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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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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跃吩咐了人去执行命令,刚刚回来就听顾羁野吐出阎厅的名字,思虑片刻,方道,「少主,最近这段时间阎氏处处与颜空作对,如果是他也不足为奇,更何况,经过老爷子让人的观察,阎厅和刀疤那些人私下里有联络,关于这件事,我们地下娱乐场所的人也看到过。不过他们除了针对颜空,并没有做出和我们有实质性冲突的事!所以也就一直观察着,并未上报!」
顾羁野一听,阴险的笑了笑,「那就尽快找出刀疤那些人的窝!」
林跃点头,「明白!」
到了颜空,澹台焰日直奔澹台映空的办公室,猛的踹开门就直直走了进去,下一刻,上前直接抓住他的衣领将人抓了起来。
「澹台映空,告诉我,你到底和谁有仇?」
「混账,松开你的手!」被不明所以的对待,更何况对方还是他的儿子,澹台映空顿时不悦,「你说什么!」
澹台焰日双眼透着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能够烧伤一切,「告诉我,有谁恨你恨到看着你痛苦才觉得爽快!」
他的话让澹台映空一怔,不安的因素随之而来,「焰日!你问这些干什么?这些不需要你过问!」
男人听后仰起头冷笑,「不需要我过问?你以为我稀罕过问你的事?少废话,快告诉我,究竟是谁?我要砍了他!」
澹台焰日的情绪太过激动,澹台映空直觉不对,于是问道,「怎么了?」
原本就心急,对方还在问些没用的问题,男人情急之下一拳砸向办公桌,「怎么了,那些人绑架了蓝念空和夏经年!你记住,如果他们其中一个出了事,我绝对要让那些人死的惨不忍睹!」
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澹台映空后退一步,瞬间坐倒在椅子上,「你说什么!」
「我再问你一遍,告诉我,到底是谁绑架了他们?」
攥紧双拳,澹台映空立刻站起身,「阎厅!」
愤怒喊了一声阎厅的名字,澹台映空拿过手机。
「阎厅!」然后办公室里传来一声咆哮。
阎厅在另一边冷笑,笑得很痛快,很爽快。
「怎么?见到你儿子了?他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你当年表现的那么紧张?」
「阎厅,我要你放了念空和夏经年,你有什么不满,告诉我,你想得到什么也告诉我,统统满足你!」
沉默数秒,阎厅阴冷道,「我让白缇活过来,你能满足我吗?」
「你……」听他提起白缇,澹台映空神色变得黯淡,「我知道你恨我,可是这些事和他们无关,你放了他们!」
「啧啧……」阎厅啧啧两声,继续道,「怎么能说和他们无关呢?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你的儿子会选哪一个啊!」
手中的手机险些掉落在地,澹台映空的力气瞬间被抽干。他终于明白了对方的目的,以及对方究竟要怎么做。可是,他所受到的痛苦,怎么能让焰日也同样遭受,那种无从选择的折磨,导致后来又无休止的愧疚,他怎么能让焰日也尝试。
「放了他们,我任你处置!」
澹台映空说完,阎厅那边传来了张狂的笑,澹台映空即使不看,也知道阎厅现在的样子。
「我不需要,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就是要看着你和你儿子痛苦,然后再活在悔恨当中!你应该庆幸蓝倾颜不在了,否则,今天死的人就是他!可惜啊,父债子偿,蓝倾颜不在,可蓝念空和夏经年还在啊!你说,是吗?」
「阎厅!阎厅!」
响彻云霄的愤怒声传遍整间巨大奢华的办公室,澹台映空痛苦又带着绝望的喊着阎厅。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澹台映空抬不起头来,他无法面对旁边的澹台焰日,他无法面对他自己的儿子。他也知道,如果念空和夏经年真的出了事,那么焰日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他,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焰日!」
「滚!」
一把打掉他的手,澹台焰日憎恨的看着眼前这个他应该叫做父亲的人。阎厅和澹台映空的对话他都听见了,而且听的一清二楚,也许以前他会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现在,他什么也不想知道,他什么心思都没了。
「焰日!」澹台映空看着他,满是愧疚,「对不起,以前的事不应该牵连到你们!刚才的对话你都听见了吧?是,阎厅爱着你的母亲……」
「你闭嘴!」伸出长臂一挥将澹台映空排开在一定范围内,澹台焰日咆哮道,「我不想听以前的事,更不想知道你们的过往,那些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
男人逐渐向后退开,不小心碰到身后的沙发结果整个人跌坐上去,「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想让夏经年和蓝念空回来,我要他们像以前一样站在我面前!你明不明白?你到底明不明白?」
等他吼完,手机再三想起,澹台焰日整颗心都随着那声响狂烈跳动,他的神经已经开始对电话产生强烈的反应。他不知道如果接不到电话,蓝念空和夏经年会发生什么事,他也不知道,他接了电话,他们两个又要发生什么事!澹台焰日觉得,他快要崩溃了。
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男人的手在毫无意识的颤抖。
通电话的时候,蓝念空和夏经年的嘴又被堵上了。
刀疤得意的看着他们两人,然后兴味的开口道,「焰日少爷,一会不见,你现在还好吗?你放心,他们两个现在都好好的,在你没有做出选择的时候,他们是不会有事的!」
「听着,如果你现在放了他们,我既往不咎,不然,我会让你从此以后都不会有机会再说话,我要让你连哭,笑的能力都没有!」
彻底丧失了理智,澹台焰日此刻面目发黑,他想,他需要杀人,现在只有看见那些人的血他才能感到痛快。
被他的声音惊了一瞬,刀疤心里那一刻产生了短暂的恐惧,愤怒的看向蓝念空和夏经年,刀疤走了过去,脸色阴沉。
夏经年看着对方一点点走近,就好像是地狱的亡灵要将他们也拉扯下去。在那短暂的时间里,他脑海里涌入了很多很多东西,不管是开心的,悲伤的。不管是他的父母,夏灼,季医生,或是……澹台焰日!
抬起一脚用力踹上去,夏经年想也不想身体一挡挡在了蓝念空前面,肚子被狠狠踢了一脚。
「唔……」夏经年皱起眉,双手捂住肚子,这一脚,比想象中痛了好多。
「焰日少爷的话,真是让我很不悦呢,而我不悦的时候特别喜欢踢人,可是这里有两个人,你觉得……我是踢哪个比较好呢?」
紧握住电话,男人不再说话。
「这才对啊!你只要听我说话就够了!」刀疤说完,发出两声笑,「现在给你个选择,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思考,在他们两人之间选一个,一个小时后,被你放弃的那个就要从这个世界消失!」
说完,刀疤又补充道,「不要试图不选哦,那样的话,他们两个都要消失!」
澹台映空看着沉默的澹台焰日,男人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澹台映空知道他们的通话已经结束了,看着不再有反应的澹台焰日,他知道,那些人已经提出了选择。
原本没有任何举动的身体突然如同脱缰的野马疯狂奔腾起来,澹台焰日见到东西就摔,不管是什么,只要他提得起来的东西就会遭到毒手。澹台映空知道,此时的澹台焰日,已经疯了。
「灭了他们,我要灭了他们!我要让那些人统统下地狱!」
澹台映空听着看着,却怎么也无法阻止男人疯狂的举动。
「少主,老爷子让烈焰帮传来消息!」急忙走到顾羁野身边,林跃低身道。
「说!」
「已经查出刀疤出狱后的巢|穴!」
顾羁野立刻站起身,冷笑了一声,表情透着冷酷的毒辣,「好,真是好!这次,我就要看看野火能不能把他们烧尽!」
立刻给澹台焰日打电话,准备告诉对方这个消息,结果顾羁野打了数个,全部都是无法接通。
「派人去颜空找找看!」
「是,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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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头渗出一些细汗,夏经年手仍然捂着肚子,刚才那狠狠的一脚踹的他到现在还是疼的。原本以为很快就会没事,谁知道现在竟越来越疼。
「你怎么了?」
看着他痛苦的神色,蓝念空问。
夏经年忍着痛摇头,可是肚子里的疼却是他无法控制的,那种疼,疼的他钻心,就好像是有东西在肚子里翻滚搅弄一样。
夏经年震惊的仰起脸,这种感觉……
嘴唇吓的轻抖,夏经年抚摸在肚子上的手也开始发抖。
「不,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不停地喃喃自语安慰自己,可是,他又再次怀上澹台焰日的孩子这个想法就愈加强烈。
「夏经年,你没事吧!」
不等夏经年回答,旁边看着他们的人走了过来。
「吵什么,说什么呢?告诉你们,想要逃是不可能的!」
蓝念空愤怒的看向对方,「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如果现在放了我们,法律会从轻发落!」
那些人听后张狂笑了起来,「你竟然跟混黑道的人讲法?哈哈,真是可笑!」
知道和这些人说这些形同对牛弹琴,蓝念空放弃了希望,低头看向夏经年,对方仍然是痛苦的神色。
「夏经年,你脸色很差,你究竟怎么了?」
夏经年闭上眼,咬着下唇,可是睫毛上已经蒙上一层水雾。
「啧啧,原来是病秧子,还是你比较好看!哈哈哈哈……」
那人说着竟然低下身抬起手去抚摸蓝念空的脸。本能的闪开后,蓝念空吃惊的看着对方,发现他就是刚才那个踢自己的人。
「你干什么!」
「呵呵,听见了吗?他在问你干什么!你要不要仔细告诉他你想干什么?啊?哈哈哈……」
几个男人说完后一起笑了起来,表情满是猥琐,让蓝念空看着就恶心。
「当初老大还在时因为自己身体残最痛恨别人做这种事,所以当年我们不敢,没想到啊,当初没杀了你,现在倒是长得越来越好看!」
那人越说脸上猥琐的光就越明显,蓝念空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夏经年也听出了端倪,于是忍痛看向那些人,有意识的拉住蓝念空一起向后退开,离他们远一点……
……
‘蹦’的一声,整个办公室里唯一一样还算完整的东西也随即倒下,满室一片狼藉。
澹台焰日站在那里低着头,身体不知是由于气愤还是疲惫上下起伏。他已经想了很久,可是越来越找不到出路,不管是硬的,还是软的,对方什么都不需要,他们要的,就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对于那个问题,澹台焰日在不断摧毁的同时也在不断麻痹自己,他不想去想,可是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心里却越来越恐慌。恐慌到最后他早已疯癫的只能乱撞。
如果说两只眼睛可以同时看到不同的东西,那么澹台焰日此刻看到的一定一个是夏经年,一个是蓝念空。
曾经的画面突然间全都冒了出来,不晓得是要和他告别,还是要告诉他应该选择什么。男人从来没有想过,他有一天需要做这样一道艰难的选择题。他甚至想,如果答案能够再多给出一个他自己,他就可以毫不犹豫的填写在答题卡上了。
然而现实,总归是残忍的,逼迫着把他的心脏活生生的撕成两半,如今已是鲜血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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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选谁?他爱谁?呵……或许应该说,他更加爱谁?这个问题,为什么一定要做出个选择。因为爱只能是全部的,再多分给任何一个,都相当于一切清零。
他爱谁呢?澹台焰日只知道,自己拥有夏经年的时候虽然会想到蓝念空,但却可以习惯没有他的生活!然而,没有夏经年时,即使有了蓝念空,却还是心里飘荡荡的。就像眼睛的中央,总是有一个瞳孔,也许他在整个眼部组织中并不是最重要的部分,然而没有了它,一切光亮皆不复存在。
夏经年就像他人生中的一道光线,也可以说是他的瞳孔,没有了瞳孔的眼睛,焰日再烈,也是入不得眼的。
他爱蓝念空吗?自然是爱的,曾经爱,也只爱,可如今,即便还是爱着,也只能慢慢收回。因为他真的,不能没有夏经年。
如果说蓝念空对他而言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任何人,包括夏经年都无法取代,那属于夏经年的爱,他也无法再给任何人分享一点。
用力的仰起头,澹台焰日笑了起来,笑得张狂,笑得傲慢,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很少流泪,更加从来不会哭。因为那是弱者才有的反应,他可以允许夏经年在他面前哭,因为他想像个强者一样保护对方,可他却不允许自己哭成现在这样。
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澹台焰日看着落地窗外的这座繁华大城市,车水马龙,然而此刻,并不是他欣赏这一切的时候。如果还有机会,他希望将来他怀里可以抱着一个人,然后和他一起去看这个给了他那么多伤痛的地方。自己会为他吹口琴,会再次为他戴上那枚玻璃戒指,会让他再为自己生孩子!
转回思绪,澹台焰日猛然间想到一个人,他发誓,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期待着阎离这个名字……
坐在书房,阎厅打开抽屉看着白缇的照片,这张照片他珍藏了很多年,那是他第一次在舞会上遇到白缇时的情景。白缇说过,他们遇见的太晚了,那时她心里,已经爱上了别人,不能再容下任何人。
照片上那个温婉贤淑的女人,就是澹台焰日的母亲,也是阎厅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接到阎离的电话,阎厅其实在那一瞬间是有些期待的。因为自从阎离那次去静养院,两人通话后,就没再见面。
「你把夏经年怎么了?」
没有好的开场白,没有轻缓的过度,阎离一开口就是夏经年现在的情况。
「你这么久没有回来,现在就是为我问我这个问题?」
「我问你,你把夏经年怎么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听他两句话不离开这一个话题,阎厅怒了。
「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态度?」
阎离说句话时是不缓不慢的,甚至漫不经心。
「我是你父亲,难道从小到大你不知道你该对父亲该有的态度?」
「父亲啊!」阎离嗤笑,笑声里尽是讽刺,「你真的是我父亲?」
「阎离,你这是什么话!你现在在哪里,立刻回来!」
强压住即将爆发的脾气,阎厅以一种严肃的口吻近乎命令道。
「你爱过我的母亲吗?」
「……」
「没有吧!」阎厅沉默后,阎离直接帮他答了,「因为你只爱别的女人!」
「住嘴!这些都不是你需要了解的事!」
「我不问,也不想问!我只想告诉你……」顿了顿阎离才道,「如果夏经年出了事,你以后,都别想再看见我!你了解我,我说到做到!」
临挂电话时,阎离良久,又说道,「或许你一点都不会在意是不是还能再看见我吧!」
「父亲,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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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着手机的手开始轻微颤抖,阎厅最终扔掉了电话。
向后一躺躺在柔软的椅子上,阎厅闭上眼睛,双手紧紧的在两侧握成拳,脑海里想到的全部都是‘父亲’,‘父亲’……阎离一直喊着他,从小到大……
很久以后,突然起身将书桌上的东西打翻在地,阎厅捡过手机,迅速拨了刀疤的号码。
「游戏结束,放了他们!」
「阎先生,您不是开玩笑吧?」
阎厅怒道,「我说放了他们,你没有听到吗?尤其是夏经年,立刻放了他!」
用手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