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渥特只顾着自己跑,在撞上约翰那一瞬间,眼睛缓缓睁大,逐渐的,眼睛几乎要冲出眼眶。
莱斯根本没有防备,直接撞上渥特,他的表情由开始的一愣,缓慢地向恐惧转变,眉毛高高吊起,扶扯线木偶般扯动眼皮、鼻翼、上唇统一向上翻,最后定位。
卡普阿最矮最胖,在撞上莱斯前已经发现不对,不可置信地犹豫着想要收脚,身后的威胁和惯性却带着他以更大的冲力往前撞。
“砰”一声,五个人狠狠撞在一起。将凯尔压在最下面。
嗡!火莲迅速蔓延,将能接触到的一切,瞬间化为灰烬。
一切的发生,过程还来不及连续眨两次眼。
红!除了红还是红!炙烈的红,比岩浆还显眼的红,艳丽的如同最纯净的红宝石做成的花朵。
那朵艳丽无二的花朵,叫火莲。吞噬时间万物的火莲,吞噬一切善的,恶的,使之归零。
所有,归于灰烬,再无分别。
这里是魔兽森林,由魔兽继承并发展了上千年的森林。从接近云端的高空看去,一朵如血色莲花瞬间盛开,层层叠叠,在无尽的绿色陪衬下,娇美非常。它的边缘有一块空地,矗立着一座高大的建筑,人们称之为“黑森林法师塔”。莲花的蔓延在这停下,只为那座叫“黑森林法师塔”的建筑。
黑森林法师塔里,长期居住着一群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称呼是魔法师,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行为爱好是安静,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兴趣是研究,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能力标准叫大魔法师。今天,安静被打破,研究被打断,他们脸上浮现出一个共同的表情,叫震惊。
一切,都因为那朵莲花的盛开。于是,他们心里多了一些共同的疑问:禁咒?是谁发动的?阿尔方斯?还是……
与他们有同样疑问的,还有东北方向一座辉煌无比的城市里的一些人。那些人脸上,在震惊过后各有不同,有狂热的,有惊喜的,有焦急的,也有一些冷静的。他们还知道一件事,不止自己,别人,包括朋友、盟友和敌人也察觉到了那朵莲花的盛开。
一切都与魔兽森林的那个身影无关。
火莲盛开那一瞬间,他已经清醒过来。知道无法阻止,只能将火莲盛开的地点往魔兽森林挪了少许,并快速给了自己一个结界。他并没发现自己如何设置的结界,因为结界在一瞬间便消散了,否则他会欣喜若狂或是伏地痛哭。
无所谓,时间足够他对自己使用一个类似禁术的魔法——圣光重生,那是下意识地就使用出来的。这是传说中属于神的魔法,能将接触到的元素瞬间化为身体的一部分,以使身体瞬间回复,除非灵魂消散,身体将回复到最佳状态。这是神的范围。因缺失了灵魂重生,而得以保存在法师塔的法术。
或许,它也可以称为禁咒,因为没有大量的人力和魔晶石,根本无法启动。但就算是禁咒,也只是针对个体的禁咒,魔力的波动还不足以大范围传开,更不可能惊动绝大多数的人。
他堪堪活了下来。
因为火莲只追求刹那的永恒。
后悔之下,他脑子里闪过一个魔法,手有一挥就施展了一个“冰封万里”,意识到这会让森林受到更大的伤害后中途停了下来,却也让周围的温度降了不少,火莲留下的高温也明显降到一个能让人接受的范围。只是,附近依旧不像春天,与烈夏无二。
显然,他并没意识到这会给人带来多大震惊;也不会知道,在他走出森林没多久,一堆一碰就碎的坟堆般的黑色物体下会爬出一个人;自然也不会知道,几天过后,会有一队军人来到法师塔,将有关禁咒的文字和图案铲去,而不是继续保持、高傲地相信,就算魔法摆在眼前也没人能学会。
他只是踏着因一个火系禁咒便将全部水元素抽到空中集聚为云朵,最后疯狂往下泼着水的泥泞道路上。
一切依旧与他无关。
第一第一章 法师塔
位于蓝海帝国银月行省最南的法师塔,曾在蓝海大陆风光一时无二。五百年过去了,这座法师塔因为帝都的搬迁、和迁都后废弃的道路导致魔兽森林的扩张,再也没有了往日风光。
它的名字,叫黑森林法师塔。
如今,这里成了追寻魔法真理和历史的人才会流连的地方。悠久的历史也让它多了一个“能挖掘出强大魔法的遗迹”的称号,只是,有多少人关注就不知道了。
总的来说,呆在黑森林法师塔的,大多是只懂研究的人。也许,还有寥寥几个深信“能挖掘出强大魔法”、希冀能一夜成名或一夜暴富的人。
事情总会有例外的。比如,多了几个被家族惩罚的贵族子弟,和寻求自身魔法原因的青年。
清晨,一天最美好的时光,至少在黑森林法师塔是如此。
这时的空气格外清爽,暖色的朝阳会把法师塔、和周围空荡荡的铺满巨大石砖的偌大广场广场,分割为少量暖橘和大片冷紫两种分明的颜色,能让高明的画家兴致大起,在画布上抹下令人心醉的颜色。微冷的褐色调中,法师塔后面密密麻麻的树木和雀鸟的鸣叫,以高耸的法师塔为主题,便组成一曲沧桑中略带清新的乐章。或许,诗人也会对碎裂的地砖中冒出头的不知名花草感叹一番,继而写出动人的诗章。
但事情总会有例外的,不是吗?别忘了那几个贵族子弟,这一切在他们眼中只能是枯燥和无聊。
“该死的,这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凯尔是一个小贵族的长子,因为纠结几个同伴打架,得罪了一个大贵族,被迫躲到这里。换个好听点的说法,就是他父亲弗莱兴子爵说的“让这个小兔崽子去黑森林受点苦,也好让他知道做了不该做的事会有什么后果”。对此,凯尔无法反驳。
现在,他对父亲口中的“后果”感触颇深。
没有美酒,没有美女,没有游逛的地方,在这个该死的地方买东西竟然要徒步走上两个小时?好吧,这些都能忍受,金币放在口袋就让它们发霉去吧,反正每天都有人送吃的来。可是,这里竟然没有舞会?天哪,没有舞会还叫什么贵族?
“该死的!”凯尔狠狠骂了一句,看向法师塔后面的森林,忍不住就大骂出来,“你们发春啊!每天大清早就在那鬼叫,老子不用睡觉啊?该死的,迟早有一天一把火烧了你们!”
“得了,凯尔。要烧的话告诉我一声,我加入。”凯尔身后的帐篷走出一个年纪与他差不多的男子,打着哈欠说,“记住啊,烧出来的魔晶算我一份,据说挺赚钱的。”
“闭嘴,渥特!”凯尔狠狠地瞪了那青年一眼,随即又把目光转向森林,“迟早我要烧了这魔兽森林!迟早!”
渥特耷拉着眼睛,耸了耸肩,表示接受了凯尔的想法。
魔兽森林的骚动继续着,没多久,帐篷里的剩下三个人也受不了了,相继打着哈欠走出来。
“唉,才过了两个星期,还有一个半月呢。”一个胖子揉着眼睛,发出悲哀的感叹。
“闭嘴,卡普阿!”凯尔再次发出命令式的话语。
显然,胖子并不认为凯尔说出的话有任何效力,又或者,他早已受够了凯尔恶劣的态度,只不过在找一个爆发点而已。而刚睡醒,尤其是被吵醒的人最有资格爆发了。
“凯尔,你这个混蛋!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被关到这里来?”胖子并不笨,一句话就把凯尔归到团队的对立面。
“我有强迫你们加入吗?”凯尔暴跳如雷,指着胖子大骂,“当初是谁兴奋得要拿剑过去的?该死的,要不是渥特阻止了你,你就杀人了。杀了人我们还会在这?该死的,那个小子是赫因汤侯爵的儿子,你杀了他,我们还有活路?”眼看凯尔越来越愤怒,就要冲上去给胖子一顿胖揍,让胖子的体型更接近某种家畜多一些,渥特三人连忙冲上去拉开两人。
“得了,两位。”渥特见凯尔和胖子依旧梗着脖子,摆摆手说,“凯尔,你的烦恼我能理解,毕竟我现在也在这,但我希望你能稍微克制一下自己,好吗?”凯尔犹豫片刻,点了点头。渥特转头对胖子说,“卡普阿你也是。当初揍那个小子,你也赞成。既然做了,就别后悔,我说得对不?”
胖子还是有些不服气,好久才哼着说:“我也不一定要留在黑森林的。”
一句话,让正试图冷静的凯尔又要冲上去。渥特制止了凯尔,对胖子说:“留在你家的庄园?得了吧,卡普阿。这只是形式,让赫因汤侯爵闭嘴的形式。我不敢相信,你竟然连形式也不愿意做?难道你认为一个侯爵的能力会比我还差,以致找不到你家的庄园?别忘了,他可是一直在找机会报复我们,只留下你,会让他报复得更狠。再说,现在我们五个人还在一起,至少没分开不是?你们说呢,约翰,莱斯?”最后一句话是对一直将凯尔和胖子按住的两个贵族子弟说的。
约翰和莱斯连连点头,极力赞同渥特的观点。
“好了,你们是贵族。贵族就要有贵族的胸襟。”渥特拍着凯尔和胖子的肩膀,说,“为什么我们不喝点红酒呢?”
“只有昨天剩下的面包,你要不?”胖子自然知道渥特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配合地翻了翻白眼,对凯尔说,“刚才是我失态了。原谅我,凯尔。”
“嗯。”凯尔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胖子的道歉。
“天哪,只有面包?”渥特夸张地拍了一下额头,满脸悲哀地说,“凯尔说得对,这还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凯尔听了这话,得意地给了胖子一个眼神。胖子转过头,全当没看见。
“我们得找些事来做,要不,我们会发疯的。”身材壮硕的约翰凑了过来,显然也极为厌烦现在的生活。
“嘿,我知道我们该做什么了。”莱斯话语中透出压抑不住的兴奋。
众人朝莱斯努嘴的方向看去,不禁都提起了精神。对视一眼,五人已经达成了共识。
没想到那小子终于出来了啊!
法师塔正门,走出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他有一头深褐色的头发,身材不高不矮,是最标准的大陆成年男子的身高;他的身形略微偏瘦,灰色的法师袍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空荡;他长得也极为普通,说不上什么特色,或许,治安官把他当嫌疑犯让证人指认,保不准证人还认不出他。总之,那是一个你只能说出褐发蓝眼的青年,还有,他的法师袍,灰色的,没有任何装饰,倒是很干净。嗯,没有装饰,他还是个见习法师。
他叫司督。哈里森,是个在黑森林法师塔呆了整整六年的人。他今年刚好二十岁,也就是说,他从十四岁开始便留在了法师塔。这在帝国很少见。一般像他这样的见习法师,都会找个老师,又或者,去魔法学院学习。而且,二十岁的见习法师很少见,因为就算天分再差,到了他这年纪,魔法师都能混个一级法师。
鉴于黑森林法师塔的历史,和魔法师的特殊地位,帝国对法师塔倒是挺照顾的,至少没让这里的魔法师饿死。帝国也不会吝啬这点粮食和人力,但懒惰的食物运输员也绝不会老实地按规矩办事。或许,这也就是司督看起来体型偏瘦的原因。
不过,魔法师都是沉迷研究、不善于打理生活的人,不是么?
法师塔内保存着很多石碑,还有刻在石壁上的文字和魔法阵图案,大多是前人的研究成果。这些文字和图案都印成了书,藏在或大或小或公或私的图书馆,所以,留在这研究几乎是不必要的。这也是造成法师塔没落的原因之一。还是那句话,只有老古董才会钟爱所谓的“最原始的资料”。
至于司督选择留在法师塔修习魔法,而且还是黑森林法师塔,只能解释为他跟这里的其他法师一样,是个老古董型的人物。也许,他有自己的解释。
跟法师塔里的老古董差不多的是,司督也是个木讷的人,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
司督是老古董?可能吧,至少,他年轻的面容让他看起来不像,还有他的真实年龄,也让他看起来不像是个老古董。
哦,忘了说了,司督因为长期不见阳光,还有个显著的特征:脸色苍白。这让他看起来有些许贵族风范。
“该走了。”司督走出法师塔,有点遗憾地看着法师塔,“六年了,还是没能找出个结果,唉……”那一声叹息,听在耳朵有些沧桑。
“嗨,司督,好久不见。”一个长得挺帅的金发青年走了过来,亲热地搂着司督的肩膀说,“出来走走?”
“嗯,好久不见。”司督不习惯地扭了扭身子,没能挣脱金发青年的手。他看着金发青年,好久,才在回忆之前五个贵族子弟的对话中想起金发青年的名字,“渥特,谢谢你啊。”
金发青年渥特一愣,神色间有些莫名其妙。然后,他笑着说:“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嘛。”
司督的双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话。
渥特一行五个人,在法师塔的魔法师们看来,并不算是好人,来到法师塔的第一天便大喊大叫的,惊扰了全部静修或研究中的魔法师。谁都知道,能在黑森林法师塔呆下来的,大多喜好安静,也不喜欢打扰人,同时也不希望被人打扰。
渥特他们第一天便打破了法师塔的安宁。然后,他们把目标放到整个法师塔唯一的年轻人司督身上,出了不少手段戏弄司督。
司督也曾愤怒过,但好久没跟人交流的他对渥特五人,因为这一闹还是有些许感激之心的。天知道再这样下去,他还会不会说话。而且,渥特他们的捉弄,也让司督几近僵硬的脑子开始了转动。猛然警觉现在自己现在的状态已经严重偏离初衷后,司督对渥特他们的感激又增了一分。
这也是司督决定离开法师塔的原因。
但,感激是感激,好感又是另一回事了。
渥特并不知道司督的想法,他只感觉莫名其妙,怀疑这个见习法师是不是在老古董中呆得太久,以致脑子出问题了。
“打算出去了?”司督的脑子有没问题渥特管不着,他在意的是能从见习法师身上得到什么乐趣。
“是啊,该走了。”渥特的话又引来了司督的感慨,“也是时候该走了。”
“走?”渥特眨了眨眼睛,问,“去哪?不打算回来了?”
“不知道。”司督心里一片茫然。
家?司督所在的村庄,很早以前便被战火摧毁了,也不知道还有没人活下来。被老师收留的第五年,老师也死了,很耻辱地死于暗杀。最糟糕的是,查明真相后,老师竟是因为与另一名魔法师同名同姓而被暗杀,让司督想报仇都提不起力气。现在该去哪?司督突然发现,除了法师塔,他竟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司督的目光又飘向了身后的法师塔。
“银月城怎样?”渥特热情地向司督推荐着,“那可是个好地方。银月城的美女可是全天下有名的,而且,那里的商业很发达,没有你买不到的东西。矮人制造的铠甲,精灵魔力灌输的魔法饰品,兽人的宝石,哦,还有米拉斯王国的宫廷武士专用剑都能买到。你不喜欢?没关系,银月湖你知道吧?知道就好,那个地方美啊!青山,绿树,蓝天,白云,碧水,嗯,再加个美人陪同泛舟就完美了……”
司督听着渥特滔滔不绝地说着,心里有了警惕,之前的戏弄他还没忘记。
“怎样?”渥特终于结束了吟诗般的推荐,拍着司督的肩膀说,“我推荐的绝对是个好地方,保证你去了就不想回来。”
“哦,谢谢,我……”
“我们是朋友嘛,不用客气的。”渥特打断司督的话,指着法师塔后面的一条小路说,“喏,往那走便是了,很快就能到,估计走三个小时吧。唉,说来我还真羡慕你啊,想走就走,没半点负担,可怜我还要在这鬼地方再呆上一个半月。”
“渥特,我……”
“不想去银月城?”渥特再次打断司督的话,“嗯,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地方比较好玩。帝都,帝都不错。美女如云,幸运的话还能见到皇室成员。我跟你说,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