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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无法保证，赛蕾嘉是否会像艾萨拉女王一样，把自身的仇恨和愤怒不断扩充，最终陷入无可挽回的严重畸态而变得疯狂。
这边，看到杜克震惊震撼的样子，瓦斯琪脸上露出了令人寻味的笑容。
“看来，今天并不是一个决战的好时机。就这样吧，我会和我最强的手下，在毒蛇神殿等候你们的到来。”
说罢，似乎还多看了杜克一眼。
第1405章 两难的杜克
是她？
不是她？
杜克的心简直是被挠挠一样，好奇得快爆炸了。
他都不知该怎么说这种因果轮回似的情况。
几年前的他滚去万年前的上古之战，他又因为赛蕾嘉最终心系她主子而抛弃了人家。虽说没对赛蕾嘉做过什么，不至于有什么心理负担，但好歹是卖了个手下。
杜克看着瓦斯琪摇曳着她柔软的腰肢，带动那条颀长又充满恐怖气息的蛇尾，带着两个巨型手下缓缓离开，从远处沼泽的水中没入，游向更远端的暗泽湖。杜克忽地若有所失。
就在这时候，在卡拉赞的房间里，大门处突然传来“哐当”一声。
杜克蓦然回首。
是吉安娜！！
捧着一盘子宵夜进来的她，不知何时把东西打翻了，都浑然不觉。吉安娜那张本来总是知性的脸上有着痛苦的抽搐。
“瓦斯琪！我找到你了。”吉安娜的声音，没有给杜克一种怨气冲天的感觉。但是杜克能清晰感受到她内里一万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执着。
杜克的心咯噔一下。
果然时间可以让人忘却很多东西。
没瓦斯琪跳出来这码事，杜克都几乎忘记了吉安娜是怎样当上这个女王的。
这一世的吉安娜没成为那个被无数玩家唾弃的‘丫卖爹’，最大的原因是她老爸戴林在清剿幽灵舰队的时候，死在了正在西渡去海加尔山搞事的阿克蒙德手上。
吉安娜大哥死在第二次黑暗之门大战的红龙之口。
而二哥坦瑞德一家被灭，连同整个库尔提拉斯本岛被毁，则是当时投靠阿克蒙德的瓦斯琪和她手下娜迦动的手。
正因为身为国王的戴林，往下的大王子、二王子，乃至于二王子的儿子都挂了，吉安娜这个库尔提拉斯第四顺位王位继承人才当上了女王。
现在，看到吉安娜那个不对劲的样子，杜克知道这事无法和平收场了。
“吉安娜，别冲动！”杜克一个闪现过去，抱住吉安娜。
吉安娜精致的脸庞上就是一愕，随即每一条脸部曲线都柔和了下来，很自然把头靠在杜克怀里，金光闪闪的头发把杜克的眼睛都耀花了。
“呐，杜克，你是不是以为，我曾经恨过我的父王和两位兄长？”
杜克不知道答案，但知道此刻的吉安娜只是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
所以他没有回答。
沉默或许就是最好的回答。
果然……
吉安娜轻轻把脸蛋儿在杜克胸膛上磨蹭着，很奇异地，杜克有种自己在撸猫的恍惚感。
“我从来就没想过，恨过我的父亲、大哥和二哥。知道么？在黑暗之门15年此前的2800年里，东部王国大陆从没出过一个女王。我不甘，我不忿，但我一直认为我最大的极限，只不过是在嫁给你之后能做出一番事业，证明自己也可以独当一面罢了。”
呃，第三次黑暗之门大战，冒了一堆女王出来。杜克回想起来，自己也是打造女王的专业户啊！
“父王最后那段日子里对我冷遇，原因我是知道的。一个优秀的公主，其存在本身就是对能力平庸的王子的最大威胁。我接受了这一切，离开我喜爱的大海，热爱的达拉然，远赴艾尔文森林。”
吉安娜眼神迷茫，似乎又回到了她十五岁的那段看似荣华，实则无比孤独的岁月当中。
“其实我已经认命了，向命运屈服了。认为那就是我的极限。所以你让我经营塞拉摩时，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因为这世上总算有一个人欣赏我的能力，而不是我的美貌。更高兴的是，那个人是你，我一直以来都无比憧憬的对象。”
不知不觉，杜克发现胸口传来湿润的感觉。
吉安娜哭了。
“我从未想过以这种方式当女王的。哪怕我真要成为一个女王，也应该是信赖我、支持我、愿意为我牺牲性命的塞拉摩人高举只属于我吉安娜的旗帜，将我奉上女王的宝座。”
听到这里，杜克也笑了，轻轻抚摸着吉安娜的脑袋瓜：“真是一个有志气的女王。”
吉安娜耸了耸鼻子，抽泣了一下，露出一个充满凄美意味的苦笑来。
“既然残存的库尔提拉斯人民需要我，既然我的姓氏是普罗德摩尔，那么我就有我的职责。放心，我不会脑子发热，丢下我的人民和沟通两块大陆的职责，跑去德拉诺找瓦斯琪算账的。若是……若是有机会的话，请你务必杀了瓦丝琪，为我二哥全家报仇。”
杜克那个啊！
片刻前，他还在踌躇，是不是该验证一下瓦斯琪的真正身份什么的，倘若她真是赛蕾嘉，那也不是没有收复的可能。
毕竟在杜克的手下当中，飞天的巨龙有了，遁地的其拉帝皇也有了，愣是缺个水战专精的。不要提当年的小娜迦，还有那个负责在智障鱼人当中批发智商的鱼人智者摩戈尔，能打的真没谁。
好吧！现在自家后宫核心之一的吉安娜开了口。
瓦斯琪哪怕真的是赛蕾嘉，也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了。
“放心，只要我抓到瓦斯琪，我会把她带到你面前，随你清蒸也好、红烧也罢，爱咋样就咋样。”杜克发着誓，全然不管卡拉赞外面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天打雷劈，一群修真者在渡劫的模样。
“噗呲！”一声，吉安娜笑喷了，小拳拳轻轻捶着杜克胸口，娇嗔起来：“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又不是环形山里的霸王龙！”
杜克突然真特么感动，应该说不愧是自己自小从萝莉时期调教出来的女人么？这性格比原本历史上的吉mm好了不知多少倍啊！？
吉安娜是大忙人，跑过来转两圈就要走了。
杜克刚等吉安娜离开，马上开个传送门，跑到达纳苏斯的月神殿找另一个当事人。
暗夜精灵本来有三个领导人的。玛法里奥去了修仙，哦，不，是去了翡翠梦境当中忙活。范达尔*鹿盔被杜克丢到外域，刚膝盖中箭，吐血三升，还在外域养伤。整个达纳苏斯就是泰兰德说了算。
杜克虽然比较私人性质地突袭访问，但月神殿的女祭司们都习惯了，很快通报上去。杜克在一个偏殿见到了泰兰德。
第1406章 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哟，真是稀客，没想到杜克你居然会自己上门来找我。不过，这里可是月神殿哦。”刚刚分主宾坐下，泰兰德那张端庄无暇、充满圣洁气息的脸蛋就是红了那么一刹那。
装！你继续装！
有时候杜克也替暗夜精灵感到悲哀，他们所信奉信赖的女神代言人光辉伟正的大祭司泰兰德，已经在万年前的上古之战，为了胜利以身喂狼了。一身节操在杜某人邪恶幻想的实践过程中，被碾压个粉碎。
“咳咳！”杜克干咳了一声，板起脸：“我今天是跟你来说正事的。”
“哦？”既然杜克说是正事，一身祭司袍的泰兰德也立马端正了自己的态度，以最无可挑剔的容姿，坐在杜克对面，她轻轻抬手，姿势优雅美如画：“请统帅有话直说。”
“是关于上古之战我和你在艾萨拉宫殿里的那段日子……”
杜克没说完，泰兰德一张好不容易摆出端庄表情的玉脸，顿时绯红一片：“可恶，你还说不是捉弄我，都说了这里是月神殿，女神一定会关注这里的。”
“不！我指的是赛蕾嘉！”杜克坚定地说道。
泰兰德的一双眼睛顿时瞪大，眼睛里有着些许迟疑，在联想到最新的联盟战报后，旋即她想透了一切：“你怀疑赛蕾嘉就是现在的瓦斯琪？”
“是的！”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的确。”杜克苦笑。
他没有理由为了收复一个不明状况的赛蕾嘉（瓦斯琪），去跟吉安娜翻脸。
“我懂了，你来这里，是寻求开解的。”
“或许是吧，我这个人比较念旧情。如果是不认识的家伙，哪怕他是生是死都跟我无关。有必要的话，我可以轻易让他毁灭。然而旧人……”杜克支吾了起来。
突然发现当老大很痛苦，特别是当联盟的老大。
又或许是以前自己所面对的状况，都是非黑即白。
你是反派对吧？
那我怼死你没商量。
你不跟联盟作对了吧？
只要你跟我一起干死燃烧军团，一切都好说。
杜克甚至可以饶恕曾经犯下无数恶行的兽人，可以无视奥格瑞姆和阿纳斯特里安的存在，但要他弄死一个好歹算是侍奉过他的侍女，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泰兰德轻声开口了：“月之女神艾露恩总是教导我们，要学会多角度地看问题。比如，娜迦和邪兽人虽是我们的敌人，但绝不是真正的邪恶。”
泰兰德这个论调，让杜克不由为之惊愕：“若在联盟里被其他激进派知道你这番话，估计你会受到很多人的责难吧？”
泰兰德笑笑，不在意地继续说下去：“曾经旧部落的兽人也好，现在的邪兽人也好，娜迦也罢。他们都是为了生存，才来这个世界或者德拉诺寻求土地。虽然对他们来说，人类、现在的暗夜精灵、以及德莱尼人全都是敌人，但其行为绝不是恶，其愿望的本质是善良的东西。既然是善良的总有一天，在他们意识到燃烧军团的毁灭性之后，会在这个世界里承担起重要的职责吧。”
这个论调，让杜克目瞪口呆。
“只要身为智慧生物，就会因为各种矛盾发生争执，而将其划分为敌或是友的要素，是利与损。很遗憾，我们现在正处在这样极端的时代，一个我们跟燃烧军团之间，一方不灭亡就无法生存下去的绝望时代。女神也好，我也好，都不愿意去设想在这种状态下，建立一个只凭借强大战力来维系的联盟。因为这样会堕入邪道。”
“归根到底，我们不是单纯为打倒敌人而团结在一起的。我们是为了同胞们、乃至是整个星球的未来而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所以如果有机会，你也好，吉安娜也好，要学会宽恕！”
泰兰德一番话说完，杜克彻底沉默了。
良久，杜克才挤出一句话：“宽恕……吗？”
泰兰德微笑着：“加入联盟之后，我总听到有人说联盟如今的繁华与强盛，是用武力铸成，是伟大领袖杜克*马库斯引领的结果……实则真的如此？”
“并非如此！杜克斩钉截铁：“我从不觉得，联盟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是由无数人的梦想铸就的联盟，是无数人抛弃了自我的休闲，投入无数想象力、精力、体力铸造而成的。区区一个杜克*马库斯，可造不出那么多飞空战舰、坦克，转战艾泽拉斯和德拉诺的每一寸土地啊！”
泰兰德的笑意就更盛了：“那我想问，难道在人类族群兴起的2800年间，就没有任何一个跟精灵和矮人的战斗？”
鬼才没战斗！
有人的地方就有浆糊！
暴烈的矮人跟暴风王国之间都有着不少摩擦，只不过后来互相理解之后，才成了坚实盟友罢了。
听完，杜克总算是明白泰兰德的意思了。
“好吧，以前人家跟我说，祭司什么的都是神棍，本来我都不信的。今天总算见识了。你这家伙，把我绕了半天，竟然好似什么都跟我说了，又什么都没说。”
泰兰德笑颦如花：“嘿嘿！你这个艾泽拉斯正牌半神，可没有资格说我是神棍哦！”
“噗！”
这也是，自己老是习惯了凡人的思维，真没有那么多超凡的、凌驾于世人的念头。
“好吧，你和艾露恩的意思我懂了。只要心中还有气，那就狠狠地干架吧。直到一方完结为止，之后的事，就要我这个引路人去善后！拜托，这可是死仇啊！”
泰兰德坐过来，靠在杜克身上，蹭啊蹭地：“杜克*马库斯联盟里唯一拥有传说光环，那个总是可以化不可能为可能的男人，我和吉安娜等优秀女性的共同伴侣！这事就看你的咯，如果你无法办得漂漂亮亮的，凭什么自认有资格拥有七大贵女的爱情？”
“好吧，神棍说得对！”杜克没好气地回答。
“真希望有一天能由你，不，由整个联盟每一个种族之手，铸造出没有战争的理想世界……那时候我也不用那么累，天天去调解纠纷，去忙这忙那。”
“好吧，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第1407章 分割与围剿
泰兰德送杜克送到月神殿正门，杜克打开传送门，抬起头，看着天空皎洁的月亮。
那是月之女神的光辉！
过去二万五千年期间，这份光辉每夜不休地照耀在艾泽拉斯的大地上。那种带含神性的柔和辉光，只一眼，就让人永远记住它闪耀的骄傲。
艾露恩，她见证了艾泽拉斯的兴衰。
从黑暗帝国时的惨烈厮杀，到万年前那场震撼人心的上古之战……
她又在漫长的岁月里，不辞劳苦地一心治愈着这个伤痕累累的世界。
艾露恩女神是可敬可赞的。
杜克这一次过来，明面上是跟泰兰德通气，实则何尝不是在跟艾露恩打招呼呢。
瓦斯琪这事，不管成与不成，都有必要在艾露恩这里报备一下。
既然泰兰德反复提到了宽恕，那就是ok了。
“唉！”杜克轻轻叹气。
艾露恩对艾萨拉女王这批堕落了的暗夜精灵也算是操碎了心。
不信奉女神，徒然在自己不可控的领域当中一味追求力量，结果引来燃烧军团，演绎了一次典型的玩火**。不光坑了自己，还把整个大陆给炸到陆沉了，亿亿万万生灵为之涂炭。
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艾露恩的胸襟可称之伟大。
如果这些王八羔子是他杜克的手下，早就人道毁灭，连灵魂残渣都不剩了。
唯有艾露恩，才会愿意宽恕并希望重新将她们引导回到正途。
当然，艾露恩是不可能公开颁布神谕支持杜克的举动。身为联盟统帅的杜克去干收娜迦当小弟是一回事。身为暗夜精灵族唯一真神的她去公开做又是另一回事。
倘若这种抛弃同胞、放任恶魔屠杀同胞的家伙都能被轻易原谅，那些支持了艾露恩一万多年的暗夜精灵会怎么想？
这可是会影响女神信徒基础的大事。
所以女神无法出面，只能以默许的方式同意杜克放手去干。
回到卡拉赞，杜克立马按照他的做法去做了。
“哟，瓦斯琪，你是不是赛蕾嘉？哦，是不是都没关系，跟着艾萨拉女王或者燃烧军团都是没前途滴，快点投靠你杜克主人的怀抱，主人带你装逼带你飞！”杜克不是没想过，自己王八之气一振，瓦斯琪小姐姐顿时纳头便拜，口称主人。
可惜，那只能想想。
几个上古之神，没一个是开善堂放救济的，恩佐斯怎可能把艾萨拉女王当宝贝一样供着？
更不要说身为女王侍女的瓦斯琪。
女王都快跑去要饭了，侍女能好到哪里去？
反正，不管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