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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伯慢步走到那哀嚎的四个高中生面前,他弯腰,伸手,拽着汤普森的头发将他从地面上抓了起来,那张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化,但其中已经有了一丝阴森的味道,
“请问,我的肤色让你很不爽吗?”
“干!你这bitch!”
“砰”
又是一拳,将汤普森的身体再次砸翻,在肮脏的地面上滑动了3米多,这一次,赛伯没有再用手去抓他,而是一脚跺在汤普森的小腿上,并没有用力,毕竟只是孩子,犯不着用那种对付罪犯的手段,但仅仅是这样,那痛苦也让这高中生发出了惨叫。
“来,告诉我,你看我很不爽对吗?”
“混蛋!杂种!”
“砰”
“我允许你再说一次。”
跟着汤普森的三个孩子已经吓呆了,赛伯一手拿着快喝光的可乐,另一只手的拳头毫不留情的砸在汤普森的身体上,最强的汤普森在他手里甚至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对于喜欢用欺负弱者来显示自我权威的人来说,坚持和意志是不存在的事情,于是他们可怜的心智在瞬间崩溃,他们转身就跑,但赛伯冰冷的声音却在他们身后传来。
“跑一个,我就砍掉他一只手,你们都跑了,他就死定了。”
那三个孩子回过头,看到的是赛伯手里跳动的匕首,就像是蝴蝶穿花一样在手指之间来回跳跃,他们吓坏了,就像是不知所措的绵羊一样,待在原地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
“你看,你们总是这样。。。认为自己够强够狠,但说实话,你们连地面上的爬虫都不如,现在面对的是我,一个比你们更狠的家伙,你们要怎么对付我呢?”
赛伯活动了一下肩膀,他看了看那个默默从地面上爬起来的,被欺负的很惨的小个子,他并不是为他出头,他只是看到了他刚才反击的那一拳。
他看到了帕克双眼里同样闪耀的恐惧,但当帕克看向被他踩在脚下的汤普森的时候,那双眼里又有一丝无法忽视的快意,最少他知道,赛伯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而赛伯呢?
赛伯欣赏帕克这样敢于反击的人,而不是那种只知道麻木承受的人,既然他已经反击了,那么剩下的事情,就由他来做吧,就跟他在胖子乔恩那里教会凯瑟琳对待对手不要手软一样,现在,他要教会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高中生,什么才是真正的反击。
对于一头老虎,你得拼命才能活下去,但对于一头野狗,你只需要挥起棍子,朝着它脑袋上狠狠砸上一次,就能让它彻底记住你,再不敢朝你呲牙咧嘴。
“啊。。。bitch!bitch!”
汤普森的怒骂还在继续,对此,赛伯只是举起左脚,狠狠的剁了下去,然后,哀嚎声淹没了一切,他朝着帕克勾了勾手,
“刚才那一拳不错,小子。”
4。有意思的小子
彼得。帕克警惕的看着眼前那个对他招手的人。
他不是个蠢货,实际上,像他这样智商超群又经常被作弄和欺负的家伙,很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界上是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的,更何况,赛伯出场的场景实在是太凶恶了一些。
能成为中城高中的橄榄球明星,汤普森绝对堪称身强体壮,人高马大,在整个中学里,也没有谁是他的对手,而汤普森出身的街区治安并不好,这家伙也从小就练就了一身强横的打架斗殴的技巧。
但这些,在眼前这个比汤普森还要瘦弱一些的年轻人面前都已经不重要了,第一拳就彻底摧毁了汤普森的反击,帕克观察的很清楚,那一拳赛伯绝对没用全力。
这样一个出手狠辣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朝他伸出了援助之手,其内在的含义,容不得帕克不多思考一会,在他记忆中,他似乎没有这么厉害的朋友,他的家族也只剩下了他和本叔叔还有梅婶婶,他们也不会认识这样的朋友。
那么,他到底是谁?
帕克双眼里的怀疑并没有瞒过赛伯墨镜之下的眼睛,在看到帕克没有上前之后,他无趣的耸了耸肩,转身又给了哀嚎的汤普森一拳,
“你的嚎叫声,可真难听!”
这一拳让高大的橄榄球球员双眼瞪大,那痛苦让他差点晕倒,他再强壮,也只是个普通人,赛伯歪着脑袋看向了其他三个人,那三个被这暴力的一幕吓得战战兢兢的学生在赛伯的目光转过来的那一刻,就齐刷刷的后退了一步,结果就看到赛伯朝他们勾了勾手指。
意味很明显了,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苦着脸朝着赛伯走了过去。
“老…老大,我们不是故意欺负帕克的…是汤普森,他让我们跟着他一起来的!”
一个家伙战战兢兢的说,还没等赛伯说话,另一个家伙就急忙保证到,“我们保证以后不会再欺负帕克同学了!我们保证!”
“嗯…”
赛伯扭头看了看汤普森双眼里闪过的不可思议和仇恨,他嘴角咧开了玩味的笑容,他伸出手,在那三个被吓傻的学生的注视中,轻轻的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要好好学习,要成为好学生,知道吗?”
“……”
三个家伙面对这句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赛伯顿时就冷哼了一声,
“嗯?”
阴森的一哼让这三个家伙立刻回过神,他们急忙保证到,“好!我们一定好好学习!老大…我们可以走了吧?”
“带着他一起走吧,这可怜的家伙要在医院里趟半个月了。”
赛伯吩咐了一句,然后蹲下身,伸手在汤普森脸蛋上拍了拍,“你也要做个好学生,明白吗?”
汤普森很想对着眼前这张脸狠狠来一拳,然后告诉他,“老子学不学习管你屁事!”但感受到赛伯拍在他脸上的手指,感受着全身传来的剧痛,那话说出来就变成了,
“嗯,我…我知道了,老大。”
“好了,带他走吧。”
赛伯一挥手,其他三个早就被吓坏的家伙,七手八脚的抬起汤普森就朝着巷口跑了出去,但没跑出几步,就又被赛伯叫住了。
“喂!”
“唰”
三个人的脚步猛地一停,被他们抱在怀里的可怜的家伙汤普森就直接被甩了出去,在地面上翻滚了几下,这沉重的一击让他的忍耐彻底到达了顶点,在痛苦和屈辱的双重作用下,他双眼一翻,就此晕倒了过去。
“什么事,老大?”
三个学生里胆子最大的那个回头点头哈腰的问到,赛伯伸出手指,指了指帕克那被摔在地上,已经被摔得稀碎的眼镜,大声说,
“既然要做好学生,损坏了别人的东西,难道不应该赔偿吗?还是说,你们想要让我掏这笔钱?”
于是5分钟之后,愁眉苦脸的三个家伙抬着昏迷的汤普森跑出巷子,结果就看到两个警察被两个带着墨镜的家伙拦在巷子之外,连他们几个看都没看一眼。
得了,人家还是个有关系的。
这下,三个家伙彻底熄了报复的心思,灰溜溜的抬着汤普森跑走了,而在巷子里,赛伯数了数手里皱巴巴的钞票,走向帕克,将其中的三分之二塞进了他手里,然后朝他摆了摆手,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这个过程里,两个人连眼神交流都没有,更别说谈话了。
看到赛伯的身影消失在巷子之外,帕克傻眼了,他还以为帕克会要求他做一些非法的事情,毕竟他的气质看上去太像是那些无法无天的恶棍了,年轻人看着手里的钱,虽然没数,但已经远远超过他的眼镜价格了。
帕克咬了咬牙,伸手将破碎的眼镜拾起来,又抹了抹脸上的鲜血,背着满是污迹的书包,冲出了巷子,但哪里还有赛伯的踪迹?
这下帕克算是明白了,赛伯没有贪图他任何东西,他真的只是纯粹为了帮忙而来的,这种无缘无故的帮助让帕克内心涌起了一股难以诉说的感情,他双眼一酸,然后就急忙捂着眼睛背过身,在几分钟之后,他朝着自己家的方向大步走了回去。
在身边的绝大部分人都在欺负你,羞辱你的时候,一个真正为了帮你而出现的人,总是会让人记忆深刻,当然,直到赛伯在唐人街大吃大喝了一顿,满意的回到居住的酒店的时候,他都不知道那个孩子叫什么。
他不在乎这些东西,他想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而且去帮一个敢于反抗的孩子能得到的,更多的是一种纯粹的快乐,一种理念通达的感觉。
“做好事真让人快乐啊!”
赛伯剃着牙,从电梯里走出来,凯瑟琳在普莱德夫妇家,刚通过电话,小丫头过的很快乐,普莱德夫妇虽然失去了之前的记忆,但他们是真正用对待女儿的方式对待她的,这让小丫头那一丝丝遗憾也很快得到了填补,梅特工放佛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大概要等到他去见查尔斯教授的那一天才会出现。
所以现在的赛伯,堪称绝对的孤家寡人,他准备回房间睡一觉,然后晚上再去领略一下大都会的夜生活,在哥谭那个鬼地方,任何人晚上出去都有风险,赛伯才不会冒着被抢劫的风险外出呢。
他又不是某个心怀正义的大蝙蝠,那家伙生物钟估计都被颠倒了吧?
不过就在赛伯走出电梯之后,他楞了一下,因为一个人正站在他门口,和酒店的服务生在拉拉扯扯的。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他认识。
“赛伯先生!”
换了一副新眼镜的帕克艰难摆脱了服务生的纠缠,跑到了赛伯身边,抬头看着他,伸手将手里攥紧的东西伸了出来,那是一沓被叠整齐的钞票。
赛伯意外的看着这个在4…5个小时之前被他救过的孩子,他脸上还有两抹淤青,看上去挺狼狈,他又看了看这孩子手里递过来的钱,他挥了挥手,示意服务生这个孩子没有问题。
“有意思…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还知道了我的名字?”
赛伯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帕克和他递过来的钱,而是走上前,拿出房卡,开始开门。
“呃,我记住了您的样子,然后回家之后,在网上稍微搜索了一下…”
说到这里,帕克突然停了下来,他意识到他找到赛伯的手段其实并不那么光明正大,所以他直接说了结果,
“我找到了您居住的酒店的客房记录,然后我就拜托本叔叔把我送了过来。”
有无数次执行任务经验的赛伯怎么可能不知道帕克用了什么手段,他只是惊讶于帕克的年纪,他只是个高中生吧,没看出来,这书呆子的气质之下,还隐藏着一个手段高超的黑客。
赛伯可以肯定,神盾局对他是有一整套监控体系的,但既然梅特工没有示警,就说明帕克在“寻找”他的时候,并没有触发神盾局的监控体系,考虑到帕克的年纪,这可就厉害了。
于是赛伯朝帕克比划了一下,
“来,进来,小子。”
帕克看到了赛伯嘴角的笑容,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那个…本叔叔在下面等我,赛伯先生,我来这里是为了还钱的,这些钱我不能要。”
说完,他指了指自己的眼镜,“重新配一副眼睛花不了这么多钱,您还是收回去吧。”
“所以你认为我实在施舍你?”
赛伯的语气变得危险起来,这家伙对如何装坏人很有心得,在听到那种冷漠的口气之后,帕克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显然,赛伯之前是如何秒杀汤普森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接近着,赛伯咧开嘴,一个灿烂的笑容出现在脸上。
“那就让你的本叔叔一起上来,我突然对你很有兴趣了,孩子,放心,我可不是什么坏人,来吧,来聊聊天,聊聊关于你在学校被欺负,还有你必须知道的那些事情,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彼得。帕克,先生,你叫我帕克就可以了!”
赛伯看着眼前这个挠着头的羞涩学生,他耸了耸肩,
“好吧,帕克,你可以现在就离开,但是我要说,你可能还不知道你通过网络来查清我的身份到底将自己置于了什么样的境地,没准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机构在监控我,这么说吧,这张网是为了阻止我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我也没打算在纽约做什么糟糕的事情,但现在…”
赛伯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愣在原地的帕克,
“你这小鱼一头撞进来了,所以叫你的本叔叔一起进来吧,我可以保证,这一场聊天之后,我不会主动把你入侵他们监控网络的事情告诉给他们,但我不保证他们会不会主动去找你。”
说完,他侧过身体,露出了通往房间的大门,
“怎么样?要来聊一聊吗?”
5。被惊动的梅
晚上9点钟,梅特工刚刚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工作,尽管以王牌特工级别的适应力,她以很快的速度适应了文职的繁琐,但说实话,对于一个不久之前还在枪林弹雨里出外勤的战斗人员来说,每天对着那些繁琐的数字和表格,也会让她心神疲惫。
她并不是没有想过重归战场,但每一次闭上眼睛,那个扭曲的小女孩的脸就会出现在她眼前,那个抱着玩偶熊,却一脸诡异笑容,在目睹了死亡和鲜血之后,顷刻间就控制了11名精锐的特战队员的变种人小女孩。
和凯瑟琳一样的年纪,在巴林岛,梅特工永远都忘不了小女孩满身鲜血的倒在血泊中的场景,那是她射出的子弹,精准而致命,但没准在最后一刻,那可以操纵精神的小女孩将某些东西投入了她的脑海里。
就像是一个诅咒一样,她知道,如果事情没有变化的话,那会是纠缠她一生的梦魇。
这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哪怕没有遭受一点外伤,她的身躯依旧敏捷而致命,但来自精神层面的压力,让梅特工几乎都要崩溃了,她已经联系两个周没有睡过好觉了,不过就在她舒展了一下身体,走出了办公室的那一刻,她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下号码,脸色变化了一下,
“喂,局长,有什么事情吗?”
“梅,理查德线被激活了。。。小彼得现在和你的“客人”在一起,你去处理这件事!给你2个小时!”
从另一端传来的是一个低沉的男音,不难听出他声音里的恼火,梅怔了一下,那边已经挂掉了电话,她看着手机,最终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丝苦笑。
“赛伯。。。你可真是能惹事!”
但吐槽归吐槽,这已经隐藏了十几年的暗线如此意外的被发掘出来,还是让梅感觉到了赛伯在某一方面的强大实力,她咬了咬牙,以完全不符合文职人员的敏捷速度,冲入电梯之中,3分钟之后,一台改装过的黑色suv冲出了三角翼大楼,朝着布鲁克林区一路飞驰。
另一边,对暗地里的一切都懵懂无知的傻小子赛伯正坐在房子里和本叔叔还有帕克小子谈笑风生,不过以他的性格,就算是知道了,估计也照样会这么做。
一个极度自我的人,是不会被束缚住的,尤其是在这种“小事”上。
“赛伯先生,我要感谢你今天为帕克做的一切。”
本。帕克坐在椅子上,一边和赛伯分享着香烟,一边对这个比他笑了30岁的年轻人郑重的说,“虽然我和他婶婶隐约知道帕克在学校里的遭遇,但我们平日里忙着自己的事情,如果不是帕克今天对我们透露了这件事,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会遭遇到校园暴力。。。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很难想象帕克未来会变成什么样。”
本叔叔是个有些谢顶的非常健谈的中年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