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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tm说够了没有？”
马许突然大声道：“我不行，我眼瞎，行不行？你有本事你来！”
“得嘞！”
蒋中南突然笑了：“能看到你恼羞成怒的样子，我也算是值了！你说你整天阴测测个脸，整的跟谁欠了你钱似的，你累不累？你不累，我看的都心累。你说这些年你也赚够了，好好的找个老婆生个娃过日子多好，何必非得入坑掺和这趟浑水，你是真打算在这一行孤独终生？”
马许皱眉道：“我的事情我自有打算，今天找你来，不是让你跟我在这里吵架的，青子如今在业内的地位非同小可，你说话可给我注意点。”
第654章 拜访
“我就是一小酒吧的老板，你们的事情跟我没有丝毫的牵连，你交你的，我交我的，咱们各不掺和。”蒋中南说着，忽然又道：“我大概知道你这次找我来的原因了，是想让我当说客吧？我先说好，我和青子，那就是朋友，朋友就是不让他做为难的事情，老马，你听懂我说的话了吗？”
马许轻叹了口气，看了旁边似乎无动于衷的鲍芸芸，说道：“这件事是例外，老蒋，只要这件事成了，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人情？”蒋中南笑了笑：“老马，你可真够下血本的，看来何一峰的出现，给了你足够的压力啊！”
“这件事，无关阿峰。”马许面无表情的说。
蒋中南看了一眼鲍芸芸，突然对马许龇牙咧嘴的说：“你说何一峰这兔崽子是不是忒孙子了点？当初要不是你一手把他捧红，他能有现在的成绩？十年前他为了一个女人说走就走，一走就是十年，十年后出现了，你们之间不联系也就罢了，一联系，竟然是为了抢一个广告代言而拼的你死我活……老马，你算是养了一头白眼狼了。”
“不过今天这件事，我只能试试，你也说了青子今非昔比，他也不一定卖我面子。”蒋中南道。
马许嗯了一声。
随后，接待室外就响起了脚步声，等接待室的玻璃门被推开，马许、鲍芸芸同一时间站起身来。
“小马哥，芸芸姐，好久不见。”李青笑着跟马许与鲍芸芸握了握手，旋即看着蒋中南，讶然道：“什么风把您也给吹来了？”
蒋中南哈哈大笑，说道：“青子，我这一辈子见的人多了，你却是我唯一走眼的一个。”
“这话怎么说？”李青笑道。
蒋中南认真道：“当初你敢正面跟远征叫板，我都以为我已经够高看你了，但随着时间的过去，我才发现，我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可笑，你丫根本就是一妖孽，把穆桂英给整走了不说，现在开个公司竟然都能把公司开到远征对面，哈哈，你这是正面打远征的脸啊！”
李青眨了眨眼睛，笑着应和了两句。
马许跟周握了握手后，便也是笑着对李青说道：“你现在可以说是歌坛第一人了，新专辑连续五周销售第一，单单内地，就即将突破两百万张销量，据说港台两地也是成绩喜人，一个半月认证三白金，史无前例，现在媒体已经开始封你为歌坛一哥了，有什么感想？”
“瞧您说的，媒体瞎报道您也当真，要我说，还是您栽培的好。”李青笑着说，随后，他又对鲍芸芸说：“芸芸姐，好久不见，最近挺忙的吧？”
“再忙也没你忙。”鲍芸芸叹了口气：“人都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把一张专辑定在35元，就已经够逆天的了，没想到销量更逆天，你的存在，无形间就提高了很多音乐人的眼界，相信不久后，就会有很多35元的专辑出现了。”
“不是我吹捧我们老板，这个价格究竟能不能让市场接受，其实也得看人。”周笑着说。
马许呵呵一笑：“周总说的对，当今歌坛，除了青子外，怕是没人有这个底气了。”
李青笑而不语，他发现有些事情，随着个人的品位、地位、身份的提高，都将会悄无声息的发生变化。
当年的白金教父是绝对需要他，以及许多广大歌手仰望的存在。
而如今，马许言语中对自己的吹捧是如此的露骨，以至于让李青都感觉到了有一丝丝的违和，这方面，蒋中南的表现亦是如此。
就连芸芸姐，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似乎都多了一分拘谨。
恍惚间忆起一年前的场景，李青忽然感觉到心底的一丝惆怅。
在攀聊、客套许久之后，周看了看时间，便开始主动把话题扯到正轨：“不知道三位来瀚海是为了什么事？”
这句话一出，李青就注意到鲍芸芸笑容满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僵硬的变化。
他的心底不由出现了一丝疑惑。
另一边，蒋中南摸了摸下巴，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很想抽烟，不过他还是忍耐住了离座的冲动，硬生生的把烟瘾控制了下来。
马许沉默了一下，然后伤感的说：“《芸芸众生》这张专辑，是芸芸的第二张专辑，目前黄金六周已经过去，表现成绩尚可，虽然跟预期不符，但达到一百万的销量，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不过，和第一张专辑《暴雨梨花》的销量相比，却是有些不符合目前芸芸的人气。”
李青静静的听着，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周想了一下，客气的说道：“看来您被称之为白金教父，并不是无的放矢，恭喜，恭喜。”
马许苦笑了一声。
这句话，如果是出自别人口中，马许或许还不会多想，但出自周口中，他却觉得，此时此刻，这恭喜二字是有多么的讽刺。
他是白金教父不假，但离开了李青的支持，他这个白金教父的名称，却是足足缩水了三分之二。
《暴雨梨花》认证三白金唱片，达到了三百万的唱片销量，足以看得出鲍芸芸的人气和受欢迎程度，是有多么的恐怖。
按理说，在这种人气爆发之下，鲍芸芸的第二张专辑，趁势而来，只要不出意外，最低也能达到两三百万张销量的程度。
但现实却是，黄金六周、七周过去，《芸芸众生》的销量，却只有几十万张，认证白金唱片都有些勉强，这还是许多《暴雨梨花》时期吸引而来的粉丝力撑的结果。
这就能让人一眼看出其中的差距来了。
如果《芸芸众生》放在一年前，被当做是鲍芸芸的第一张专辑发布，那么，缺少了李青作品的专辑，别说认证白金唱片，认证黄金唱片，可能都非常吃力。
《芸芸众生》已经让鲍芸芸从当初的惊艳如仙，打落凡尘。
从另一种角度来说，假如鲍芸芸的第三张专辑没有给期待许久的歌迷们一个交代，曾经的新人王，怕是八成会脱离一线，泯然众人了。
而这，就是马许今天，之所以来拜访李青的理由之一。
感谢扼杀性格、郑家二郎、海角的打赏
第655章 请求
这一趟，马许不得不来，也必须要来。
这是唯一能把深陷泥潭的鲍芸芸拯救出来的唯一契机。
事实证明，花费高价买来的，由内地著名词曲作家曹汉斌倾情打造的《芸芸众生》与《说梦者》，都脱离了这个时代歌迷们的喜好，或者说，这两首歌曲的质量，根本就不符合歌迷们的预期，这才导致《芸芸众生》出现了突如其来的惨败。
这方面，由香港著名作曲家林希打造的冷凌新专辑《夜游》，也几乎是差不多的情形。
不过，冷凌终究是从腥风血雨的市场考验中拼杀出来的悍将，天后之名名副其实，即便是最后一个加入专辑大战的选手，凭借多年积累的人气以及林夕之名，也依旧能让天后这一次立于不败之地，其专辑销量也依旧是让人为之侧目。
何一峰的情况，也与冷凌是差不多的状态。
在这一轮专辑大战当中，鲍芸芸可以说是实力与人气最弱的一个。
这一次的挫败是许多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她率先出击，抢在九月份中旬就发布新专辑，那么《芸芸众生》很有可能连如今的成绩都没有。
缺少了李青的作品，新人王的实力至少缩水一半。
这样的事实，马许原本不以为然。
但当《芸芸众生》这张专辑的成绩专辑显现出来之后，马许才知道，自己当初的自负是多么可笑。
新人王的确有上位的实力，但却缺少后续与之匹配的作品，单单是这一点，鲍芸芸就永远登不上真正的天后之位。
这一点，马许知道，鲍芸芸知道，李青、周以及时下的旁观者，也都非常清楚。
所以，当看到马许面现难色，鲍芸芸沉默不语的状态时，不管是李青还是周，对于他们的来意，心中大抵是有了些许的了然。
如果鲍芸芸开口，李青知道，自己一定会帮她。
但这也许可能是最后一次双方的不平等交易，往日的情分一笔勾销，从此之后，两人大抵只能是相忘于江湖。
李青不愿意看到这个场景，而对于鲍芸芸来说，她自然更不愿意。
所以马许越是吹捧李青如今所得的成就，鲍芸芸就表现的越是沉默。
蒋中南只觉得嘴巴痒的难受，一个劲儿的用手搓着嘴唇，想要从兜里拿出香烟来解解馋。
但他知道，眼前的事情发展状态非常的关键，成与否全在一念之间，所以他就强忍住越来越浓重的烟瘾，一双眼睛不时的从李青、鲍芸芸、马许三人身上闪过。
最终，他有些受不了不断表现出的吹捧姿态，却始终没有表态的马许，猛地站起身来，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开口道：“青子，咱哥俩认识这么久，有些事情就不来虚的了，我也知道你现在是个大忙人，所以我现在就代替老马，直接把话说明白了……”
马许轻松了口气，他以四十不惑的年纪吧嗒吧嗒说了这么多吹捧之语，内心早已挣扎不堪，但偏偏李青始终是笑眯眯的，表现的滴水不漏，似乎对他如今的巴结毫不在意。
这样的结果，决然不是马许愿意看到的。
正在他艰难思考该如何把话挑明之时，多年的好友蒋中南终于领悟出了自己的用意，站了出来，这让马许颇为欣慰。
“蒋大哥。”
李青笑道：“难道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蒋中南一愣，旋即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你小子装糊涂的本事见涨啊！芸芸和老马这次来干什么，我觉得以你的聪明，肯定早就猜的七七八八了，但你却偏偏不说，把老马这般吊着，等他亲自开口！偏偏老马这家伙又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早把话挑明了不就行了吗？至于这样絮叨吗？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难道老马你的面子，比芸芸的前途更重要？”
“你说的对。”
马许叹了口气，然后目光如炬，看着李青：“青子，《芸芸众生》的成绩你也看到了，跟《暴雨梨花》确实没办法相比，曹汉斌的市场嗅觉，终究是不能与你相比，他的才华，已经脱离了时代的步伐，不及你十分之一。这一次《芸芸众生》的表现，已经让许多期待已久的歌迷大失所望，如果芸芸的第三张专辑没有预期当中的完美，那她再想达到《暴雨梨花》时期的高度，机会就真的是渺茫了。你和芸芸几乎是同时期出道的，我看着你们两个人从一无所有走到如今这般的高度，心里的成就感胜过以前我带出来的过的任何歌手，我不愿意你们两个人当中任何一人的星途出现状况……”
话说到这里，马许的来意已经显而易见了。
李青看了周一眼，见周摇头，他沉默了片刻，便转而看向一旁平静而坐的鲍芸芸，说道：“如果芸芸姐需要我，我自然尽我最大的能力去帮助他，但是……”
周及时接口道：“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李青如今已经不是当初无拘无束的李青，他现在身后是数百个公司的员工需要他的帮助，需要他的领导，人的精力有限，像秦海、王重这些瀚海旗下的签约歌手，为了我们老板的一首歌，也几乎都差不多等了将近一年之久，甚至还要等待更久……”
周的婉拒表现的非常明显，而且言语表现也特别到位，让得马许一时语噎。
是啊，人家自己公司的员工都照顾不过来，凭什么就抽出大把的精力和时间去帮助你？
李青的一首歌，绝对能捧红一个基础功不错的新人，即便培养出一个二线歌手，那这个二线歌手身上所带来的利益，也绝对比帮助一个一线歌手所带来的人情利益要大得多。
再者说，如今的李青在整个歌坛，可谓是一览众山小。
他，真的需要你的一个人情吗？
马许的影响力也就仅限于歌坛，涉及更广阔的天地，比如电影、电视剧方面，却是全然没有他插手的余地。
这也就是说，马许身上，根本没有出现李青比较重视的价值。
除非……
…
感谢jeffreyjoshu小姐姐的万赏，小姐姐每天都美美哒！
第656章 唱双簧
这时，鲍芸芸起身道：“本来这件事就是强人所难，青子，你不用在意，马老师就是危机感强了点，其实《芸芸众生》的表现，我已经很满意了，当年在蓝月亮酒吧驻唱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成就，我是个特别容易知足的人，只要能唱歌，只要有歌迷还喜欢听我的歌，我就会一直唱下去。”
马许闻言，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鲍芸芸一眼，然后便讪笑着对李青说：“青子，虽然你年纪小，但我知道，你心理上可比芸芸成熟多了，她说的这些话，你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用当真。”
鲍芸芸摇摇头，表示对马许的说法不以为然。
这时候，周说道：“歌迷是最有情的，也是最无情的，也许他会因为一首歌里的一句歌词而成为你的粉丝，为你疯狂，为你骄傲，但其实这种感情并不牢固，如果没有持续优秀的作品吸引着他们不断向你靠近，那么可能终有一天，随着时间的过去，他们都将会毫不留情的离你而去。”
“就你个人来说，鲍小姐，你认为《芸芸众生》与你的第一张专辑《暴雨梨花》相比如何？我想不用我说，作为当事人，你也一定知道这两张专辑之间的差异有所大。”周轻轻说道：“就像马老师刚刚说的那样，如果你的第三张专辑，没有达到歌迷们的预期，那么我想，肯定会有许多失望的歌迷会离开，这，是你愿意看到的场景吗？”
马许总感觉这位周总话里有话，他在心底琢磨了片刻，却始终没有琢磨出一丝头绪来。
这是想帮芸芸，还是安慰芸芸？
蒋中南则是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李青，他希望李青能站出来说两句话，哪怕是拒绝，也好让他心里有个底，不至于这样懵懂。
这时候，鲍芸芸勉强一笑，说道：“我……别无选择。”
周摇摇头：“不，你有选择。”
马许眼睛一亮，蒋中南都是浑身一震，两人都是期许的看着周，反倒是李青，像是一粒尘埃一般，被众人遗忘。
“我们瀚海传媒，最近将正式成立唱片部门，我们与音乐超市合作，并聘请业内专业的管理团队来运作这个部门，同时，我们的cd、磁带生产工厂也正在落实，最重要的发行权，我们也正在向新闻出版总署申请。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