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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钻天鼠!”红狼兴奋的道“主人你看!白狼他们肯定已经进入祁老头的大营了。”
司徒风忙进前仔细看着那道红光。
“主人!下令攻击西燕军吧!”
司徒风沉默了一下不知为何看到这个本该代表了诸事顺利的信号他心里却咯噔一下然而信号已经来了事不宜迟“好立刻传令下去。”
司徒风一边下令一边却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那道早已消失在天际的红色火痕。
十三 血战
沈醉发出红色钻天鼠时和白狼对望了一眼他们虽然没有说话但知道彼此心里所想的事情是一样的。 摆脱西燕军、控制川东这一至关重要的计划绝不能半途而废!
即使两人现在还深陷在西燕军中即使司徒风一旦和小兀夏翻脸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这几百个先锋军但是此刻若是贻误战机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你准备好了吗?”沈醉放出红色钻天鼠时问白狼。
“不用你罗唆。”白狼点头。钻天鼠窜入天空划出红色的轨迹。
“那是什么东西?”西燕军开始骚动沈醉忽然放出这等奇怪的信号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小兀夏部下的一员副将大声喝问。
沈醉没有回答他只是将手举高而后大喝一声“杀!”
西燕军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那几百人的先锋军已如旋风一般冲杀过来。
“不好了!”“司徒风的人想干吗?”“快!拦住他们!”西燕军的叫嚷声此起彼伏一时间冲杀声、惊呼声、马蹄声乱作一团。但是经过一阵慌乱之后这支训练有素的骑兵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们一面派人去禀报自己的主将小兀夏一面立刻将沈醉他们围了起来。
不多会儿六星原就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混战。前面是祈将军的队伍后面是司徒风的叛军西燕军腹背受敌中间还有几百名狂冲乱撞的先锋军在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小兀夏见情势危急不得已只能下令骑兵往两边突袭力图冲出重围。
“如今是我们中了他们的圈套但是这个当不能白白上!”小兀夏怒火攻心亲自提刀向着沈醉他们的方向冲来。远远的就看见沈醉那火红色的大氅在军中翻飞大氅所到之处往往血光飞溅、人仰马翻。
“沈醉!”小兀夏横刀立马怒喝道“当日在西燕我看你是条汉子没想到如今竟成了出尔反尔的小人!”
沈醉一面奋力突围一面高声回道“各为其主何必多言!”
“好我也不与你多言看刀!”小兀夏策马飞奔竟然亲自来战沈醉。沈醉心头一凛小兀夏的功力他在刚到西燕时就领教过了着实非同反响手下不敢怠慢迎着小兀夏的刀头一个反撩两人顿时战成一团。
“你带着弟兄们先走!”眼见随着小兀夏的到来包围自己的人越来越多沈醉回头对白狼吼道。
没想到白狼酣战之余眼见沈醉陷入重围不但不往后退反而欺上前来也加入了小兀夏和沈醉的战团。
“你干什么?”沈醉吃了一惊。
“你带人先走小兀夏交给我。”白狼冷冷回他。
“怪了你不是一直想杀死我吗?”沈醉此刻居然还笑的出来“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用?”
“你死了主人会伤心快走!”
沈醉闻言差点愣住“你!”没想到白狼竟会做出这种回答沈醉往四周看了看嘿声道“走?还能走的到哪里去?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并肩作战到底了!”
“哼!”白狼嘀咕“真是倒霉为什么会跟这种家伙一起被困。”
“这种家伙怎么啦?”沈醉长笑道“喂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老针对我我欠你钱了?”
“没有。”白狼一面应战一面回答。
“我们都快死在一处了你就告诉我怎么回事让我也好做个明白鬼。”沈醉说话间又劈倒了一匹想要靠近他的马匹。
白狼闷声打斗过了会儿才道“如果你能活着出去见到主人就跟他说呃——算了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以后再见到主人不可以骂他不可以欺负他要对他温柔些。”
我是专门欺负狐狸的恶霸吗?沈醉啼笑皆非然而这种生死关头真是笑也笑不出来这白狼对司徒风未免太忠心了“好!这有何难我就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我出不去了你再见到习清就给他安排一个清静的去处远离你们这些人!”
“好!一言为定!”
“你们!你们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多废话!今天一个也别想走!”小兀夏见二人在战场上居然还有闲请聊天气得哇哇直叫一时间战场上又是一阵你来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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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司徒风的大军冲入西燕骑兵阵营而那些骑兵在小兀夏的示意下已经向旁边撤离时险些被西燕人抓住的探马总算一路奔逃回来。
“主帅!”探马飞奔到司徒风面前“不好了主帅!我探到消息我们的先锋军没有打头阵他们已经被西燕人给包围了!”
“什么!”司徒风在马上差点摔了个趔趄。明明明明有红色钻天鼠的信号怎么会!
“到底怎么会回事?!”司徒风急得飞身下马一把揪住那探子。
“具体的属下也不太清楚。”
“赶快回去再探!”司徒风扶着太阳穴只觉得那里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主帅!”
司徒风正低头揉着太阳穴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司徒风霍的抬头只见一个血人般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那人由于精疲力竭膝盖发软手上提着的刀都卷起了口子上面也是层层叠叠、或浓或淡的血痕跟他身上的衣服一样。
“柴刀!”司徒风也不顾对方身体疲乏整个人都扑了过去一把拽住柴刀的胳膊“还有人呢?他们在哪儿?”
“他们他们”柴刀被司徒风摇的前后乱晃本来一直强忍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哽咽着道“我们势单力弱被骑兵给冲散了”七尺高的汉子忍不住掩面哭泣“我一直想杀回去跟首领会合可是好多骑兵人又多又狠——”
“我问你人呢!”司徒风急道。
“后来我看见首领的马倒地了。”
“啊!!!”司徒风只觉得一颗心差点停止跳动骑兵阵中战马倒地那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然后我看见首领和白狼背对背的站在那儿他们的马都没了只能站在地上应战周围的骑兵连夺兵器上马的力气都没了。我真的很想冲过去可是怎么也冲不过去。后来——”
“后来怎么样?”司徒风的声音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拽着柴刀胳膊的手更是抖个不停。
“后来我就看见很多骑兵又围上去我看见首领倒地再后来我就被逼到远处。”
“那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再看见他们?”司徒风不死心的问。
“没有。”柴刀嘴里说没有然而那语气却像是哭丧一般司徒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主帅!”“主帅!”
“主人!”红狼吃惊的扑到司徒风身边原来司徒风听完柴刀这番话急怒攻心竟晕了过去。
十四 痛逝(上)
年幼的司徒风蹲在屋后正抱着一只大狗嘴里嘀咕着“还是跟阿幻玩最开心。” 白天黑夜不停练武的压力让他感到有点喘不过气来忽然一只坚定的手拍到小司徒风的肩上“风儿!你怎么又在这里!”
司徒风抬头一看眼前赫然是自己严厉而又慈爱的皇叔司徒雁的脸。
“皇叔我……”司徒风嗫喏着下意识立即松开圈着大狗阿幻脖子的胳膊。
“怎么不在屋里读书?!”司徒雁的眼神中既有生气、无奈、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又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心痛。
“皇叔跟你说过多少遍玩物丧志!”司徒雁一把拉过司徒风痛心疾首的道“司徒氏今后的光复大业还要靠你去完成你竟在这里逗狗!”
小司徒风说不出话来只能低着头接受皇叔的教训。
“你还买通白狼叫他不要向我告状是不是?”司徒雁怒道“如此投机取巧、逃避责任看看你哪是块做大事的料子。”
司徒风偷偷向上瞄了一眼结果发现不远处的墙角那儿伸出一个小男孩的脑袋来哼是白狼这个小叛徒司徒风对着白狼做了个鬼脸。
“干什么?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司徒雁更生气了。
“侄儿在听。”司徒风不敢乱动了。
忽然眼前景色一暗转瞬间小司徒风已经长大了此时司徒雁疯癫已有好几年司徒风独自一人带领幻洲也已有好几年。
“白狼你觉得石场那地方值得大动干戈吗?”司徒风嘴上问着实则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都是些遗孤我觉得不值得。”白狼直言不讳。
“可是我觉得帮助那里的人很值得一来这些毕竟都是我们司徒朝的人二来人于危困之中受到恩惠才记得更牢。你可知道石场在轩辕朝可是大大的有名是个虎狼之窝。我们若能救出他们就是开闸放虎那些人必定会成为让轩辕朝头疼的眼中钉肉中刺叫他们坐卧不安所以我认为值得。”
“可是那些人凶残成性未必真心臣服于主人。”
司徒风笑道“我只要他们有用就可以了何必非要真心臣服于我?”
周围景色又是一暗这回是十七岁的司徒风夜里把十五岁的沈醉给骂走之后白狼向司徒风禀报说沈醉在屋外哭鼻子。
司徒风觉得这孩子还挺可爱的忽然很有想冲出屋子去看看的冲动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不知为何司徒风想起了小时候司徒雁说的玩物丧志于是对自己说对于石场最重要的不是沈醉和自己有什么瓜葛而是身为石场小首领的沈醉能不能死心塌地的为他们的大业卖命。沈醉肯定会回来而且司徒风几乎很有把握他一定会听自己的!
场景不知为何又回到了小时候大狗阿幻又出现了这回没有司徒雁、没有读书习武、什么都没有只有小司徒风和阿幻司徒风开心的搂着阿幻阿幻也开心的舔着司徒风的脸。
“阿幻阿幻。”司徒风嘴里叫着在一片混沌的意识中渐渐苏醒然而梦境与现实已分不清边界恍惚中司徒风竟觉得早已死去的爱犬阿幻又回来了并且正热情的舔着自己的脸。
努力睁开眼睛之后司徒风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营帐中周围哪有什么阿幻更不是在童年司徒风头疼欲裂只听一个声音仿佛天外来音般欢呼着“二叔你醒了!”
二叔!司徒风被这声二叔猛的拉回当下这才想起来自己正在带兵打仗!然后记忆像洪水出闸般涌了过来。柴刀回来了也带来了噩耗!
司徒风蹭的从床上跳起来“来人!”嗓子也有点暗哑这声来人的声音很轻。
“二叔你快躺下。”旁边的轩辕哀急道“你刚才晕过去了很虚弱呢。”
司徒风抬眼向四周望去营帐中只有自己和轩辕哀两人。
“其他人呢?”司徒风扶着脑袋问。
“我让他们都去寻找沈醉和白狼了”轩辕哀道。
“寻找——啊!”司徒风猛地拉住轩辕哀的胳膊“现在是什么时候?”
轩辕哀一边微笑一边看着司徒风“二叔你昏迷一天一夜了哦仗已经打完了西燕军都跑掉了。”
“都跑掉了?”司徒风喃喃道“那那他们两个他们两个”声音颤抖着“还没回来吗?”
“就是没回来呀红狼他们发了疯似的到处找哦”轩辕哀敲敲脑袋“还有那位习公子老是重复着说不会的不会的沈醉一定会回来什么的。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到处找人。不过活人堆里真的没看见现在都在死人堆里找了吧。”轩辕哀嘴里说着残忍的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司徒风脸上的表情变化。
司徒风的脸色本就苍白现在更是如同死灰一般愣愣的坐在那儿说不出话来。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跟断了似的好似一把满弓已经拉到了极限只听崩的一声。眼泪竟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哎呀二叔你怎么哭啦?”轩辕哀忙用手指给司徒风擦泪司徒风这一哭是泪如泉涌顺着轩辕哀的手指不断往下流轩辕哀手忙脚乱之余眼里闪过一丝阴毒的愤恨。
“二叔你很伤心啊?看来那两个人对你真的很重要。”
司徒风扭过脸去避开轩辕哀在他面颊上不断磨蹭的手指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用嘶哑的声音道“我也要去找人。”说着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结果这一起床司徒风才感到头重脚轻没想到晕倒之后自己的体力竟会衰弱至此。然而司徒风此时已顾不得去想为何素常矫健的自己现在跟变了个人似的。低头发现身上穿着贴身的中衣就伸手去拿不远处的袍子结果太心急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轩辕哀从后面一把抱住司徒风“二叔你小心。”
司徒风忍不住挣动了一下轩辕哀这个双臂环抱的姿势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此时司徒风的亲兵才被轩辕哀叫进来司徒风披上战袍匆匆向帐外走去。
十五 痛逝(下)
空旷的六星原此时一片寂静习清和红狼已经打马走了很远路边偶尔会出现一两匹倒地的马匹或是一两个倒地的士兵。他们都要上前查探一番。 “习公子你先回去吧。”红狼颇为担心的看着身边目光怪异的习清。
习清已经两个晚上没睡了从知道沈醉他们出事的那刻开始他的眼睛始终睁得大大的似乎怕稍一眨眼就会错过什么似的。本来清澈明亮的眼神此时更是亮的吓人一种由内而外的精神力量支撑着他整个人散发出令人心惊的光芒但是这光芒不正常红狼知道这是濒临崩溃的人才具有的样子习清现在是亢奋过度的支撑着在身心俱疲的压力之下很可能下一刻就倒下去了。
“我不累。”习清始终说着自己不累似乎是为了证明这一点身子在马背上也绷的直直的双手紧握住缰绳“我们再往前走走或许沈醉受伤了就在前面。”
红狼听他这么喃喃说着眼眶不禁又湿润了“习公子我们之前已经找过那个方向了。”
习清急道“可是我好像没看清楚我要再去看看。”转着脑袋“再说错过就不好了。如果他受伤了又没人照顾那怎么办?”说着又催马往前走去。
红狼神情沮丧的跟在习清后面。等他们来到这个地方周围狂风呼啸四下里一览无遗哪有什么人?
习清忽然下马走到悬崖边。
“习公子!”红狼大吃一惊飞身扑到习清身边“你要干什么?!”
“我下去看看。”习清对红狼笑了笑“别担心我只是想如果一路打到这里也有可能摔下去。我下去看看。”说着从袖子里拿出绳索就攀了下去。红狼不敢怠慢跟着一起往下。
六星原没什么高山这个悬崖也只是一个高地而已两人很快攀到谷底习清四处拨着草丛除了一些被他惊扰出来的蛇虫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于是两人又爬上去习清想了想又问“这里还有其他高地吗?”
“没有了。”红狼忽然惊叫起来“习公子!你被咬了!”
原来习清刚才拨草丛的时候由于心不在焉手背被蛇给咬出两个齿洞来而他竟茫然不自觉现在伤口开始发黑那蛇显然有毒。
“哎?被咬了?”习清撸撸手背“没关系别管它我们继续找。”
红狼受不了了走近习清道“习公子你还是先回去吧我留下来继续找。你看后面还有很多弟兄也在帮忙这里放心交给我们好了。”
“不行!”习清紧张的摇头一个劲儿的说着“不行!”
红狼忍无可忍猛地出手点了习清的穴道然后吩咐兵士把习清送回大营。才刚送走习清红狼就看见司徒风和轩辕哀不知何时也来到这里。
“主人!”红狼看到司徒风灰败的脸色更是吓得不轻。原来即使身为贴身随从红狼也从未见过如此沮丧的司徒风。以往无论出什么事司徒风带着他们哪次不是谈笑间就应付过去了。
其实白狼不见了红狼他们也很沮丧但红狼不知为何总是很有信心觉得白狼一定会回来。这个信心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红狼相信司徒风隐隐然觉得只要主人在这里一切都会解决。
但现在看司徒风的样子双目无神摇摇欲坠红狼顿时感到不对。
“主人你怎么了?!”只是晕倒而已怎么像生了大病似的?
司徒风冲她摇摇手表示自己没事。然后向四周望了望“都搜到这里了——”一脸的失望这里离开主战场已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