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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了。
何美丽要抬头,被何翼牢牢用下巴抵住她的头,动弹不得。
何美丽忽然好满足。他爱她!一个男人为她而落泪!他比她想得还要爱她呢!
何美丽没有回答。这会儿,回不回答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彼此确认,彼此都是对方的深爱。一个被爱的生命,是无憾的,是圆满的,是欣喜而满足的。
显然何翼想要更多,他的大手很快不满足拥抱,开始在她后背游走。不一会,钻进衣服内,很快,胸前一松,文胸被解开……
何美丽充满犹豫。情感上,她想去爱。理智上,她应该自爱。
“今天……有些累……”何美丽说得断断续续。
何翼充耳不闻。继续温习他熟悉的大好河山。
“嗯……还不行……”何美丽闭上眼,仅存的理智有气无力在阻挡。
还不行?7天还不够?何翼猛然住手,将怀里的何美丽拉开一段距离,审视起她来。
她闭着眼,显然**已动。她有些苍白,不似以往那样满是活力与朝气。些许虚弱,气势减了很多,像是历经长途跋涉。
何翼摸出一盒烟,取出一根,打火点上。猛吸一口,平复自己的激荡心绪。
“你啥时候抽起烟了?”何美丽很惊讶。
“害怕的时候。”
“怕什么?”
“到头来,也不过跟他一样。”何翼说得很快,拿烟的手有些抖。
“谁?”何美丽有些恐惧。
“我爸。”
何美丽咬着唇,眼泪扑簌扑簌落下来。那一刻,她无比坚定:不管多嫌他胸无大志,不管多嫌他幼稚可笑,她都不会离开他!她要成全他!她要深爱他!
“不会!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幸福!”何美丽用手去取他手中的烟。
何翼快速躲开,拿警惕的眼光扫视何美丽。
“你累了。早点睡吧。”何翼自己掐灭烟,在厨房的大理石板面上摁了又摁,头也不抬地对何美丽说道。
确实很累。吃饭、回家,何美丽仅存的能量像是被掏空,已无力支撑空虚的身体。听到赦令,疲惫感更甚。何美丽拍拍何翼的脸颊:“我先去洗脸、刷牙去。”
等何美丽洗漱好,从卫生间出来。何翼已经背对着床,坐在了电脑前。网页打打杀杀的画面闪个不停。
“你不睡吗?”何美丽将空调被拉至下巴处,一躺床上,才觉出两只眼困乏得睁不动。
“你先睡吧。我晚会儿。”何翼头也不回。
**********
朱贝妮把考试专业书《社会语言学》收起来,换上《语码转换》的专业论文。瞥一眼坐对面的粒粒,她一脸平静,看得正入神。
反观自己,效率太低了。总是一不留神就想到公司。自从总经理当天下午就喊她到办公室,开门见山就跟她道歉,说不该将前任失误不分青红皂白怪在她头上。她就信心再度疯长。
这几天,她利用上班闲暇时光,看了很多总助或总秘之类的文章。越看越对这个职位心驰神往,尤其看到上市公司招聘此岗位,年薪40…80万之多。不禁心旌摇动。
前两天总经理在会议中提起,要提升公司业务员的礼仪水准,想请商务礼仪培训师对员工进行培训,可面对高昂的培训费用,顿觉心有余力不足。朱贝妮便心下一动。
商务礼仪培训不难,随便网络上一搜,内容不下上百页。想到白天工作量不足,朱贝妮很有冲动自学商务礼仪培训。随手百度一下,最好考一个“企业培训师”的证,顺带系统培训一下培训师的基本技能。
陈小西提醒的“不忘初心”她牢记在心。只是她做了一个区分:专业复习放在下班时段。企业培训师的学习放在上班时段。
悄悄裁夺了几天,觉得很可行。不然上班时段的空白就显得太无聊了。
周六跟陈小西一起英语时,朱贝妮扼要跟陈小西说了自己的想法。陈小西沉吟了好一会儿,只说了一句:“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明显不认同。
这会儿朱贝妮又想起考企业培训师的事。她努力说服自己摆脱陈小西意见的桎梏。
显然陈小西属于上进心不足的那类人,不然何以不去上班?也许这事更适合跟一个上进心满满的人讨论。
想到上进心满满,就想到了许文衡。
像是心有灵犀,刚想到许文衡,许文衡的短消息就来了。简单明了,许文衡说名为柳欣的同事将跟她再无交集,请她放心。
许文衡之所以发这个消息给朱贝妮,也是因为那位肇事者出于感激,告诉他的内幕。指使这件事的柳欣(曾经的欣姐)已经被老大踹了,以后再没有兄弟肯买她面子做小动作了。“你的朋友没人再惦记了”。肇事者如是说。
许文衡一分钟不耽搁,就将安全信息分享给朱贝妮。
朱贝妮握着手机,十分犹豫。咨询还是不咨询他考证的事情呢?
第107章 新鲜的血液
站在时间的彼岸,望向未来。未来因不确定而包含无尽的可能性。
朱贝妮站在26岁的时光里,往前望,未来会走向何方?她将成为什么样的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谁又会成为她的终身伴侣?
这些未知,一半是诱惑,一半是困惑。
26岁的她,常常在期待与迷茫间徘徊。每一件犹豫不决的事情,都如负重堆积在她心头,久了久了,就心生胆怯。
这天从社区活动中心回寝室,恰逢远方的曾媚打视频电话给她们曾媚离职回到丈夫的家乡,一则方言不便,二则生地初到,三则工作于自家公司,接触的人有限,谈得来的朋友不多,因此每隔一段时间总会跟朱贝妮、粒粒打一次电话。
“我跟你们说一件喜事儿。”视频里,曾媚满面春风。“我怀孕了,三个月了。我要当妈妈了!”
“太棒了。我要当干妈了!”粒粒欢呼起来。
手机摄像头转向朱贝妮的时候,朱贝妮正一张迷茫脸。
“你怎么啦?心事重重的样子。”曾媚姐姐十足地关怀道。
“我好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考企业培训师。”
“想就做呗!年轻的时候就是要多尝试!再说了,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考证什么的还不是最拿手了!
我跟你说啊,我老公当年也很犹豫,怕回家创业不成功,反而花掉多年积蓄。我就劝他,要有胆量。钱亏掉了再赚,机会错过了就没了。
后来我老公下决心拼一把,结果成功了。现在,我们以公司的名义买了一辆四十万的车,市里开在路上的奔驰没几辆,其中一辆就是我们的。照这势头,明年春天我们可以买第二套房了……”
因为开着免提,曾媚的成功演说吸引了隔壁路过的同事,不一会儿,黑压压七八个人头围在粒粒的身旁,个个神情严肃,表情向往,两眼放光。
通话一结束,文惠两手一拍,喊道:“我决定了,辞职!我要开一家美甲店!”
众人看大神一样看文惠。敢接腔的,没有几个。
朱贝妮默默在心里想:明天到公司就搜索一下,哪里可以报名考企业培训师。
晚上躺在床上,朱贝妮有些犹豫:“要不要报名前再跟陈小西讨论一下呢?”转念又想:不过是英语口语老师而已,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最近交集多也只是因为何美丽的缘故。于是彻底看淡了陈小西的否定态度。
**********
还别说,朱贝妮做总经理助理后,确实比柳欣更少挨骂。
百度上说总经理助理处于“总管家”与“不管部长”的双重位置,需要围绕着中心工作,上协调领导,下联系群众,事务、政务都要过问,其他部门管不了、不该管的,都要总经理助理去管。身为助理,切记要把握好工作分寸,管理不巨细,参谋不决断,助手不揽权。人不缺位,工作到位。
诸多说法听上去神乎其神,都不如小安的一句话来得实用。
记得当初肖皿皿离职后,总经理决定内部选拔总经理助理,小安当时摇头晃头说了一句话:在我们公司当总助啊,千万不能带脑子,执行就够了。
朱贝妮便牢牢将执行当首位。总经理传下的话,她第一时间督办,回馈结果。总经理每次都好似意外地看她一眼,尽管每次都不开口夸奖,但看她的目光越来越柔和,甚至有了笑意。
何美丽周一上班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朱贝妮成总经理助理兼总经办秘书了。
“行啊你。”何美丽笑着擂朱贝妮的肩。“怎么没跟我说?”
“有啥好炫耀的啊,这流水岗位。”朱贝妮耸肩做无所谓的样子。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何美丽点头不止。
这下轮到朱贝妮苦笑不得了。
请了一周假的何美丽上班的第一天很忙碌。
因为销售底薪开的是最低工资,业务量一萎缩,公司销售的薪水就跟着缩水。加上同等层次的快递行业的收入在提升,不少业务员纷纷辞职做诸如美团、饿了么或者传统物流快递员去了。
何美丽上班的第一要务,就是招聘新的业务员。
虽然贸易行业业务员招聘不容乐观,总经理却不肯降低要求,譬如,学历至少要大专,年龄要在年轻人的范畴内,长相要至少端正级别。照着这个标准找,也不那么容易。
何美丽上百份应聘简历里翻了一圈,还真有几个各方面绰绰有余达标的年轻人,一看就长得挺利落。欣喜至极。打印出来请人事经理过目。
总经理首肯之后,何美丽开始打电话预约他们来面试。过程出奇顺利,应聘者们通通处于闲置状态,一水儿答应明天上午就来公司面试。
何美丽逐个安排面试时间。
第二天,这些修长干练带着利落劲的小伙子们按时来到公司,只其中一个长着大饼脸的,显得拖后腿了些。何美丽直接忽视大饼脸。活力面孔,看着就赏心悦目。
人事经理面试后,初选了五位顺利闯关的人选。提交给总经理,总经理表示当下时段正好有空,于是那些走到半路的应聘者们又折了回来。最终总经理留下了三份简历。大饼脸理所应当被淘汰。
总经理对三份简历和三个年轻后生都很满意。可惜最近公司财务紧张,地方政府规定最低工资上调至2300元,居全国用工成本之首。总经理不觉要思量一二。
何美丽依次送走所有的面试者。其中一位最为风流倜傥。他明媚地笑着,柔声询问何美丽。
“你觉得谁会被面上?”
何美丽熟练地抛出一个妩媚的笑容,笑而不语。
“希望不久能以同事的身份再见到你。”他说。
同一个电梯下去的大饼脸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何美丽心血来潮,用十年经历化成的阴柔蛊惑眼神,充满恶作剧地瞟他一眼。然后,透过电梯行将关闭的门,看到他彻底呆掉。
送走应聘者,何美丽到顶头上司人事经理那里问结果。
“哪几个应聘上了?”
第108章 疑心推倒我
人事经理两手一摊:“这些简历都扔了吧。财务紧张,暂缓招人。”
何美丽面上笑呵呵,心里直骂娘。一口气松下来,才觉得身体到底没有全恢复,易劳累得很呢。
何美丽将简历顺手扔进垃圾桶。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扔进碎纸机的,只是她实在没力气在那慢条斯理的小机器前站太久。
谁知临近下班,人事经理又被总经理告知:舍不得人才,还是先录一位吧。人事经理把入总经理法眼的那位应聘者的名字通过内部通讯系统传给了何美丽。
何美丽看看时间,下班都超了3分钟,疲惫感袭来,决计明早再通知那位幸运者。如果没记错,幸运者正是说“希望不久能以同事身份再见到你”的那位。
何美丽跟朱贝妮和粒粒挥手告别,在公交车站台等车。车还没来,她先一阵眩晕。当时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发软,整个人似被抽取了骨头,软趴趴要倒下去……还好,断片儿只是一瞬间。她很快恢复了意识,重新控制了身体。
不敢再坐拥挤的公交,恰逢一辆出租车靠站,上一车的乘客出来,车顶亮起空车标识。何美丽咬牙上车,这紧要关头,已经顾不上心疼钱了。
报了地址,出租车启程。
**********
何翼从公交车上跳下来。前胸后背湿了一片。粘腻闷热,抬头看天,天上乌云重重,看似要闷出一场大雨来。
公交车下来到小区门口,还有**百米的距离。何翼正走着,身旁一辆出租戛然而止,车门打开,里面走出的熟悉身影,可不正是何美丽吗?
她下班回来怎么舍得打车?
何翼心里咯噔一下。尤其看到,何美丽从摇下的副驾驶窗户接过司机递给她的打车凭证后,随手将凭证扔进路旁的垃圾桶。何翼不觉心头又一沉。
何美丽显然没有发现身后的何翼。
她快步往小区门口走,进小区左拐第二幢楼2单元。这种小区陈旧杂乱,以至于居委会装好的单元密码门三天两头坏,久而久之,乏人修缮,密码铁门成了摆设,堂而皇之地敞开着。
何翼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看她目不斜视上楼,开锁。
直到她要关门,他才伸出长臂,用力一挡。
何美丽惊慌回头,看到是何翼,才大为放松。
“吓死我了!”
何美丽拍着胸口叹道。
“是不是做了亏心事?”何翼脸色阴晴不定。
“去死!”何美丽妩媚一笑。
何翼板过何美丽,将她正面对自己,大手覆盖在蓬勃的胸前。透着干爽的衣服,胸部柔软细腻可感。想到自己身上衣服拧出水来,他心中不悦,脸色一沉。
“你没啥要跟我说吗?”
何美丽嘟起嘴巴,什么意思,要我表白你吗?以前他俩经常玩情话诉衷肠来着。此刻她还沉浸在自己因付出而生的自我满足中。
“门还没关呢。”何美丽打下何翼放在自己胸口的手。错过身要去关门,才走一步,就被何翼硬生生扯回来。
何翼一把把何美丽推到墙上,发转的手掌卡在她下巴上,直视她的眼睛,又一次,问道:“你没啥要跟我说吗?”
何美丽一腔柔情蜜意猛然遭受蛮横对待,整个人为之一滞。
“最后一次问你,你没啥要跟我说吗?”何翼的眼光要冒出火来。
“疯了你!莫名其妙!”何美丽略略心虚,很快被委屈、辛苦、疲乏及何翼突如其来的任性压倒。她想挣脱,却被压制得动弹不得,一气之下便腾出一只脚乱踢。
“你才疯了!口口声声说爱我!却拿我当傻瓜!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白痴吗?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吗?爷不说,你还真当爷什么都不知道?”何翼两手钳住何美丽的肩膀,摇晃起来。
何美丽浑身像要散架,养了十天的身体还有些虚,上班劳累一天,哪里经得起何翼这样摇晃。她眼前金星直冒。挣又挣不脱,无助之下,泪珠脱线一般,一颗颗滚落下来。
“不许哭!你休想把我耍得团团转!你个骗人的妖精!”见何美丽流泪,何翼心一软。可是想到自己像傻瓜一样蒙在鼓里,顿时又硬气起来。
“……”何美丽听到“骗人”二字,如惊雷在耳。
见何美丽怔怔的,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沉默如默认,让何翼莫名心慌。他隐隐有些后悔。事情临到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