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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心头一跳,他强捺住那一抹不安的躁动,大声的说道:“护卫呢?把这个无礼的人赶出去!”
没有人应答,一瞬间所有人的脸上都变换了表情,他们惊疑不定的目光不断的审视着这个年轻人,似乎想要从他身上挖掘出什么东西来。
雨果在男人厌恶的目光中走了进来,在干净的能照出人影子的地面上,留下了一连串泥脚印。雨果走到男人的身前,微微仰望着这个男人,他露出些许讶异的神色,“你比我想象的要高许多,先生。”,他笑的很纯真,没有丝毫其他的东西,“可我不喜欢抬着头和人说话,除了我的主人。”
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柄匕首,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女仆女佣的尖叫声中,刺进了男人的大腿里。用力那么一搅,又拔了出来。他不会把这种足以要人命的东西留给自己的敌人,他另外一手迅速的按在了男人腿上的伤口上,拇指更是顺着伤口掐了进去,用力扣着非常有质感的,能感觉到一丝丝纤维感的肌肉。
男人强忍着剧烈的疼痛,脸色一瞬间就变得苍白起来,他扶着身边的人就倒在了沙发上。
周围那么多商人,却没有哪怕任何一个人敢站出来阻止他,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一声大气都不敢喘。
雨果鄙夷的扫视着周围的人,做出了一个对这些体面人而言非常粗鲁下流的动作,他抓了抓自己的裆部,然后吐了一口浓痰在男人的身上。
他笑眯眯的,就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孩子那样,有一点小小的自我的得意。
越来越多的人闯进来,雨果退了一步,抬起左手看了看挂着几根血丝的左手拇指,他突然将拇指含进了嘴里,用力的吮吸着,将手指上的鲜血和肉丝都舔干净。有人作呕,发出了反胃的干呕声,还有一些胆小的女仆女佣捂着脸哭了出来。
愈发冰凉的房间就像商人们此时此刻的内心,他们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一个四十几岁,一脸狰狞的奥尔特伦堡人走到人群中,左右看了看,抡起半瓶价值两个金币的美酒狠狠的掼在了一个商人的头上,在那酒瓶爆裂,红色如血的酒水挥洒的瞬间,战斗的号角声就被吹响。
愤怒的人群瞬间淹没了这群商人,无论他们如何求饶,许以重利,都无法阻挡人们愤怒的火焰。
雨果摊开双手,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在拥抱什么。
周围凄厉的惨叫声让他份外的陶醉,让他灵魂都开始战栗。
啊……
狼狈不堪的商人们被人推搡着离开了这间被砸烂的房间,艳阳无法让他们体会到一丝一毫的暖意,从头到尾,通体冰凉。在被殴打折辱期间,他们已经明白了,他们的计划不仅失败了,也将他们暴露了出来。他们绝望的眼神里填满了灰色,前一刻他们还憧憬着无限的未来,而下一刻,就被打落尘埃。
他们太明白了,这群饥饿的人会爆发出怎样的力量。曾经无数次,他们见识过这种量给统治阶级带去的毁灭,然而今天,这种力量将施加在他们的身上。
他们被带到了城市的中心,花园街丰碑下,他们看见了他们偷偷藏起来的粮食被分发给有秩序的人们。人们并没有因为拿到这些粮食,就对他们露出丝毫的同情。他们的眼里只有愤怒,只有冰冷的杀意。
雷恩背对着他们,他轻抚着丰碑上每一个名字,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个英雄,为了守护这座城市而牺牲。
没有人说话,只是默默的注视着那个背影。
献上自己的崇拜,献上自己的尊敬,献上自己的畏惧,以及自己的全部!
在这一刻,他就是神!
第一一八章 人爱做白日梦,希望彩票中奖,希望升职提薪,也希望本书大卖
怎么处置这些人?
雷恩望着丰碑上一整面见过,或是没有见过,听过,或是没有听过的名字幽幽一叹。他曾经笑过,死有重于泰山,亦有轻于鸿毛,人死都死了,哪还有轻重之分。现在想来,的确是曾经的自己不够成熟……,不,也不对,应该是没有经历过理想与现实的冲突,苟存和壮烈的对抗,所以他体会不到生命的重和轻。
但站在这里,在这个世界,他感受到了。
收回手,他缓缓的转过身,整个奥尔特伦堡的陷入了宁静当中,惊慌失措的飞鸟鸣叫着,扑腾着翅膀快速的飞向空中,它的小脑袋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突然会有如此肃杀的气氛。
站在台阶上,雷恩双手置于身后,左手攥住右手的三根手指,他右脚在前,左脚在后,讥诮轻蔑的看着台阶下跪着的一群商人。这些人在雷恩的眼里,丑陋而卑微,根本没有资格与丰碑上那些真正的英雄相提并论。
“我该怎么处理你们?”,雷恩不温不火,眺望着远方,看着惊鸟不甘心离开刚刚堆好的巢穴,在天空中盘旋。阳光洒落在奥尔特伦堡里,点缀着这座崭新城市。他的心情,逐渐的平和了许多。他眼珠子转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些浑身青肿,伤痕遍布的粮商,“从外面见面的第一天起,我就不应该抱着侥幸的心理,我居然会天真的和一群连血液都是肮脏的、充满了铜锈的商人们讲道理?我真是太傻了!”
“雨果!”
雷恩一声轻喊,雨果眼神中锋芒毕露,他优雅的就像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上流社会人士一样,走到了雷恩身前的台阶下,不计较地面上的灰尘和泥土,径直半跪在地上,深深的低下头去,“我主,您的仆人听从您的召唤。”
没有计较雨果这个小小的称呼,雷恩指着那些粮商,“把他们的所有都给我挖出来,他们应该为他们的罪行赎罪,我不希望他们死去,因为我是仁慈的。但我也不希望他们好过,因为我也是威严的。”,他继而看向那群神情惶恐的粮商,以及更多的奥尔特伦堡人,“神无法给予人们公正,我赐给你们。”
突然间,那个前一刻仿佛还拥有着整个世界的男人连滚带爬的扑在了台阶下,他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都是都是青肿的痕迹,还有一道道血肉模糊的伤口。脑袋上一丝不苟的头发被酒水和鲜血混合着黏在了一起,几道血迹顺着鬓边扰乱了他的鬓发,他左眼有一些青紫,鼻梁歪到了一边,嘴角也被撕裂了一寸有余。
可以说他现在要多惨就有多惨,比想象中更惨。他哽咽着,哭着哀求道:“大人……大人!您听我说,听我说,我知道我错了,我们都错了。我们不该陷害您,不该暗算你,放过我,求您放过我。”,他的声音被恐惧扭曲,变得颤抖、尖细,“对了,大人,我愿意做您的仆人,我愿意把所有家产都送给您。您喜欢小女孩,我的女儿今年只有十岁?对,我妻子也才十九岁……”
雷恩皱了皱眉眉头,望向雨果。雨果显然是一个伶俐人,一个眼神的接触,他就明白了雷恩的意思。他站了起来,从容的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转过头看了那男人一眼,那男人的话就被雨果一个眼神堵在了嗓子里。他手脚并用的向后退着,想要离雨果远一点,可雨果怎么能让他跑掉?雨果每一步都如卡尺测量过一样精准,一步紧跟着一步,走到了男人的身前。
男人不敢再动,雨果却笑眯眯的望着他,弯下腰,掏出手绢轻轻的擦干净男人脸上的血迹。似乎是被雨果温柔的举动所迷惑了,男人居然没有反抗和躲避,只用怯懦的眼神不断的迎向雨果温柔的目光。
就在男人开始不确定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得救了的时候,雨果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嘴巴,男人望向雨果,雨果笑着说道:“张开嘴,对,啊……”
男人很配合,至少张开嘴比挨打好,他知道挑选奴隶的时候最先看的就是牙口。牙口很说明很多东西,年纪、健康、未来的潜力等等。他就像许多个曾经被他有着同样要求而张开嘴的奴隶一样,也张开了自己的嘴。
然而下一刻,他眼里的迷惑就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恐惧!
雨果双手手背对手背,插入到男人的嘴里,抓住他上下颚,在男人挣扎与哀嚎中用力一撕!咔嚓一声脆响,雨果兴奋的紧咬着牙关,脸上露出矜持且疯狂的笑意,脸色潮红,眼神中的光芒几乎犹如实质。他踩着马步,双臂接连用力,鲜血一股接着一股的从男人的嘴里喷出来,再落回去。被刺激到的气管使得肺部不断的收缩,鲜血一阵阵如喷泉潮起潮落,不断的轮回。
似乎是觉得再也撕不动了,雨果才抖了抖上身,重新站好。他掏出手绢,慢条斯理的擦干净双手上的鲜血,擦干净脸上的,以及领口上的。他很认真的整理好自己的着装,扫了一眼地上喷着鲜血只剩下半条命的男人,轻蔑的一笑。他已经从这个男人身上得到了许多的满足,但还不够,所以他不会让这个男人如此简单的死去。
在雨果让人感觉到恐怖的眼神下,牧师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丢了几个治愈术,干呕着躲到了一边。男人的伤口快速的凝固、开始愈合,但是已经造成的撕裂伤却无能为力。他此时的下巴已经半挂在锁骨上,嘴巴大的能放进去一个皮球。他双眼无神的瘫软在地上,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舌头偶尔会跳动两下。
雷恩皱了皱眉头,“我只是想让他闭嘴,而不是让你把他弄的这么恶心。”,这句话里并没有多少怒气,雷恩很清楚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性格,用人用的是他的价值,他的闪光点,而不是他的性格。说实话雨果这样的变态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可他好用啊。这种人就像是一条随时准备着扑出去撕咬敌人的恶犬,哪怕他们知道这一跃就是粉身碎骨,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迟疑。
咬死敌人,或者被敌人咬死,就是这种人毕生的追求。
雷恩连忙摆了摆手,“滚走。”
回到城主府之后,萨尔科莫正在和西莱斯特说话,他已经表现的不像是女孩的爷爷,更像是平等的两个人。
听见脚步声,两人的交谈立刻停了下,同时站起来。
“雷恩哥哥,您回来啦!”,西莱斯特还是很礼貌的提着裙子行礼,一点也没有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贴近而表现的没有礼貌,贵族的生活就是这样,刻板,让人不那么喜欢。
萨尔科莫的脸色恢复了正常,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既然事情出来了,就不要想着可以糊弄过去。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将这件事所带来的后果降到最低。
雷恩摸了摸西莱斯特的小脑袋,笑眯眯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做错了,就应该为所做错的事情是赎罪。他望了一眼萨尔科莫,对着西莱斯特说道:“我和你爷爷还有一点事情要说,你先去找阿芙洛玩,回头我去找你。”
小姑娘的眉角顿时塌了下来,轻“哦”了一声,提着裙角对着两人行礼之后快速的跑开。望着小姑娘的背影,雷恩意味深长的笑说道:“一转眼才半年,小姑娘就已经长大了不少。”
萨尔科莫一怔,不由轻叹,想起了雷恩回来之前的事情。不管他承不承认,他都想要借用西莱斯特对雷恩的影响力,从而挽回这次粮商们所犯的错误,以及对商会可能造成的打击。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眼里那个唯唯诺诺,任何事情都不会反抗的西莱斯特在面对他似有似无的请求时,表现的出乎意料的成熟。
她总是岔开这些敏感的话题,说一些女孩子们感兴趣的东西,花啊草啊什么的,或是她的剑术已经多么多么厉害,关于雷恩日常的一些事情以及萨尔科莫所提出要求,坚决的没有给过任何正面的回应,就像萨尔科莫没有说过一样,或是她从来就没有听见过。说到最后小姑娘甚至脸上都流露出一种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却让他感觉到极为陌生的气势。
这种气势他只在那些贵族长女或是贵族夫人的脸上看见过,矜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的确,孙女长大了,已经不再是那个只要自己一个笑脸就能开心一整天,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爷爷”、“爷爷”叫个不停的小丫头了。
收拾了一番心情,雷恩落座后萨尔科莫也顺势坐下,他目光极为有神的望着雷恩,“不知道您打算如何处理这次事情,我仅代表我自己,愿意向您以及奥尔特伦堡支付一定的补偿,作为这些愚蠢的家伙所犯下罪行的赔偿!”
雷恩嗤笑着摇了摇头,“这不够!”
第一一九章 不断的挑战不一定是一种优秀的品德,关键在于挑战的是什么东西
雷恩的情绪在安静温暖的房间里逐渐平复,他的情绪被自己很好的收拢在一起,大脑开始高速的运转开。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反思,为什么总有刁民要害他。他也对自己曾经所做过的一切,都在不断的反思,最终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因为这些人认为他软弱可欺,认为即使拿捏一下这个年轻的,只有一个人的光杆司令,也不会有更严重的下场。
每个人都有着侥幸的心理,失败者在他们的眼中都是愚蠢的,卑微的,不值得同情的。但是他们永远不明白,那些失败者和他们这些人之间的差距并没有他们自己所想象的那么大一个动手了,并且承担了所有的后果。一个还没有来得及行动,仅此而已。
甚至这些人远远不如那些失败者,因为失败者还有着将计划付诸于行动的勇气,空想家们连实施的勇气都没有直到他们也开始拥有勇气,并且尝试,最终付出代价为止。
动物不露出獠牙,人们永远都不会明白这些动物有多可怕。
人,也一样。
这半年时间以来,雷恩更多的是一种被动对应的态度。有事情来了,我处理好,没有事情来,我安安稳稳的发展我的一亩三分地。
事实证明,这条路是走不通的。这个世界不是地球上那种已经完全稳定下来的文明社会,这里还是一片原始丛林,崇尚丛林法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想要更好的活下去,不仅要将自己保护好,还要尽可能的掠夺别人的生存空间。
面对萨尔科莫如同笑话一样的态度,雷恩的脸终究逐渐冰冷下来,他弹了弹手指,摩挲着中指上的铜戒,漫不经心的冷笑了一声,“赔偿,你用什么东西来赔偿,你凭什么认为足以赔偿?钱?”
萨尔科莫一瞬间就被雷恩的气势所压制,他艰难的开口,“是,钱,您开个价。”
雷恩轻蔑的目光在萨尔科莫脸上略作停留,指了指他,“所以说,你们商人的眼睛里只有钱,你们已经被钱腐蚀了灵魂,你以为钱可以买到一切你想要的东西和结果吗?愚蠢!”,他顿了顿,整理好自己脑海中的思路,在片刻死寂过后轻微的点了点头,“你是商人,你有钱,你喜欢谈钱,可以,我们就来说和钱,和贸易有关的事情。”
萨尔科莫立刻坐直了身体,他甚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准备随时记录雷恩接下来要说的话中那些重点。他从来就不敢小瞧这个两手空空,仅凭自己能力打开局面的年轻贵族。
“从今天开始,从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开始,整个贝尔行省所有地区的粮食贸易,将被定义为战略物资,所有粮食的贸易权、运输权、储存权、销售权,都收归国有。”,话说到这里,萨尔科莫手中的笔咔嚓一声应声而断,断口处锐利的木刺刺入了他的手掌中他都没有觉察到,他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血丝也爬上了眼球,脑子一阵阵嗡嗡作响。
收归国有?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