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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
“报告!”
“讲。”
“报告韩支队,我们没带便服。”
港口分局的,人家在技术大队没宿舍,自然不会有便服,韩博笑道:“你们就穿警服,事故调查组是由多部门人员组成的,其中一样包括我们公安。”
“是!”
下达完命令,陈其文宣布完分工,开始紧张准备。
李佳琪换上便服回到大厅门口,院子里来了一辆大客车,韩博穿着一件军大衣,手持对讲机第一个上车。
全市人民欢度元旦,沿街商户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气氛。
唯一与往年元旦不同的是,街面上多了一些巡逻的公安民警、武警和治安员,警察警车随处可见,尤其闹市区。
车多人多,赶到海工集团已经6点48分,排爆的武警官兵已进入现场。
内紧外松,为避免打草惊蛇,为避免引起市民恐慌,他们一样穿便服,正在昨晚发生爆炸的工地仔仔细细排查隐患。
如果有第二颗炸弹怎么办!
昨晚在现场呆那么长时间,万鹏心有余悸,趴在车窗上自言自语:“他们怎么不采取点防护措施,难道没排爆服?”
“排爆服?”
韩博遥望着爆炸现场,淡淡地说:“我们是搞技术的,别说外行话,让人听见笑话。排爆服管用么,其实给的只是一种心理安慰,遇到威力极强的爆炸装置,强大的冲击波可摧毁一切,三四十公斤的排爆服,只能保证排爆手留一个全尸。”
教导员韦绍文感叹道:“对他们来说,每次行动都是一场生死赌局,赢了,平安回家,输了,后果不堪设想,真正的生死考验。”
“所以说一个不成功的排爆手,一生有两个致命的错误,一是选错了职业,二是剪错了导线。”
一个技术民警好奇问:“韩队,您会不会排爆?”
“不会,不怕诸位笑话,让我干排爆手,我不一定有这个勇气。”
正聊着,对讲机里传来排爆指挥员的声音:“勘查组勘查组,我排爆组,听到请回答,完毕。”
“勘查组收到,勘查组收到,排爆组请讲,完毕。”
“勘查组勘查组,爆炸现场检查完毕,没发现第二个爆炸物,我们继续检查其它区域,你们可以进场勘查,完毕。”
“勘查组收到,请排爆组注意安全,完毕。”
……
现场安全,行动开始。
两人一组,地毯式搜寻,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这是工地,是生产船舶配件的企业工地,不是广场也不是野外,钢筋头、螺丝螺帽、小铁片到处都是,要一个一个捡起来辨别。
韩博没给自己安排搜寻任务,再次来到昨晚发生爆炸的活动房前,看着爆炸留下的痕迹,回想昨夜询问到的情况,在脑海中模拟整个爆炸过程。
韦绍文不是很懂技术,一样没勘查任务,走进被炸得一片狼藉的活动房,看着歪歪扭扭、坑坑洼洼且被熏黑的彩钢板内墙,忍不住问:“韩队,爆炸威力这么大,屋顶怎么没被掀掉?”
“爆炸点不在里面,在这儿。”
韩博指着空调室外机原来的位置,用手比划起来:“炸弹应该安放在外机里面,炸弹先爆,将外机炸得四分五裂,空调使用的32冷媒(制冷剂)易燃易爆,冷凝器或空气压缩机发生二次爆炸,金属碎片四处横飞,其中一大半朝前面去了,工人正好在施工,工地上的一死九伤就是这么造成的。”
“把炸弹安放到外机里面要有点技术。”
“不可能安放在外机外面,如果安放在外机与活动房外墙之间的空隙里,外机会整个被炸飞,残骸会比现在相对完整,活动房损毁程度会比现在更严重。就像你说的,嫌犯应该懂一点电器修理尤其空调修理。”
韦绍文想了想又问道:“活动房租过来多长时间,租过来之后有没有修过空调?”
“我询问过,施工单位租过来不到两个月,空调外机的架子焊在活动房底座上,连同活动房一起用吊车吊上平板车来过来的。前段时间不冷不热,从来没使用过。并且活动房的电线线路有问题,里面的灯和插座是临时拉的,没安装第二个空调插座,想使用也使用不了。”
“有没有可能昨晚太冷,技术员坐在里面受不了,想办法接上电,结果稀里煳涂把炸弹给引爆了。”
“有这个可能,不过想以这种方式引爆,嫌犯对电器修理可不止懂一点。”
韩博顿了顿,分析道:“修空调正常,修一台不用的空调就不正常了。安装炸弹要拆开外机壳子,接线路一样需要时间。工地24小时有人,不可能没人注意到修空调这个异常。炸弹很可能施工单位租过来之前就在里面,这起爆炸极可能是一个巧合。”
韦绍文不懂技术但懂侦查,若有所思说:“只要搞清楚怎么引爆的,就能推测出是不是巧合。”
“差不多。”
话音刚落,一个民警突然惊唿道:“韩队,有发现!”
“来了,你别动。”
他在活动房后面,不是在工地,走过来要从南边绕一圈,来回不方便。韩博跑进炸得歪歪扭扭的活动房,伸手接过一看,赫然是一个带着一截电线的空调插头。
空调挂机安装在活动房西墙窗户上面,东墙同样位置一样一窗户,插座线正好悬在窗口位置,外机爆炸,冲击波把线扯断,连同插头一起往与工地相反的方向飞去,飞出炸碎的玻璃窗,飞到活动房西边的草坪上。
胶木炸裂了,但没完全裂开,三个电桩看上去很新很光滑,上面没有电弧造成的焦痕。换言之,应该没人用“土办法”把电线缠绕在电桩上通过电。
这是一个重要发现,韩博回头道:“要是找不到空调插座碎片,那么空调通电引爆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
韦绍文反应过来,同意道:“要是技术员自己准备了一个空调插座,应该很容易找,在活动房里面又不是在外面。”
“我早上看过分局同志送过去的物证,没发现空调插座或插座碎片。要是后面只找到插头,找不到插座,麻烦可就大了。”
不是已身亡的技术员无意中通电引爆,就意味着不太可能是巧合,也就意味着炸弹是嫌犯引爆的,意味着他就在附近,手中极可能有第二个炸弹!
韩博越想越担心,将插头塞进证物袋,跑进工地跟同事们一起搜寻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求订阅)
南港的生活自在悠闲,节奏远没bj和东海那么快。
元旦不能让工人加班,今天没“工程”,中午不用管饭,李晓蕾摇身一变为“向导”,元旦同样不用去公安局帮忙的田学文成为司机,先陪韩妈李妈游览琅山风景区。
琅山是南港有且有的几座小山丘之一(另外几座在琅山边上),海拔106米,没东海的一栋摩天大厦高,用海拔来衡量其高度有些夸张。
总之,山不高,风景区不大。
韩妈李妈根本不用人搀扶,也不需要什么拐杖,很轻松地爬到山顶。
她们在山脚买了许多香,来到山顶的寺庙又捐好几百香油钱,在观音菩萨像前跪拜好久,求什么不言而喻。李晓蕾压力山大,也迷信起来,跟着一起磕好几个头,许下生一个大胖小子的愿。
从琅山下来去市区,游豪河、爬钟楼、尝小吃、逛商场……
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城市建设搞得不错,气候特别好,夏天没bj那么热,冬天没bj那么冷,李妈打心里喜欢上这个江边小城。
地方好,人更好。
田学文不只是喜欢南港,更喜欢南港的女法医,死心塌地要留在这儿跟女法医双宿双飞,见房地产开发商搞展销活动,居然凑过去咨询近半个小时。
韩妈李妈正好走累了,坐在活动现场的塑料椅上休息。
李晓蕾放下手机,回头看看仍在向售楼小姐打听情况的田学文,笑道:“妈,晚上不用做饭。难得休一次长假,丁总、古总、李工、钱总几家全来了市里,侯书记请客,叫我们一起去。”
“侯书记是你单位老领导,丁总他们是你单位领导,你们单位同事吃饭,我们去算什么,再说我们也吃不了多少。你去吧,我们不去。”
“给小博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下班,你俩一起去。”
“家庭聚会,不是单位聚会,侯书记亲自打电话,梁老师紧接着又打,人家说了,您二位必须得去,不去会不高兴的。”
李晓指指刚从身边走过的两个警察,接着道:“逢年过节警察最忙,别人休息他们不能休息,韩博电话打了也白打,他肯定去不了。”
“这倒是。”
李妈回头看看俩公安的背影,感叹道:“南港治安比bj还好,今天出来遇到多少警察,还有武警。”
儿子出息了,调到市公安局。
韩妈有子万事足,不禁笑道:“以前就指望他考上大学,转户口,能端上铁饭碗,当个党员干部。没想到他能当上派出所长,考上研究生,从农村调到市公安局。村里那么多孩子,数他最出息。”
……
母亲聊儿子,丈母娘聊女婿,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
等田学文咨询完,再逛逛附近的几家商场,买一大堆宝宝穿的、用的和玩的东西,把奥迪后备箱塞满满的,一家人驱车赶到已承包给私人的前南州市政府招待所。
侯书记请客,梁老师掏钱。
不光要掏钱,还要早早过来迎接客人。
七八家聚会,大人小孩个个认识,很难得聚一次,好不热闹。
“晓蕾,你家韩博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活动怎么能没他?”
“不能喝酒,可以喝饮料,我们什么灌过他?”
老总们跟两位老太太打完招唿,装出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埋怨起来,李晓蕾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侯秀峰走过来笑道:“老丁,小韩不是不给面子,今天他确实来不了。”
“侯厂,他给您打过电话?”李晓蕾忍不住问。
“没有,不过我知道他在干什么。港区发生一起大案,我们南州说是区,但离真正的市区还有一段距离。这是离得远,要是离得近,我跟他一样抽不开身。”
丁总一愣,下意识问:“侯厂,到底什么案子?”
今天元旦,马上春节,稳定压倒一切,绝不能引起市民恐慌,搞得人心惶惶。
海工集团爆炸案只通报到三个区的区委书记和区长,公安机关要破案,知情人可能多一些,其它党政部门连一把手都一无所知。
老部下正在破的案太敏感,侯秀峰自然不会轻易泄露,紧握着老同事手苦笑道:“不能说,别问了,别让我犯错误。”
“没关系,当我没问。”
“好了,我们早点开始,吃完饭要去区委值班。老丁、老古,我招唿打在前面,今天不能喝酒。”
“我一样不能再喝,前天去体检,医生说肝有问题。”
“这方面我们应该跟韩博学,烟酒不沾,多好!”
“老侯,别站着,快招唿大家坐。”
七八家,三十多号人,不是在宴会厅,一个大包厢坐不下。
为了让大家伙吃好喝好,侯秀峰一锤定音,男士一个包厢、女士一个包厢、小朋友一包厢,侯晶晶变成了“大姐大”、“孩子头”,在小朋友包厢里负责带孩子。
“晓蕾,你不能过去,韩博不在你要做代表。”
“钱总,我现在也不能喝,我去对面,我去陪我妈。”
丁总探头看看她身后,低声道:“我们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向侯厂汇报,事关集团未来,你最好参加。”
“事关集团未来!”
“嗯。”
集团七八个分厂那么多事,他们一个比一个忙,就算元旦也不可能全休假,李晓蕾勐然意识到他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接下来要谈的肯定大事。
“好的,我跟我妈说一声。”
跟婆婆和母亲打了个招唿,走进大包厢,轻轻带上门,古总已经开始汇报起情况。
“县财政紧张,再紧张能有前几年紧张?我们的意见罗书记根本不听,我们交上去的材料他根本不看,整个谈判过程我们一无所知,直到杨县长把人带到集团考察,我们才看到一份兼并重组方案。”
“说是兼并重组,其实是卖,把集团打包卖给新锐集团。”
谢书记调走了,思岗去了一位新书记。
新官上任三把火,没想到第一把火居然烧向丝绸集团,要把全县效益最好的企业卖掉!李晓蕾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对集团最有感情的绝对是侯秀峰,他沉思了片刻,倍感无奈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现在既不是集团领导也不是思岗干部,在这个问题上没任何发言权。”
“侯厂,集团是你一手搞起来的,你怎么就没发言权了?”
“老钱,你别激动。”
“说句你不高兴的话,之所以出现这个情况怨不到别人,只能怨你们自己。过去五年,你们干了些什么,要不是晓蕾拼命拿外贸订单,丝织总厂那点老本儿早被吃完了。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有盈利,关键股份制改革都不彻底。
看看人家良庄建筑站,政府要钱没问题,继续出让股份。动员项目经理、施工员、安全员、工长乃至工人入股,砸锅卖铁,一点一点完成控股。前段时间见过老卢,听说镇里只剩下8%股权。”
侯秀峰顿了顿,接着道:“罗红新为什么要卖丝绸集团,思岗经济在全市九个区县中倒数第一,他要改变这个局面,需要大量资金搞基础设施建设,然后招商引资发展经济。县国资办控股,他为什么不套现,并且套现之后集团利税依然留在思岗。
他玩的是资本运作,看得很准,集团多少有盈利,现在卖能卖出一个好价钱。一旦集团不能再盈利乃至亏损,他想卖都卖不掉……”
缫丝厂太多,竞争太激烈。
现在的丝绸集团不再是曾经以丝绸为主的企业集团,变成了一个拥有数千女工的服装加工企业。
有外贸订单,什么不用担心。
万一拿不到外贸订单,效益可想而知。
老领导显然不看好这个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行业,丁总点点头,无奈地说:“既然罗书记想卖,我们就让他卖。反正又不是我家的,他早点卖掉,我早点退休。”
兼并重组,集团账目是要进行审计的。
以前不知道提醒过多少次,不该拿的不能拿,不该收的绝不能收,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进去。
多少年的老同事,侯秀峰真担心他们没管住自己,没能抵挡住诱…惑。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干脆什么不说,侯秀峰夹起一筷子菜,半开玩笑说:“晓蕾,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跟韩博一样,属于不管单位发生多大变化,领导怎么调整都需要的人才,毕竟工作终究需要人去干。集团兼并重组,你有什么打算?”
消息来得太突然,李晓蕾哪有什么打算,苦笑道:“侯书记,我,我不知道,我要好好想想,要跟韩博商量商量。”
“好好想想,想好跟我说一声,我帮你参谋参谋。”
正说着,手机响了,韩博打来的。
李晓蕾很不好意的道了个歉,当着众人面接通电话,韩博很急很忙,真是长话短说,不等她开口便急切说:“老婆,对不起,晚上回不去,明天估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