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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再次爽朗的笑了,笑罢,反问道:“现在,这件瓷瓶是个孤品,国内独一无二,你说,值不值钱?”
孤品!又是孤品!自己正是使四棱狮子头成为孤品的人,又怎么能不知道孤品会很值钱呢?
“别的我不懂,但我知道孤品一定非常值钱!要是把瑞典的那几件国宝瓷器也给毁了,您的这件瓷瓶就更值钱了!”
老者被穆春江的话逗得开怀大笑。
第二十七章 爱新觉罗毓允
穆春江的油嘴滑舌、贫贫叨叨,却逗得老者心情愉悦,于是他又给穆春江讲解了许多有关瓷器的知识、故事、传说,直听到穆春江兴致勃勃、兴趣昂然,如同当年穆老被核桃摊主讪乎得热血沸腾一般,没想到自己家里天天都会见到、用到、看似无常的瓷器里面,竟然有如此大的学问,他不禁为老者渊博的学识所打动,钦佩得五体投地,继而,他动了下念头,老者一直都在给自己讲解瓷器,不知道他对于其他古玩有没有研究?是不是也如同瓷器一样的无所不知?于是穆春江在老者讲解瓷器知识暂时告一段落的时候,伺机问道:“您能再给我讲讲玉器的知识吗?我看您有好几个货架上全都是玉器,我对玉器也特别感兴趣。”
老者很是健谈,又遇到了穆春江这么个忘年的求知者,反正也是闲着没事,于是老人又给穆春江讲解了一番有关玉器的知识、文化,直听得穆春江心潮澎湃,恨不得自己也能一下就变得如同老人一般的学识渊博,也可以跟别人谈论起古玩时滔滔不绝、满腹经纶,什么是学问?这才是真正的学问!这些比课堂上老师逼着自己学的那些八股般的东西要有用得多!
穆春江对老人佩服得五体投地,随之对老人也恭敬起来,对于真正有学识的人,他还是打心眼里敬重。穆春江必恭必敬的为老人的茶杯里添满了水,待老人端起茶杯品茶的间隙借机奉承道:“大爷!您的知识真是太渊博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听了您这么多话,估计我现在怎么着也是大学水平了!”
老者再次哈哈大笑,“我看你小子就会耍贫嘴!家里是老北京吧!”
穆春江点头称是,听老者一口正宗的京腔京韵,估计他也一定是个老北京,于是穆春江问道:“大爷!听口音您也是老北京,您贵姓?以后我也好对您有个尊称!”
老者笑着说道:“免贵,姓金!”
“金?!”穆春江眼睛一亮,“大爷!恕我直言,我听我爸说老北京中姓金的,多半都是原来姓爱新觉罗改过来的,莫非,您的真姓是爱新觉罗?”
老者哈哈大笑,想不到眼前这个孩子竟然如此聪明,一种疼爱之情油然而生,他爽快的说道:“不错!我原来的姓氏正是爱新觉罗!全名是爱新觉罗。毓允!”
“啊?!”穆春江惊呼一声,脱口说道:“那您是王爷?!”
“哈哈哈哈!什么王爷?这个年月哪还有什么王爷?都是平民百姓而已。”
“不是,我是说您的祖上是满清的王爷?”
“这个倒是不假,我的祖上正是位亲王,没落了!没落了!”老者感叹道。
老者表明了身份后,穆春江在细细的端详他一番,这次明显的感觉到在老人的神态中蕴含着一种非同常人的东西,那是一种霸气,一种只有王爷才会有的霸气!穆春江倒吸了口凉气,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幸与满清王爷的后代在此不期而遇,而自己刚刚还在心里骂过老人“老丫的”,跟他说话的时候也是油嘴滑舌,甚是不敬,自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以后在长辈们面前一定要恭敬才是。
“大爷,今天真是三生有幸结识了您,以后我就尊称您‘允爷’了!”
“允爷?不好不好!听着就别扭!你还是叫我金爷吧!老街坊们都这样叫我!”
“金爷,好啊!金爷!我还有一个请求,您要是不嫌弃我,我想拜您为师!以后有功夫我就上这儿来听您讲解古玩的知识!求您一定得收下我这个学生!”穆春江发自肺俯的肯求道。
金爷盯着穆春江琢磨了一会,想想这个孩子还挺不错,既聪明又会逗自己开心,收下他当个学生也不错,于是答应了穆春江的请求,“那好吧!我看你是个聪名孩子,又对古玩很有兴趣,就收下你这个学生了!”
穆春江一听,兴奋不已,慌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了金爷的身前,倒下就拜,“师父在上,受学生一拜!”
金爷匆忙站起身,扶起地上的穆春江,嘴上说着:“现在不兴这个了!现在不兴这个了!”
老少二人再次坐到八仙桌前,金爷顺手从旁边的书架上取下一本《中国通史》,递给穆春江,“这个给你,回家先修习一下历史,估计你上学的时候也没有好好学,要想成为文物、古董的行家,就必须对中华民族几千年的历史了如直掌,只有这样,才能研习出古物中的文化底韵,才能体会到其间的博大精深!如果对自己国家的历史都不了解,哪朝哪代脑子里都是一锅粥,又怎么能知道文物的出处和价值呢?”
穆春江接过厚重的《中国通史》,感觉沉甸甸的,不是因为书籍自身的重量,而是在瞬间生起的一种心情……
揣起《中国通史》,又向金爷道了一番谢后,穆春江离开了古韵斋,他又转进那几家经营文玩核桃的店面询问一番,依然没有四棱狮子头和吴俊的线索,天色已经不早,他转出琉璃厂,坐上自己的出租车回了家。今天虽然没有找到吴俊和四棱狮子头,但是穆春江的心里很充实,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知识的价值,也第一次在心里树立了奋斗目标:成为一个学识渊博的文物专家。
吃过晚饭,穆春江迅速扎进自己的房间,核桃的丢失使他在家人面前有一种负罪感,所以还是早点离开母亲,进自己的房间比较舒服一些。倚在床头,他先翻了一会《中国通史》,可是心中有事,不能踏下心来仔细的阅读,四棱狮子头和吴俊杳无音信,离父亲回来也没剩下几天,要是真到了父亲回到家自己还是找不到核桃该怎么办?床下有满满的两箱子钱,可是钱又有什么用?别说只有两箱子钱,就算是整整一屋子钱,也别想让父亲动一下卖掉四棱狮子头的念头,吴俊这个王八蛋!真是太阴险了!制作假锦盒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再次调包核桃的念头,看这孙子个头不高,怎么他妈的一肚子坏水?自己真是有眼无珠,竟然还会和这种恶棍称兄道弟……
他起身,烦躁不安的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匆忙走到衣架旁,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那个假锦盒,再次坐到床上,打开锦盒,仔细的查看起来。
锦盒里装着的核桃是他和吴俊一起在琉璃厂买的,破破烂烂,质形色个哪一样都不行,两个核桃大小不一,形状更是相差甚远,就这么对破**扔马路上行家都不会捡,会捡的也肯定是拿回家砸着吃了。穆春江把那两个丑陋的核桃取出来拽到了枕头旁,然后取出锦盒里的海绵衬垫,它是用来防止核桃在锦盒里滚动,而且在受到外力作用的时候起到缓冲保护核桃的作用,他翻来覆去的查看了海绵垫一番,没有任何发现,于是海绵衬垫也被扔到了枕头旁。
只剩下一个空盒,由于海绵衬垫被取出,盒底绽露在外面,一串铅笔写下的号码展现在穆春江的眼前:CB1758…5136……
第二十八章 玉佩(一)
这串号码是什么意思?吴俊承坐的航班号?不象啊,CB,哪个航空公司是CB?CA倒是知道,中国国际航空公司。要么是电话号码?管丫的那!先拨一个试试!
穆春江披上外衣出了家门,找到街上的公用电话,试着拨了一遍,号码根本就不正确,不等拨完听筒里就开始传出占线音。于是穆春江又拨通了首都机场的咨询电话,由于经常到机场拉客,所以他对那里还是比较熟悉的。电话拨通后,机场的服务人员告诉穆春江,根本就没有这个航班号。
放下电话,穆春江又开始琢磨起来:既不是航班号,又不是电话号码,那究竟是什么呢?莫非这串号码根本就不是吴俊留下的,而是在制作假锦盒的过程中留在上面的?要是那样的话,一点线索都没有了!对,肯定不是吴俊留下的!吴俊这个王八蛋是要用这个假锦盒换走真锦盒,一旦得手就逃之夭夭,他又怎么可能在假锦盒上记录下什么东西呢?况且记录的地方还这么不顺手,一定不是吴俊干的!
想明白后,穆春江不再对这串号码感兴趣,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第二天去琉璃厂蹲守的时候,询问一下给自己制作锦盒的那家店老板。
一夜无语。第二天一大早,穆春江扒拉了几口早饭就驾车直奔琉璃厂。
他先到制作锦盒的那家店铺,指着锦盒底部上的那串号码询问老板是不是他留下的?老板带上花镜仔细的看了一番,摇着脑袋说不是,穆春江说你确定吗?老板有些含糊了,“不过——,也说不准。”老板说:“我自己没有厂子,也是找地方做的,所以是不是工人在加工的过程中留下的也说不准,当时拿回来的时候我也没检查得象你这么仔细。再说了,字在底部又有海绵垫挡着,不碍事的!你要是觉得碍事,我找块橡皮帮你擦了!”店老板以为穆春江是想退换锦盒,所以赶忙安慰。
穆春江彻底泄了气,听店老板这么一说,哪个环节留下这串号码的可能性都有,反正这串号码也查不出什么,干脆不去管它了。于是穆春江从店老板手里取回了锦盒,嘴上说没事不用擦,然后就离开了店铺,朝着古韵斋溜达而去,他还得向金爷请教文物知识呢,别说,一想到那些令人着迷的知识,心里还真充满了期待。
可是来得太早,古韵斋还没开门,穆春江也看出来了,金爷也就是把这间古玩店当成是一乐,闲暇的时候解解闷而已,所以才会是:人家开张他不急,人家吆喝他泡茶,人家卖货他讲课……
金爷什么时候“上班”还真没个谱,所以穆春江在古韵斋门口等了一会,然后开始在别的古玩店里转悠起来。
前面有家玉器店,穆春江一琢磨,昨天金爷刚给自己讲解了一些玉器的知识,不如进去小试一下牛刀,也好用自己的所学试着鉴定一下,于是他踏进了玉器店。
穆春江刚一踏进玉器店的大门,一个伙计就迎了过来,殷勤的笑着和穆春江打招呼,然后就跟随在穆春江的左右,穆春江看什么他就讲解什么。穆春江心里想:你看看,这才是做生意的架势,宾客至上,哪像金爷做买卖呀,客人进了古韵斋,半天他不露面,一露面上来就批评顾客是外行,昨天自己在古韵斋呆了那么长时间,拢共就没进来几个客人,好容易有一个问价的,当时金爷正在给自己讲解玉器,于是隔着月亮门跟人家说‘今儿没功夫,要是诚心要,过两天再来’,就这样,能做成生意吗?……不过,这个伙计如影随形的跟着自己,也确实有点烦…
浏览了一番货架上的大件玉器制品后,穆春江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玻璃柜台里的小件玉器上,因为金爷昨天跟自己说过,作为一个初学者,可以从一些小件玉器翡翠饰物入手,因为小件玉价格便宜,通过了解各种小件玉,积累关于玉石翡翠的质地、颜色、手感等方面的经验,玩玉必须要接触实物,最忌讳纸上谈兵。
柜台里的一块玉佩吸引住了穆春江的目光,他隔着玻璃指了指,冲着伙计说道:“您把这块玉佩拿给我看看!”
伙计赶忙找钥匙开玻璃门,边取出玉佩边奉承道:“您真有眼力!这是一块上等的蓝田玉!”
穆春江在手里转着玉佩,感觉确实不错,入手细腻,温润坚结,半透明状,光泽如脂,和金爷讲给自己听的特征完全一致,“多少钱?”穆春江问道。
“这个数!”伙计像是怕店里的另一位顾客看见似的,偷偷摸摸的伸出了五个手指头,在穆春江的眼前晃了一下,随即收起了手指。
“这个数是多少?有数量级没有?”穆春江有点烦伙计偷偷摸摸、故弄玄虚的作法,不客气的问道。
“五百!”伙计把嘴贴到穆春江的耳朵旁,轻声的说道。
“别逗了!”穆春江故意放大音量的说道:“就这破**也值五百?!抢银行呢!什么蓝田玉,我看这也就是块岫玉!”其实是什么玉穆春江自己也不知道,他根本识别不出,但昨天金爷给自己讲解的时候说过,国内只有四种玉:新疆的和田玉、陕西的蓝田玉、河南的南阳玉和辽宁的岫玉,其中和田玉最贵重,岫玉最便宜,所以说这块玉佩是最便宜的岫玉,无非是想诈伙计一下而已。
不成想,这一诈还真起到了作用,伙计不好意思的讪笑起来,继续压低着声音说道:“您是行家,恕我眼拙!确实是块岫玉!”
穆春江感觉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万万没想到第一次涉足“玉领域”就先给想蒙自己的人来了个下马威,看来还是有学问好啊!于是穆春江准备继续扩大战果,接着问道:“那我再问你一次,多少钱?”
“五,五十!”伙计难为情的低声说道。
“又跟我开玩笑是不是?!你自己看看这块玉,质地、硬度、透明度、颜色哪一样不是有所欠缺?就这么个次品也值五十?!”穆春江还是采用“诈”的方法,金爷告诉过自己:玉石的品质一般是从质地、硬度、透明度、比重和颜色五个方面来判断的……比重这东西没法看出来,所以穆春江暂时把它省略掉了,不然跟背课本似的肯定得被伙计看穿。
伙计频繁的点头称是,表现得极不自在,半红着脸说道:“您真是个资深的行家!行家面前我也就不敢再空抬物价了!给外行五十,给您这个行家五块!就算是我向您陪不是了!”
“唉!这还差不多!以后别竟想着蒙人,真遇上个行家你这儿多没面子呀!”穆春江边数落着伙计,边掏出五块钱递给了他。
伙计频频点头称是,收了钱,替穆春江包好了玉佩。
穆春江揣起玉佩,又扫了会其它的物件,然后心满意足的出了玉器店。
转到古韵斋门前,金爷还没来,店门紧闭,穆春江看了眼表,时候已经不早,老爷子这是怎么了?按说就算是起得晚这个钟点也该来了,不会有什么事儿吧?穆春江边想着边离开了店门口,接茬在琉璃厂的街面上转悠,边观赏古物边留心盯着有没有出现吴俊的身影,接长不短的回古韵斋门口看看,期待着金爷的到来。
可是,溜溜等了一整天,古韵斋的门一直没有开,穆春江放心不下,很想去金爷家里看望一下,可是头天并没有询问老爷子的住址,无奈之下只得回了家。
第二十九章 玉佩(二)
(系统出现了问题,折腾了两个晚上还是没弄好,无奈把内容拷到U盘上在网吧里更新,难得登陆一回,一次更新两章,也顾不上六小时的间隔了!)
第二天,穆春江一大早就来到了琉璃厂,可是苦苦的等候了一上午,古韵斋依旧是店门大锁。直到下午,穆春江焦急的期盼终于有所收获,金爷神色黯淡的来到了古韵斋。
见到金爷就像见到了亲人一般,穆春江撒着花的冲进了店里,冲到了金爷的面前,开口就问:“金爷!昨天我等了您一整天,今儿又等了您一上午,您怎么了?干吗不来呀?我都快想死您了!”
“唉——”金爷坐在八仙桌前,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
穆春江一下警觉起来,赶忙收起脸上的笑意,焦急的问道:“金爷,您怎么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