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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轻笑:“彤儿,这装神弄鬼一词,用得可是精妙至极!你已在无影溪中了蛊毒,那壶水,便是烧来为你驱蛊的。”
随即一个幻影飘出,又化成一个人立于她面前。
她抬眼一看,顿时连退几步,难以自信地惊呼:“云之裳……”(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如坐针毡
与曦穆彤在支离山妖龙洞相谈一夜,又托付了蛟虬剑,江南君感到肩头的千钧重担,稍轻了一点。可等回到云府,回想一遍妖龙洞的见面细节,他却又开始被新的忧虑折磨,坐立不安。
“我几次冲动,可有引起她的怀疑?就算我什么都没明说,以彤儿闻一知十的本事,只怕我任何举动,都没逃过她那双眼睛!万一被她猜出,浣姝才是真正推动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万一她真的掌握了此事内情,她会对浣姝怎样?再者,一旦我这些举动惊动了南风和浣姝,他们又会对凤涅下怎样的毒手?”他一个人疯了似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不住长嘘短叹,惶惶不安。
正万般焦虑,桌上烛火忽然摇曳变暗,泛出幽幽绿光,同时一阵空洞的脚步声响起,云清来了。
“哥哥!”云清出现在屋子正中,旋出一道阴冷的风,刮得江南君浑身一冷,上下牙都要磕出声来。他见到她,本能地一喜,但随即就收了笑容,回复一脸沉郁。
“浣……云清。”
云清微微一笑,“哥哥,你回来了?我拜托你的事,向曦穆仙打听得怎样?”
江南君首先想到的是仙族遇袭,心中顿时怒不可遏,她可是差点就在漠北犯下了惊天血案!但他强力克制住心情,不动声色道:
“我已见过曦穆仙,不过什么都没问出来。你让我做这中间人,话传二道,想来是难如你意的。要是你自己去见她,不是知道得更清楚?你这安排,也算多此一举。”
云清愣了一愣,不知他见完曦穆彤回来,为何带着气,只好陪笑道:“哥哥不是关心我,生怕那曦穆仙对我不利吗?她是你多年好友,我要是见得她多,万一露出破绽,与她斗起来,到时你是帮我还是帮他呢?哥哥以朋友身份与她见面,自然要方便许多。上月我曾在漠北发现她踪迹,可才跟了一会儿,她就无故消失了,且在那茫茫雪原中,一失踪就是七天,你不觉得可疑吗?我必须弄清楚,她是不是已在这七天里找出了妖王下落!”
江南君听她竟说得如此放肆,再也抑制不住心头怒火,质问道:“云清,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漠北的天山一带,使过灭天咒,打算用此邪功置一帮仙族首领于死地?”
云清心道:“原来他是为这事动怒,还说什么都没从曦穆彤那里问出来?”
于是挑了挑眉道:“是又如何?那帮仙人从未姑息过你,你竟依然对他们满怀恻隐之心,我看你迟早得把自己害死!轩辕古墓前的事,还不够让你看清那些仙的嘴脸,还不够让你当教训吗?”
她正以为旧事重提,能激发他心中对仙族的仇恨,却听他重重一掌击在桌子上,震得烛台倒下,纱罩燃了起来。
云清一愣,抬手将火灭掉,鼻子里哼了一声,再不言语。
江南君双眼已变得赤红,咬紧牙对她道:“浣姝,你收手吧!一旦曦穆仙发现那灭天咒并非来自妖王,她迟早有一天会查到你头上!你想想,连灭天咒都杀不了她,你还认为自己是她的对手吗?”
云清一听脸色大变,喝道:“住口!已经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再叫我浣姝,你为何就是不听?你休要一次又一次在这里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妹妹的威风!这次她大难不死,不过是因为那水铃儿半道杀出来救了她,否则,她已经给我的灭天流火烧成灰了!”
江南君仰天长叹,心如刀绞。无数次在梦里与妹妹重逢,可当这重逢之梦终成现实,这现实却残酷得令他无法直视。可命运既做如此安排,他唯有接受,并且得继续想方设法,将她保护下来。
“好吧,云清。我有一事不明,既然你要通过曦穆仙找到狞灭天子,却又为何要杀她?”
云清怒火平息下去,淡然道:“曦穆彤能帮我找到狞灭,固然是好,可我若能利用她将仙族一网打尽,就算是为鬼族和妖族立下大功一件。既然那妖王一时半会寻不到,我这退而求其次,不也是聪明之举吗?不过,好笑的是那帮仙族,竟个个蠢笨如猪,我只需一个密语修罗的泥语球,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们通通诱去漠北,这仙族可真是不堪一击!”说罢得意地大笑。
“你……哼!”江南君恨恨地一拂衣袖,勉强将万丈怒火压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邪师恶徒
江南君苦口婆心劝云清收手,不要继续与曦穆彤针锋相对,却被她怒斥,无奈之下只好暂时作罢。
“我此趟支离山之行,并未如你所愿,得到妖王下落,看来你只有从你师傅那里着手了。”他冷冷道。
“哼哼,我师傅?我与他只能用貌合神离、相互利用这八个字来形容。与那宣英有仇的人是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边,他凭什么助我?再说,如果让他知道我对狞灭怀的心思,怕是杀我都来不及呢!”
云清这番牢骚,却将另外一对师徒,光辉四射的身影推入了江南君脑海,那是竹月与水铃儿。他不禁暗自慨叹:“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都是师徒,却为何如此天差地别?在这苍茫世间,善念与恶念生发的结果,真就这样清楚明白地处于两个极端吗?
谈到漠北灭天咒,云清拍拍额头,似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问道:“哥哥,你是不是把我的卢田玉给了水铃儿?”
江南君面无表情道:“不错,我是给了他,从此他就可以通过玉中影像,追忆他的师傅。”
云清一听,嗤之以鼻,“哥哥真是慈悲心肠。不过那卢田可是上古灵玉,只认主人,你将玉给他,确定他用得起?”
江南君心头一震,转过身,目光如电地审视着她,“说得好!卢田为灵玉,只认主人。千百年来此玉光润欲滴,不染陈杂,现在却没来由地被雕上了水铃儿的名字。若说这是天意,他不是玉的主人,难道,你是?”
“哥哥你……哼!”云清愤恨地冷哼一声,不敢再追究。她是怕反而被江南君掉转头,逼她说出玉是怎么遗失的,而水铃儿的名字被人用妖族文字刻上去,又是何人所为。
二人正在怄气,却听门外响起一个干巴巴的怪声:“兄妹相认,本该欢喜无限,二位却又为何面左左呀?”话音一落,门被推开,南风长老出现在门口。
云清见是他来了,嘴角一撇划过一丝不悦,但又生怕让他发现,福了一福道:“云清见过师傅。”
南风长老面若寒霜,堆满怒气,冷笑道:“我这徒儿可是越来越有大权在握的派头了,竟敢私放江南子墨去见那曦穆彤!”
一听这话,二人皆是一身冷汗,云清心道:“老东西,鼻子灵过狗,这味道都能叫你给嗅出来!”
脸上却只好陪笑,“师傅,我只是利用哥哥与曦穆彤过往的私交,套取仙族目前的动向。我这可是为师傅筹谋,你不是连这都不许吧?”
南风一捋黄胡子,“哦?要果真如此,当然好极,那就请江南君说说,此行都得了些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呀?”
江南君不慌不忙,呵呵一笑道:“我得到的消息,是仙族在漠北遇袭,差点被灭天咒击得全军覆没,后被曦穆仙用指天禅化解危机。你们这个举动,无疑是正式向仙族宣战,将你妖族的野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只怕曦穆仙从此就要开始严加防范,并很快反击的。”
“这……”南风给他说得恼羞成怒,却无言相还,恶狠狠盯向云清,“你这没用的东西!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让我去拖住狞灭,以防他发现有人在漠北雪原施灭天咒,结果却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得老夫最后意兴阑珊,还被狞灭骂得狗血淋头,真是岂有此理!”
云清悻悻然低头道:“好了好了,这次是我失算。不过谁让你把狞灭天子的行踪捂得那么严实?我只知他在漠北,却对具体方位一无所知,当然只能求你去拖住他了!我是你的徒弟,这样防我,难道不见外吗?”
南风警惕地瞟了她一眼,道:“云清,虽然你是我徒弟,可你隶属鬼族,非我妖族中人。我劝你还是本分一些,谋划你那帝神宝座就行了,不要碗里还没吃完,就一心盯着锅里的。狞灭天子为我妖族之王,就算我一心要灭世,还是忠于妖王的,你断不可打什么坏主意!”
江南君在一旁冷眼观看这师徒二人互咬,既为云清悲哀,又忍不住想笑出声来。(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甘愿入狱(一)
云清再次试图从南风那里套出关于妖王的下落,不料依然被喷了一鼻子灰,不觉心下恼怒,赌气道:“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稀罕管你妖族之事!”
心里却暗自发狠,“你以为你控制了江南子墨,却不知这张牌其实是在我手里吧?他可是我的亲哥哥!得此人相助,我登上帝神宝座是迟早的事。一旦真正神权在握,那个一统六界的人就是我云清!到那时,管他妖王还是你,通通都得拜倒在我的神台下,我看你还猖狂到几时!”
南风哪里揣摩得出她的心思?继续摆着一副训诫的面孔,“云清,现在你这夺位之事都忙不过来,又跑去闹云南,究竟意欲何为?”
“云南?”云清听得一愣,现出一脸迷惑。
曦穆彤曾在妖龙洞提及鬼族在云南地界有异动,江南君一直将此事放在心上,此时一听南风提起,立即也竖起耳朵,留心倾听。
南风道:“是啊,据我得到的信报,目前苍山里鬼族活动频繁,那里的百姓吓得晚上都不敢出门。”
云清奇道:“师傅啊,您老又不是不知,我鬼族一直蛰伏于难柯山,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又哪来鬼魂骚扰云南?”
“难柯山?难道那张无字地图,画的是鬼族老巢难柯山?传说此山离姑苏不远,深藏于水底,从未有人真正见过,原来云清是躲在那里!”江南君得了这条重要消息,心里暗喜。
南风想想云清的回答,也深觉有理,对云南之事更百思不得其解,嘴上倒还在继续试探,“哦?真是这样?”
云清恼怒又生,“师傅,你就如此不信徒儿吗?”
南风白眼一翻,“你倒是做点靠谱的事出来让我信你呀!”
随后又道:“好了,云南闹鬼之事,我自会派人去查,当下你只需将全副精力放在夺取神位一事上。只盼你早日找到帝冠,不要让为师失望!”
然后又转向江南君:“江南子墨,我警告你,幽冥凤涅可在我手里,我知道你是死不了,可你若敢耍什么花样,死的就是她!”说罢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听到凤涅的名字,江南君呆立当场,心中又是无限酸楚。
等南风长老走远了,云清唤他:“哥哥,醒来吧,嫂子现在还没死呢。”
江南君回过神,怒视她:“云清,你怎可为了区区一个帝神之位,变得如此冷血无情?”
云清耸耸肩道:“区区?真是好笑!在你眼中是区区,对我却是用性命换来的。并且,作为神武华夏帝之女,我做神帝天经地义,谁敢阻挡,都是死路一条,更不要说她一个被幽冥谷遗弃,犹如丧家之犬的幽冥凤涅!”
一席话,说得江南君冷得血都似乎与骨头冻结在了一起。他迟疑许久,忽然“噗通”一下,直直向云清跪了下去。
他此举突然,云清吃了一吓,身子直往后飘,惊道:“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江南君强忍泪水,哽咽道:“你还叫得我一声哥哥,说明你心里还有我,所以我求你,用我去换凤儿出来。不管受你怎样的折辱,我都心甘情愿,这本就是对我百年前所犯疏忽之罪的惩罚。可是凤儿,与此事无关,毫无代我受过的理由,我只求她能平安!你不是要控制我,帮你找十字诀得到帝冠吗?我去南风长老的私狱帮你找,为了凤儿,我死都会给你找出来!但是,如她还在南风手里,你就不要再指望我帮你!”
云清只听得横眉冷对,“江南子墨,你这到底是在求我还是在威胁我?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放着舒舒服服的云府不住,竟然为了区区一名魔女,要入那堪比地狱的妖族私狱!你知道进去的人,有几个还能活着出来吗?”
她这话不说也罢,一说,江南君更是心胆俱裂,一头磕到地,眉间瞬时渗血,“云清我求求你,用我去换凤涅出来!”
云清怒喝:“你是疯了,休想!”(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甘愿入狱(二)
江南君甘愿入妖族私狱,用自己换凤涅出来,却被云清一口回绝,顿时神情变得无比冷冽。他扬起挂满泪水的脸,寒锋般的目光瞪得她心直发抖。
“好吧,我言出即行!你若不同意,十字诀你便自己去找,水铃儿你也自己去杀,休要再来打我的主意!”
“你……好你个江南子墨,自己都是笼鸟池鱼了,还敢这么横!”云清咬牙切齿,却被他威胁得无计可施,只好咬咬牙,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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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私狱,难辨位于何方。耳边似能听到海潮搏击之声,脚下却又踩着坚硬的实地。
江南君双眼被厚厚的黑布遮盖,两手也被绳索绑得一动不能动。云清身披黑丝披风,风帽紧遮面容,拉着绳索的另一端,牵着他一步步向前走。
虽然眼睛无法视物,他依然能感觉阵阵冷风迎面吹来,风里夹杂带有血腥的恶臭,令他呼吸困难。
他们似乎正走在一个密道,空洞的脚步回音十分明显。走了许久,一柱香的功夫都过去了,云清终于停下步子,从他脸上揭下那块蒙眼布。
眼前一片昏暗。虽然他双眼已被蒙很久,可就算挪开黑布,也无需费多大力气适应光亮,因为这处牢狱,可算是密不透光。
眼睛虽能见不多,耳朵却听云清在与人说话。眯眼细看,她面对的是一个身着制服的妖兵,腰间一块银牌闪闪,上面刻着个“狞”字。
这银牌,他看着眼熟,再细想,方记起,那日在轩辕古墓前,锦书圣用来向他栽赃的,可不就是这样一块妖族符牌吗!
就听云清对妖兵道:“我今日带来一名重犯,你们要睁大眼好生看管,别让他跑了!”
妖兵忙连声答应:“是,鬼王!属下一定多派人手看管!”
云清又装作漫不经心地道:“上次抓来的那一男一女,关在银珠丹室的,你去把他们放了。”
“这……”妖兵顿时呆住,没了主意,好一会儿后方道:“鬼王恕罪,若无南风圣君亲令,属下不敢私放人犯啊!”
云清一听勃然大怒,“大胆!是圣君命我来用这个犯人换那二人,你有几个脑袋,敢质疑我鬼王和圣君的话?”
“啊……这个……”妖兵吓得面如灰土,却还在犹犹豫豫。
江南君怕时间久会生变,轻轻拽了拽绑在手上的绳子。
云清会意,又从袖中掏出一块写有“南风”二字的令牌,喝道:“见此令牌如见圣君,你还在犹豫什么?小心我斩下你的妖头下酒喝!”
妖兵虽依然迟疑,但被逼到这份上,见了令牌也不敢再强顶,哆哆嗦嗦应了声,“是”,赶快叫过另两名妖兵,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