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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就有一个半死不活的股票账户,家里又有失而复得的十几万,正好凑个局。杨薛蝉在家操作!同时解决工作和收入的问题,完美!
一刻也不想等,何美丽转身就要给朱贝妮打电话,手都要按姓名上了,忽然念头一转,改用微信了。
毕竟是吃饭的本领,要是陈小西不愿意教呢?
这中间少不了慢慢磨朱贝妮,再由朱贝妮去吹枕边风。
何美丽没有和朱贝妮确认过,她想当然地认为既然俩人住在一起,自然是睡在一起喽。
“亲爱的小贝贝,我有件事想求你帮我,我想让我男人跟着你男人学炒股票,求求你了。你也知道,他身份证被扣在家里,什么工作也没法找。”
“嗡。”一阵震动声。
朱贝妮滑开手机屏幕,看到了何美丽情义绵绵的恳求。
朱贝妮索性直接把手机递给陈小西。
陈小西轻描淡写看一眼,马上还给了朱贝妮:“没用的。”
“你不愿意?”
陈小西轻笑一声,摇摇头:“我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只是,杨薛蝉不是那块料,学了也没用的。”
“你有武断之嫌呦。”朱贝妮嗲嗲批评道。她倒是已经上心,开始收敛情绪,准备从中斡旋。
陈小西再次摇摇头:“对,我第一次见杨薛蝉,之前也没有留意过他。可我能知微见著呀。
你发现了没有?中午点餐的时候,数他点得最快,也相对较贵,说明他是个不拘小节、不爱比较或者怕麻烦的人,同时也是位善于享受的人。
接着,吃完饭付钱的时候,他当时很真诚地要抢着付钱,不是演戏。他现在无业,还抢着付钱,说明他一贯大方,或者,并不在意钱。
此外,我就不说面相、表情、动作那些虚的了。
明摆了他就不是善于理财的性格,他或许更适合开疆拓土做实业。”
朱贝妮无话反驳,可又不忍心让何美丽失望,脸上一副为难表情。
陈小西忍不住拿手指夹她嘟起的嘴巴玩:“你要是不想让她失望,就让他来。我可丑话说前头,到时候真金白银亏钱,可别诬陷我当师傅的有保留!”
朱贝妮嘻嘻一笑:“拣你手中势头好的股票告诉他,让他也买那支。你不亏,他怎么可能会亏?”
陈小西像看稀奇一样看朱贝妮:“你还真是天真!你以为他从我这里听完经验,他就会真的老老实实按照我的经验操作?时至今日,我跟不下二十个人分享过我的做股票心得了,就没有一个人肯老实地照做。
他们听完之后,无一例外,认为还有改善的余地。
真的到了操作阶段,他们百分之百地按着他们心中改良版的来!结果输也输在太聪明上!
我敢跟你打赌,杨薛蝉,不过是第21个人!”
为了给何美丽争一个机会,外加确实有点不服,朱贝妮嘴巴一硬:“好,赌就赌!”
“赢了你跟我睡!输了我跟你睡!”
“……”
昏倒!
见朱贝妮一脸韫气,陈小西忙改赌注:“赢了你随便开口,除了赶我回家;输了嘛,算了,不为难你,就帮我捶捶腿,捏捏肩膀吧。”
朱贝妮仔细想了想,这中间应该没有什么炸。便道:“好!”
朱贝妮低头回复何美丽,自然没有说二人之间的赌注,只说陈小西同意。
何美丽很激动,趁热打铁,约定了次日上午杨薛蝉和陈小西的革命性会晤。时间是上午9点,地点定在朱贝妮小区外商业街的汉堡王。
下班,杨薛蝉来接。
还在路上,何美丽就忍不住跟杨薛蝉分享了这一大好消息。
杨薛蝉神情有些迷茫:“我……不懂股票呀。”
“没关系。不懂才要学呀。我跟你讲,不要看陈小西不言不语不声不张的,他竟然可以做到平均15%的年回报率!这个可不是靠运气能得来的,而是真的有一套!听说,他手上还有一支私募的基金,投他钱的人见多识广,一番交流就认定了他呢。他愿意分享,你去听听呗。”何美丽言内言外都顾及了杨薛蝉的面子。
“好吧。”
杨薛蝉不忍扫何美丽的兴,便松口答应。
其实他想说:当年他也兴致昂扬去做股票,结果一辆车的钱进去,一只车轱辘的钱出来。那时候他老爸咽了一口功夫茶,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牙齿里哼出一句话:“你当股市是好碰的?那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既然动了这个心思,赶早不赶晚,明天上午你就跟他聊聊去。行吧?”
杨薛蝉狐疑地看一眼兴冲冲的何美丽,心想,女人真是单纯。
“行吧。”杨薛蝉勉力笑了笑。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送走何美丽,杨薛蝉真的如约去了约好的汉堡王。
那时候时间尚早,又逢年关。诺大的汉堡王,显得空荡荡。
杨薛蝉举目四望,终于在一个旮旯角,发现垂头盯着手机的陈小西。
第404章 师傅领进门
杨薛蝉走近一看,陈小西在玩数字2048一个界面及游戏规则都很简单的益智类游戏。
杨薛蝉手撑桌面俯瞰了一会儿,微微笑出声。
陈小西抬头:“来了?”
杨薛蝉自己拉开椅子,在陈小西对面坐下:“这个游戏最关键的思路有俩:一是要形成一种势,大数在一边,小数在一边,最好把最大的数积累在一个角落。二是当玩的数据比较大的时候就需要形成s形了!第二点更关键。靠着这两点,2048不是梦,4096也可以成。”
陈小西目露惊喜:“你自己总结出来的?”
杨薛蝉:“我网上攻略看来的。”
陈小西掩了惊喜:“我从不看攻略。按照攻略玩,就跟为完成任务一样,那就没意思了。”
杨薛蝉想:玩游戏可不就是为了通关体验成就感吗?不过想到自己还要有求于人,便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分解,转而说:“这个2048还有3d版,很烧脑,你可以试试。”
陈小西回:“那个太费劲了,失去了小娱乐怡情打发时间的意义。”
杨薛蝉便笑而不语,心中已经颇为不爽快。
陈小西却兴致不减:“我昨天还在想,杨兄应该是在一个富庶家庭长大的吧?”
杨薛蝉出于礼貌,点点头:“我家境还好。怎么想起问这个?”
“因为,你需要听老爹的话。”
一丝恼怒一闪而过。杨薛蝉脸上的表情很是不自在,要不是不愿意让何美丽失望,杨薛蝉真想抬脚就走!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然而,陈小西却一点没有察觉杨薛蝉的不快,反而因为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而谈性大增:“杨兄一表人才,谈吐不凡,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大家风范,一定不是出自贫寒家庭。这么优秀的一位年轻人,换在普通家庭也是可以跟父母平起平坐的,杨兄却得听命于家长,甚至可以被家长软禁,可见你的父亲或者母亲,只能用‘相当卓越’来形容。”
杨薛蝉目光迷离一小下。这番话明里暗里藏着恭维,听听还挺顺耳。
“听说你豪掷数百万,为了安顿眼下的恋人……”
杨薛蝉警觉地扫一眼陈小西。要不是凑巧他是何美丽的同事加好友朱贝妮的男朋友,他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万里之外的老爹派来的说客。
“我忍不住猜想,你到底是在家里被压制得厉害,为逆反而叛逆,还是家境富甲一方,对钱财的概念不同于常人?”
杨薛蝉忍不住冷笑出声:“你就没有想过,也许我是出于真爱?”
陈小西一愣:“对不起。”
这声从谏如流的“对不起”浇灭了杨薛蝉行将爆发的反感。
“没想到你对家长里短还挺好奇?”杨薛蝉开口,浓浓的反讽。
陈小西两只胳膊后扬,两手交叠在脑后,呵呵一笑:“我才没兴趣呢。不过是替我女朋友问问罢了。”
“噗”杨薛蝉措手不及笑噗出声,这会儿再看陈小西,大有同道中人之感,顿觉他可爱起来。
“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些,其实都是朱贝妮的猜测?”
“哪有!你高看她了。是我在猜,猜完跟她讲睡前故事。”
杨薛蝉再次笑噗出声。这是拿女朋友当女儿宠的节奏吗?还睡前故事!
这么笑了两次,心中隔阂没了,相处也自在起来。又说了两句闲话,话题很自然就落在了做股票上。
“我想问问杨兄,你如果是一位商人,开着一家杂货铺,你进货的时候,是趁着货品价格上扬买进,还是低谷时买进?”
“废话!二选一的话,当然是低谷时买进!”
“对!我也这么认为。可偏偏有人在股价上扬的时候跟进,在股价萎缩的时候抛出!你说他们是怎么想的?”
杨薛蝉听得一怔。
“人人都说股票很虚。那是一种误解。股票是有自身价值的。你做股票的时候,把自己想象成在人来人往的大路口,经营一家杂货铺,就会有感觉了。你是买滥竽充数的新潮次品?还是买经久耐用的承受得住时间考验的好东西?时下立判。”
杨薛蝉不觉会意。想了一下:“我有两个疑问:一,如何判断股票的好坏?二,如何判断股价的高低?”
陈小西:“首先你要明白一点:好坏与高低都是相对概念。也就是说,你不要以为自己真的能判断出好坏与高低。你永远能做的,就是两手准备。
通常情况下,我会看某支股票最近5年的财务报表,算出它的市盈率。我用市盈率判断股票的好坏与股价的高低,这个数值越低越有投资价值。
但是,另一种通常情况时,你确定到底部可以下手了,结果还有地下室等着你,等你到了地下室,以为到底了,结果还有地下5楼、10楼、18楼……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猜,而是二手准备。
把你的钱分成100份,用1份的钱去买,用99份的钱去等。股价跌了,你用等待的钱去补买,股价升了,你卖出一部分股票赚进利润。就这么简单。”
杨薛蝉默默坐着去消化。
陈小西适时掏出手机,接着玩2048。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过了许久,杨薛蝉突然反问:“那99份钱,白白放着,岂不是很亏?”
陈小西就知道他会问出这样的话一样,悠然答道:“怎么是白白放着呢,股价一跌,不就用到了吗?”
杨薛蝉:“可万一没跌,或者没有跌那么多,不是白放了吗?”
陈小西回:“是的。你想着尽可能赚钱,就会赚不到钱,或者赚来的钱easy e easy go;你想着千万别亏钱,反而日积月累,赚到了钱。”
杨薛蝉再次陷入沉默思考中。
陈小西便旁若无人继续玩2048。
如是又过了许久。
杨薛蝉再次开口:“所有的点我都想通了。谢谢!真是别开生面,让我耳目一新!”
陈小西微笑,颔首。
杨薛蝉继续:“但我觉得你似乎过于保守了。”
陈小西继续微笑,颔首。
杨薛蝉道:“中午我请你吃饭,感谢你倾情相教。”
陈小西起身:“不用客气。我反正也是闲着。但是午饭不必了,我还得回家给我女朋友煮饭去。”
杨薛蝉:“……”
第405章 投资人日常
杨薛蝉不是拘泥之人,见陈小西谈吐之间也是实打实,他说不吃午饭,应该就是字面意思了。于是,便没有再客气地坚持。
两个人在汉堡王门口挥手告别。
堪堪才1点钟,杨薛蝉在“由甲”门店旁才刚站好,店内就冲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何美丽一脸娇媚的笑,仰着脖子娇滴滴地杨薛蝉:“上午聊得怎样?”
杨薛蝉忍不住一夸再夸陈小西。不过,却也没有提讨论他家境的一番话。只说陈小西毫无隐瞒,跟他讲了大道至简的一个做股票的方法,另外,陈小西看上去很宠溺朱贝妮等等。
何美丽一颗心放肚子里一般:“我就说嘛,陈小西有时候态度欠扁的样子,人还是很实在的好人。说到他宠朱贝妮,该他好好宠,要不是朱贝妮包容、受得了他,他想宠还没人宠呢。”
“哦?”
杨薛蝉一张好奇脸。
何美丽滴滴娇笑:“我可不是编排他什么,只说当好玩的说给你听。陈小西长得不差,能力也好,是本地人,又留过学,你说他为什么迟迟没有女朋友?”
“为什么?”
难得有八卦能抓杨薛蝉的心,何美丽越发注意起抑扬顿挫、起承转合来。
“因为他天性吝啬!”
“吝啬?”
“是的!大贝亲口跟我讲的。他们初约会时,有一次,陈小西说口渴,自己去马路对面便利店买水喝。大贝左等右等,迟迟不见陈小西出来,担心有什么变故,便也过马路到对面便利店里看。
结果大贝进门一看,陈小西好好儿地,在饮料区徘徊呢。大贝问他,是不是找不到他喜欢喝的品种?
你猜他说什么?他说,哦,不,这些看上去都很好喝,我在寻找最便宜的。进而一本正经解释:要考虑单价和容量,在这么多饮料中找一个最便宜的还真不容易!”
杨薛蝉听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真、真的吗?”
何美丽自己也捂嘴儿笑了一会儿:“大贝自己当趣闻跟我讲的呀!还有呢!大贝见陈小西穿的衣服样式很特别,忍不住夸赞两句。陈小西一脸得意,居然还出言炫耀:这是他在美国的时候,在二手市场淘来的二战军服。羊毛大衣,只要五块钱!”
“真、真的?”
“还有更夸张的呢。大贝说,他最喜欢的一件牛仔衣,花一块钱买来的二手。穿坏了舍不得扔,剪成马甲,剩五毛。又穿坏了,仍旧舍不得扔,打算找裁缝补一补,一打听得五块,才作罢。后来连那五毛钱的马甲都没有白白扔掉,而是带回国,给他妈妈剪成条做了拖布。”
“真、真的?”
杨薛蝉已经听傻,除了结结巴巴问“真的”,简直说不出第二句话。
“是呀!这样吝啬成性的人,有几个女人受得了!也只有大贝那种从学校里刚出来、傻傻的还相信着‘你跟我,可以各自活成对方眼中的风景’的单纯女生,才受得了他!他能不好好宠爱撞进渔网里的小傻鱼吗?”
杨薛蝉兀自想想、笑笑,好不沉醉。末了,咂嘴说了句:“有意思。”
何美丽很欢快:“我听听也挺有意思,置身其中就不干了。像他这样是攒下不少钱,可有什么意思呢。活成葛朗台,好不可怜。”
杨薛蝉看何美丽很为闺蜜惋惜,便笑着开解:“这种人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不舍得花钱讨好别的女人,婚外恋的几率大减。”
“呀呸!敢有婚外恋就分手!”
“是是。不婚外恋,是本分。小爷我一看就是个本分之人!”
恋人之间大约就是这样,讲东讲西,最终又都落脚到自己身上。
何美丽与杨薛蝉甜甜蜜蜜,来到吃午饭的快餐店,开始选择起快餐样式来。
在朱贝妮与陈小西的同居小屋内,他们二人也在吃午饭。
朱贝妮百无聊赖用勺子戳剩菜泡饭:“吃厌倦了呢。”
“侬老疙瘩哦。”陈小西脱口而出。(沪语。大意:你好难伺候。)
“可是,就是吃厌倦了嘛。”
“好吧,好吧。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韭菜盒子。”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