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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世待的时间越长,我就越想念天堂岛的景色,我的母亲和我葬在那里的阿姨,海面上的清风,天空中永远的晴空,还有最美味的海鱼。。。”
说到这里,戴安娜的语气低沉了下去,片刻之后,她将手里的女士香烟扔进垃圾桶,扭头看着赛伯,伸出了左手: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戴安娜,天堂岛的公主,希腊神话延续至今的半神,没准也是最后一个半神。”
这个词汇让赛伯楞了一下,下意识的问到:
“就像是赫拉克勒斯,珀尔修斯?”
戴安娜眨了眨眼睛:
“差不多吧,他们算是我早就死去的哥哥,我其实没见过他们的。”
11。神速力
“我曾幻想着某一天凭借我自己结束战争,将和平带给这个世界。”
在现世的大都会博物馆的顶层,有一个小隔间,这是属于馆长自己的秘密,除了她之外,没人知道…现在有第二个人了。
赛伯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酒,戴安娜坐在他对面,喝得醉醺醺的,手里夹着一根女士香烟,在烟雾缭绕中,有一种震撼人心的美。
时光没有在这个女人身上留下一点点痕迹,但赛伯能看出来,她已经心有所属,而且那是她内心坚守的一份美好的感情…也许是爱情。
总之,已经没有人能进入她的心了。
所以赛伯做的,只是欣赏,仅此而已,就像是我们在花园里见到一朵花,哪怕不去采,也会觉得心情愉悦,这就是美好的东西能给予我们的,远超出肉。体激情所能赋予的情感。
也是情绪中最美好的一部分,所以他选择做一个倾听者。
“但这很蠢,在我离开家乡,加入凡人的战争之后,我看到了他们内心伸出的黑暗力量。”
戴安娜看着赛伯,举起手里的酒杯,后者也微微举起杯子,就看到戴安娜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微笑了一笑,低声说:
“凡人总是如此,每一个我所见到的凡人内心都是如此,隐藏于血脉深处的好战和毁灭总会驱使他们进行一场又一场的战争,我杀死了上一个战争之神,我继承了他的权柄,但…我厌恶战争。”
她看着赛伯:
“你能明白这种感觉吗?”
赛伯点了点头,有些遗憾的说:
“当然,我觉得我们就像是笼子里的蟋蟀,疯狂的想要战胜对手,不知道原因,也不需要知道原因,就像是有一只看不到的手在促使我们这么做,疯狂的将炸弹扔到其他人的头顶上,排挤和自己不一样的人…真蠢。”
他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轻声说:
“但这就是人类,没有了这些你厌恶的东西,我们根本不可能存在到现在,我是个达尔文学说支持者!你知道吗?我笃信的真理只有一条!”
赛伯双手撑着下巴,看着戴安娜,郑重的说:
“但凡能熬过这些的剩余者,才有继续活下去的资格,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被淘汰了,也只能说明,我们不过如此。”
“有趣的理论。”
戴安娜将手里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她长舒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头顶的星空,她继续说道:
“但后来我发现…在那个我深爱的人死了之后,我突然发现,原来做英雄不可能改变一切,人类必须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生是如此,死亦皆然,我想这大概就是我能和至尊法师和平共处的原因…我们都是观察者,就像是时间中观察世界变化的永恒者。”
“世界在变,唯独我们不变,在某些不该出现的东西出现之后,我们没准会伸手拨一把,总之,我现在已经很少加入人类的战争,那些东西毫无意义。”
她看着赛伯:
“不过我很好奇,不管在哪个时代,你这样的人都不再是凡人了,为什么还要以凡人自居?为什么还要和他们待在一起,你真的是为了那些变种人吗?”
赛伯耸了耸肩:
“这和我来寻找的答案好像没有关系,不过如果你真的好奇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不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哈哈哈哈”
戴安娜夸张的笑了起来,似乎是赛伯说了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她足足笑了2分钟,最后深吸了一口气,迷醉的眼睛在这一刻重新变得冷静,她看着赛伯,意味深长的说:
“表现的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在乎,然后用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珍爱的东西?恩…明智的做法。”
她伸出一根手指,点在眼前的桌子上,轻咳了一声:
“好了,来让我们说说你的麻烦,你遇到了两个极速者,对吧?我从卡玛泰姬那里听说了这件事,像你这样的战士,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你想要打败一个人,你就得先了解他,所以,你了解那两个极速者吗?”
“不!”
赛伯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我和其中一个比较好对付的算是朋友,但另一个更难对付的我一无所知,我只知道有一种特殊的力量缠绕在他们身体上,在高速奔跑的时候,会让他们看上去像是…”
“光!一条直线穿行的光,对吧?”
戴安娜在赛伯公布答案之前就说出了那现象,赛伯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光,我的拳头甚至没办法接触到他们的身体,就不用谈打败了,而古一又给了我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这让我很头疼。”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呢?”
戴安娜好奇的看着赛伯:“你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会轻易接受其他人要求的人。”
面对这个问题,赛伯撇了撇嘴:
“因为我欠伟大的至尊法师人情,我不喜欢欠东西,真的。”
“哦~~~”
戴安娜发出了一声古怪的惊呼,她漂亮的眼睛眨了眨:“那看上去你的人情真的很值钱,所以,你现在也欠我人情了,因为我会告诉你怎么对付那些极速者。”
“我在听…”
赛伯撑着下巴,等待着戴安娜的下文,后者一伸手,一本书从旁边的书架上落入她手中,她将那古朴的书籍翻了几页,将它摊开,放在桌子上,递给了赛伯:
“赫尔墨斯,希腊神话里宙斯的信使,神话中传说他可以在眨眼之间穿越世界的每个角落,但我要告诉你的是,透过神话的外表,据我所知,赫尔墨斯其实就是这个世界出现的第一个极速者!”
她给自己倒了杯酒,轻声说:
“我小时候,我的母亲希波吕忒女王都会给我讲这些神话故事,当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身体里流淌着众神之王的血液,她告诉我,赫尔墨斯全力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一道最绚丽的光,在你看到那光的时候,他已经处于万里之外了。”
“而我母亲的妹妹,也就是我的阿姨安提奥普武士长则更理性一些,在她教导我武艺的时候,她告诉我,赫尔墨斯的力量其实是一种宇宙本源的基础力量的显化,我们有一个专门的词来形容它。”
“什么?”
赛伯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着戴安娜,后者轻声说:
“神速力!宇宙的维度和时间之墙之一,你看到的那种力量,就是神速力的显现,在它选择了某个载体之后,就会给这个载体带来无与伦比的速度,就像是光,就像是闪电一样,载体也会因此成为某个维度里速度最快的人。”
戴安娜停了停,加重了语气:
“他们甚至可以比时间更快!时间无法再束缚他们,他们也会因此成为可以媲美神灵的存在,但是注意…这是来源于神速力,而不是来源于载体本身,你知道古一当初毁灭奥林匹斯山的时候,是用什么方法杀死了神速力的持有者赫尔墨斯吗?”
赛伯摇了摇头,戴安娜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个切断的姿势:
“她用自己的强大力量,强行构建了另一个小型空间,将赫尔墨斯困入其中,切断了他和神速力的连接,于是闪电般的赫尔墨斯便虚弱了,最终没能躲过古一的审判…但这个方法你用不了,据我所知,那也是古一依靠时间之石的力量强行做到的。”
“所以,对于你来说…你得用另一个方法。”
戴安娜站起身,轻轻跳到了窗户上,对比着窗外的月色,风吹起她的头发,美丽极了,她回头看着赛伯:
“削弱对手的神速力,这东西就想是人类发明的蓄电池,每个载体同时能够容纳的神速力是有限的,你拿走一些,他的速度就会变慢一些,如果你拿走全部,他就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你首先要找到一个神速力的载体…”
赛伯眼睛里光芒一闪,他迟疑着问到:
“载体,需要符合什么条件?”
“坦白说,这个我也不清楚。但如果非要说的话,神速力选择载体的方式一向很神秘,不过也并非无迹可寻,它似乎更青睐那些某一个方面速度极快的人,比如本体就很擅长奔跑,比如思维运转速度极快,比如新陈代谢速度极快等等,但这也不一定。”
戴安娜露出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笑容:
“神速力是宇宙间神秘力量之一,就算是我的那些神灵先辈们,也没有能研究出更多信息,不过看你的样子,你似乎已经有了人选?”
“恩!”
赛伯点了点头:“不需要隐瞒你,我确实有个人选,但我该怎么把对手的神速力抽出来?你看,我抓不到他,不是吗?”
“用这个!”
戴安娜跳下窗台,走到自己的储物柜旁边,从其中伸手拿出了一把古朴的手杖,放在手中挥了挥:
“赫尔墨斯的遗物,双蛇双生之杖,速度这个概念在神话中的具象之一,因为长期接触神速力,所以成为了可以存储神速力的容器,配合任何一个**师都可以使用的汲能魔法,就可以将持有者300尺以内的神速力汲取到权杖上,不过我要警告你!”
戴安娜的神情严肃了起来:
“对于力量要有敬畏之心,如果你找到的载体不被神速力认可,他会死的很惨,而且没准还会牵连到你。”
赛伯伸出手,在接触到那古朴权杖的那一刻,戴安娜的手突然向后缩了缩,她玩味的看着赛伯: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后者看着她,有些踟蹰的低声问到:“那你的麻烦又是什么?”
“阿瑞斯!”
戴安娜咬牙切齿的说:“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在策划对我的家乡的阴谋,我找不到他,不过你似乎有他的消息…”
说着话,戴安娜公主将手里的权杖塞进了赛伯手心里:“你现在欠我人情了,所以帮我找到他!”
“只是找到他吗?”
赛伯晃了晃手里的手杖,抬起头看着戴安娜:“不需要我参加战斗?”
“不需要!”
戴安娜一挥手,信心十足的说:“我能杀死他一次,自然就能杀死第二次,而且凡人面对他无能为力…只有神,才能杀死神。”
“好!”
赛伯没有太多犹豫,点头答应了下来,他将权杖放入自己的檀木扇子的空间里,他抬头看着戴安娜:
“我尽快找到他的仆人,看在你那条古怪绳索的份上,我觉得找到阿瑞斯本人问题就不大了。”
“那么一言为定…你可以走了,赛伯先生,一位淑女要入睡了,我会等你的好消息!”
12。多方联动
“我要找你借一样东西。”
在上次见面的咖啡馆,赛伯一个人坐在临街的椅子上,这地方应该是新泽维尔学院的伪装设施之一,里面连一个客人都没有,就连咖啡都是赛伯自己煮的。
他抿了口极苦的咖啡,面对空无一人的空气,低声说:
“我还要拜托你帮我找个人。”
没有人回答,表面上看上去他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但只是过了片刻,查尔斯教授冷淡的声音就在赛伯心底响起:
“你要借什么?你又要找谁?”
“旺达很想念她的弟弟,所以我这一次带那个小子去见他姐姐,当然还需要他帮我一点小小的忙。”
赛伯将手里的咖啡杯放在桌子上,闭着眼睛趴在桌面,似乎是在休息,但在更深层次的交流里,他并没有停下叙说。
“只要你愿意,你总能找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变种人,我现在想要找到剑齿虎维克多,算是我个人的请求吧。”
教授没有立刻回答,他明显迟疑了片刻:
“剑齿虎的位置我可以给你,但皮特罗。。。不行,我虽然不愿意窥探你的内心,但很显然,你找这个孩子肯定不只是因为简单的旺达的要求。”
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的赛伯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本来也没打算用这个拙劣的借口来应付查尔斯教授,既然被发现了,也就没必要隐藏了,他直截了当的说:
“我要给这孩子一个机会,他的速度,他的天赋还应该有更深层次的开发,他应该接受更强大的挑战,而不是肆意浪费时间,挥霍天赋,他身体里流淌着埃里克的血液,他不该做一个平凡的阿尔法变种人。”
赛伯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已经有些凉了的咖啡,在手指尖橘红色的光芒笼罩中,那咖啡飞快再次被加热。
“埃里克一直在寻找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但他没有意识到,他的两个孩子,就拥有这种潜力,把他交给我,当我带他回来的时候,你会发现,我会还给你一个真正值得依靠的接班人。”
这很有煽动性的语言对于教授这样的人来说几乎没有用,他自动过滤了赛伯话里的那些浮夸的部分,他敏锐的直接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他问到:
“面对你的“机会”,如果皮特罗失败呢?他会付出什么代价?”
赛伯的眼神闪耀了一下,他端起咖啡杯:
“会死,而且会死的很惨。”
“那么我不会同意的!”
查尔斯教授一口回绝,赛伯耸了耸肩,他早就料到了这个倔强老头的回答,但他没有就此放弃,而是反问到:
“你难道又忘记格蕾。琴的悲剧了吗?我以为你弟子的死能让你更清醒一些,别打着为别人好的旗号帮他们做决定,这个机会是属于那孩子的,你应该问问他的意见,如果他内心还记得他父亲的仇恨,要找九头蛇或者是我报仇的话,我想他大概不会拒绝的。”
“呋。。。”
赛伯舒了口气,慢里斯条的扭头看着一片安静的泽维尔学院:
“埃里克总是在抱怨你的保守,你的理智,你的软弱,你为了力量失去了双腿,你觉得这不好,但有多少人宁愿付出双倍甚至更多的代价,也想要得到你现在的力量,你总是说我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在别人身上,你又何尝不是这样。。。但听着,我今天不是来和你争论这些东西的。”
“让我们像上次一样,把选择权交给孩子们,他们不光是你的未来。。。”
赛伯站起身,整了整衣服:“他们现在也是我的未来了。”
教授没有再回答,赛伯留给了这表面温和,内在倔强的老头足够的思考时间,他搬着凳子坐在了咖啡馆前方的大街上,在这死寂的街道里,任由温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投射出了一片阴影。
他坐在那里,就像是整个世界正剩下了他一个人,他靠在椅子的背面,微闭着眼睛,手里夹着一根燃烧的香烟,但并没有抽,就像是一根点燃的计时香一样。
要做一个重大的决定总是非常艰难,这种抉择的艰难表现在外界,就是时间的不断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