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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百里挑一的女孩,有着挺拔而丰满的身子,古铜色的皮肤,爽朗的性格以及端正的面貌,要说伽罗没有一点龌龊的想法,那是骗人的。
可惜的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现在,伽罗才经过那样大的打击,变得有一点心灰意冷了。
自己根本没有在这里安居的想法,那么,就只是幻想一下就好了。
无聊地拋着几块小石头,伽罗想到了一个问题。
「到了这个时候,艾列克大叔怎么还不来?平常每个星期的补给,在今天的中午就应该送到了。
「今天的这种天色,到了晚上,大概就会有一场大暴雨。那个时候,山下的小溪会变成激流。」
正在寻思着,一阵毛驴脖子上铃铛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是艾列克大叔到来的标志。
伽罗对于那头毛驴脖子上的铃铛声,已经熟记在心了,这东东可是关系到他每周补给问题的关键。
他放羊的地方,离埃斯曼男爵的城堡比较远,伽罗就在这儿,利用山洞搭建了几个羊圈和窝棚,自己就住在这里面。
而艾列克大叔,则每个礼拜都会用他的毛驴,拖着食物和生活必需品送过来。
「美丽的海克丝闭上了眼睛,她渴望着骑士来把她拯救。邪恶的魔王发出了咆哮,谁来救救我这美丽的公主……」
「咦,是谁在唱歌,难道艾列克大叔,会给我带来一个漂亮的姑娘?」一边胡思乱想着,伽罗敏捷的从地上跃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清脆悦耳的歌声越来越近,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可爱的少女,她那甜蜜性感的唇瓣,正在发出一连串天使般的歌声。
全身一袭淡黄色的紧身衣裳,把少女那青涩的,刚开始发育的身材恰当地勾勒出来。小毛驴跟在少女的后面,一步一步地摇摆着牠脖子上的铃铛。
「请问,你是那个伽罗,我救起来的那个伽罗,不,是伽罗大叔吗?」
少女紧张兮兮地瞅着伽罗,似乎觉得非常惊奇和疑惑,长长的,小扇子似的睫毛,忽然闪了几下。
很明显,她现在很难将面前的这个人,和那个被她从路边的污水坑里面救起来的、浑身污浊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当时,她只是本着一个贵族女孩的同情心,救起了这个男子,然后就将他交给了身边的管家。这个男子在她脑海里的印象,已经变得很模糊了。
「伽罗大叔?」伽罗摸了摸自己下巴密密麻麻的胡子,苦笑了一下,说道:「不,我不是伽罗大叔,我是拯救公主的勇士。谢谢小姐的救命之恩。」说完,他深深地向少女弯下了腰,表示谢意。
少女被伽罗逗得高兴的笑了,原来的紧张劲一下子都没有了。
她再次打量了伽罗一眼,说道:「我是埃斯曼男爵家最美丽的公主海克丝,请问这位大叔,听说过有这么老的勇士吗?而且是从路边拣回来的勇士?」
「*&¥……#&……」心中暗暗地诽谤着面前的少女,伽罗的脸难得的红了一下,现在的女孩呀……
他一边帮着少女将毛驴身上的东西一件件的取下来,一边听少女说着为什么是她来的原因。
管家艾列克因为脚踝扭伤了,不能行走,而埃斯曼男爵家里仅有的几个佣人,也因为别的事情忙得昏头转向,一时抽不出人来。
看到这种情况,无事可干的埃斯曼男爵的小女儿海克丝,自告奋勇地担当起了给伽罗送生活必需品的重任。
从管家的口中得知了伽罗的为人,再想一想,自己的女儿还是会一点功夫,于是埃斯曼男爵同意了少女的外出。
很少出门的少女,如同一只才出笼的云雀一样的兴奋和喜悦。一路上美丽的景色,和少女贪玩的本性,让本来早就应该送到的东西,现在才到。
少女不停地诉说着路上发现的好玩和有趣的事情,欢快的笑声,如同山上的泉水一样,变成了话语,连伽罗也被感染得不停地大笑。
唯一表示不满的,是那头毛驴,被迫多走了很多路的牠,不停地发出「昂、昂」的叫声。
在海克丝的心中,今天的一切,都让她兴奋和高兴。
唯一让她觉得惊奇的是,在艾列克大叔嘴里面那个她救起来的英俊牧羊人,竟然是一个大叔,当然,伽罗板着脸,表示严重的抗议和不满。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长的时间,毛驴身上的东西已经被搬空了。
看着伽罗忙着收拾杂物的情景,海克丝大声说了一句:「伽罗大叔,嘻嘻,再见。」然后牵着毛驴,欢快地沿着山路向下走去。
无可奈何地看着海克丝下山婀娜的身形,伽罗摇着头,大声的说道:「路上千万不要耽搁,等一会儿可能有大雨。」
「知道了,勇士大叔。」海克丝回头做了一个鬼脸,小毛驴蹦蹦跳跳地跟着她向山下走去,嘴里面还在唱着自己编的歌曲:「海克丝终于等到了勇士的到来,美丽的脸上露出了花一般的笑容……
「她一遍遍地呼唤着勇士的名字,为什么没有人响应她的呼声?」
「这个小家伙真的会编,将一个二流歌手的作品改编成这个样子,不过唱得还是很不错的。」伽罗摸了摸自己下巴,明显得感到了胡子扎人。
看来,真的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外观了,被小姑娘这样一声声的叫着大叔,还真不是滋味。
目送海克丝的身影消失在山下的小路上,伽罗打了一个呼哨。
随着呼哨的声音,山坡下面的羊群叫唤着,变成一队队白色的溪流,然后乖乖地跑进了山崖边的山洞里面。
「顽皮的家伙们,等一会儿有雷阵雨,不要害怕,乖乖地待在洞里面。」
安顿好了这些山羊之后,伽罗走进了山崖旁的另一个山洞,这是他的住所。
小山洞里面的东西很简单,一张床,几个石头墩子,山洞的四壁被磨得很是光滑,上面挖了很多的小洞,里面放了不少的石雕和小杂物。
他用脚踢起了脚下的一块石头,小石子飞出去,打在了前面躺着的肥猫身上。
「老伙计,该起床了。」
伦巴哼了哼,翻了一个身子,继续自己的美梦。
悲伤的花猫从越野城出来以后,就变得闷闷不乐。牠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睡觉的事业中去,身体变得更肥了。
在花猫的梦中,至少,牠可以成为一个神。
至少在梦中。
伽罗探出了头,看了看外面。
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已经布满了乌云,远方,隐隐有雷声传来,一滴雨水落在他的手上。
雷声渐渐地小了,风也停了,空气彷佛凝结成了黏稠的液体。
密集的、黄豆大小的雨点,如闸开水涌般地劈劈啪啪落下。既密又猛的雨点,隔断了他的视线,山洞外的景物,全蒙在一片影绰之中。
伽罗坐在洞口,呼吸着清凉的空气,雨水溅在他的脸上和手上。树叶在他的嘴里面,吹着悲伤的曲调。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是一名普通的农村子弟。出生于大山里的他,是一个傻傻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父亲,有一个慈爱的母亲,还有一个笨笨的,和自己一样的妹妹。
那个时候的自己,是那样的无忧无虑,生活是那样的平静而幸福。
对于乡里人来说,上学、打工和参军,是他们改变命运的主要手段。他的父母替他选择了后者。
十七岁的他参了军,他曾经这样计画过:等到自己退伍了,回到家乡,娶一个老婆,孝敬父母,利用在部队里面学来的养殖技术,来平平实实地活着。
然而,半年以后的一场泥石流,改变了一切。
父亲没有了,母亲没有了,平时那个总是缠着自己的妹妹,也没有了。
他曾经是那样的痛恨过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的孝敬过父母,为什么总是觉得妹妹笨,而不和她玩?人总是到了最后才感到后悔。
失去亲人的身体由于悲伤而垮了下来,他离开了部队,一个人来到了陌生的大城市。
无知而又纯朴的他,很快地被人骗走了身上所有的钱。
走投无路的他,在社会的最低层苦苦地挣扎着,做苦工、当乞丐,笑对白眼,束手挨揍。白天在烈日下卖命苦干,夜晚随便找个地方露宿街头,辛辛苦苦地赚着每一分钱。
生活就是这样的艰辛,如果不是他天生乐观的话,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一开始他曾经想过死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鼓不起自杀的勇气。其实,他曾经很多次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每到最后一刻,却始终下了手。
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在社会最低层的他,深深地明白这个世界,是如何的不公和残酷。
可是,他还是无法下定决心去死,或许这就是生存本能的作用。
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往日的快乐时光,他还是不愿意放弃。不管这个社会是多么的残酷、污浊、了无生趣,他也要坚持着活下去。
他就这样如同一条狗般地活着,他不愿意死去,因为如果他死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记住他的名字。
直到他认识了如月,一个和他一样来自农村的打工女孩。
爱情在两个人之间产生了,可是,两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人,怎么还能奢谈什么将来,什么幸福?
他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比自己还要苦,他拒绝了和她一起回家的提议。
他决定铤而走险,踏入了走私这条黑道上。然而,就是这一次,让他失去了如月,也让他失去了生命……
往事如梦,是的,一切都过去了。
在这个美丽的夜晚,伽罗心中的影子,慢慢地开始淡去。
初夏的雨来得快也去得快,一转眼,原本的电闪雷鸣,已经变成了万里晴空,天空中挂起了点点的繁星,空气中飘来了雨水滋润过的淡淡草香。
满天的繁星,倒映在暴雨形成的小水塘里面,萤火虫在旁边飞舞。
是的,只要自己还活着,还能看到这么美丽的仲夏夜,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第九章 星空
伽罗躺在洞里面的石床上面,翻来覆去,迟迟不能入眠。
他抬起了手,他的手心如同婴儿般洁白。自从突破了斗气进展的困境,他发现自己身上的气味也在改变,隐隐有一种婴儿般的清香。
烦躁的他披起衣服,如同一座雕像般地坐在黑暗里面,以前的点点滴滴,不停地回现在他的面前。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快速的脚步声,接着,石洞的木门被用力地敲打着:「伽罗大叔,快开门,快开门……呜呜呜……」
是海克丝的声音,怎么回事?
刚一打开门,一个湿漉漉的娇小的身子,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伽罗大叔,外面好害怕,呜呜呜……」小小的身子,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少女刚刚发育好的身体,让他的身体不由得僵硬了一下。
他小心地扶着少女坐在了火堆的旁边,发现可怜的女孩全身湿漉。原本整齐的头发,现在零乱地散落在她单薄的衣服上面,如花的小脸已经被冻得乌青。
真的好可怜,就如同一只落水了的小花猫。
从少女断断续续的言语中,伽罗了解到了她的遭遇。
可怜的海克丝根本没有将伽罗的警告放在耳边,贪玩的她,耽搁了下山的时间。
等到她快到山脚的时候,暴雨来临了。惊慌失措的海克丝,被头顶上的闪电吓得魂不守舍,密密麻麻的雨点,让她只有躲在在树林里面等着天晴。
好不容易等到雨停了,海克丝牵着毛驴来到了山脚。山脚下原本清澈见底的小溪流,已经变成了咆哮的洪流,咆哮的河水,让海克丝犹豫了半天。
最终,没有经验的她,还是强行的渡河。
小姑娘冒险渡河的结果,就是可怜的毛驴被激流冲走,她自己也差一点被淹死。
惊魂未定的海克丝,好不容易爬到了岸边,发现自己处在了一个如此可怕的环境。
那黑黝黝的树林、沙沙作响的风声,野兽恐怖的叫声,这些来路上美丽可爱的风景,在海克丝的眼里,变得那样的恐怖。
荒山野外,小姑娘深一脚,浅一脚的,惊惊慌慌地向着伽罗放羊的地方跑去。
那是她心中唯一安全的地方。
「真是幸运呀,还好,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伽罗看着瑟瑟发抖的女孩,麻利地将山洞里面的火堆点燃,然后取出了一套自己的衣物,递给了海克丝,转过头,准备退出山洞。
这时,耳边传来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伽罗大叔,不,伽罗大哥,你不要出去,我真的很害怕。」
青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红色,海克丝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地看着伽罗。
小女孩的声音,突然让伽罗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每一次当他不理她,将她拋下的时候,笨笨的妹妹,总是这样叫着自己:「哥哥,不要丢下我,我真的很害怕。」可是,自己总是扔开她自己去玩。
一瞬间,他彷佛又回到了过去,又回到了自己那个温暖的家里。
苦涩的一笑,他背过了身子。
洞中的火光闪烁不定,在洞壁上面映照出各种奇怪的画面。他看着,想着。
耳边换衣的索索声已经停了,海克丝踏着轻轻的脚步,来到了他的身边。
伽罗没有回头,只是笑着对海克丝说道:「美丽的公主,现在还叫我大叔不叫?」
火光照在他那刚刚刮过胡须的脸上,那张脸显得那样的潇洒和英俊。几个月的风波,在那张柔和的脸上增加了几分成熟,清澈的眼神里面是温柔的笑容。
海克丝少女的心突然急促地跳了几下,有一种东西在那里萌芽。
她不是没有见过男子的少女,然而,像这样一个爽朗而又年轻,却又成熟的男子,她却从来没有遇到过。
「不,还是叫伽罗大叔比较好听一点,咯咯咯。」
话没有说完,海克丝自己已经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看着海克丝红红的小脸蛋,看着少女那充满青春气息的身体,伽罗笑了:「来,我给妳变一个小魔术。」
在海克丝好奇的目光下,伽罗双手一撮,然后嘴里念着:「德萨的赫德热土费务萨……」然后,将双手对准海克丝换下的衣物,随着一阵雾气的升起,原来湿漉漉的衣服,正在慢慢地变干。
他一边看着海克丝惊奇的表情,一边将自己以前听过的一些奇闻轶事说出来。丰富的经验,让他表演得游刃有余,海克丝的娇笑一直没有停止。
少女的惊恐和疑虑,被一阵阵的笑声所冲散,在海克丝的眼中,山洞里面变得是那样的可爱。
观察到海克丝已经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伽罗就将这个小姑娘赶到了床上睡觉。
安抚着不愿意躺下的小野猫睡到了床上以后,伽罗走出了山洞。他的脚步停在了小水塘边,然后就随意坐在一个石头上面。
雨后的星空是那样的迷人和美丽,空气如同水晶般的清新。
淡淡的草香,清清的池水,草丛中蟋蟀在高声的歌唱,一闪一闪的萤火虫,在水面上跳着欢快的圆舞曲。
三年了,已经三年了。
不管时光如何的流逝,天上的星空还是那样的永恒。
三年前,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有多长的时间,甚至没有抬头看过星星?三年后,在原来的那片星空下,又有谁能记得那个默默无闻的他?
至少,我现在还活着。
海克丝躺在伽罗的床上,翻来翻过去,怎么也睡不着。
一天来的兴奋、恐惑以及……床上那种膻膻的男性味道,让海克丝的脸上有点发烧。
到了最后,她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