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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晶莹拍着手笑:“果然跟我猜得一个样!我就知道之焕弟弟以孝为重!”
摇椅被太开心的她摇得嘎吱响。
“瞧你的一双眼睛!早点睡吧。别担心你和之焕,我敢向你保证,很快雨过天晴!”
安安神情一亮:“真的吗?”
“你看着吧,不出一个星期,之焕弟弟会大大方方被父亲请到家里来!”
韩晶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送走姐姐韩晶莹,安安慌乱的心渐渐安静下来。听说自己没有触怒父亲,听说事情将有转机。她多想第一时间分享给之焕!不过,在父亲明确跟她说可以联系之焕前,她还是会按照约定,老老实实继续关机、断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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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烦恼缠身的韩父不同,同样为沪上商界翘楚的梁父近来甚是得意。
长子梁承好事将近,幼子梁佼的旅游咨询公司已增至3名员工。令他倍感高兴的是,梁佼的旅游咨询公司开始接到真正的单,不是他们安排照顾的单!
晚上,临睡前,他不禁喜形于色地跟太太梁夫人分享了他的打算,他打算提前风投如果佼儿已经开窍,又何必让他在外多流浪?
梁夫人自然是很开心,对佼儿的回归也充满期待。
老两口盘算着,佼儿回来,就定下亲,早日成家育子,以免他性子反弹,又回到以往流气的状态。
“到时候,承儿的孩子、儿的孩子、佼儿的孩子,全围着我们,grandpa(爷爷、外公)、grandma(奶奶、外婆)地叫!”梁父想着未来的热闹劲,自己笑出了声。
梁夫人也乐不可吱,仿佛已经看到了稚嫩可爱的孩子笑脸。
“哦,对了。儿好像在和许文衡闹别扭?”梁夫人提醒丈夫。
“我知道。她去公司砸了许文衡的办公室。许文衡不是到家里和解来了吗?”
“只来一会会,就被儿赶走了。”
梁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半:“这个二丫头!自己小题大做,还脾气不小!还真把自己宠上天了!”
梁夫人思量一二:“会不会真有什么事?”
梁父脸上笑容消失殆尽:“能有什么事!许文衡在我眼皮子底下,一天24小事有12个小时在公司!我看有事的是二丫头,说是在做一支风投基金,既没见她外出考察,也没见她有过商务接洽!”
梁夫人想想,丈夫说的跟自己预想得差不多。女儿的个性,她当然也是知道的,好强,好玩,且挑剔。也正是因为知道,他们夫妻才断了与其他财阀联姻的心,由着她挑可心的丈夫。
梁父想了想,对梁夫人说道:“你明天探探她口风。不行就我去劝说。错过许文衡,很难再找到既容得了她,又让我满意的人选了。”
梁夫人点点头:“许文衡这孩子,确实不错。”
她想起曾让他接送去见佼儿时的两次接触。他不多嘴多舌穷打听,让他生出一种大气;他不趁机讨好邀功,让他多一份稳重与可信任。加上高学历、清白身世与积极进取,的确是位好人选!
第385章 另一个自己
次日,梁夫人借机跟颓废在家多日的女儿梁聊天。
问及梁的恋情,梁嘴一撇:“分了。”
“什么?!”
梁夫人找了个借口,转身就给丈夫打了电话:“我再三确认,你女儿言之凿凿,说俩人已经分手!”
梁父那时候正在年度经理人会议上听一年工作总结,挂断电话后不动声色扫了许文衡一眼。许文衡神情自若,正全神贯注做笔记。
汇报中场休息的时候,梁父把电话打给合作多年的调查机构,请他们协助打听“梁”与“许文衡”各自的动态。
午饭后,汇报至下午茶时分,调查机构已经将邮件回复给梁父:两人没有任何异常动态。至于梁父电话中特意提到的“分手”,二人朋友圈内的人均未主动提及,想必并无此事,或者分手的消息还未传出。
梁父多次于会上观察许文衡,许文衡均反应正常。
因为年终汇报要进行两天,需全部汇报结束才经理层管理人员聚餐。因此第一天汇报结束即散会。
梁父与其他经理人谈笑着离场,并未给许文衡任何更多关注。
许文衡收拾电脑、ipad等杂物后,提着文件包正走着,梁承从后面追上来:“走,一起吃个便餐吧。”
上次也是“一起吃个便餐”,结果吃到了董事长的办公室。
许文衡微笑:“好!”
果然,这次也是朝董事长办公室走的路子。
两位年轻人进了梁父的办公室,其时梁父与其他经理人在电梯处说些什么,还没有回来。
梁承脱掉西服,坐在沙发上,很明显地上下打量一次许文衡:“你跟我妹,闹得什么鬼?”
许文衡仍旧是温和微笑,露出勉强的表情,没有即时回答,像是在思考。
在董事长的办公室,许文衡明显没有梁承放松。
梁大公子穿着西服马甲,露出的白衬衣泛着高支棉的柔软气息,新款范思哲的红粉几何领带使他于精干中平添几分活力。他翘着腿,抚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盯着许文衡。
许文衡微微垂下眼,让他随意打量,自己只是无可奈何地笑。
“说啊?拿我当外人?”梁承催促。
正当许文衡要开口,办公室的门由外打开了。
董事长进来了。
两位不觉起身。
梁父扫一眼许文衡,连停顿都没有:“听说你们分手了?”
“啊?”梁承叫出声。明显很意外。父亲只是嘱他会后将许文衡带到他办公室,并没有说因何事。
许文衡瞬间脸色悲恸起来:“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梁父一直没有表情的脸忽然笑了:“只有让梁失望,哪有让我失望的说法。”
许文衡一时没明白这句话该怎么理解。
梁父坐下来:“怎么回事?”
梁父的气场显然比梁承难以招架得多,许文衡马上竹筒倒豆子般倾诉出来:梁认为他有心怀侥幸的赌徒心态,表示这样的人不适合做配偶。
至于缘何让她得出这样的心态,他表示很无奈。
“恋爱中的人心事敏感,我又不善于遮掩,总归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让梁失望了。”许文衡明里不卑不亢,实则将眉头拧出了“川”字,来表达他的懊悔与煎熬。
梁承一时快人快语:“二妹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些!”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梁父问许文衡。
“我好像也没有更多的选择。我不能去找她,否则她会更生气,会觉得我是无赖行径,狗皮膏药,更加看我轻贱。我能做的,大概就是离开她的视野,在公司创造更多经济价值。如果能因此间接为她提供温暖富足的日子,也算是我对爱情的回报了。”
梁承变得肃穆起来。
许文衡的这番话,触动了他。他想起自己对未婚妻的感情,大抵她非要提分手,他能做的,也不过是许文衡所说的。
吓死人了!还好他的未婚妻不是二妹这种全凭个人喜好情绪化的主儿!
梁父点点头,声音里透出笑意:“你还真当真了!”
“嗯?”
“嗯?”
梁承与许文衡不约而同发出讶异的声音。
“你们知道,我当初把梁佼赶出家门,你妈妈有多大意见?她完全不看我,不跟我视线对接,更不要提跟我讲话什么的了。后来怎么样了?还不是温柔缱绻依旧!你们猜秘诀是什么?”
两个年轻人不觉都凑近了。
“哄!”梁父哈哈笑起来。
“早也哄,晚也哄,不管她给我什么脸色,我只有一个应对:哄。我足足哄了三个月,低眉顺眼,一遍遍解释我的良苦用心,不厌其烦地保证与承诺,才哄到她过去对我的状态。”
两个年轻人都不觉跟着笑了起来。这八卦,八得可够深的。还是自己爆料。
“听懂了吗?”梁承当肩擂了许文衡一拳。
还当许文衡会激动且感激,没想到他越发沮丧了:“我,跟伯父的情况不一样。伯父和伯母是婚内的矛盾;我,在她眼里还是个外人……”
许文衡换了称呼,算是响应了这则董事长自曝的八卦。
董事长见自己并没有说动许文衡,叹了口气:“看来俩都是倔强的孩子。”
梁承有些着急:“不会真的就这么算了吧?”
然而,无论是董事长,还是许文衡,都没有开口回答他。
谈话似乎进入死局。董事长也没有打算多耗更多时间,他拍拍一左一右的俩年轻人:“我回家继续哄夫人去了。你们随意。”
一左一右的俩年轻人,都有些不知笑到哪种程度合适。
董事长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两位年轻人。
“说真的,你真打算就这么算了?”梁承不死心,追着起身的许文衡问。
许文衡:“我不顾及身份、地位,我不怕别人说我癞蛤蟆;可我顾及梁,我怕让她更加不高兴。”
梁承颇为感怀:“我们性情中人就是这么有情有义!可惜她们不懂!”在他内心,许文衡比妹子之前交的那些男朋友,不知道靠谱多少倍。
“要不我们去喝酒?”梁承无话可宽慰。
许文衡:“我觉得还是去加班更适合我。”
梁承:“……”
梁承站在父亲的办公室门口,目送许文衡去加班。内心第一次因外姓男子掀起波澜:这简直是另一个自己。自己现在这么幸福,焉能看着另一个自己痛苦?
第386章 甜蜜的同居
看另一个自己辛苦,是一种什么感受?
陈小西正在体会中!
朱贝妮已经离职一周余。过去的一周里,朱贝妮起早贪黑,甚是用功。
把自己定位为后勤人员的陈小西,也跟着忙碌起来。
坚持认为冬日取暖靠抖的陈小西,见朱贝妮穿了棉居家服还小手冰凉,毫不犹豫某天下班买回一个三千瓦的大功率电暖气片,来驱逐南方冬日的湿冷。
同时,不忘喜滋滋地炫耀:闲鱼上淘来的二手,9成新,相当于原价的3折!
一日三餐也是安排妥当。头天买好食材一锅乱炖,当晚餐;早晨烤好面包涂好果酱热好牛奶,中午就嘱朱贝妮用乱炖余汤煮剩饭。
同时,不忘宣传沪上的饮食文化传统:菜泡饭那都是高级的,一般人家吃的都是酱油泡饭。啊咳,当然说的是以前。
朱贝妮的袜子、内裤什么的,都不好意思经由他的手扔洗衣机。还好陈小西在这方面特别大方坦然,不会在贴身衣物上有什么癖好。
看书看累的时候,朱贝妮也会起身帮忙,搭把手晾晒衣物。
一起劳作,会让她产生过小日子的甜蜜错觉。说起来,绝大部分女生是天生对婚姻生活保有幻想滴。
这天,朱贝妮正含羞一笑,递小衣物给陈小西让他夹起来,却无比惊恐地发现:文胸被洗衣机扭得钢圈变形。
心在滴血的感觉有没有!
这款黛安芬要420块人民币有没有!
是朱贝妮下了好几次决心才眼睛一闭狠心买回来的有没有!
“怎么了?”陈小西看朱贝妮木僵一般的神情,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朱贝妮有气无力。
为绝后患,思前想后还是要提个醒:“那个,文胸其实是不能机洗的。”
陈小西倒是不笨,马上意识到什么:“是不是洗坏了?”
“嗯。”
“我帮你重新买一个吧。我觉得米色太素了,要有点颜色才好看。索性集齐彩虹色吧!多少钱一个?”
“一个……三四百吧。”
“什么?!”
彩虹色什么的,自此再也没有提过。
又几天,陈小西下班路上打电话过来,忽然语气娇羞起来:“那个,你穿什么尺码?”
“什么什么尺码……哦,哦……不用,我会不好意思的……我自己买啦!”朱贝妮竟然心有灵犀知道他在问什么的尺码。她怎么好意思说她其实不大!
那天,晚回了半小时的陈小西默默递上一个纸袋:“店员说不合适可以次日去更换尺码。”
朱贝妮默默接过来。是古今。
哎,分明不是初恋,又没有观众,两个人却矫情到顶点。一个语气羞涩,一个脸颊绯红。
毁一还二。陈小西买了一红一黑两种颜色。
晚上,朱贝妮关上卧室的门,拉上窗帘,在衣柜上自带的穿衣镜前试穿。
大小正好。
连伪装的余地都没有了。
真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朱贝妮例行周末给父母打电话。朱妈妈听说她现在全天候窝在家里复习,幽幽道:“你也就吃泡面放个鸡蛋的煮饭水平。反正是复习,你回来复习不好吗?我可以天天煮好吃的给你。乌鸡、鸽子、鳜鱼、牛肉、羊肉、猪肘……天天不重样地做给你吃!”
朱贝妮打个饱嗝,好不容易才忍住冲动,咽下行将飚出的一句话:“我的确天天食材换花样……”
唉,只可惜做法太统一,以至于每次瞄见炖锅,都忍不住哆嗦。
还好朱爸爸及时出言否定:“哪年寒暑假带回来的书真的翻看过?舒服与刻苦,就不是一件可兼得的事!”
朱贝妮便在爸爸妈妈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却并不激烈的争吵中乐滋滋偷偷挂了电话。
“你怎么总也不回自己家?”朱贝妮问陈小西。
陈小西下班后煲上食材,等闷好的一个半小时里,趁机去酒吧打个来回,把前一天的台账做掉。周末上午则舒舒服服躺在阳台上的摇椅上跟美国的朋友们打越洋电话。吃个早中饭,稍事休息去游泳。晚上继续酒吧做账。
朱贝妮算起来,自从他入住的那天起,就没有一夜不睡在这里。
“我爸爸看我不顺眼,我妈妈看我不顺眼,就连家里的大黄也看我不顺眼……实不相瞒,大龄未婚男青年在家里的地位很卑微。”陈小西诉苦。
好吧,至此朱贝妮也不好意思出言赶他走了。
至于粒粒临回家前说的那个分手后就来报道的准室友?因为又被男友成功挽回,彻底与朱贝妮无缘了。
为了巩固室友的合法地位,陈小西一本正经拿出房租的一半。朱贝妮看着装了2000元现金的信封袋,一时感慨颇多。
最终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你怎么知道是这个数字?”
“你告诉我的。”
朱贝妮半信半疑。
她不记得自己曾向陈小西提及过又跟房东确认过的房租金额,但鉴于最近昏头昏脑地看书,她也不记得自己不曾向他提过。
陈小西装作很忙的样子,把装钱的信封往餐桌上一放就折身去厨房。一退出朱贝妮的视线,他便忍不住拍胸口表示余惊不小……天了噜,有个粗心的女朋友也不见得是糟糕的事!毕竟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就这样,虽然不同于一般概念上的同居,朱贝妮和陈小西共居一室的日子,华丽丽地上演了。
大约同居的第13天,那是一个平常的晚饭后。
朱贝妮在擦拭过的餐桌上铺开她的《社会语言学》,随口说了句:“没想到你还蛮有耐心照顾人。”
陈小西拿着抹布退回一步:“我一向懒得照顾人……这恐怕也是大黄厌恶我的原因,小鱼干在桌上,它不自己跳上去,我是不会帮它拿下来的。”
“可你好像把我照顾得很好……”
陈小西来劲了,他把抹布一放,撑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