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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文化名城大同市,位于山西省北部雁门关外大同盆地北部边缘,东与河北省阳原县、涞源县和蔚县相连;北隔长城与内蒙古自治区丰镇县接壤;西与朔州市毗连;南与忻州地区为邻。市区界于内外长城之间,三面环山,两边夹水,形成天然屏障。大同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远在十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我们的祖先就已经生活在大同盆地两侧和桑干河两岸平原上。春秋时为北狄所居。战国时为赵武灵王开辟,公元前300年即有建制。大同曾为三代京华,两朝重镇,古迹众多,颇具特色。由各族劳动人民共同创造的人文景观,更是具有较高的历史价值、艺术价值,而且分布集中,种类繁多,博大恢弘,悠久灿烂,具有典型的“北雄”特色,成为中华民族乃至世界之瑰宝。
行驶至市区的一个十字路口,一座古色古香、恢宏耸立的鼓楼出现在眼前,就见整个鼓楼的外观呈现方形,共有三层,上两层为木质结构,檐角高高翘起,颇具特色,众多红色柱子环绕四周,支撑起顶檐,底层为砖石砌成,中心为十字穿心门洞,纵横均可通行。最上层置一扇巨大鼓面,想必旧时晨钟暮鼓声可传至古城以及近郊四乡。
穆春江和吴俊饶有兴致的仔细观摩一番,感觉有点意思,什么地方什么景,如果细论起来,每一处古迹肯定还有着一段悠久的历史,以及流芳千古的美丽传说,祖国幅员辽阔、历史悠久,文化古迹更是多如牛毛,这辈子能把国内都走遍了都实属不易,更何况于天下万物,一个人与这大千世界相比真是沧海一粟,渺小得不能再渺小了。
二人感慨一番,继续驱车前行,穆春江忽然想起了什么,边开车边扭头跟吴俊说道:“老吴,有一个事儿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你帮我分析一下。”
吴俊点头,“说啦——”
“崇祯皇帝之所以派遣施邦辉将军把大批宝藏运出北京找地方隐藏起来,是因为内忧外患,大明江山风雨摇曳,李自成兵临城下,满清强敌挺兵中原,所以他琢磨着一旦大明江山不保,还可以利用这批宝藏东山再起,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当时山西已经被李自成占领了,而崇祯却偏偏把宝藏运往山西凌山,你说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这样做风险多大啊!所以你帮我分析一下,崇祯这样做究竟是什么意图啊?”
吴俊如同听天书一般,这些历史知识他是一概不知,听穆春江如数家珍般的娓娓道来,他不禁在心里由衷的生出一种钦佩之情,通过前段时间的刻苦学习,穆春江真是今非昔比,已经是满腹经纶,绝对可以被称为专家了,对于这种问题吴俊解答起来确实有些为难,可是穆春江能够让自己帮忙分析,就是瞧得起自己,所以无论如何自己也得绞尽脑汁的仔细思考一下。
吴俊皱着眉头,挠着脑袋瓜子,想啊想啊,终于他眼前一亮,脱口而出,“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啦!”也不知道吴俊究竟是从哪本书里看到的这句话,此时竟然一下子浮现在了脑海里,话说出来后,吴俊感觉如释重负一般的轻松,脸上也浮现出了微笑,望着穆春江,等候着他的评价。
穆春江完全没有想到吴俊会冒出这么一句,刚一听到时有些犯愣,可是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别看这句话似乎有些矛盾,可它却蕴涵着唯物主义辨证理论,最危险的地方当然就是最危险的,可是从另一个角度考虑问题,我方认为最危险的地方,敌方也就会认为是最安全的地方,由此就可能产生麻痹大意的思想,继而疏于防范,使原本最危险的地方变成我方最安全的地方,试想当年,山西已被李自成的官兵占领,每日调兵遣将,各路官兵游走于城镇的四面八方,而一旦施邦辉将军率领的人马全部装扮成农民起义军的模样,冒充某部官兵,大车小车的游走于山西境内,反而会变得轻而易举……如果从崇祯的角度考虑,他一直把李自成的起义军当成大明政权的最大威胁者,所以把宝藏藏匿于李自成的大本营山西,那么从山西境内的某个地方东山再起,就可以直捣李自成的老窝,将其一举除掉,这样会变得容易许多……所以,崇祯皇帝才会冒险派遣施邦辉将军直接把宝藏运抵山西隐藏起来!
推测变得顺理成章,一直以来困扰着穆春江的难题终于迎刃而解,他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他最害怕的就是方向性错误,如果崇祯皇帝在清明上河图上留下的线索依然是内藏玄机,那么自己和吴俊在山西境内寻找宝藏很可能就会完全错误,要是那样的话,就真可以被称为“劳民伤财”了,如今终于想明白了,那么按照既定计划找寻下去就一定能够发现宝藏!
吴俊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竟然解去了萦绕穆春江以久的一块心病,使得他由衷的兴奋,他重重的拍了一下吴俊的肩膀,赞叹道:“老吴!真有你的!”
实际上,吴俊也就是说出了那么句话,至于这句话与崇祯皇帝派人把宝藏藏匿于山西的逻辑推断,吴俊并不知晓,他只是凭着一种朦胧的感觉脱口而出,此时穆春江由衷的感激自己,使得吴俊有一些不自在的感觉,他渗了一会,等到穆春江的情绪基本恢复了正常,才怯生生的说道:“小穆,你想明白了吧?还请你给我讲讲吧——”
穆春江闻听此话,差点没背过气去。
第一百三十章 加床褥子
于是,终于没有背过气去的穆春江开始细致的给吴俊讲解自己的推测,直听得吴俊频频点头,他完全同意穆春江的分析,有理有据、迢迢是道,不过这种严谨的推断还要源于自己那句话的启迪,所以,自己也是功不可没……
哥俩边聊天边留意着路旁的旅馆,在市中心转悠了几圈后,终于找到了一家看上去相当不错的旅馆,从门脸上看这家旅馆还是相当的气派,就连还属于稀罕物的霓虹灯都挂了一排。二人把车停靠在院子里,然后进到房间里看了看,果然还算干净,而且楼里还有能洗热水澡的浴室。
这家旅馆的条件不错,于是二人从车上拿了些洗漱用具,开了个标准间。吃过晚饭后,二人在街面上转悠了一会,然后回到旅馆去浴室洗了个澡,回到房间准备休息,赶了一天的路,确实有些疲惫不堪。可是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穆春江琢磨着:老吴在房间里呢?这是谁呀?怎么和老吴一样的不合时宜?
他起身来到了房门前,拉开,一个男服务员提着个暖壶站在门外,满面笑容的看着穆春江,说道:“对不起,打扰了,给您换壶开水。”
穆春江点头,拉开了房门。服务员径直走到茶几前,把暖壶交换了一下,然后手里提着旧壶朝着房门的方向走出了两步,突然停住了脚步。穆春江一直站在半开的房门旁,等待着服务员出去,然后锁门睡觉,可是服务员却停下了脚步,看看穆春江,看看躺在床上的吴俊,想要说什么,可是欲言又止。
穆春江心中疑惑,继而有了一种防范心里,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赖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走,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小心总没有坏处。他盯着那个男服务员,不友好的说道:“走吧!还有什么事儿吗?”
服务员尴尬的笑了一下,终于硬着头皮说出了想说的话,“请问——,两位客人想不想加床褥子?”
穆春江一下子愣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服务员憋了半天怎么问出了这么个不靠谱的问题?这大热天的加个哪门子褥子?脑子有问题?神经病?可也不像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也懒得跟这个说话不着边际的小伙子废话,于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赶紧请回吧!大热天的加哪门子褥子?不要!”
服务员知道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赶忙解释道:“不是!我是说——”
穆春江皱着眉头甩了下手,粗鲁的打断了服务员的话,“行了行了!赶紧走吧!别影响我睡觉!”
服务员无奈,提着暖壶悻悻的离开了房间,穆春江回手把门重重的关上,嘴上嘟囔道:“什么他妈地方?大热天的加褥子,脑子进水了?”
他走到自己的床边,抬眼却见吴俊正坐在他的床上,张开大嘴不出声的笑着,一见穆春江正注视着自己,吴俊“嘎嘎嘎”的终于笑出了声,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险些窒息过去。
和吴俊打了这么长时间交道,穆春江还从来没有见过他笑成这样,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愣愣的望着暴笑中的吴俊,眨巴了几下眼皮,疑惑的问道:“老吴,这是怎么了?你没跟我说过你有颠疯的毛病吧?”
吴俊又是大笑一气,直笑得眼泪狂流,口水狂滴,险些把褥子弄湿了,要是那样,他还真得加一床褥子了……
穆春江耐着心的等候了几分钟,吴俊终于渐渐的收敛起了狂笑,又进行了一段时间循序渐进的余笑后,终于恢复了常态。穆春江这才得以开口,“老吴,你丫这什么毛病啊?一个服务员进来换了壶开水就把你丫给笑成这样了?这要是再给你丫打盆洗脚水,你丫还不得跟张飞似的笑死过去?”
穆春江的话逗得吴俊又干笑了几声,他挥舞着手臂,像是要挥去引起自己无休止干笑的什么东西,边挥舞着手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我不是笑服务员啦,我是——,在笑你啦!”
“笑我?!”穆春江更加的不解,“你丫笑我什么呀?”
“笑你无知啦——”吴俊终于忍住了笑,接着说道,“你知道加床褥子是什么意思?”
穆春江似乎有点明白了,这么热的天,加褥子肯定是不合常理,所以它一定蕴涵着另外的含义,一种自己不知道的含义,这种含义就如同古密语一般,似乎很神秘,其实就是一层窗户纸,只要捅开了它,你会感觉非常的简单。他愣愣的望着吴俊,询问道:“什么意思?说来听听。”
吴俊摇了摇头,“少儿不宜啦——”
穆春江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毕竟已经是一个成年人,而且又“闯荡江湖”了这么多年,单凭“少儿不宜”这四个字就足以令一切谜团不解自破,“加褥子”就是问自己和吴俊是不是想花钱找个女人陪着睡觉……
一下子明白过来后,穆春江颇有一种被愚弄了的感觉,令他气愤不已,他开始破口大骂,“X他妈的!这都什么地方?旅馆里就敢公开的吆喝**嫖娼?这还是社会主义不是了?不行!我得找丫算帐去!敢他妈愚弄我,姥姥!”
说话间,穆春江已经冲到了房门前,他怒气冲冲的来到楼道里,冲着楼梯口处的服务台大声喊道:“X你妈的!服务员!给我加床被子!”
……
改革开放初期百废俱兴,这些在当今社会司空见惯的男盗女娼的勾当,在当时却是足以令人瞠目结舌,穆春江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在天子脚下的首都茁壮成长,所以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社会已经乱成了这样,竟然在公有制旅馆里纵容这种非法行为,尤其是这种隐讳的密语令他不由自主的义愤填膺,动怒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倒是吴俊走南闯北,在全国各地游弋,经历过的这种场面、了解的这种密语不计其数,所以根本就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完全是一种泰然处之的感觉,对于穆春江的情绪失控,吴俊却是感觉有些不理解,现在举国上下,除了首都稍微好一些,全国各地还不都是这样,市场经济嘛,有需求自然就有供给,完全的市场调控,动怒起不到任何治理作用。
见穆春江冲出了房门,吴俊匆忙起身,赶到楼道里,费了半天劲才把他拉了回来,摁在床上,劝了半天,穆春江终于气消了些,不再准备和那个服务员算帐。
心平气和后,吴俊询问穆春江“加床被子”是什么意思?穆春江一下笑了出来,“许丫加褥子就不许我加被子了?我就得让丫给我弄床厚被子来,要是没有,我非跟丫急不可!”
吴俊若有所思的赞叹道:“有创意,很有创意啦!”
一夜无语,经历了这场“褥子”插曲,穆春江气得浑身哆嗦,吴俊笑得浑身颤抖,总之都是消耗体力的事情,又是赶了一天的路,所以两个人都是异常疲惫,倒头便睡,一觉就已是大天亮,太阳晒到了**上。二人匆忙起床,今天还要赶路,凌山的位置头天已经基本打听清楚,路途不算近,怎么着也得赶上一天,时候已经不早,必须抓紧时间出发。
洗漱后,二人顾不上吃早饭,匆忙在前台结了帐来到院子里,可是一看,不由得又是气愤不已,就见212吉普车的四个轮胎都被人用刀扎破,无一幸免,瘪了轱辘的吉普车如同被削下去了一块,凭空矮了一截。
穆春江一想便知,肯定是自己头天晚上在楼道里大喊大叫为难那个服务员而招致来的报复行为,他扭头就准备冲进旅馆里找那个男服务员算帐,要是这孙子死活不承认、不赔钱,自己就跟丫的干上一架,凭着自己的身手,干那孙子一顿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吴俊却使出浑身的力气一把拽住了穆春江,劝他还是忍下这口气,“强龙不压地头蛇”,两个人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真跟对方干起了架,还不定有什么麻烦事招惹上身,四个轮胎也没多少钱,忍了吧……
穆春江想想也是,要不是自己昨天晚上过于冲动,怎么会招惹来轮胎被扎的麻烦?看来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帮孙子心胸也太狭隘了,不敢当面锣、对面鼓的叫板,背后里使阴招倒是有一手,还是吴俊说得对,真打起架来,还不定会引出什么麻烦,此行还是以寻宝为主,把麻烦降到最小。
穆春江强忍下怒火,和吴俊徒步走到街上,找了家汽车修理厂,买了四个新轮胎换上,咬牙切齿的发动吉普车,离开了这家又**又扎胎就差卖人肉包子的“黑店”。
第一百三十一章 燕子(一)
从大同到凌山还有二三百公里的路途,路虽然不是很长,但基本上都是“十八弯”的山路,路的外侧便是陡峭的山崖,深不见底、险象环生,车子一会爬坡一会下山,一个循环接着另一个循环,似乎永无休止,这种道路充分体现出了吉普车的动力优势,汹涌澎湃的发动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以强大的动力牵引着这个铁家伙和铁家伙里的两个大活人不知疲倦的前行,不过,速度就不敢恭维了,如同老牛拉破车般的缓慢前进着,直累得穆春江心里不停的叫骂:这他妈的是什么地方?除了山就是山,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山?全国上下的山脉都让“愚公”给移到这儿了?……
“导航员”吴俊的心态倒是很平和,去往凌山的路已经基本上打听清楚,穆春江也都记在了心里,所以自己也就没什么事了,索性累了就睡,睡醒了就找东西吃,反正后备箱里有得是吃的东西,别说是二三百公里,就算是两三千公里的路途,自己的嘴也不会因为没有东西吃而闲着……
对于吴俊的“大爷”作风,穆春江虽然有气,但却是无能为力,老吴的驾驶技术他见识过,尤其是这种手动档的车,笔直的道路上都可能撞人,更别说这种崎岖的山路了,虽然路上几乎见不着什么人,可是如果老吴因为撞不着人而心里起急,遇到哪个拐弯晚打了一把轮,那吉普车就得冲出悬崖,哥俩自此一命呜呼,所以,还是让他睡觉、吃东西比较踏实。
这可苦了穆春江,一个人精力高度集中的把握着方向盘,一个弯接着一个弯的拐来拐去,直累得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