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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笑笑,可也没有忘记必要的用餐,众人依次在餐桌之前落了座,便也预示了晚饭的即将开始。
迫不及待地拿起了刀叉,白艺雪望着满桌的饭食,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要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连口水,似乎都无意之中分泌了许多。
“洛冉怎么还没回来,都这么晚了……”白涵杉无情的声响,将白艺雪本是已经行动起来的小动作,生生地打断:“奇怪,应该去接你了才对,怎么,你们俩没有一起回来……”
“我怎么知道,今天没看到他,或许,又跑到哪里玩去了吧……”白艺雪没好气地说道,眼巴巴地盯着桌面之上的饭菜,对那个洛冉的愤怒与不满,一下子暴增了许多。
每天缠着自己就算了,每天没事奚落自己,干扰自己也算了……现在居然,居然害自己要饿肚子,真是天理难容的事情!
紧紧地咬着牙关,白艺雪狠狠地盯着玄关之处,希望能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用自己锋利的目光,将他刺上一个千疮百孔!(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心事
可抱怨归抱怨,白艺雪万恶的贼手,还是趁爸爸白涵杉和叔叔洛奇在闲聊之时,悄悄地伸向了饭桌之上,挑选了自己最爱吃的牛排,便下了手。
“啪!”
白涵杉的筷子,正打在她并用的刀叉之上,本是眼看就要到口中的食物,却是辗转反侧,再次回到了餐盘之内。
“没大没小的丫头!”白涵杉重重地皱了皱眉,将手中的骨质筷子,轻轻地放下,狠狠地训斥了白艺雪一句。
从小便习惯了筷子,即便是自己家庭内的西方文化氛围很浓郁,白涵杉还是难以习惯用刀叉进食。因而无论是什么菜系,他的餐具,除了碗筷,最多也只能再舔一副勺子了。
碗筷与西式菜系,虽说让旁人看着有几分的别扭,可习惯了,倒也没有什么,反倒有一种中西合璧的感觉,这是洛奇曾说笑的话语。
这自己爸爸的这个习惯,在白艺雪的眼中,却是一个让她鄙夷到无比的事情。虽说谈不上什么崇洋媚外,可入乡随俗这个道理,应该还说的过去的。
况且,每每与爸爸一起起西餐厅吃饭之时,他总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用自己随身携带的银质筷子进行用餐,让白艺雪觉得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现在又被那双自己看的贼不顺眼的筷子打落了食物,白艺雪的心里,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却也是无可奈何地甩了手,重重地向椅背之上一靠,闷哼不吭。
“老白。你这是干什么呢,小雪还只是个孩子而已。”洛奇向来是替白艺雪说话的。此刻,当然也不例外。更是亲自挑选了卖相最好的牛排,送到她面前的餐盘之上:“来来来,小雪,饿了吧,先吃。”
“谢谢洛叔叔。”刚刚的沉闷顿时一扫而空,白艺雪带着满面如花的笑靥,甜甜地说道,便开始了面前食物的切割和咀嚼的工作。
当然,关键时刻是不会忘记用自己的“胜利”给面前的“敌人”一下狠狠的挑衅。白艺雪咂了砸小嘴,满意地说道:“真是,好吃啊。”一字一顿,咬字清晰,明摆了是说给在对面落座的白涵杉听。
可白涵杉看着她如此调皮的模样,却是带了几分的忍俊不禁,良久,才微微地摇头叹息了一句:“这孩子……”
“这孩子怎么了……”白涵杉的话音未落,洛冉却是已经推开了厚厚的玻璃大门。出现在玄关之处,接了他的话茬。
“洛少爷回来了。”已是守候在门口处得女仆,见到洛冉,忙将他身上的半袖外衣接了过来。又拿了家居拖鞋来帮他换上。
“恩。”洛冉点了点头,算作对女仆的回话,更换了鞋子。便来到了餐厅之内,看到众人均在等自己。略带羞赧地搔了搔脑袋,笑嘻嘻地说道:“伯父晚上好。艺雪晚上好,爸爸,晚上好。”
“这孩子,回来的还真是时候,来来来,快点,要开饭了。”对洛冉的几分沉稳和应有的礼貌与彬彬有礼,白涵杉是异常欣赏和赞誉的。
“谢谢伯父。”洛冉淡淡地一笑,便在白涵杉与白艺雪的中央落了座,虽说彬彬有礼,可寒暄过后,却是毫不客气地进行了觅食的工作。
似乎根本不顾及旁人在场一般,也或许是太饿了,洛冉并没有如平时一般表现的那般绅士风度,而是自顾自地挑选自己最喜欢的食物,尽数收入囊中。
“这么大人了,一点礼貌都不懂,真是的!”看着自己喜爱的烤肉都被洗劫了一空,白艺雪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在一旁旁敲侧击,指桑骂槐了。
“恩?”虽说声响并不大,可洛冉却是挨着白艺雪所坐,自然能听得一清二楚,难以微微皱起了眉头,却还是一脸淡然地说道:“艺雪怎么了……”
真会装蒜!
这是白艺雪对洛冉最高的评价,在她的眼中,洛冉不过是一个在绅士的包装下存在的一匹恶狼而已。就像平日里那些深沉无比的言论与大庭广众之下,便和那些美女学生暧昧的鲜明对比……
要么,便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完完全全的展露出来,做一个真小人,伪君子算什么?终有一天被人撕掉虚伪面具之时,那种感觉,会好受么?
“没什么,只是刚刚被爸爸训斥,有感而发,深深自责而已!”给了洛冉一个大大的白眼,白艺雪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哦,是么。”低了头,洛冉淡淡地应答。
似乎是受了刚刚白艺雪话语的影响,洛冉接下来的行为也发生了几分的变化,没有了刚刚的快速进食,有的只是细嚼慢咽。
还真是,装模作样的家伙呢,跟某些人想比,相差的还真不是一分半点!
一旦有了对比,便有了差距,一旦有了差距,便有了心理之上的平衡或者失衡……此时的白艺雪自然也是将眼前的洛冉与那个他进行了一番对比之后,甚是庆幸自己的正确选择了。
低了首,不再去看那个令自己闹心的人在自己面前的所作所为,白艺雪自顾自地吃饭,也不再言语。
谈不上欢愉,谈不上尴尬,只能用稀松平常来形容这顿晚饭的氛围了。白涵杉与洛奇向来只是谈论工作上的事情,对两个孩子在一起会谈论什么话题,一向是漠不关心,也向来不插话进去。
倒不是不想插话或者干预一下两个孩子的事情,可两位已是为人之父,总觉得自己这一代与他们那一代的思想之中总有几分的差异,插足倒是一件令自己头疼和难以容易解决的事情,也只好任由其自然发展了。
晚饭过后,白艺雪照常是猫腰钻进了二楼卧房之内,紧锁房门,进行着私密的小动作。而白涵杉与洛奇,则是转战到了客厅,继续闲聊生意之中的种种。
至于洛冉嘛……则是独自一人,倚在阳台的藤椅之上,望着那漫天的繁星,怔怔地出神。
漫天的繁星,如璀璨的宝石一般,熠熠生辉,闪耀无比,却是只属于那无尽的天空,高高在上,任凭自己如何努力,都得不到那一片光辉。
漠然地叹了一口气,洛冉捧了咖啡杯,细细地品味其中的苦涩味道,再一口一口将这份苦涩,硬生生地吞掉。
“怎么,有心事?”不知何时,洛奇已是踱步到了这阳台之上,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悄声询问。
心事?问本人么,要问的,恐怕是你自己吧……(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你姓洛
洛冉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似乎手中的是什么令自己厌恶无比的事物一般,只有将它完完全全的破坏掉,才会觉得有几分的欣喜。
冷笑,在他棱角分明而倔强的脸面之上,悄然荡漾开来,眼眸轻佻地望着那片黑暗的天空,任由星辉的灿烂,在自己的视线之内游弋。
回答洛奇的当然是一片沉默,一片略微令人觉得有些窒息的沉默。
良久,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洛冉这才开口,悄声回话:“你,是在问我么?”
这句话自然是回答的无聊甚至有几分的白痴,周围没有旁人,只有父子两个,如果非要把远在一屋空间之隔的白涵杉也算上的话,那么,便是对阵三人组了。
“那你觉得,我会跟空气说话么?”洛奇淡然一笑,却是咂了咂嘴,看着那漫天的繁星,不自觉地感叹道:“今晚的星空,确实好美啊,这也就怪不得你会如此的着迷了。”
言语平淡而别无任何的出奇之处,可话题转换的如此之快,态度的如此平淡,以及洛奇那略有深意的话语,都让洛冉不自觉地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是他最讨厌的事情,也是他最不想思考的事情,更是他妄图想逃避的事情……可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与他作对一般,让这一切的一切,都悄然降临在他的身上。
一口一口地喝着浓黑的咖啡,苦涩的汁液顺着舌头的两侧,直冲进喉内。留下一片难以言明的苦涩之感,令他痛苦地咳了一声。
“喝东西喝的那么急。会伤了自己的。”点了一支 香烟,幽幽地吐了一口烟圈。洛奇的半个身子倚在栏杆之上,轻轻地拍打了一下自己儿子的肩膀,试图想将他急剧的咳嗽所带来的布什与痛苦之感,减轻一些。
“啪!”
是手背击打到手背之上清脆的声响。
洛奇刚刚接触到洛冉后背的手掌,被洛冉奋力而出的手掌,重重地打落,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度。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冰冷如霜的声音,掷地有声。洛冉略显发红的双目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父亲,如面对敌人一般。
怔怔地望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儿子,洛奇自然是有了几分的惊讶,可片刻的惊讶过后,便是恢复了常态,依旧是深深地吸了一口,再将烟圈幽幽地吐出。
胸膛剧烈的起伏,洛冉深深地呼吸了几口,这才将刚刚的情绪平复了下来。良久,这才将咖啡杯内的液体一饮而尽,便猛地叹了一口气,就要起身而去。
“你。是不是忘记了点什么?”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声音,洛奇的语气和声音,几乎可以用春风拂面那般的温柔来形容。可对于洛冉来说,确如刀锋一般的刺入心脏之内。阵阵地疼痛。
千躲万躲,可该来的。总是还要来。
洛冉的脸色不自觉地再次阴沉了几分,将修长的身影回转了回来,伏在栏杆之上,望着那无尽的黑夜,幽幽地叹息道:“你的计划,真的,还要继续进行么?”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究竟会为了什么?”洛奇又重新点燃了一支香烟,星点的火焰,在猛力的抽吸之下,耀眼生辉。
“你要知道,这里面,断送了我的东西……”洛冉的语气,没有了刚刚的气愤不已,有的,似乎只有无限的落寞与无奈之感。
“这些东西,随处可见,何必如此在意?”洛奇自然地摊开了双手,幽幽地说道:“等到你功成名就的那一天,这些东西,便是如同蜂群遇到了花圃一般,源源不断而来……到时间,恐怕是你想挡,都挡不住呢……”
自己的东西,这些东西……这些,真的可以混为一谈?什么功成名就,什么蜂拥而至,能抵得上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
这些,这些,还有这些……这怎么可以在同样的空间之内,画上同样的等号?这种东西,一旦失去了,还怎么可能找得回来……
就像,如果一个人的心,追随着另一个人的步伐而远去,当那个人不再回首之时,那么,那颗远去的心,再回来之后,还会是完好无缺么?
这,显而易见,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就像是一柄尖刀,生生地捅进了心房之内,旋转一般的搅动……阵阵的疼痛之感,铺天盖地地袭来,让他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眼。
明明知道结果,明明知道过程,更是明明知道原因……明明知道一切,却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都悄然地发生,而自己,却是无能为力,更令人沮丧的是,自己还要推波助澜……
与那些令自己厌恶的刽子手,又有何分别呢?自己不过是一个隐形的杀手,在不知名的角落里,策划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并且,将这些勾当一一付诸实施。
突然开始讨厌自己,洛冉甚至原因自己未曾出生豪门世家,未曾有着令人羡慕甚至嫉妒的地位与财富……宁愿自己一无所有,只拥有那份珍贵无比的感情。
可这些,却是只能在臆想或者梦境之内才会出现,其他的任何时间,令人纠结的事实都会将他的这个梦想完完全全地粉碎,不给他留任何的哪怕记忆的残片。
洛冉漠然,紧紧地咬着下唇,一言不发,似乎刚刚洛奇的一番言语,并没有打扰到他的沉思,反而将他的心绪,拉到了更为遥远的地方。
“要知道,你姓洛!”洛奇将抽剩的烟蒂,重重地扔在了地上,然后用鞋底,无情地踩灭掉。
姓洛么,那,又如何?
洛冉回过神来,怔怔地望着洛奇,依然是一脸的落寞之色。
仅仅是因为一个姓氏的原因,自己便要承担起如此的重则,而且,要出卖,甚至践踏自己的灵魂么?
似乎看透了洛冉的内心一般,洛奇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姓洛,便已是注定了你的职责,你的使命,以及,你的任务!这些,会追随你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是你无论如何都难以泯灭,无法摆脱的事实!你只能去接受,去适应,甚至,去服从!”
一字一句,如同洪亮的钟声一般,一下一下,重重地打在洛冉的心门之上,再阵阵地在脑海之内不断地回想,震得他脑门生疼。(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畅谈
良久,那阵如大浪一般波涛汹涌的思绪才逐渐的平复了下来,洛冉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那份厌恶与不满,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罢这一席话,整个人都如同被抽干了水分的植物一般,顿时没有了应有的生气,有的只是颓然与漠然之感。
洛奇则是对自己儿子此时有如此的决绝的选择甚是满意,刚刚还是略显阴沉的脸面之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伸出胖乎乎略显肥厚的手掌,在洛冉的肩膀之上重重地拍了一拍,不知是在鼓励,还是在安慰。
“既然知道怎么做,就去吧。”洛奇再次幽幽地吐出了眼圈,夹着烟蒂的手指,信意地指了一下客厅内旋转楼梯的方向。
“知道了。”洛冉漠然地答应着,将白瓷的咖啡杯紧紧地握在手中,踌躇良久,这才移动了步子,迈向那浅蓝色的旋转楼梯。
而洛奇,也是将手中还未抽完,仍旧继续燃烧的香烟,随手便仍在了楼下那密布着石子的小甬路之上,双手斜斜地背在了身后,缓步回到了客厅之内。
一抹微笑,荡漾在脸面之上,如猫一般的狡黠。
已是将所有的报告材料全部看完,白涵杉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觉,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端起了身边案几之上的红茶杯子,细细地品。
红茶的浓郁,再加上几滴新鲜柠檬汁的清香与酸涩口感,将红茶的味道完完全全地凸显了出来。在口中游荡良久,醇香之气经久不衰。
“加点牛奶的话。味道应该更加好一些吧。”洛奇胖胖的身体落座在软座之上,将松软的座位压出了一片内凹的形状。懒懒地说道。
“柠檬汁会引起牛奶味道的变化,甚至会将牛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