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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段,热闹的市区街道: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的专门经营,此外尚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大的商店门首还扎“彩楼欢门”,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座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交通运载工具:有轿子、骆驼、牛马车、人力车,有太平车、平头车,形形色色,样样俱全。绘色绘形地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
穆春江如醉如痴的观赏着《清明上河图》,结合着在书本上读到的介绍文字,直看得心潮起伏、汹涌澎湃,他不得不从心底生出了一种赞叹之情,为名画、为古人、为伟大的祖国悠久的历史、博大精深的文化底韵……
吴俊直看得抓耳挠腮、心乱如麻,如此绝世名画,要是据为己有,那——,该多好啊……
第一百章 拍卖会(一)
二人聚精会神的欣赏一番,意犹未进之时,就被故宫的工作人员无情的清理出了博物院,闭馆时间已到,要看只能明天再来。二人“一步一回首”的又看了几眼画卷,然后大步流星的出了故宫。上了出租车,二人也不急着走,坐在车里商量起来。
“我觉得故宫里的安保设施不算太先进,还是可以下手的啦——”吴俊首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穆春江摇了摇脑袋,“绝对不能下手!倒不是因为故宫里的安保设施是不是先进,我觉得在故宫这种地方实施偷盗是一种亵渎,丧尽天良的人才会干这种事儿!”
吴俊有点明白了穆春江的意思,“你是觉得故宫博物院是一块神圣的地方,所以绝不能把肮脏的事情和它联系起来?”
穆春江点了点头,“我们偷盗也应该充满正气,日本领事馆可以偷,故宫博物院却绝对不能偷,即使故宫的安保设施不如日本领事馆的先进也绝对不能下手!我们做事得有原则,惩恶扬善、伸张正义,你不是早就说过偷盗界就有这个原则吗?”
吴俊敬重的看了穆春江一眼,痛快的说道:“我同意你的想法!可是如果不偷,我们该怎么办啦?”
“我也没说不偷啊——,我只是说不能在故宫里偷,要是《清明上河图》不在故宫博物院里的话……”穆春江欲言又止,似笑非笑的看着吴俊。
“你是说我们想个办法让故宫博物院自己把《清明上河图》转移到别的地方?”吴俊的眼睛变得炯炯有神起来。
“是这意思,可是太难了!你说——,这种画会拿出来拍卖吗?要是能拍卖就简单多了,反正咱们哥俩有的是钱。”
“不太可能啦,那可是国宝啊,就算国家缺钱了也不可能指着卖字画挣钱啊,完全可以发行债券嘛——”
穆春江想想也是,国宝级的东西,又在国家博物院里妥善保管着,怎么可能拿到市场上拍卖呢?看来这条路是被堵死了,只能琢磨别的法子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终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得打着了车走人,这事得从长计议,着急上火也是无济于事。说到了“拍卖”,二人觉得应该涉足一下,既然已经有了大笔的闲置资金,不如通过拍卖购买些文物用于收藏、升值,于是相约这两天没事儿的时候去拍卖会上看看,先见识一下再说,毕竟拍卖是有钱人才玩得起的游戏,身为有钱人,怎么着也得把“品味”提得高一点才是,如果总是一味的歌厅、舞厅、饭馆的三点一线,用不了几天就得被别人称为没有修养的“爆发户”、“土财主”,所以,还是得玩点高品味的。
穆春江和吴俊回到各自住处的时候,一路人马也返回了日本领事馆,向左藤汇报今日跟踪二人所获取到的情况。
左藤对于穆、吴二人专程赶往故宫博物院观赏《清明上河图》很感兴趣,直觉告诉他,两个人一定在设计更大的阴谋!他准备对穆、吴二人来个“黑吃黑”,既然无法找回宝剑,那么就在他们对其它文物下手的时候黑掉他们两个,只有这样才能挽回自己的损失,也只有这样才能解去自己的心头之恨。
于是左藤命令手下对穆春江、吴俊、大头继续严密监视、加紧防范,在不被对方发现的情况下,尽量多的获取线索,一旦获取到重要信息必有重赏。
穆春江和吴俊在混然不知的情况下,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
第二天一早,穆春江就驱车去饭店找吴俊,拉着他去当年京城颇为驰名的古玩拍卖行——嘉利德拍卖行。
“嘉利德”的拍卖活动每天都有,只不过拍卖的东西有所差异而已。
值钱的物件一定会举行专场拍卖会,拍卖行提前几周就会在各大报纸上打出广告,还会专门通知到老客户,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那些“VIP”客户,拍卖会举行之前,竞拍者需要提前交纳保证金,换取“号牌”,到时只要举牌就可以加价,每举一次都会按照拍卖师预先介绍的价码,在原价格的基础上增加相应数量的钱数。
日常的小型拍卖会则省去了这些麻烦,由于所拍卖商品五花八门,比如鼻烟壶、蛐蛐罐,年头不够久远或是做工不够精细,便宜的十几块钱甚至几块钱就可以竞买成功,所以各位竞买者只要坐在场子里,随口喊出自己想出的价格,只要没有人加价,当即就可以成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免去了很多麻烦,但这只适用于不值钱的小件古玩商品,如果换成价格不菲的古玩,动辙几万几十万,谁的兜里也不可能揣着那么多钱。象这种日常的小型拍卖会,真正的有钱人或是真正的玩家很少参与,在他们看来,竞买这种“一文不值”的古玩纯粹是瞎耽误功夫,甚至有失自己的身份,所以只有专场拍卖会他们才会现身,那时交不起高额保证金的“混混”们根本就无法进入拍卖现场,只有在这种专卖会上才会见到好货和真迹,也只有这个时候,竞价战斗才会打响。
穆春江和吴俊谁都没有亲历过拍卖场面,看见什么东西都是饶有兴致,他们先在嘉利德拍卖行的门前站立了一会,聚精会神的看了一下拍卖行橱窗里张贴出的“专场拍卖会公告”,就见公告上所书:
“兹定于X月X日上午九时整,在我行拍卖大厅举行‘宋朝瓷器专场拍卖会’,诚邀本行的新老宾客届时参加!竞买保证金五万元,竞标日前三天均可缴纳。”
二人觉得有点意思,宋朝的瓷器值得淘换上一两件,所以准备参加这个拍卖会,一琢磨日子,正是明天,这么说来,今天就是缴纳保证金的最后期限了!可什么是保证金?缴纳到哪里?二人谁也不清楚,匆忙找了个工作人员详细的询问起来。
对于准备参加专场拍卖会的客人,工作人员一般都是尊敬有余、耐心解答,因为这种客人一般都是有钱人,如果自家的拍卖行没有这些有钱人“罩”着,光靠倒卖几个小破鼻烟壶、蛐蛐罐,早就倒闭了屁的。工作人员见眼前这二位“爷”似乎是初入本行,真的不懂,于是耐下心来详细的给二人讲解了一番,先是把保证金的意义、作用阐述一番,后是告诉二位保证金交到自家的财务科就可以了,拍卖会后如果没有成交,保证金可以如数奉还,交了保证金就可以选定一个号牌,明天一早拍卖会前凭收据领取。
二人终于明白了些拍卖这一行当的规矩,商量了一下,决定先进拍卖行里看看正在进行的小型拍卖会的情形,然后就回去取前,赶在中午前把保证金交了。
二人踏进嘉利德拍卖行的大厅。说是大厅,实际上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大房间,足够大而已,前方有一个高出一些的台子,上面摆放着一条长几和一个站立式演讲台,穆春江曾经在这种台子上发表过“获奖感言”,而且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所以对这东西情有独中,看上去就是倍感亲切。
台子下方,从前到后码放着众多的折叠椅子,密密麻麻,中间只留出出一个过道,供人进出之用。一切都是简简单单,没有丝毫华丽之处。
此时,一场小型的拍卖会正在进行中,就见一名拍卖师站立在演讲台前,手里举着个小物件,由于距离太远,穆、吴二人谁也看不清楚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就听拍卖师冲着麦克风说道:“这是清末民初的鼻烟壶,虽然瓶口有破损之处,但整体上还是完好,起价十元,现在开始竞价!”
“十一!”台下的一个人喊道。
“这位客人出价十一,还有没有出价比十一更多的客人?”拍卖师忙忙叨叨的说着。
台下一片交头接耳,但始终没有一个人报出更高的价格。
“十一元,一次!十一元,两次!十一元,三次!成交!”拍卖师敲响了小捶,把破损了的鼻烟壶伸出了台子。
台下竞买的那个人从座位上起身,边朝着台子走去,边从兜里摸出钱,数了数,然后把钱交给了拍卖师,接过鼻烟壶,看了两眼,装进了口袋里……
穆春江差点没乐出来,这都是什么呀?十块钱开价,加了一块钱就成交!这哪是拍卖会呀?简直就是“早市大卖场”……。
他拉了一把正饶有兴致观摩的吴俊,低声说道:“走了!纯粹瞎耽误功夫!”
吴俊屁颠屁颠的跟在穆春江的身后出了拍卖大厅,边走边问道:“怎么就瞎耽误功夫啦?”
“你觉得这象拍卖会吗?”穆春江问道。
“怎么不像?拍卖会应该是什么样子?”吴俊反问道。
“最起码不应该是十块钱起价,加一块钱就成交吧!这不整个一个小孩过家家呢吗?”
吴俊回想着刚才的拍卖场景,感觉确实有点小儿科,上了穆春江的出租车,吴俊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小穆,你对鼻烟壶有没有了解?讲给我听听啦。”
穆春江心中不由得一喜,吴俊还真问着了,金爷曾经给自己专题讲解过鼻烟壶,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谈起来。
第一百零一章 拍卖会(二)
“那我就给你讲讲鼻烟壶吧!”穆春江打着了车,边抡着方向盘把车驶离嘉利德拍卖行,边随口的讲解起来——
“鼻烟壶是中西文化融合的结晶。明末清初,鼻烟传入中国,鼻烟盒渐渐东方化,产生了鼻烟壶。鼻烟壶不仅是盛装鼻烟的实用容器,更是供人玩赏和显示身份地位的艺术佳品。鼻烟壶以小巧玲拢的独特造型、种类繁多的选材用料、精美细致的制作工艺受到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的钟爱。现在人们嗜用鼻烟的习惯几近绝迹,但鼻烟壶却作为一种精美艺术品流传下来,而且长盛不衰,被誉为‘集中各国多种工艺之大成的袖珍艺术品’。中国鼻烟壶,作为精美的工艺品,集书画、雕刻、镶嵌、琢磨等技艺于一身,采用瓷、铜、象牙、玉石、玛瑙、琥珀等材质,运用青花、五彩、雕瓷、套料、巧作、内画等技法,汲取了域内外多种工艺的优点,实为中外文化艺术交流结晶。它提供了繁复的欣赏角度,丰富了中国人的生活情趣和审美品味,数百年来,得有心人经营和发展,成为中外人士珍爱收藏的对象。
关于鼻烟壶内壁上的图案还有一个有趣的传说:话说乾隆末年,一位地方上的小官吏进京办事,他为人正直,为官清廉,希望以正常途径得到办理。由于朝廷官员办事效率低,也没有进行贿赂,尽管等了很长时间,但他的事仍一拖再拖。地方小官吏钱粮耗尽,无奈的寄宿在京城的一所寺庙里,他嗜好鼻烟成癖,当玻璃鼻烟壶中的鼻烟用尽时,他便用烟签去掏挖壶壁上粘有的鼻烟,在内壁上形成许多的划痕,这个鼻烟壶让一个有心机的和尚看见,这个和尚通过实验,用竹签烤弯削出尖头,蘸上墨在透明的鼻烟壶的内壁上画上图画,这种奇特的画就诞生了。
最初的内画鼻烟壶是内壁没有磨砂的透明玻璃壶,因为内壁光滑,不易附着墨和颜色,只能画一些简单的画面和图案,比如:蝈蝈白菜、龙、凤和简笔的山水、人物等,后来,艺人们用铁砂和金刚砂加水在鼻烟壶的内面来回的摇磨,这样使鼻烟壶的内壁呈乳白色的磨砂玻璃,细腻而不光滑,容易附着墨色,效果就象宣纸一样,内画鼻烟壶后来出现了一些比较精细的作品,再后来发展为诗书画并茂艺术精品。
内画壶技艺,有不少杰出的艺人,比如甘烜文、周乐元、马少宣、叶仲三、丁二仲等等等等,他们的绘画技艺各具特色,在内画艺坛争奇斗艳,他们的作品也是价格不菲,直到今天,内画鼻烟壶仍做为一种专项工艺品出口,显示出了它强大的生命力。
……”
穆春江说得口若悬河,吴俊听得目瞪口呆,他不知道时隔三日,穆春江为什么会在古玩上有如此高的造诣,究竟是怎么练就成的如此一身本领、满腹经纶?等到穆春江终于说完,他不得不发自肺腑的赞叹道:“小穆!这还是你吗?你简直已经是一个古玩界的大专家啦!快点告诉我,你是怎么练成这身本领的啦?”
穆春江嘿嘿一乐,轻描淡写的说道:“哪那么夸张啊?不过是在你和大头跑路、香港澳门的游山玩水一溜够的时候,我天天奔琉璃厂跟着金爷上了几天课而已,皮毛!就是点儿皮毛!”
“就学习了几天?那我也去学习几天!”吴俊变得简直有些垂涎三尺。
“几天就是个虚数,你跑了多长时间路我就学习了多长时间,白天跟着金爷学,晚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书,抽空去博物馆观摩真品实践,不容易啊——”穆春江感叹道。
吴俊一听,立马泄了气,想要成为和穆春江一样博学的想法自此打消。
穆春江拉着吴俊先去了趟银行,吴俊的意思是五万块钱的保证金两个人一人出一半,竞买来的古玩也归两个人所有,将来卖出了高价再一人一半平分。
这个提议立刻遭到了穆春江无情的拒绝,“你丫别把咱俩搞得跟两口子似的行不行?要么你买,要么我买,要么一人交一笔保证金,咱哥俩也竞价,一人一半怎么分啊?亲兄弟还明算帐呢,别说咱俩连表兄弟都算不上!”
“虽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吴俊认真的说道。
“别逗贫了,怎么着?你交还是我交?你岁数大,你先挑!”
吴俊迟疑了一下,“那——,还是我交吧,不过竞价的时候你得帮助我,不然买了赝品可就赔啦。”
“那肯定没问题,虽不是亲兄弟,但我还是不忍心让你上当受骗。”穆春江拍着胸脯说道。
吴俊的心里踏实了许多,从银行取出了五万块钱。
两个人再次赶往嘉利德拍卖行,在财务科缴纳了保证金,选择了一个吉利的号码,然后打道回府,养精蓄锐,准备在第二天的竞拍中大显身手。
穆、吴二人准备踦身古玩拍卖会的消息立刻被报告给了左腾,一听完这个消息,左腾不由得眼前一亮,他认为,穆春江是一个正经的古玩玩家,他的手里能够有纯钧宝剑,并且能够估出一百万美金的价格,足以说明他在这一行有着非凡的造诣,这次既然他准备在宋朝瓷器拍卖会上出手,说明一定会有价值连城的国宝级文物将在拍卖会上现身,凭借着穆春江的一双慧眼,一定能够淘换出物有所值,并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