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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皿皿眼神明亮地直视着何美丽:“2分钟?不!你误会了!我半分钟都没有用。”
何美丽怒火中烧。
“我只说了半句话:公司不允许员工之间谈恋爱,杨薛蝉马上接:我离职。”
“噗咚。”
何美丽一个不稳,跌坐在座位上。
肖皿皿:“所以,我找你过来。是想邀功,同时也想借你的口,向朱贝妮请求谅解。”
第223章 收购之传闻
肖皿皿说,当时她被迫离开公司,内心对此特别遗憾。等她终于再回来时,可悲地发现,物是人是,感觉不再是。
“最让我不能释怀的,是虽然并非我本意,但我的回归无疑伤害了朱贝妮。我希望能得到她的谅解。”肖皿皿满满的真诚。
何美丽眨着眼睛,脸上表情温和起来。
她盯着宛如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几欲泫泣的肖皿皿,粲然一笑,声音柔媚:“伤害她的,不是你的回归。”
肖皿皿闻言大喜,脸上笑容瞬间扩大:“太好了,如果你能这样劝她”
何美丽竖起手指,示意肖皿皿稍安勿躁,接着柔媚地说:“是那篇措辞严厉、狠毒、居心叵测的红头文件。”
肖皿皿脸色为之一沉。
何美丽假装什么都没察觉,继续柔声蜜语:“你要是真有心让她谅解,就帮她打听打听谁写了那篇红头文件?”
“这个,知道了又怎么样,已经发生那么久了。”肖皿皿全无刚才的笃定,开始支支吾吾。
“是啊,我也这么想。所以,只能说这不是你我的心结,是她的心结。”
肖皿皿笑得已经很勉强。她起身,潦草表态:“我争取。”
等何美丽从2号小办公室走出来时,整好碰到杨薛蝉拿着离职申请迎面走过来。杨薛蝉笑容温暖明亮。
“呆瓜!”
何美丽撇一个媚眼给他。口里喊着呆瓜,脸上却藏不住开心。她喜欢有人为她热血冲动不计后果。
办公室里人来人往,杨薛蝉好想捏捏她的脸,最后只能什么也不做地继续找人签字。
半个钟头,全部搞定。
杨薛蝉拎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他的私人物品,诸如一个茶杯、半个本子之类的办公用品。临走前,不想留任何口舌压力给何美丽,他只短消息给她一则告别信息。
何美丽坐在座位上,看杨薛蝉一步步走进大门,终于体会了一把朱贝妮当初起身送肖皿皿的压力。想到朱贝妮说的“温暖的记忆”,何美丽毅然决然站起身,快步朝大门走去。
杨薛蝉不用眼睛,听脚步都能听出是何美丽。
“你怎么出来了?”
“送你!”
杨薛蝉把半袋塑料袋顺手往办公区走廊上物业放置的垃圾桶里一扔。无以回报侠女的恩情,唯有抱抱亲亲!
何美丽尖叫着躲开:“送完了。你走吧。”
杨薛蝉笑得十分动容:“好。回家给你做秋日滋补羊杂汤去。”
何美丽听到这话笑得不能自抑,她努力咬唇忍着笑,双肩轻微颤动,看在杨薛蝉眼里,却是别样风情,别样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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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推门,一脸惊悚地看何美丽独自在门外笑。笑得春风化雨。
“你”
“你”
俩人异口同声,都不约伸手指向对方。
小安惊讶于何美丽的娇艳好气色,何美丽诧异几日不留意小安,小安双眼下黑眼圈bb霜都快遮不住了。
“走,陪我散个小步。”小安拖住何美丽。
何美丽手指指办公区。那里总经理在坐镇,还有他新添的忠心爪牙。
小安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只管拖何美丽往电梯方向走。何美丽不觉好奇心起,要知道小安是最擅长做表面文章的人。莫说有总经理在,仅只肖皿皿在,她都会警惕地打起十二分精神。
“你不怕,我还怕呢!”何美丽假意拉牢栏杆不去,其实意在套小安的话。
果然,小安瞥一眼室内,轻哼一声:“有啥好怕。马上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有意思,何美丽心中窃喜。面上,却故意做出半信半疑的表情:“你不要乱说!”
小安拉何美丽走远一些,干脆放弃电梯走楼梯:“我告诉你吧。大老板复出了,跟总经理意见不一,俩人连办公都不在同一个地方。大家都看得到,总不是我乱说吧。你说,家底是大老板的,总经理跟大老板对着干,能长久吗?”
何美丽若有所思。她也知道这件事,只是既没有推测过原因,也没有预测过结果。仔细想想小安的话,不能不说有几分道理。
“小安厉害的!”何美丽赞叹。
“这不算什么。我还知道你千万别跟别人说”小安凑向何美丽。被办公室里的漂亮女人夸奖,小安忍不住得瑟。更重要的是,如果她不向任何人透露任何,那就是**裸的锦衣夜行啊。
“嗯,我对谁不说!”女人对秘密,总是充满难以抑制的好奇。
“我们公司马上要被人收购。听说收购的公司已经对我们公司摸底摸很久。大老板和总经理之间的分歧,就来自对收购的态度不一。但不管态度一不一,听说收购公司很强势,如果不能收购我们,就会瓦解我们,打败我们。”小安脸上洋溢着高人一等的得意。这番一手信息,她是从男朋友梁佼的只言片语里得出的。
譬如,梁佼说他原来是受命来公司做卧底的。再譬如,梁佼说他大哥看上去温文儒雅,实则心狠手辣,逼得对手公司老总几乎要跪地求饶。
“私人恩怨?”何美丽大开脑洞。
小安一脸嫌弃:“正经公司行为好不好?大敌当前,要团结中小型企业,做大做强,好抵御国际文具巨头史泰博啊!”
何美丽从未接触过收购案,她略略一想,收购不收购,跟她这位底层小员工有什么关系!
小安有话不方便说出哼,你知道收购方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是本宝宝的男朋友的哥哥的公司!
咳咳,她没有忘记男朋友被家人赶出家门的事实。但,打断骨头连着筋啊。她可是在男朋友危难关头挺身而出的纯真善良的好姑娘。到时候,总助啊,董秘啊,采购总监啊,挑哪一个好呢?
小安斜着眼看眼前明显不够灵光的何美丽。怎么?以往她总是费尽心机各种讨好当权,现在,马上要轮到她当权了,怎么还没人来讨好她?
何美丽回头看小安:“别想了。高层的事,八杆子跟我们打不着。”
小安着急了,她准备给何美丽更多暗示,好让何美丽得出不久她就是高层中的一员。就在这节骨眼上,只听何美丽悠悠说道:“你这几天,憔悴得厉害。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小安一怔,感怀之下差点当场哭出来。这几天当真一言难尽!
第224章 小安的日常
短短两周,小安目睹了梁佼的“变脸”全过程。
那晚,她踩着单车夜奔而来,在敬老院门口,他感动得紧紧抱住她。
晚上,他央求她留下,因为“他害怕一个人独居在陌生的房内”。她欣然答应,他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又一次把她抱得紧紧的。
第二天早晨,他在阳台看到楼下有人卖草鸡蛋,决心用行动回报小安的侠义之举。奔到楼下买了鸡蛋要给她做煎蛋。锅热了,他一急之下,把整个鸡蛋都扔进锅子,用木锅铲直接在锅子里拍碎。
她醒来,依在门框笑看他手忙脚乱,感觉好幸福!
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不久,他便陷入沉默期。
没心情吃饭,没心情说话,捧着手机打游戏。冷眼看来自她的各种挑逗。
“不如,你去找你朋友玩一玩?”实在没招,小安这样向他建议。
“玩一玩?你知道玩一玩要花多少钱?现在把我身上所有的钱加在一起,也不够玩一次!”他嗤之以鼻。
沉默期虽然让人郁闷,比起接下里的疑神疑鬼期,还是容易让人接受多了。
自从某一天下班后,梁佼忽然变得疑神疑鬼。他会冷不丁地往身后看,会回家先把窗帘拉上,甚至会出门前做一个小标记,譬如,把零食抠下一小块放在去客厅必经的路上,回来大侦探一样趴在地上寻找他放置的“地雷”……
小安一脸无奈地看他各种“作”。
有一天晚上,夜深人静,睡眠正酣,梁佼忽然从床上起身,压在小安身上,用胳膊卡住她的脖子,凶狠地咆哮:“你是不是卧底?是不是他们派来监视我的间谍?”
小安睡得正香,冷不丁遭遇这等突变,惊恐之下,心狂跳不止。
“你……”她发不出声音来。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梁佼胳膊上压下的力气越来越大,脚踢不到,手推不动,缺氧,困倦,想闭上眼睛……
“你是不是?回答我!”梁佼声嘶力竭在黑夜里狂叫。
声波冲击耳膜,让小安重新聚拢涣散的精神,急中生智,她扬手按下墙上的灯开关。
刺眼的亮光照亮小小的卧室。
小安看到梁佼一脸茫然地低头看自己。
“咳”小安用力推梁佼卡在她脖子上的小手臂。梁佼像突然发现自己的胳膊一样,急忙抽离脆弱的脖颈处。
大口新鲜空气急切地被吸入肺部,小安一边咳嗽,一边觉得舒泰。
她没想到哭,眼泪已经流成小河。她哀怨地看着梁佼,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满满的后怕。
“我怎么了?”梁佼看看自己的双手,看看小安。神色比小安还惊恐。
“你大概做噩梦了。”小安终究心中一软。
“不要离开我。”梁佼抱住小安,将头贴在她胸口,一边哭一边央求。
“好了,好了。我不走。你睡吧。”
梁佼听话地躺下,乖乖盖着被子一动不动。
“灯开着我睡不着。”梁佼乌黑的眼珠转向小安。英俊轮廓,唇红齿白,明眸剑眉。小安目光流连。一狠心,按灭了灯。
梁佼呼吸平稳,很快睡去。那一夜,小安再不敢入眠。
次日,小安做好煎蛋,将煎蛋和奶酪加进烘烤好的两片面包间,递给餐桌旁等候的梁佼,温柔又随意地问:“你还记得你昨晚的梦吗?”
“记得,记得。我梦到我们在酒店里,我俩一起洗淋浴,抢蓬蓬头……”
小安咧着嘴配合着笑,笑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僵硬。
即便如此,跟这几天忽然升级的躁郁相比,夸张的怀疑期还是值得留恋的。
梁佼开始变得挑剔难相处,他不再热衷梳洗打扮自己,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再也不是当初风流倜傥、潇洒完美的纨绔形象。家里储备的高端粮食才吃光一个角,他已经浓浓的落魄味儿了。
战火终于烧到了小安身上。
他开始对小安冷嘲热讽,问她怎么翻来覆去只会做两样菜,问她怎么哪里都长肉就胸前不长,问她女人到底有没有心,为什么明明他妈妈很疼爱他却狠得下心对他不管不问……
当初做贼一般偷偷去酒店,每次都尽欢,如今,光明正大在一起,他们反而过着最纯真的居而不同的生活。
梁佼性致潦潦,小安已经怕了他的喜怒无常,更不敢主动撩拨。
这种日常,对小安来说,已经开始质变为折磨。
但是,她还是会坚持下去的!
因为,没有谁的成功可以随随便便得到。彩虹总在风雨后,成仙就要先渡劫。梁佼是她的跳板,也是她的劫难。
虽然她从来不说,但是她无比的心知肚明,没有哪个父母舍得抛下他们的孩子,梁佼的父母只是在制造困境磨砺梁佼。终有一天,她会苦尽甘来,守得云开见日!
美女虽多,能有机会与他患难见真情,将独她一个。到时候,“妻子”的名份,也将非她莫属。
小安觉得七七四十九难,她至少走了三分之一,因此,没有理由不继续走下去。何况,她若舍弃梁佼,恐怕再无机会入豪门她并非要入豪门,只是有一个入豪门的机会摆在她面前,要她视而不见,岂不是要求太高?
小安敛敛心神,拉拉袖子,遮住昨晚抢夺梁佼酒瓶时划伤的胳膊,准备去上班。梁佼本来就喝酒的,被逐出家门后,一方面嫌弃超市里的酒太劣等,一方面囊中羞涩,倒断了这个嗜好。不曾想,昨天忽然酗起酒来。
小安捡拾他喝空的几瓶50毫升的迷你小酒瓶,知道那是从便捷超市里买来的。梁佼已经饥不择食,几天前还看不上的酒,竟然大口灌了起来。
“我死了,他们就称心如意了。你也解脱了。我干嘛还不死?”梁佼瞪着两眼,呼吸间吹着鼻涕泡,哭着问小安。小安莫名心中一酸。
她想起她的奶奶。奶奶重病,几个子女不孝,推脱不管。她放假回家,奶奶对着她,也是这样哭喊着说:“我为什么还没死!”
那时候小安才大一。她发誓要好好挣钱,将来给奶奶看病。奶奶没有福气,提前走了。历史重演,小安忽然心中无比坚定。她夺下梁佼抽到嘴边的酒瓶,她胳膊上的伤,就是梁佼失修的指甲在争夺间划伤的。
这一次,她一定要扭转悲伤者的命运!
第225章 高级游说术
白天从何美丽那里得到些自我良好的感觉,小安紧揣着来之不易的良好感觉,一路小跑回家。
梁佼两眼通红推门而归。
钱包捉急,使他俩从下班后闲逛吃喝改变为下班后买菜做饭小安买菜,小安做饭。
小安神秘兮兮地迎上前:“梁佼!”她抱住梁佼,试图开口前先向他传输一些温暖。小安和梁佼有最萌身高差。抱住梁佼的小安,头顶才到梁佼下颌。
“你知道吗?我今天回来的时候,遇到一个很神秘的人。他戴着口罩,用帽子遮住大半张脸,手插在口袋里,明显口袋里还有别的东西!哦,梁佼!我一下子想到你说的神秘人!我见到了他!真的有你说的那个人!”
梁佼两眼发光,他两手握住小安的胳膊,忍不住摇晃她:“我没有骗你!对不对!”
“对!对!你没有骗我。我以前不太相信你,现在,我相信你了!完全相信你!”小安点头不止。
以前每逢梁佼心怀怨念地抱怨他父母冷血时,小安为了更长远的婆媳相处大计,总是宽慰劝解梁佼,虎毒不食子,天下没有抛弃子女的父母!
今天,她决定反着来。
“我难以相信,天下竟然有这样狠心的父母!这反而激起了我的斗志!如果他们希望你从此消沉、悲伤、破罐子破摔,我们偏不让他们得逞。你说怎样?”小安摩拳擦掌。
“好!就不让他们得逞!”
“他们想证明你离开他们后狗屁不是,我们偏要活出个人模狗样。好不好?”
“好!”梁佼眼中的小火苗直窜。
“我们要做一个逆袭作战计划。”小安左顾右看,做出激动之下要寻找纸笔的架势。
梁佼一眼瞅见餐桌上放的记账小本子和笔。
“怎么逆袭?”梁佼一脸关切。
“首先,我们要保证我们活得健康。从今天开始,我们不抽烟,不喝酒,去健身房太奢侈,我们就近了在小区跑步,远了去滨江跑;
其次,我们要攒钱。你说得对,他们可能永远都不要你了。但是,他们又会永远派人监视你。所以,你过得好,就等于啪啪打他们的脸!光攒钱还不够,还得挣钱。我仔细想了想,你其实有一些别人无法比的优势”小安说到这里,特意停下来看梁佼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