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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多事情不用看什么所谓的证据,只用看最后的得利者是谁,就能明白了。
“反对,我反对。”凌耀邦站起来道,“反对辩方律师没有证据地妄加猜测。”
“反对有效,辩方律师,请尽快进入主题。”法官警告他道,东拉西扯了一大堆,都在问些什么?真是被他搞的稀里糊涂的,这家伙是不是忘了,法庭上凡事要讲证据。
韦慕庭负手而立,踱着步突然停住看着他道,“陈荣发先生,请问你太太呢?”
陈荣发眼中闪过一丝尴尬,接着很悲痛地说道。“在越南被叛军炸死了。”
“请问,你上过战场没?”韦慕庭突然看着他又问道。
“战场!”陈荣发眼神变的幽深,脑中回想着他本来有人人羡慕的职业。住着别墅,开着豪车,温柔漂亮的老婆,乖巧可爱的孩子,“该死的战争,他毁了一切。我们被人拿枪逼着上了战场。”
轰轰……炮弹在身边爆炸,人被掀翻。血肉模糊。
ak47疯狂的扫射,突突……不论敌人还是朋友,战友。一个个在自己的身前倒下。
他神经质地笑道,“你们见过战场吗?那如修罗地狱一般,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支离破碎的尸体。哈哈……瞧你们吓得脸色都白了。”
韦慕庭确实被吓得后退一步。
“我逃了。我带着儿子逃了。呵呵……我们成功的逃了。”陈荣发得意地笑道。
韦慕庭眼眸微微一闪。“你很幸运的逃出来了,遇到了一个好舅舅,不惜拿钱将你从蛇头那里赎出来。”
一万五千块不小的数目,以现在的市价买一层政府盖的居屋完全没有问题。
“我也觉得我挺幸运的,舅舅那个人保守,只知道埋头苦干!守着个破饭店就以为了大不起了。狗屁……”陈荣发突然狰狞道。
“对啊!还事事听丁美兰那个死八婆的话!肤浅、愚蠢……”韦慕庭接着说道。
“丁美兰那个死八婆,只知道死守着钱,哪里知道钱生钱。才是生财之道。”陈荣发怒骂道。
韦慕庭又道,“眼见着股市节节高升。只能望股兴叹!真是悲哉!”
“师父,这不合规矩。”小徒弟扯扯凌耀邦的衣袖,压低声音道。
“嘘!”凌耀邦捂着他的嘴,法官都没吭声,他何必枉做小人呢!他看的出来,陈荣发有些不对劲儿……
“那个三八臭婆娘,看不起老子,他让我住在厨房外的夹道上,我手心儿里宝贝养大的儿子居然被塞到橱柜里,腿都伸不直。我家的厕所都比他的家大。我再股市中挣了钱,那个混蛋婆娘居然说我偷她的钱,想当年老子钱多的花不完,稀罕她那点儿屁钱……”陈荣发自言自语地又道,“他们俩居然骂我吃白饭,白吃白喝,妈的,老子挣了钱拿钱砸死他们。砸死他们,砸死他们……哈哈,让你们在辱骂老子,砍砍,我使劲的砍,臭老头害得我兄弟妻离子散,不得好死,哈哈……”
“你为什么要杀我,舅舅对你那么好!”韦慕庭压低声音道。
“好个屁!整天在我耳边唧唧歪歪的,什么脚踏实地。特么的,那个富豪是脚踏实地干出来的,傻帽。”
“那富贵呢!富贵才七岁,你下得了手。”
“挡我者死,你们都该死。”陈荣发双眼猩红地冲了过来,掐着韦慕庭的脖子恶狠狠地道,“杀死你,杀死你……”
韦慕庭被他给掐的脸色发青,瞳孔扩大,舌头都伸了出来。
这一幕发生地太快,谁也没想到,法庭上,众目睽睽之下,陈荣发发了疯似的。
顾雅螺一个箭步冲上去,一个手刀砍晕了陈荣发。
“你没事吧!”顾雅螺看着韦慕庭道。
“咳咳……咳咳……”韦慕庭剧烈地咳着,大口大口的呼吸。
“老公,老公。”梁碧芝跑到她身边,吓得跪坐在地上。
韦慕庭咳的脸色通红,闻言朝梁碧芝看了过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老公!”梁碧芝凄厉地喊道。
顾雅螺简单的检查完毕后道,“芝姐,他没事,只是晕了。别担心!”
一番混乱后,最主要的是陈荣发晕了,辩方律师的韦慕庭也晕了。这案子只能押后再审……
其实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只不过还要等陈荣发醒来再说。
不过陈荣发醒来后彻底的疯了,最终他的儿子站出来复述了案发当晚发生的事。
证实了文耀武是无辜的,当庭无罪释放。
通过报纸陆家人知道了这一切,当然具体的法庭上的精彩交锋,顾雅螺早在回来的那一天就告诉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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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十分,韦慕庭和梁碧芝亲自来告诉顾雅螺这个好消息。
梁碧芝现在才有心情问道。“老公,陈荣发为什么就按着你的步调走呢!我始终想不明白。”她顿了一下又道,“他为什么会承认呢!他死不承认我们也拿他没办法。毕竟没有第三人在场。属于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顾雅螺摩挲着杯口,低声道,“从银行经理,到偷渡者,无业游民;从有房有车,到一无所有;从美满幸福的家庭。到老婆惨死。加上巨大的战争心里创伤,丁美兰和蔡友根一唱一和的羞辱刺激,所以就失控了。”
“你是说他的这里病了。”梁碧芝指指自己的脑袋道。
“嗯嗯!”顾雅螺点点头道。“加上大律师引导,他感觉就像回到案发时的一样。所以就呈现出你看到的。”
“这么厉害。”梁碧芝唏嘘道。
“战争对人的摧残不仅仅是**的,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这种刺激会长时间存在并产生负面影响,对生活和社会以及周围的一切产生悲观失望和仇视的扭曲心理特征。就如陈荣发似的。爆发了。只不过着结局令人悲凉。”顾雅螺说道,声音如古井无波般没有起伏。同情心,很抱歉她没有,也许她的要求过高,但如这样悲惨地事情世界上多了去了。没能及时调整自己的心态,是懦弱无能的表现。
如果如他一般,阿九坟头上的草都长的老高了。
在她的信条中,不想死。就活着,就变强。即便等待着的是艰苦的训练。是永无止境的杀戮,不想死的话,想要活着,就要变强。
韦慕庭在笔记本上写道:“唉……这件事本来可以避免的,家人的温暖和睦的家庭氛围也许能化解他心中的戾气。可惜事与愿违,总之我们以后说话还是不要尖酸刻薄的好,谁知道那句话不对,就引来杀身之祸了。”
“大律师,嗓子还没好吗?”顾雅螺指指他的脖子道,被陈荣发下死力气掐的,伤了喉头。
“还可以。”韦慕庭抻着脑袋,沙哑着嗓音道。
“对了,那个陈荣发的孩子呢!怎么办?”顾雅螺问道。
韦慕庭困难地说道,“文耀武收养了那个孩子。”
顾雅螺瞪大眼睛看着他们,梁碧芝点点头道,“是的,文耀武收养了他。”
“文耀武现在怎么样了?生活恢复正常了吧!”顾雅螺问道。
“正常了,他主演的电影已经开拍了。趁着这一股东风,文耀武的电影应该是为映先红了。”韦慕庭沙哑着如破锣的嗓音,话锋一转又道,“文耀武好了,其他人就倒霉喽!”
看着顾雅螺疑问的眼神,梁碧芝接着道,“那些屈打成招的警察啊!原来他们不止屈打成招,还是蛇头,干起了贩卖人口的勾当!所以才认识陈荣发,陈荣发不但威胁警察,而且他还撬开了刘金发家的保险柜,拿出钱来行贿,所以才如此的冤枉文耀武。真是恶贯满盈啊!本来挺简单的一个案件,就因为警界败类闹出了这么多事情。”
“哟!警队这回是大义灭亲吗?”顾雅螺讥诮道。
“这一回闹出了动静太大了,全社会,新闻媒体都盯着呢!他们也只好,弃车保帅喽!”梁碧芝叹息道。
韦慕庭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梁碧芝笑道,“我没事!蔡玲的现任丈夫倒霉了,真是大快人心。”
梁碧芝高兴地征询道,“那我们是不是该庆贺一下啊!螺儿?”
“没问题。”顾雅螺一副恬淡闲适的样子。
“咦!大律师,你说话?”顾雅螺惊讶地看着韦慕庭道。
“嗯!好像不太结巴了!”韦慕庭高兴地缓慢的一字一句地说道。
“怎么回事?不会是被陈荣发给吓好的吧!”顾雅螺随口说道。
看他们吃惊地样子,顾雅螺指着自己道,“我猜对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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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档期
“其实我老公小时候不结巴的,因为我公公的工作性质,有一次一个被送进监狱的杀人狂魔越狱了劫持了才只有六岁的他,虽然杀人犯被警察击毙了,他也被顺利救出,但却落下了口吃的毛病,这心里阴影怎么都无法除掉。”梁碧芝接着说道,“现在我老公说话语速慢些还行,快的话,一紧张还是有些小毛病。”她手指比划道,“不过这可以忽略不计,总算让我们听着不那么费劲了。”
“这算是以毒攻毒?”顾雅螺调侃道。
“呵呵……”韦慕庭羞赧地笑了。
“走了,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顾雅螺站起来,穿上风衣道。
“我们去美丽华酒店的中菜馆。”梁碧芝笑着又道,“这里离酒店近。”
因为酒店就在九龙尖沙咀,弥敦道上,顾雅螺报备一声,三人就步行过去了。
顾雅螺自始至终没有问起金月娇的近况,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别人嘛,和她不相干。脚下的泡是自己走出来的……怪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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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美国虽然有时差,不过路西菲尔也早早的拿到了热腾腾新鲜出炉的报纸。
关智勇拿着面包咬了一大口道,“真是奇怪,路少,你怎么只扫了一眼标题就扔下了。”
面包配馄饨也真是只有他们这样搭配了。
路西菲尔拿着勺子舀了一个馄饨送进了嘴里,咽下后道。“都是外交辞令,政治语言有什么好看的。”
“呀!中美签订《联合公报》,无论如何这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周报国看着头版头条道。
“庆祝。敌人化明为暗,西装革履的衣冠楚楚地来到你面前,更是防不胜防了。”贺铮说着扔掉了手中的报纸,专心地吃起了馄饨。
“不会吧!这可是昭告全世界的?”骆国良张大嘴巴咂舌道。
“哈!当年英法和德国还签订一系列条约呢!德国不照样占领了法国,空袭英国。”关智勇嚷嚷道。
“条约是用来撕毁的。”路西菲尔讪笑道。
“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李胜利嘀咕道。
“有什么好高兴的?”贺铮撇撇嘴道,“无利不起早。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资本是贪婪的: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会胆壮起来;有10%的利润,它就会到处被使用;有20%。就会活泼起来;有50%,就会引起积极的冒险;有100%;它就会不顾人间的一切法律;有300%,它就敢冒绞首的风险。贪婪、自私是人的本性,这是人类发展和社会进步所必然。”他瞥了眼报纸。眼神中闪过一丝讥诮。
“那岂不是没有利好了。”骆国良放下碗。又盛了一碗馄饨。
“那倒不是,起码有条约约束,我们可以松一口气,不然的话两线作战会很累的。并增强了抵御苏联威胁的能力,进一步提高了国际地位。”贺铮抿了抿唇道,“对美国来说也一样,提高了自身实力,削弱了苏联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合纵连横的把戏。人家也会玩儿的。一拉一打,对付一个苏联也够呛了。”
“凡事有利就有弊。端看执行者是否为了国家利益了。”路西菲尔意味深长地说道。
贺铮漆黑如墨的双眸微微一闪,晦暗不明,露出一抹诡谲地笑容。
看得餐桌上的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了,路少,您的电影何时上映啊!”关智勇好奇地问道,“能上映吗?那些院线会不会捣蛋。”
原来拍完电影不算完,得面向大众接受检阅吧!没有电影院你放什么?
“这点不用担心,当初打赌的,派拉蒙会安排发行的。”路西菲尔自信地说道,“虽然帝门影业在电影发行方面也不差,且这是它的主营收入,但和派拉蒙这样的大公司相比,还是差一些。”
“这条约还能撕毁呢?就别说赌约了,他们如果不认账可怎么办?”骆国良皱着眉头说道。
“这点放心,他们不会跟钱过不去。”路西菲尔微微一笑道。
要说一九七二年美国什么电影最火爆,历史上当然是《教父》了。现在吗?
路西菲尔有信心,已经达到了原片的艺术水准,而且他还修订了原片剧本中的一些bug。在细节方面更加的完美。
片子够完美,还要运作得当才行!
“定下档期了没?”贺铮问道。
“春季档,三月份!”路西菲尔放下筷子,推开眼前的空碗道。
“什么?我就说他们不安好心,肯定要出幺蛾子,果然给了我们一个最差的档期。”贺铮非常生气道。
自从电影开拍后,贺铮就数着日子,或者说希望得到一个最佳的档期。
通过调查,贺铮知道美国电影市场的这五个档期中;尤以夏季、秋季和节日档期主要指圣诞节和新年最为重要;夏季和秋季档期各为三个半月左右;节日档期仅两周左右;前者对全年的票房几乎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而后者则对影片能否入围奥斯卡举足轻重。
在这三个档期上映的影片数量几乎占全年总数的70%;而且票房的收入也几乎占全年总收入的70%左右。
至于冬春档期;由于重量级的体育比赛橄榄球;nba全明星赛和大量的颁奖活动奥斯卡、格莱美、艾美奖、金球奖、导演工会奖、洛杉矶影评奖等填满了几乎所有周末;尤其是奥斯卡抢去了不少这个时期的光环;占据了观众的视线。
此外;作为主流观众的学生们也都忙于春季开业季和学业;所以这个时期是全年中最不被看好的档期。因而;这一档期上映的影片多是低成本制作;或是代为发行的独立制作。
秋季档期开始的两周又正值学生们开学;普通的观众则大多刚从假期中归来处在修整阶段;所以这一档期也是小制作的倾销场。
但是十月份的情况就不同了;十月后便进入了奥斯卡的角斗期。所谓的大制作;或是被寄予得奖之厚望的影片基本上全都挤在了夏季、秋季和圣诞假日这三个档期。
现在贺铮有些开始有点为这部马上就要上映的《教父》感到担心了,这么一个档期,能收回成本吗?
听路少的意思,还想拿小金人?他着实有些担心,这奥斯卡刚过,未来还有一年的时间,这时间着实的尴尬。
真不知道路少哪里来的自信。
路西菲尔当然有信心了,整个六十年代末至七十年代末,美国电影群集了一系列非常不错的电影。
其中的有些电影是时代精神的衍生物,它们裹挟着一股反社会的能量:质疑一切,推倒一切。用一个名词概括:颠覆。反常的性*关系、暴*力、边缘人等禁忌一个接一个登上荧幕。
还有未曾有过电影形式,像《邦妮与克莱德》的剪辑。再加一个形容词:狂躁,从《稻草狗》到《落水狗》,《落水狗》很有七十年代风格。
出乎大制片厂的意料,这些电影特别赚钱,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