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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晨收拾好了以后，老人这个时候也起来了。看到江晨的这一身，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就是和当地领导干部的一个简单的晚饭，上的都是当地很有特色的饭菜。当然还是相当朴素的，七八个人也就八菜一汤，看起来甚至有些寒酸。这个是老人所要求的，那就是到那里，那里不要铺张浪费，只要够吃干净就行。而地方上面也知道老人的脾气，所以就捡当地特色的家常菜上了一桌。而江晨他们呢，自然也有招待，和老人他们的差不多，十分简单的工作餐。江晨吃着还是蛮不错的，别有一番滋味在舌头，看样子地方上面未来迎接他们也是煞费苦心啊。
吃完饭，老人和这个地方上面的领导开了一个会议。而江晨呢，也被安排在了角落里坐下候着。当然这个是其他领导所看到的，而江晨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老人让他参加会议，然后仔细聆听，完后再将他的看法说出来。这场会议还是很不错的，大家都很务实，没有后世的那么多官腔。地方上面向老人详细的汇报了他们的工作和当期所面临的困难。从江晨听到的情况来看，这里还是比较困难的。地方上面原来的企业都是靠在原来的供给制度所存活的，可是现在以开放，国家的发展战略转移，这些企业工厂就丧失带来他们原来所依靠的这一套供给制度，也就陷入了困难。另外一点，江晨也就听出来了。那就是企业的设备和生产工艺比较老旧，出来的产品质量不好效率不高。尤其是改革开放以后，国外的产品和技术进来以后，对他们的冲击是巨大的。
说道这里，其实这种情况还和江晨有一定的关系。那就随着江晨他们公司的发展，以及他所营造的那个产品供给链和产品供给协议，以及影响更大的产业生态圈。使得西部工业公司所带动起来的这些企业越发的重视技术发展和产品的研究，好赢得争取西部工业公司的订单。这么一来，这些企业的技术也就越来越先进，产品也就越来越好。随着这些产品的投入市场，对这些企业的打击则是巨大的，使他们逐渐丧失掉他们原有的市场。
虽然地方政府也扶持了一段时间，可是这种技术上面领先的差距，不但是从质量上面或者是口碑上面赢不过别人。还从这个生产上面和数量上面也胜不了，使得他们生产的越多，亏的也就越多。这也是因为技术方面的发展，使得企业提升生产技术，使让企业的生产效率大幅度的提升，那么它的成本也就会大幅度的降低。这么一来，就更有市场竞争力，而这些老旧设备的企业是争不过的。而被这些企业所拖累的地方上，也已经是负债累累。别说是再照顾了，就是自己，也勉强维持苦苦支撑着，听说有好些干部单位有几个月也都发不上工资了。
老人听到这些，表情很凝重。他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继续询问了起来。这一问，得到的消息也更让众人心情跌落到谷底。不单是只一个地区，附近好几个地区也都是这样。要知道，在这个时候，地方上面是没有税收的。或者说就算是有，也没有税可收。因为企业都是国家的，你收什么。所以这些地方企业每年上缴的利税都会有一部分划归给地方上面的。所以当听说地方上面的企业出现困难的时候，这些地方上面，奔着钱袋子不能出问题想法然后扶持地方上的这些企业，可谓是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可是面对大环境如此，地方上面就是给的再多，企业不改变生产模式，不进行产业升级，不扭转经营思想，那还是无惧于是。所以说这些企业一下子直接将地方上拖垮了，从钱袋子变成了地方上面的负担累赘。
这个并不是杜撰也不是作者的剧情需要，而是那个时期最现实问题。这些国有企业在改制前，基本上都成了地方上面的累赘负担。从而使得地方上面急切想要脱手扔下，从而变卖这些资产。这也使得，这一时期国有资产的流失是巨大的，地方上面未来眼前的利益，将这些产业低价抛售，从而使得国有资产就这样白白流失。而这一时期也是后世那么多优秀著名的企业家崛起的最重要阶段，数数这些人中，有多少是通过购买这些企业所发展起来的。
老人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使得整个随行工作组的气氛也变的严肃了起来。会意结束，老人就推到其他的工作安排，早早的回去休息了，好养足精神，第二天实地去查看一下，看看到底糟糕道哪个地步。而江晨呢，本来是想把自己的想法说说的，可是看老人劳累的神色，江晨也就没法开口了。只得等考察完后有机会，再一并汇报吧。（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二章 华丽下面的“本质”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工作组就陷入了忙碌之中。老人的年纪大了，睡眠比较少，所以很早就起来了。他这一起来，工作组的其他人员也要跟着起来，而江晨自然也是打着哈欠很不情愿的爬起来了。梳洗完了以后，江晨就开始和大家一起吃早餐，而老人呢则还会和工作组的一些干部商议处理事情。
地方上面的领导干部很早就来了，在外面等候，待这边准备以后，老人在地方人员的陪同下，驱车向今天所要考察的企业驶去。不过，今天和老人乘坐一辆车的是地方的组织一把手，所以江晨就在后面找了一辆车，上去补觉了。其实也没有睡多久，很快众人就到来这家企业。这是一家生产机械设备的工业企业，据说曾经辉煌时期处于国内领先行列。它所参与的大中型项目是数不胜数，可以说是为我们国家的建设和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而如今呢，这家企业变的十分的萧条，虽然说也做了一些准备或者是掩饰，但是那些新添加的东西在原本沧桑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突兀。
应老人的要求，厂子没有搞什么排场，而是带着一般领导干部在厂子门口等候这老人他们。老人下车和这些领导干部挨个握了一下手，然后在厂长书记的引领下，众人向他们的办公大楼走去。厂领导先是带着老人一行，参观了这个厂子的荣誉室，听取了厂子这些年所取得的成果汇报。说起来无非是一些照片，还有一些文字介绍，以及说是一些有代表意义纪念价值物件。不知道众人是怎么听进去的，江晨对于这种话听是昏昏欲睡。
这个完了以后，是短暂的休息一下，老人年迈，体力和经历不比年轻，所以保健医生都是严格要求他的工作时间。在休息一下恢复精力后，老人和江晨一行人在这个厂领导的带领下，来开始参观这个厂子都说生产厂房车间。厂房很大，里面很干净，可以说是扫的一尘不染，一些机器设备都刷上了新油漆。虽然在厂领导的引领下看上去听上去都还不错，但是江还是能看出一些细节东西。这也是因为他年轻的原因，厂子里的人都把目标围绕在了老人和随行的一些领导干部身上，谁在意他这么一个年轻的随行人员呢。偶尔有厂领导将目光扫向东张西望的江晨身上，还以为他是随行的警卫人员，负责戒备和保护首长安全呢。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江晨才接触到了一些其他人不注意的微小细节。
比如虽然所参观的这些车间都在运行，工人也都在工作。可是在江晨看来，工人的衣服都是新的，而且一些出厂叠压的痕迹都还有，更不用说是油污了。而这个生产设备呢，虽然有些维修过，有些重新刷漆过，但是设备型号的陈旧就已经能反应一些问题了。更不用说是江晨看了一下，油槽里清亮的机油，和传动轴上面崭新没有被污染的润滑油，这一点就可以肯定，这个车间早已经停工了，而是为了应付视察而重新启动的。而且江晨还从他们生产的产品中也证实了这一点。他们生产的零部件已经在两年前就已经淘汰了，可以说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厂家购买了。因为替代它的零部件更加可靠，更加先进，也更加高效，最重要的则是更加便宜。而且他们所生产出来的这些产品质量层次不齐，江晨挑选了一个拿到手上，甚至还能感受到拉手的毛边。这样的产品不但落后，而且质量还不行，怎么能不被市场所淘汰。江晨心中暗自想到，看到前面那个负责人滔滔不绝的介绍，江晨心里一阵好笑。
随后，老人和江晨一行人又被领导他们的生产科技成果展示区。可是在江晨看来也就是那么几样东西。除了几个产品，也就是这个电机，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马达之类的还算可以，这些东西不需要太先进的技术，看得出，这个质量还是相当过硬的。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偷奸耍滑在里边，这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一些旧东西耐用的缘故。有些旧的设备用来十几年都不见坏，将它们拆卸下来以后，还能看到里面厚厚的润滑油。其他的产品都已经过时很久，除了落后，就是笨重，一些只有几个控制按钮的装置，居然要采用那么大的一个电子零部件才能实现，在江晨他们看来，利用他们现在的技术，可以将它做得很小，而且功能还比这个强得多，这就是技术领先的表现。看着看着，江晨就没有兴致了。
接下来就是午饭时间，厂子的领导带领老人和江晨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厂长的食堂，和工人们共进午餐。食堂的饭，还不错，至少在江晨看来油水很重。而共同吃饭的工人们一个个吃的是红光满面，看样子在他们看来，今天的伙食也是明显提升啊。这个也是一些工厂的惯例了，拿最好一面展现给大家，江晨也就懒得再细探了。不过，看样子，这顿饭老人吃的也不是很开心。曾经在基层有过工作经验的他，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所以只吃了一小碗，就不再吃了。
饭后，照例，老人要休息一下，然后动一下，消消食。年龄打了就是这样，消化不好，吃一点就不容易消化。和厂领导在厂子里转了转以后，老人就和江晨他们来到了厂子的会议室，召开会议。而江晨呢也是照例，被安排在了一角，聆听整个会议的过程。还是因为他年轻，又坐在一角，就更加坐实了这个厂子领导们的猜测，这个小子是首长的警卫员。不过这也防卫的太严格了吧，在这会议室里边，还怕有人对首长不利？
这次的会议比昨天地方领导班子的汇报会议差远了，基本上没有什么干货，江晨只是听到这个厂子领导的一些没有营养的话。听着听着，江晨就没有兴趣了，然后就坐在那么无聊的发起呆来。
本来，以为没什么事情了，可是江晨突然听到老人说道：“你怎么看？”
江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看到与会人员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他自己。江晨又转头看着望向他的老人，知道这是老人在冲他说话呢。可是面对这么多人，江晨可不想出这个风头，于是就茫然的转头看向离他很近的一个工作人员。这个工作人员面对江晨的目光，很是着急，心里恐怕把江晨给问候了好几遍了。面对这些领导的目光，这个工作人员于是将头低下来看着手中的文件。（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三章 我们不能沉浸在过去的辉煌中悠然自得
“别在望了，就是你。”老人看着江晨的样子忍不住气笑道。
“啊，首长，什么事啊。”江晨站起来装做茫然道。
老人见江晨的样子，然后笑着冲一边的秘书说道：“在这里再放一把椅子。”
“是！”秘书看了看江晨然后提了一把椅子，放在了长形会议桌紧挨着主席座位上面的老人的桌角处。
老人见放好，然后冲着江晨说道：“来，坐这里。”
“这、、、”江晨看着那把椅子，知道这可不是那么好坐的。感受着众人的目光，然后冲着老人摇头道：“首长，这不合适，您有什么吩咐说，我一定尽力照办，这个座位就算了，我坐在这挺好的。”
“呵呵，我看你坐在那里好偷懒瞌睡吧，来坐这里，清醒清醒。”老子用一种不容违抗的眼神看着江晨说道。
“首长，我、、、”江晨还想再说些什么呢，瞌睡见老人的目光，于是就很不情愿的走过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坐下来。
见江晨坐下，老人露出了笑容道：“既然坐下来，那就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是！”江晨站起来冲着众人说道：“各位领导好，我叫做江晨，是安西b17厂的技术处的处长。”
说完江晨就想坐下，可是老人却不给他机会，开口道：“还有呢。”
江晨的脸抖了抖，知道老人这是在赶鸭子上架呢。他是还有三个身份，一个南山区的挂名主任，一个军队的副大队长，这两个肯定是不能说的，前一个说了没意义，后面一个保密，那么就只能说最后一个了，也是老人希望他说的。整理一下情绪，江晨接着说道：“同时我还是安西西部工业公司的总经理兼法人代表。”
“什么、、、”会议室里一下子沸腾起来了。和老人随行的领导干部自然知道，这个就不用说了。而其他的地方领导和这个厂的厂领导们一个个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江晨，然后互相小声议论起来。要说这个西部工业公司，他们是闻名遐迩啊。首先是他们是一家民营公司，虽然说走的是大集体性质的，但是说到底还是民营公司。这在这个年代，绝对是夺目的。第二个那就是这个公司是在是太厉害了，他们所生产的各种产品，比如这个摩托车，汽车，可谓是充斥着他们周围，就连地方上面和厂里购置的那几辆车都是他们生产的。第三个，那就是他所带领的那一套工业体系。说实话，他们前两年还可以勉强维持，可是自从西部工业公司崛起以后，这个工业体系里面的供应商们都是一个个的发展了起来，所以他们所生产出来的先进产品，已经充斥着相关市场。所以他们那仅有的一点订单，也在这种情况下面烟消云尽，可以说算是有不小的恩怨了。
虽然说他们厂也竞争过西部工业公司的零部件供应商的资质。但是从人家考察和自己产品的竞争实验，他们都明显落后，最后被邻省的一家工厂给打败了，从而丧失掉了这个机会。现在听说西部工业公司的总经理在这里，一方面是惊叹江晨的年轻，另一方面一个个都是兴奋异常。认为他们重新复兴的机会来了，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于是乎一个个看江晨的眼神开始火热起来，而厂子的领导也对江晨连连夸赞起来，最后在老人的压手下，众人才停了下来。
见大家都安静下来了，老人冲着江晨说的：“刚刚我们所说的你也听到了，这一路上你也看到了了解过了，说说你的想法。”
看着大家的目光，江晨冲着老人说道：“报告首长，我没想法，我觉得大家说的挺好的。”
“真的挺好吗，滑头。我们今天是来诊脉治病的，不要有什么负担。再说，你怕什么？”老人冲着江晨不满道。
“是啊，他怕什么，老人都在他身边呢，他还怕什么。”想到这，江晨整理一下思绪然后说道：“那首长，各位领导，我就说说我自己的想法吧。”
见老人点头，众人凝神，江晨看着大家正色道：“我这个人不会说话，所以一会儿说的不好，大家都别介意啊。”
扫视了大家一圈，江晨继续说道：“其实啊，要我说啊，大家也都是明白人，没必要这么掩耳盗铃的，我这一路上看着挺尴尬的。”
看到厂领导脸色一变，江晨微笑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从我们进厂开始，我发现厂子的围墙是新刷的，大门也是，甚至是一些机器设备也是，看来都是在我们之前抢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