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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他可实在没那个能耐。这么多年来,他接近兵营的唯一目的,就是排除异己,收罗自己的党羽,用小恩小惠和甜言蜜语,将那些愿意与他结为朋党的人网着,就等雪狼泣月之夜到,随他去攻打仙族云霄大门!”
“什么?在我十八天使兵团里网罗党羽?他作为妖族一员,竟将触手伸进自己的兵营?”狞灭越听越茫然,“如此说来,他这阴谋夺取六界的目的,并非是要助妖族成为六界之首,他一直都是在为自己打算!那么他到底在谋划什么?又在和谁谋划?”
晦敏的话,令他陷入沉思,好一会儿后才惊醒,想起他人还跪在面前,赶紧追问,“这么说,在十八天使兵营中,已有人被南风收买,在暗中协助他?”
晦敏迟疑一下,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扇瑶宫里,一片死寂,连莲池里的水都似乎比平时流得慢了。
晦敏眼见天子再次凝神不语,不敢打扰,静静跪在坚硬的玉石地上。
许久后,狞灭如梦方醒,挥手道:“晦敏,你回去吧。”
“什么?天子不惩处末将?”晦敏额头冷汗滴滴落下,惊异地问道。
狞灭摇着绸扇,一颗心已疲惫不堪,苦笑道,“有你晦敏在,就还有人关心那来自鹿谷的四万士兵的死活,以及他们的将来,我若借私狱之由将你处死,岂不是灭掉了他们唯一的希望?说不定,此举正遂了我亚父的心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晦路天使之任务
“这……”晦敏顿时又忐忑不安。
天子不仅未起意杀他,还连小惩都没有,他心中实在愧疚难当,叩首道:“晦敏拜谢天子不杀之恩,但私自调兵助守私狱是重罪,晦敏惶恐,还请天子处以其他责罚!”
狞灭这才抬眼细瞧他,就见这个汉子,中年人模样,四方大脸,虎目熊腰,一身威武气质,绝非是那种他起初认为的,奸诈狠毒的南风之流。正所谓相由心生,他刚才说的那些重情义的话,和这幅外表倒是相配。
于是叹道:“你自己说得清楚,派兵守私狱,拿的是盖了王印的军令,我能怎样罚你?你既是真心悔过,就该把这分愧疚心用在军务上,多为天/朝,以及你的士兵兄弟办实事。”
寥寥数语,竟触碰到晦敏那颗男儿心里,最柔软的一处,令他眼中淌泪:“受天子如此厚待,晦敏实在愧不敢当!今日我就将这条命寄放于天子处,您若需要,随时拿去。今后晦路全营将士,必当葵花向日,对我天/朝忠心不二,再也不干丧心灭德之事!”
狞灭微笑点头,“很好,晦敏将军,我天/朝能得你这样的贤臣,也算有幸,本王甚感欣慰。既然你有此忠心,不妨帮我做一件事,不知你可愿意?”
晦敏一听,赶忙双手抱拳,应道:“是,天子尽管吩咐,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晦敏也必当完成使命!”
狞灭沉吟半晌,说道:“我给你十日时间,十日之内,你尽力为我收集齐十八天使营中,已被我亚父笼络者的名单,越详细越好。但是,你切不可因任何私怨,而牵扯进无辜之人。若被我查出你有此不义之举,定斩不饶!”
晦敏面容坚定,连磕三个头道:“天子恩德,浩如东海,晦敏这条命既已归天子所有,断然不敢有任何欺瞒!请天子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于十日后将名单奉上!”
狞灭满意,再无其他嘱咐,便挥手示意他退下。
晦敏走到宫门口,忽然又回转身。
狞灭见他欲言又止,似在犹豫,柔声道:“还有何事,你尽管说。“
晦敏心想此事非说不可,便看了看左右。狞灭会意,让其他人都退出去,大殿上只剩了他二人,他这才说道:“还有一事,晦敏必须实言相告。不知揭发西海私狱一案的人,是否是那西海承天司贯郜?”
狞灭道:“不错,正是他。收集地域人员与组织信息,是各妖部承天司分内之职,有何不妥吗?”
晦敏方脸变得大为紧张:“天子话虽不错,但是百年来,承天司们摄于南风长老淫威,敢说实话的极少,那位贯承天也算有一副义胆忠肝,敢于将此事揭发出来。但以南风长老的歹毒,岂会就这样吃哑巴亏?他在天子这边受的气,必会找其他人发泄出来,那贯郜可是首当其冲!”
“这……”狞灭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我必须赶在亚父下手之前救人!”
晦敏离去后,狞灭独坐殿内,心事重重,任凭脑海汹涌翻波,却听身后屏风内,似传来一声轻笑,这声音一秒即逝,好像一个偷躲着的人不小心弄出声,又赶快捂住嘴巴。
听到这小动静,狞灭抬头,脸上烦忧瞬时化去,目光里慈爱闪现,笑道:“在那屏风中躲了这么多天,不厌吗?小跳蚤,哥哥想你,你快出来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蚤妖弟弟之肉娃娃
狞灭天子话音刚落,就见他身后屏风上,那山水浮雕犹如活了一般,开始微微闪动。随即从浮雕山石后,跳出来一个芝麻粒大的小人儿。
小人儿在雕刻出的石头上蹦蹬两下,便开始变大。等大到能看清样貌了,又如只小老鼠般,滑溜溜从屏风里滑出来,“嗖”的一下就蹦到了狞灭的书案上。
出来后,他如吹气般继续长大,直到长成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小童模样。
这娃儿胖如滚球,光着两条肉嘟嘟的小膀子,如同甩着两条粉嫩的莲藕。光光的小脑袋顶上,左右各扎一条冲天辫,用红绳牢牢系着,笑嘻嘻一脸顽皮,十分趣致逗人。
“嗯……我是该叫你狞灭天子,还是哥哥?”
小跳蚤大方地趴在他眼皮底下,撑着西瓜似的胖脑袋天真地问。
狞灭见到他,脸上阴霾一扫而空,一把抱起他,在臂弯里掂了两下,但觉这胖小子实在沉,他气虚力短,生怕把他摔着,赶紧又放了下来。
“这还用说,当然是叫哥哥!”他哈哈笑道。
“哼!还哥哥呢!”小跳蚤却一屁股坐上他大腿,小身子背向他,嘟着元宝小嘴生起气来。
“哥哥自顾自躲着玩耍几百年,留小跳蚤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还好意思说想人家!骗人!”
狞灭将那团肉球拧过来,点点他的肉鼻子道:“哦,难怪你在屏风里躲了整个星期,都不出来见人,原来是在恼我!”
“啊?哥哥知道我在那里面!”小跳蚤见自己躲猫猫的游戏早被他识破,胖脸一红
狞灭笑道:“好了好了,哥哥匿身这么多年,确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再说,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哥哥保证,以后一直陪着小跳蚤,再不让你孤单,好不好?”
得了这个保证,小跳蚤小脸顿时阴转晴,不再嗔怪,从他腿上蹦下来,挠头道:“我在那屏风中躲了七日,就见哥哥忧心七日,哥哥终日被那样多烦事缠绕,小跳蚤怎样才能帮你呢?”
狞灭喜道:“哦,你真有帮哥哥的心肠?”
小跳蚤一挑眉,傲慢地说道:“哼!哥哥这是在小瞧人吗?我虽是蚤妖一脉,被天下妖人鄙视,哥哥可从未瞧不起我!几百年前,若不是你将我从狐妖口中救下,我这身肉肉只怕早变了狐狸便便。当时不就是偷了他们几粒破珠子吗?那般喊打喊杀,非要咬死我!所以说,小跳蚤这条命是哥哥给的,不管沧海桑田如何变化,我都会像那个晦敏天使说的,为哥哥效力,不怕上刀山下油锅!”
狞灭天子已被他逗笑得花枝乱颤,绸扇掩口道:“瞧你这长篇大论,还没完了。你口里的那几粒破珠子,可是漠北狐妖好不容易偷来的曦穆灵珠,内含曦穆仙内丹精华,可以收魂续命,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珍宝。叫你再偷走,他们岂会善罢甘休?”
小跳蚤小脸一横,嚷道:“哈!狐狸偷就行,我偷就是犯死罪,这算啥理?再说了,蚤妖天性就是要偷东西,就像人要吃饭一样,一日不偷都会心神不宁,像丢了魂。要三日没偷,只怕就活不下去了。这种祖宗传下来的习性,我能有什么办法!”
狞灭已笑得直不起腰,指着他道:“好好好,理都给你,恐怕我唯有修改妖律,将偷窃变为合法,你才会满意……”
小跳蚤一听当真,大喜过望,拉住他袖袍连问:“真的真的?哥哥此言可信?”
狞灭强忍着笑,将袖袍轻轻从他手里抽出,“你就想得美,你是想哥哥满足你一人,然后被天下人唾骂吗?”
“好哇!哥哥又耍我!”小跳蚤一屁股坐地上,又不理他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蚤妖弟弟之偷人
狞灭见小跳蚤又生气了,假装想了一想,然后一脸认真道:“不如这样,虽然哥哥不能擅改律法,鼓励偷窃行为,但愿意将你私用,允许你为我去偷,这你可满意?”
“啊?被哥哥私用?”小跳蚤听得来了兴致,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心急地问:“哥哥快说,要我去偷什么?总之除了女人心,这世上没有我偷不到的东西!”
狞灭忍不住又笑,“你这小鬼头,女人心偷来也是你留着自用,哥哥可不要!”
小跳蚤嘿嘿笑着,不挠脑袋挠肚皮,“那是,凭哥哥这样的人才,我一时还找不出配得上的人去偷呢!”
他转念一想,又觉不对,“咦,哥哥平日里是不喜欢小跳蚤偷的,怎么今日忽然转性?莫不是,你真看上哪个女人了?”
狞灭啐道:“你少在此胡说八道,谁要你偷心?哥哥要你去,偷人!”
“啊……”小跳蚤扯着细嗓子尖叫,恨不得一下蹦到殿柱后躲起来,粉嫩的童子面涨得绯红,嘟哝道:“哥哥呀,虽然我已经快七百岁了,可怎么说都还是个小孩,这种男女之事,我……我哪里懂……”
狞灭见他窘态,又是大笑,“你这人小鬼大的东西,既然羞成这样,只怕男女之事你并非全都不懂吧?罢了罢了,我可不是要你去偷女人,我是要你去西海地域,将那名叫贯郜的承天司,给我偷来。”
“哦,原来如此!”小跳蚤想起刚才晦敏去而复返时说的话,若有所思地点头:“哥哥说得没错,这确实是偷人,不过是偷男人。”
狞灭与这么多人说过话,口渴得厉害,正端起琉璃杯呷茶,不防之下满口喷出来,呛得使劲咳嗽。
小跳蚤只顾自己说得痛快,又问:“奇怪,哥哥贵为天子,派一队侍卫去把那个承天司请来不就行了?再不,出动个天使也不为过,何必要我小跳蚤去偷?”
狞灭被他说得笑颜散去,轻叹道:“晦敏的话,想你都已听全,还不明白吗?若我大张旗鼓派人去请,只怕那贯郜尚未到绝望之陵,就已尸骨无存了。唯有请你暗中行事,或还能保他性命。”
“哦……还是哥哥顾虑周全!”
小跳蚤彻底明白了他的苦衷,不再啰嗦,欣然领命而去,偌大的扇瑶宫,转眼又静得只剩了莲池淌水的空灵声。
狞灭摊开手掌,轻轻一晃,一块玉石大印出现在掌中,这便是晦敏一直提起的王印。
避世梨花坳期间,此印名义上归父亲掌管,可他已因自己的离去而心如死灰,再未真正涉足过任何天/朝事务,只有南风长老,需要用印时便去找他。
估计那时是南风要,狂蟒就给,从不深询缘由,正因如此,十八天使的阵营才会乱得这般不可收拾。
“无论这只军队内部有多乱,天使兵团的战斗力都为世间最强,哪怕人魔仙三界联手与其对抗,也不容易得胜。一年,我的时间,只有一年,我必须在这一年里整顿好这支军队,以防他们被暗黑势力利用,沦为祸害六界的主力。我该怎么做呢?”
狞灭心中千头万绪,不胜烦忧,将那枚王印,放在了案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邪师恶徒之暴怒
离开绝望之陵,南风长老跨着漆黑咕噜兽,怒气冲冲地冲回了他的老巢,靠近西海的西王山鹿鸣宫。
一跨进他日常所呆的常青殿,就见到云清飘忽而来的鬼魅身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只冷冰冰打了个招呼:“你来了。”
云清嫣然一笑,对他福了一福道:“拜见师傅。”
南风极不耐烦地一袖子将她扫开,“好了好了,这些礼都免了罢。你这么急跑来,莫非是为探我见狞灭的消息?”
云清瞧他鞋底似的一张黑脸,就对他与妖王会面的结果猜了个七八分,所以知他现在就是堆炸药,哪怕一点火星都能引爆,炸得她粉身碎骨,于是小心翼翼地陪上笑脸。
除此之外,私狱一出事,她用江南君换出凤涅并将其私放的事,南风自然就知道了。他因此而雷霆震怒是必然的,难说在气头上,能弄死自己。
她本来怕得心慌慌,但南风一收到私狱被毁的消息,便匆忙赶去找狞灭算帐了,以至这事就像个疖子,尚未刺破流脓,还肿在那里,她当然更不敢放肆。
南风不说话,她只好试探着问:“师傅,还在为西海私狱一事烦恼?”
南风漠然挤出四个字:“明知故问”,便又沉默。
话说不起来,她又急于打探妖王,只好继续找话,“真没想到,这妖王刚一归位,就给师傅您来这么大个下马威,亏得在他幼年时,你对他那样疼爱有加,难道他还好意思再叫你亚父吗?”
几句话揪得南风一颗心生疼,拍着桌子怒吼:“这个逆子,他刚刚归位时,我满心欢喜地跟着狂蟒跑去绝望之陵拜见他,以为他从此就会一展抱负,帮他老子实现当年吞并六界的宏图大志。如果他真和我是一条心,我还打算拉他加入我们正在筹划的大业。没想到,他竟像个婆娘似的满口和我谈什么仁义道德,还剥夺了我进入天使军营的兵权!更可恨的是……是……”
说到此,他已上气不接下气,翻着白眼就要哽过去。
云清听到关键处,没了下文,赶忙倒上杯茶,给他灌了一口,见他缓过来了,便问:“更可恨的,是什么?”
“更可恨的是,他马上就要昭告天下,说我的圣君身份是假的!”他终于吼了出来。
“啊?”云清一听,吓得鬼脸乌青,“那……师傅,如此一来,我们前面好不容易才笼络住的那些人,会不会以为上当受骗,全都要和我们翻脸?”
南风本已焦躁的心,又被这刀子似的话捅了一下,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吓得她不敢再开口。
“狞灭,枉老夫如此疼爱你,你却这样对我,我该怎么办?虽然我不服你,可也下不了手拿去你的命啊!”
他捶胸顿足地发泄,云清却躲在一旁,露出一脸嫌恶。
呆坐一会儿,他忽然又跳了起来,吓得她一哆嗦。
他仿佛在自语,又似在对她说:“不好,有件事我还忘了!这小子一归位,便要回王印,重掌军权,然后就毁了我的私狱。他现在正干的第二件大事,是重启整个妖族的吏治管理系统。照他这速度,不出几日,五百年里那些被我废掉的那些大小官员,估计只要还没死,不少都能官复原职。这些人都是我因各种原因排除的异己,其中被我侵其妻或灭其子的大有人在,但因天/朝关闭,无天子主持大局,才一直忍气吞声。现在狞灭回来,要是站在他们那边为他们撑腰,这些人不都得伺机向我复仇?”
云清听他这话,反而不再陪笑脸,而是露出冷笑,仿佛故意在笑给他看见。
这一举动果然激得他暴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