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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邹诚说道。
“青山精神病院十几年前就搬迁改名了，原址现在是商业区，就在我们cd区。”康剑说道。
搬迁了，原址现在是商业区？
现在邹诚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看到的青山精神病院，没有丝毫的灯光，里面灰尘都落了一层。
十八年前，青山精神病院就已经搬迁了，难怪凶手会选择哪种地方杀人。
“什么时候改建的？”邹诚问道。
这个康剑还真的不清楚，他打电话让人查了资料拿过来，康剑递给邹诚说道：“十二年前被一个开发商看中，改建成了现在的商业区。”
邹诚看着上面说道：“十八年前，青山精神病院就迁移了，怎么六年之后，才有开发商看中这里？”
“迷信啊，搞房地产的人，多多少少都迷信这些东西，精神病院说出来很多人是没有兴趣的，所以拖了六年的时间。”康剑的年龄大邹诚很多，这些事情，他是有耳闻的。
迷信什么的，邹诚不在乎，现在邹诚想要知道的是，开发商动工的时候，有没有在里面发现一具尸体。
“施工期间，有没有人报案？”邹诚问道。
因为地点就是东城区，如果有人报案，也是在东城区的警局。
康剑立马抽调了档案，可是没有发现报案，说道：“有案子，不过是两个工友斗殴，出了警。”
“就没有发现尸体的案子吗？”邹诚想要知道的是，尸体就没有被发现吗？
“尸体？”康剑还奇怪了这种地方，有尸体？
看来是没有，邹诚说道：“当年开发商的资料，还有当年两个斗殴工友，他们的资料给我。”
“你到底想要调查什么？”康剑问道。
“当然是邓苗苗女童诱拐案了。”邹诚除了这个还能调查什么。
邓苗苗女童诱拐案，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吗？
别说康剑现在想不明白，站在邹诚后面的汪初璞同样想不明白，邹诚睡一觉起来，就要调查青山精神病院，这是睡迷糊了吗？
“康警长，你就别管了，资料给我，最好找到他们在什么地方。”邹诚解释不了，也不想解释，他要的是破案。
康剑的速度很快，因为当时两个工友打架，有过备案，现在找起来很简单。
“开发商我劝你不要想了，这段时间在国外，想要调查这样的人，你光是约见律师就要几天，等你联系到人，诉讼时效早就过了。”康剑说的邹诚明白。
“两个工友呢？”邹诚问道。
“一个人，前几年工地上出事了，在医院住了大半年撑不住去世了。现在只能找到另一个人，叫张范，查了一下，在老家呢。”康剑将查到的东西，告诉邹诚。
张范的老家，在江海市下面的镇子上，路途不是很远。
来回差不多需要八个小时，邹诚看了一下手表说道：“我要去见张范。”
“我叫几个人陪你。”康剑说道。
可是邹诚看到身边的汪初璞，觉得有人陪着不方便，说道：“不用了，我和我助手两个人换着开车，问题不大。”
“那好，你小心一点。”康剑看着邹诚带着汪初璞离开，康剑现在还云里雾里，不知道邹诚去找那个张范干什么。
出了警局，邹诚对汪初璞问道：“你有车子吗？”
“有。”汪初璞车子还是有的。
“借来用用。”邹诚丝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种事情，汪初璞是不会拒绝的，两人很快就坐在了汪初璞的车子里面。
红色的车子，符合汪初璞的性格，邹诚是有驾照的，一脚油门就出去了。
“你为什么要调查张范？”汪初璞坐在车上，实在是忍不住了，她看不明白。
“直觉。”邹诚说道。
“直觉，你是在破案，讲究的是证据不是所谓的直觉。”汪初璞恨铁不成的说道，就邹诚现在东调查一下，西调查一下的样子。
在汪初璞看来，邹诚还是和以前一样，根本就不能破案，现在还不能克服自己，思路一点都不清楚。
“我知道，我们现在不是去找证据吗？”邹诚反正不在乎的样子。
汪初璞气的不想理邹诚，自己坐在车上，打开手机低头玩起来。
玩了一会，汪初璞抬头看着邹诚说道：“你可能有麻烦了。”
“怎么了？”邹诚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麻烦。
“你看看吧，莫斌在媒体记者面前说，你没有参加记者会，说你不将这一次的案子放在心上。”汪初璞在微博上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知道邹诚惹上麻烦了。
这件事情，不管多大的侦探现在都在关注，可是邹诚居然没有出面，会被人拿出来做文章的。
邹诚都不需要去看，他知道这一定是一个负面新闻。
“别担心，等到我们破了案子，他们就会闭嘴的。”邹诚嘴角带着冷笑，莫斌这个人还真的是阴魂不散，只要一有机会，就想要找自己麻烦。
“要是破不了呢？”汪初璞问道。
“那我也努力了，起码比莫斌好，在媒体记者面前说好话，案子的资料可能都没有看完，这种事情我可做不来。”邹诚脚下又是一脚油门。
看着认真开车的邹诚，汪初璞突然发现邹诚说得对，他努力了。
他为了这个案子，想尽了办法，可能看起来是无用功，但是你不能否定他的努力。
汪初璞将手机关掉，突然充满了斗志，她说道：“我就陪你，最后奋斗一次，就算是失败了，我们也努力了。”
“怎么了，不怀疑我背后有人了？”邹诚笑着问道。
这个问题，让汪初璞是不好意思，因为汪初璞已经看出来了，邹诚背后真的没有人。
她知道自己是疑神疑鬼了，可是汪初璞嘴硬说道：“那可不一定。”
知道汪初璞一个女孩子要面子，邹诚也没有继续说什么，仍在开车。
微博上面，很多人已经在攻击邹诚了，说邹诚年轻气盛，不懂得体现自己的社会责任。
这样骂邹诚的人，可能一点都不了解邹诚，跟风黑罢了。
邹诚的一些粉丝，还在下面解释，说什么邹诚是因为汪初璞的手滑，伤心欲绝了……
反正微博上很热闹，这个时候的邹诚带着汪初璞，已经找到了张范。
张范现在已经不是工人了，他自己在家里的镇子上，开了一个五金店，日子过的还不错。
张范对于邹诚的到来，显得有些紧张，邹诚一看就知道张范心里藏着事情。
“你好，我是邹诚。”邹诚拿出来自己的侦探资格证，给张范看了一眼，这个资格证就具备了询问的资格。
“你好。”张范坐在五金店里面，显得拘谨。
“你不需要紧张，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行了。”邹诚不想让张范有这么强的戒备心理。
“嗯。”张范点了点。
同样将笔记本递给汪初璞，邹诚将自己的录音笔打开，放在桌子上。
“青山精神病院，那里的工程，你参加了对不对？”邹诚问道。
“嗯。”张范依然只是点头。
“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邹诚问道。
张范疑惑的问道：“奇怪的地方？”
“就是有没有发现尸体之类的？”邹诚直接挑明了说。
听到尸体两个字的时候，张范的双手都搅动在一起，汪初璞都看到了，她也感觉眼前的张范一定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对不对？”邹诚问道。
“我不知道。”张范摇头。
“你别担心，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我们只是在调查，你告诉我们实情，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
“可是如果你隐瞒不告诉我们，你的罪名就是知情不报，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邹诚软硬兼施，来动摇张范的心理防线。
张范学历不是很高，心理素质也一般，被邹诚这样一吓唬，也坚持不下去了。
“我说了就没事了吗？”张范问道。
“是。”邹诚知道邓苗苗的案子和张范没有关系，所以他可以做这样的保证，目的就是为了让张范开口。
听到邹诚这样的保证，张范才开口说道：“我们在青山精神病院动工的时候，在一个窖井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都成骨头了。”
“你们真的发现尸体了？”汪初璞吃惊不已，怎么可能，她吃惊的是，邹诚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情。
张范继续说道：“是的，当时我们发现尸体的时候，就停止了继续动工，上报给了负责人。”
“可是负责人让我们谁也不能将这件事情说出去，让我们继续动工。”
“发现尸体，怎么可能不报警？”汪初璞质问。
张范为难的说道：“是负责人不让，我们……”
“而且窖井上面绑着一根绳子，尸骨掉在窖井里面，一看就是上吊，负责人说可能是精神病院里面的病人自己上吊了，让我们不要多管闲事。”这件事情，到今天张范都记忆犹新。
“你们……”汪初璞觉得生气，只是邹诚却没有。
他知道为什么，青山精神病院六年时间都没有等来开发商，因为很多人觉得那里不吉利。
如果再因为发现尸体停工，那么这个地方的凶名就会传得更远，就算是商业区建好了，都不会有人愿意去的。
到时候开发商就会血本无归，所以那个时候，这件事情一定会被隐瞒下来。
做法不对，可是换个角度，不是不能解释。
第十八章 尸体重现
现在去纠结当年是谁的责任，已经没有意思了，时间可不支持他们去纠结这些。
“尸体呢？”邹诚现在想要知道的是尸体去什么地方了。
张范说道：“负责人让我们将尸体给处理了，可是我们哪里敢处理尸体啊，都推推搡搡的。”
“负责人看不下去了，指着我，让我将尸体找个地方给扔了，不要放在工地里面，免得晦气。”
邹诚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幸好尸体没有放在工地里面，不然现在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你处理的？”邹诚问的很惊喜，他没有想到，自己一下子就找到了正主。
“是我处理的，我当时将窖井里面的东西全部收拾出来，拿在手里我心里都发慌。”张范回忆起来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办到的。
可能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要是放到现在，张范觉得自己是做不到的。
“你怎么处理的？”邹诚心里带着一些紧张。
张范说道：“我一路上，心里都在默念，让他不要找我，我只是奉命办事。”
“最后我用了一个木头箱子，将尸体和尸体的那些东西，全部放进去，找了一个公园，我给埋了。”
“埋公园里面了？”汪初璞问道，如果让去公园里面的人知道，这里面埋着尸体，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
“埋得好。”邹诚一拍手说道。
汪初璞和张范都是看着他，邹诚是真的觉得埋得好，因为尸体埋了，就可以挖出来，这就是证据，比毁掉好多了。
“是不是中心公园？”邹诚问道。
张范问道：“你怎么知道。”
就现在的地理位置，邹诚很容易就判断出来了，张范一定是埋在了最近的公园里面，他总不会想要多和尸骨单独相处一会吧。
“跟我走。”邹诚对张范说道。
“不是说不抓我的吗？”张范立马激动起来。
“放心，跟我们回去，将尸体找出来，你就可以回家了。”邹诚现在对抓张范没有什么兴趣，他要的是宁云帆的尸体。
被张范埋起来的人，就是宁云帆，就是警方认定的嫌疑人，宁云帆。
“真的？”张范问道。
“少废话，再说就抓你。”邹诚吓唬张范，张范立马不问了，关了五金店的门，就跟着邹诚他们走了。
开车，出发。
邹诚刚上车，就打了一个电话给康剑，对电话里面的康剑说道：“准备人，挖尸骨，在中央公园的门口等着。”
康剑还没有来得及问，邹诚就已经讲电话给挂了，康剑让下面的人通知法医部的人，让他们去准备。
邹诚开车开得很快，回来已经是大晚上了，车子直接去了中央公园的门口。
警局的人已经来了，康剑居然也亲自来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康剑拉着邹诚问道。
“你知道不知道，现在网上对你的舆论不太好。”康剑替邹诚着急，他有些后悔，今天看到邹诚睡觉没有将邹诚叫起来。
不好？
邹诚看了一眼自己的声望，因为汪初璞手滑点赞，和莫斌的舆论引导，邹诚现在已经有3256点声望了。
当时买了穿越胶囊之后，邹诚就剩下十一点声望，现在又回到了三千多，邹诚开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觉得不好。
“不用管。张范，尸体在什么地方？”邹诚将张范拉出来问道。
张范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是这件事情一直记得，而且记得很清楚。
在中央公园的林子里面，张范指了一个地点，告诉大家就是这里。
立马就开始了挖掘工作，半个小时之后，就看到了一个箱子。
看来张范当年是真的紧张，将箱子埋得这么深。
打开箱子，里面是骨头，还有一副眼镜，还有衣服。
该腐烂的已经腐烂了，不该腐烂的，呈现在大家面前。
“真的有尸体？”康剑觉得邹诚太神了。
看了一眼里面的尸体，邹诚说道：“看骨骼长度身高170cm左右，看胯骨应该是男性。”
“看一眼他的牙齿发育状况。”邹诚对下面的法医说道。
法医带着手套的手，将头骨转动过来，看了一眼对邹诚说道：“看牙齿的发育情况，年纪是20岁左右。
“尸体有拇指吗？”邹诚问道。
“没有。”法医说道。
“宁云帆？”康剑立马反应过来问道。
20来岁，170cm，没有拇指，这不就是宁云帆吗？
“宁云帆死了？”康剑说道。
邹诚点头说道：“显而易见，当年警局和侦探都被凶手给玩了，凶手杀了不止一个人。”
“凶手为什么要杀宁云帆？”一个人在一旁问道。
这个人是警局的新人邹诚不认识，不过邹诚开始解释说道：“一个女人为什么要杀一个比自己力气还大的男人，因为她想要让这个男人帮自己顶罪，来误导调查，看来她成功了。”
当年警察和侦探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宁云帆身上，被凶手玩得团团转，现在说来是很耻辱。
东城区的警局里面，还有一些人是参与了当年的案件的，现在低头都说不出话来。
“回去对比尸骨dna，确定身份。”康剑对法医说道。
虽然现在已经基本确定了，但是还需要做dna的比对。
一行人回去警局，坐在会议室里面，康剑也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宁云帆是死在青山精神病院的？”康剑问道。
“而且刚才法医传过来消息说，宁云帆的拇指是被很锋利的刀切下来的，有些像手术刀。”康剑又告诉了大家一个消息。
邹诚站起来，走到会议前面，在最前面的白板上拿笔写了起来。
“精神病院？”
“手术刀？”
“凶手是青山精神病院的护士，而且能熟练的运用手术刀，应该进过手术室。”邹诚用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