢劳动领导?”
笑容满面的孙主任嘴里这么说,却并没有拦着领导沏茶,反而打量着桌上的地图、文件柜里的摆件。正沏着茶的余副县长,见人家这样的作派,也立即知道人家不是来串门,而是代表他领导来的,不由得心里开始紧张。
会后在会议室,柳县长提出让工程队垫资,那完全行不通。后来,已经回家的柳县长又让书记叫过来,肯定是他俩谈了点什么,才突然听到曾书记大发雷霆。
还真被余副县长猜中了,改建变成新建,工程的含金量大大提高,称之为天壤之别都不为过,但绕不开的问题就是资金。
柳本球官至副处,而且戴了常委的帽子,那就是地管干部,曾书记就不可能再象以前样对他挥来喝去。想让他来啃这块硬骨头,除了拿组织原则、前途来压榨他,还得给他相当的权柄。两害相权取其轻,被曾书记逼得走投无路的柳本球,只好跳进自己挖的大坑里,硬着头皮来啃这块硬骨头。
来当说客的孙副主任双手接过热茶,坐在仿红木的实木沙发上,试探道:“余县,听到刚才柳县长挨骂吧?”
书记想让柳县挂帅?
年龄不大,但情商不低的余副县长心里一凉,脸色变得极难看。柳本球那人极强硬又揽权,不给他想要的东西,根本不会妥协。指挥部的副总指挥人选可以安排七八个,但谁都知道前两位是主要领导,接下来就是负责具体事务的副总指挥,其余都是挂名、蹭功劳、没实权。
以柳本权那种揽权的个性,谁当他的副手都倒霉!没了实权,挂个副总指挥的名,那些包工头、施工队会来巴结自己?没了实权,厅里的领导们打个电话、写张条子下来,自己如何应付?
眼看着人家脸上变得难看,官差两级的孙副主任突然觉得,这人不过如此,连起码的掩饰都不会,也能当上副县长?
真他/妈的朝中有人好做官!
没必要绕圈子了,还算年轻但城府深得吓人的孙副主任,压低声音道:“余县,认识李传田吗?”
“什么意思?”
刚才李传田那辆车起作用了,孙副主任稍一思忖就压了价码,小声道:“他想让您帮着搞点贷款,买一台后八轮车去工地上跑土石方,不知您意思如何?”
一台东风后八轮少说也二十多万,只要有足够的活干,一年就能回本,第二年就是纯赚,完了还能折价卖。这些东西,见识广多的余副县长当然清楚。
刚才还在愁如何分杯羹的余副县长大喜,连忙会意道:“闰生兄,替我谢谢传田兄,下次我请他吃饭。”
“呵呵,您太客气了。余县,您领导太忙,要不要我帮您跑跑腿?”
“闰生兄,谢谢了”。
“您太客气了,明天我就帮您去办,早点把车交给运输公司,也省得日后有人说闲话。”
周到啊,不愧是县委办一秘!(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不知死活
官员这种生物,就不能以常人的眼光来看。
被李家明整得声名狼藉的常委副县长柳本球,为了出口怨气,没考虑周全之下给领导刨个坑。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位脑子发昏的柳大县长,让领导一脚踹进他自己挖的坑里,但落在外人眼里,可就是跌碎了一地的眼镜。
扩建变成了新建,盘山公路变成了平坦的隧道。消息一出,举县欢腾,官员们打听着资金来源,老百姓关心什么时候开工,工程队老板削减了脑袋到处钻营,闷在书堆里的李家明,想不知道都不行。
不知死活!听到消息的李家明鄙薄一声,答应完不再找柳本球麻烦后,继续埋首于书堆,却没有三天工夫,就让王振国从书房里揪了出来。王振国当初送给李传民一成股份,除了想进入吴建国那个圈子外,也就是想倚重这小子的脑子。
金桥银路铜建筑!
要是能把那十几公里的路、桥包下来,那得发几大的财?
这伢子跟柳县斗得一塌煳涂,那是事实,但恩怨是恩怨,生意归生意!大家都是生意人,怎么能因为恩怨而有钱不赚呢?
“家明,叔叔不亏待你,我们按老规矩来,你拿两成干股!”
还没从试卷里回过神来的李家明,狐疑地看向很为难的二伯,不知他们在讲些什么。
“家明,振国去了柳本球那,他讲要振国来寻你。他还讲,你脑子好用,看有没有好办法筹集资金。”
“等下等下,我先去洗个面。”
脑子有些发懵的李家明到卫生间里洗了个冷水面,看着梳洗镜里的自己发愣,这事怎么又跟自己扯上关系了?
隧道、资金、税收、财政赢余,李家明从头至尾地捋,突然明白了过来,问题还是出在资金上。凭正常的财政收入,根本不足以支撑这个工程,只有通过银行贷款。银行已经商有化了,不可能再象以前样政企不分,再来帮政府揩屁股。
怎么办?不用去打听,李家明都知道对方的打算将药厂、模板厂未来几年的税收抵押给厂子自身,让自己父亲和吴叔去帮着搞贷款。吴叔是个有情怀的人,容易说服;而自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能答应代表曾书记的孙主任不再搞事,那就是勉为其难了,怎么还指望自己父子能同意那种不合理的要求?
哼,二伯和王振国的建筑公司只是第一个筹码,四叔的运输公司是第二个筹码。恐怕人家在常委会上提出那个近乎于幻想的建议时,就已经把所有问题都考虑清楚了,只等着自己父子去为他的政绩添砖加瓦。
从不低估柳本球能力的李家明暗叹一声,哎,小看天下英雄了!
帮还是不帮?帮,自己心里不爽;不帮,可又得罪不起两位主要领导。整治一个常委副县长,哪怕是副书记,都没有多大的事,但跟主要领导过不去,那就是自绝于党和政府。
办企业的,可以不行贿,却不可与政府关系搞僵,而那二位就代表着党和政府!清醒过来的李家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一会愣,最终还是决定妥协。说实话,他没有想过提前二十年,开凿那条隧道。如今两位主要领导想建设那条隧道,且不论绝对不能同时得罪两位主要领导,单出于造福老家的考虑,自己也得搭把手。
什么是老家?
无论自己有多大成就,无论自己走多远,夜深人静之时,最牵挂的还是这片大山、几丘水田、那幢陈旧的泥巴屋。
出了卫生间,李家明从茶几下拿出父亲的‘白沙王’,敬了两支给王振国和二伯,自己也抽了一支将所有问题又理了一遍,这才提醒道:“王叔,没你想象中那么赚钱。”
“我晓得,哪个领导手里有工程队?就是让领导拿干股,这生意都会赚发!”
哪有这么简单?恐怕柳本球想的是跟以前一样,让工程队赚点管理费而已,搞不好还得垫资!
李家明将抽了一半的烟掐灭,沉稳道:“他在屋里不?”
已经不象五年前样黑瘦,反而变得白胖的王振国刚才被婉拒了,现在见与柳本球斗得你死我活的李家明,居然答应了去跑关系,连忙兴奋道:“嗯!”
“车钥匙给我”
“嗯”
李家明随手接过那把车钥匙下楼,找半天没找到那辆桑塔纳,这才仔细看了眼手上的车钥匙。王振国够有钱的啊,去年买桑塔纳,今年给父亲投了一百五十万,现在居然又买了辆丰田霸道,看来二伯跟着他混得也相当不错。只是他老人家节省惯了的,舍不得花这些钱而已。李家明开着三四十万的新车到菜市场边的水果摊上,随便买了把香蕉和几个苹果、一串葡萄,这才去林业局宿舍。
小半年没见面了,正等着李家明的柳本球笑眯眯地接过礼物,仿佛两人不曾有过龙争虎斗一般,戏嚯道:“懂礼数,还晓得买些水果来。”
正事当前,李家明不想争这些口舌之利,笑笑地径直进人家的书房,象是把这当成自己家一样。
人家不接招,反而让沾了口舌便宜的柳本球心里难受,而且还得动手替人沏茶。人家懂礼数,莫非连茶都喝不到一杯?大家又不是街上的小混混,都是穿皮鞋的体面人,哪能斗了一场就见不得面?
毕竟是职业官僚,柳本球沏好茶,还帮人家放在书桌上,心里那点不舒服也调整过来了,笑道:“家明,竹地板的事有眉目了不?”
有城府、有涵养,却不晓得死活!
没书记、县长压着老子来帮忙,你就是个不知死活的蠢货!沉静的李家明笑了笑,用茶盖拂了拂了上好的西湖龙井茶叶,好象古代的文士一样优雅,幽幽道:“柳县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滋味不好吧?”
呃?本觉得自己扳回一阵的柳本球,突然有种羞辱感,又有种无力感。
两年前的月夜,自己在院子外听到这混蛋吹‘滚滚红尘’,居然吹出了俯瞰众生的韵味。如今这混蛋就是在俯瞰自己,把自己当成了一只上蹿下跳的猴!
抿了一口清香幽远的西湖龙井,李家明暗赞人家的生活品位,比自己父亲强多了。自己孝敬父亲龙井、普洱、乌龙茶、铁观音……,把能买到的好茶都托人买了一遍,结果他老人家来者不拒,全是用大茶缸沏着解渴,还讲不如崇乡的土茶有烟薰味好喝。
也对,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前世自己发达后,还不照样忘不了扔在灶火上薰出来的烟茶?
“李家明,你什么意思?”
官僚就是官僚,哪怕这人属于官僚中难得能干事的,也改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臭德性!
“没什么意思,我来这里,就是替王振国当说客的。想让我们厂子帮忙,土石方、路桥就归我们,工程款我们会从税收里扣除,这些都要落在纸面上,同时加盖县委、政府的公章。”
“这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若是按正常的招投标,县里根本无法承担那么高昂的造价。而且这工程不象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但一个怪异的地质构造,都够他们喝一壶!
“别不可能了,带我去见领导吧,这事你做不了主!还想着企业替政府担保,你们脑子进水了吧?”
“你!”(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帮着填土
神鬼之说,信则有;不信那就不好说,但再信仰坚定的人,也多多少少有些敬畏。
让几位领导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李家明这样的人,居然信神鬼而且还坚定得很。
“对呀,世上肯定有神,否则怎么解释,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被逼着带李家明来找领导的柳本球装作没听见,由着这小子忽悠人,这一套把戏以前就见他玩过,也不在乎多再让他表演一次。
“真的,我就信因果轮回。上天让我母亲早逝,肯定会有原因,让我们家富裕起来,也肯定会有原因,所以我一直尽量积德行善,凡事都留有三分余地。”
这是什么屁话?
可不说这些屁话,如何引出后面的屁话?
“好了好了,信仰是个人自由,我们也没想着让你加入组织,说正事。你这么晚来找我们,到底有什么急事?”
“那条隧道!”
李家明走到书记办墙壁上的全县地图前,指着太阳岭与花山的位置,解释道:“有一年,我跟柳县长一起回崇乡过年,经过花山时突然心里一动,我相信是神在指引我,这里一定要修一条隧道。所以,我读书之余一直在琢磨这事,如果花山修隧道和太阳岭那再修一条,这得花多少钱,我们县里有没有可能修得了?”
有点意思了,被柳本球打电话叫拢来的曾书记、钟县长狐疑地看着这小子,突然间无法判断这事是真是假。
这是正事,想拉拢这小子打击对手的丁常务,也不想再听这些屁话了,打断道:“说你的办法!”
“行,你们的办法,完全行不通!我们厂的净资产不到四千万,吴叔的药厂正在搞扩建,自身的负债率都达到了40%以上,银行如何会贷款?即使贷款,又能贷到多少?
杯水车薪!所以说,出这主意的人,要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其心可诛!”
三位领导齐扫了一眼那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柳本球,可现在又不是倾轧的时候,连与他不对付的丁常务都帮腔道:“家明,我们算过了,举全县之力是可以承担的。”
众志成城才能把这大事办成,若大张旗鼓又畏难而退,这帮官僚固然威信大损,但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