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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球的等等,年轻的少些,年老的人更多,他们三三两两地边走边说着什么,看来他们也是在锻炼身体的时候,逐渐认识的。
他的那3个徒弟已经走了,后半夜的时候,又有几个人来换他们,以保证值夜的人后半夜的精力旺盛,在关键时候仍有能力去应对突发事情。
今天下午,他们就可以不在做保护林静的工作了,因为师父打来电话,说他的一位师兄已经在来S市的路上。
王风围绕小花园的涌道跑了几圈,停下来又简单地做了几个动作,活动了一下身体,身体微微出汗后,才感到身体舒服些,也就达到了锻炼的目的。
在医院门前的一家小吃部吃了早点,林静说要回去,然后准备上班。在几个徒弟的护送下,离开了医院,去上班。她已经耽误了几天,不能在守着他了,他也只是外伤,并无大碍。
王风的恢复能力是比较强的,也许是他在坚持练功的原因。
今天是他住院的第4天,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他决定出院。
住院对于任何一个正常的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任谁长期地待在医院里,整天接触的都是白衣天使,看到的都是那些病痛的表情,都会多多少少有点难受。如果心情不舒畅,自己到极易弄出病来,成为真正的病人。
经过几天的药物治疗及昼夜练功,他原本撕裂的伤口已经接近愈合状态了。而且所里人手少,工作繁杂,少一个人就会给他们增加很多的工作量。他的心里十分着急,所以,不管怎样都得离开这里,哪怕是偷偷摸摸地离开,他已经打定了这个主义。期间,姜冰来了几次,见林静在,她放下水果,说了几句话就走了,看来她对林静的存在还是很忌讳的,虽然她的表情很正常,但细心的王风还是觉得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想起她给自己织的毛衣,心里也很温暖。这个像他姐姐的女人,性格爽快是她的优势,也是她的劣势,她的喜怒哀乐都几乎体现在脸上。王风很少见到她提自己的男朋友,不知是什么原因,所里的人都很忌讳这件事,大家都好象很默契似的,谁都不提。
早上8点。
王风准时来到住院部,要求办理出院手续,这次医生并未做任何的阻挠,因为他昨天晚上找了院长,谈了自己的想法,征得他的同意。院长当时还给李局长打了电话,说他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局长才放心地同意了。
所以才有办理手续的简单化,那个值班医生为他开了一张出院的单据,上面注明了住院人的姓名、住址、工作单位,何种原因入住本院及治愈后准予出院等等字样。
看看单据,又看了看王风,这个一身白衣医生忽然笑了,那一脸的阳光,给人的感觉真的像是在疗养院,而不是医院。她边递手续边说道:“你就是那个报纸上报道的英雄?你叫王风?”
王风也笑了,答道:“是的,是我。”
那女人站起来,十分认真地说:“真的很荣幸能见到你,原本想去看你,可是院里有规定,在上班时间不能脱岗的,另外,院长说了看你的人太多了,已经控制每天到病房去的人数,尤其是医院的医护人员,不在你那个病区工作的是不让去的。”
王风:“是么?我又不是什么名人,没那么严重吧。”
女人:“是啊,你还不信呢,但我知道你出院的时候一定会来这里办手续的,果然看到了你,呵呵。”女人笑了,眼睛弯弯的,保养很好的皮肤,在白天光线里显得很健康。
王风:“我现在信了,呵呵。”
女人:“其实,主要是我女儿很敬佩你,也很爱你。”
一听她的话,我有些吃惊,因为这个女子也就30岁不到的样子,看上去很年轻,因在医院工作,大都懂得养生之道,又是坐办公室的,风吹不到雨打不着的,没有理由皮肤不好,没有理由不显得年轻。
王风:“你的女儿多大?”
女人:“10岁。”
王风:“哦。”
女人:“我女儿上小学三年级,听说你在这里住院,几天前就吵嚷着要来看你,但我没同意,因为她还要上学,每天的作业写到半夜都写不完,所以我骗她说可以给她要个你的签名。她一听就很高兴,说要见到你后,一定要让我告诉你说她们班的所有同学都很喜欢你的。”
王风听她滔滔不绝地讲着,最后她站起来,将一个日记本送到他的面前说:“请你给签个名,可以吗?”
然后他接过日记本,说道:“不客气。”就写了几话,大意是鼓励女孩及她的同学们,好好学习,长大了为国家出力等等。等这个小插曲结束,他又返回他曾住过的病房,到医生办公室与大家告别。
负责他的治疗工作的姬医生,是一位很美丽而善良的40岁女人。她时不时地拿他开玩笑,大家在一起笑闹也习惯了。
只见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听诊器,正要向外走,见到他就笑着说道:“终于出院啦,你是我至今为止见过的身体机能恢复最快的一个人。我想不明白的你为什么在短短的几天里伤口可以愈合,如有条件的话,真想好好研究研究你,查出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在治疗红伤上,搞了一个课题,你是很值得我们研究的一个特例,只是你太忙了,不好打扰啊。”
“我想这可能跟我练的功夫有些关系,内丹功会改变身体的某些机能也是正常的,千万别把我看成是怪物,或者是特异功能者,哪天我一不注意,会不会被你当实验品给研究一番,我很害怕啊。”王风笑着说道。
“没准啊,看我心情。”姬医生也笑了,又补充道。“其实咱们说起来还是同门呢,医术大多是由道家的经典演化来的,中国的医术就是道的“法象论”与“展象论”。中医的《黄帝内经》、《金匮要略》就是法象论,《难经》、《伤寒论》、《灵枢经》等就是展象论。但都是与道合真的理论,这就是医术中与道教丹道中的传药,细说起来却极为复杂,你师父什么时候来的话,你要告诉我,我也好多多请教。”
“好的,等师父来时,我给你打电话。”
“你住院的时间太短了,要不然我也有机会向你讨教一下内丹功,我总感觉你练的功夫有点说法。怎么说它是我们祖国的瑰宝啊,望你继续发扬光大,等你修得长生之时,我也不知道到哪个世界去了。”她还叹了口气。
“你说什么呢,大姐,我还修炼什么长生?你当我是武侠小说中的人物啊,动则飞檐走壁、飞来飞去,甚至是上天入地,那我还用修炼什么长生道术,我直接当神仙好了。”王风说道。
“哦,没那么厉害?”
“没那么厉害,那是神,不是人。”
“我真怕你成了神仙,在不看我这个大姐了。呵呵,另外,回去之后要注意,暂时不要做剧烈运动,特别是那个什么,你是明白我的意思的。”
“哪个什么?”
“就是那个与性有关的,你呀,装糊涂。都有女朋友的人了,还不明白这些事,你要在装像,我不理你了。”
“哦,我明白。但我们什么都没做啊,我真的很冤枉。”
“你冤枉不冤枉跟我没关系的,但大姐要对你说的是来护理你的那个女孩很好,一定要把握住机会,不要错过,结婚的时候,别忘了告诉大姐一声,我一定会去的。千万别忘了啊。”
“如果能有那一天,我会告诉你们的。”
“谢谢你,大英雄。”
“应该说谢谢的是我,在这段时间没少给你们添麻烦,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说话,比如当个保镖了,运输什么笨重物品了,都可以,我还有些力气。”
“你千万别这么说,谁敢指使你这个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大英雄啊。那我出门还不得挨打呀。”他们就这样又闲聊了一会儿,才离开医院。
出了医院大门,他给林静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出院了,但她没接他的电话。猜想她应该是在上课,所以接不了电话。他很犹豫是否继续打下去,他发现自己现在有很多事情都离不开她,也许是自己对她有了感情?
王风没地方去,也不想立刻回到所里,最近的烦心事多,心也不静。他想找个静一点的地方,想想自己今后的路该怎么走。正在他难以决定到那里去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进来,一看是师父的电话号码。
“师父,你在哪里?”
“我在观里,你师兄已经快到了,你马上去车站接他,他的模样没什么改变,你小时候见过他的,但那时你还小,也许忘了。他下车会给你打电话的,伤口好了吗?”
“好了,刚刚出院。我还有一个问题,是前不久我受了伤后,做的一个怪梦,我梦到了自己在宋朝,还有什么前世的问题,弄得我的头都大了,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还请您老人家给予解释。”他趁此机会,问出了这个一直困扰他很长时间的奇怪现象,能借这机会弄清楚也是一件好事,省得自己胡思乱想,导致自己的心更加的烦乱,难以集中精力对付眼前的危机。
师父那面有了短暂的停顿,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一切以不变应万变,记住这句话,还有,那块龙佩就戴着吧,机遇会随时出现的,别错过了。”
“是,我明白了,师父。”
“好自为之吧。”他们就挂了电话,这次通话,也的确解了他的一大心事,虽然师父说的也是模棱两可,但不管怎样,有一线希望,总比茫然等待强。
赶到火车站时,已是中午十二点半左右,火车是一点到站。
火车站是每个城市的脸面,一般人们到某一个城市,他最初认识这个城市、对这个城市的最初印象必定是火车站或汽车站,也因此大多数城市总刻意打造火车站这个城市名片,也因此每个带着地方色彩的火车站总能大放异彩。
S市火车站也是一座比较古老的建筑,最早是e国人修的,1899年,e国人在S市古城西郊建成了S市最早的火车站“茅枯甸”。从那时起百余年,S市火车站建筑外观几乎没有变化。在我眼里,这个火车站本身就是文物了。
火车站女播音员那特有的东北普通话传来,是他所等的那个车次,好在车并未晚点,因不是节假日,客流量还没有达到高峰。
当旅客陆续走出站,他在细心地寻找要接的人。说实在的,如没有电话这种先进的通讯设施,他们的约会与见面真的很麻烦,你只能事先选好见的地点,不见不散。
果然,电话进来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听后,里面传出一个阳刚的男子的声音,很有磁性,“师弟,我在这里。”
一个提着旅行箱的30岁左右的男子随着人群走出了出站口,他看见师兄的平头使师兄显得很刚毅,一张楞角分明的脸孔,有着男人的成熟感。1米73左右的个头,不胖不瘦,却十分结实。
他看得入神,回想当年的印象,但怎么也难以记起少年时的丝丝缕缕的记忆,时光真的太快,转眼间,他们都已成人。那时他们见的少,是因为他有很多时候要到武当山去接受师叔的指导练功。而他的记忆也只是一些断章,很难续得上那些片段的。
“师兄。”他紧走几步,上前抱住了师兄,他们两个男人在大厅广众之下,紧紧地拥抱,双方释放出了多年没见的思念与兄弟深情。
“对不起,给师兄添麻烦了。”
“不要说了,我早都应该过来的,只是师叔让我在武当山多留了一段时间,帮助师叔代那些刚进派的新弟子,来得晚了一些。”师兄歉疚地说。
“走吧,我们师兄弟好多年不见,好好吃一顿。”然后,他们边说边走,出了广场,拦住一辆出租车。直奔南市场附近地区的一家饭店,上车之前,他给林静打了一个电话,她接了。他要她直接到饭店去,包括那几个保护她的徒弟。下车后他们就向那家很有特色的饭店走去。
刚到门口,却见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来,那人说:“欢迎光临,各位光临惠顾鄙店,使鄙店上下感到蓬荜生辉啊。”那人身后又闪出两个人来,也是一脸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的,我并未叫你来啊。”
“那我就是不请自到。”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特务了,消息很灵通啊。”一定是那几个保安透露给他的。这人除了肖强还能有谁?
在一个较大的间里,王风为大家介绍了师兄韩少波。师兄按照古代武士的礼节,向大家抱拳为礼。
不一会儿,林静几人也都到了。
最后,这场饭局演变成了为师兄接风为我出院洗尘的宴会。他还没吃完,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是张所的电话,他问王风在哪呢?他说自己的师兄来了,请师兄吃顿饭。张所说:“你休息几天,别上班了,养伤要紧。”
“我的伤好了,没什么了。”
“通报的事大兆对你说了吧,遇事要果断,决不能拖泥带水,像上次那样的事就不要再出现了,兄弟们都很想你。”
“谢谢大家。”
这顿饭一直吃到很晚,大家都算认识了,林静的保护任务也就从这刻起,交给了师兄。我也算彻底放下了心。
“师弟,师叔得知你的事后,决定陆续派一些弟子来这里帮你,让他们到你当教练的武馆去隐藏,用以掩护身份,随时随地听从调遣。”
“不用了,我准备自己开家武馆,让他们来帮我也好。由于我的身份特殊,武馆的直接管理者由师兄你来担任,以后武馆发生了什么问题都由师兄你出面协调解决。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去找肖强,我已跟他说好了。”这件事已得到了肖强的大力支持,房子也已经找好,准备工作基本就绪了,师兄就住在武馆里,在林静上下班时,他就负责全程保护。现在他需要一些力量,需要一些钱。既然北武林的一个弟子已经现踪,那么陆续还会有其他弟子出现,他就必须要有所防备,所谓有备无患。师父这次派师兄来,是极有深意的。
这场武林之间的争斗,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六章 夜审
S市刑警支队坐落在该市的城中心位置,是一座三层的古老建筑,18世纪末,这里曾是法国汇理银行所在地。从上个世纪60年代开始,这里就已经被确定为L省的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每年市政府都要拿出相当多的一笔资金,来对这座古建筑进行维修。
南市场、北市场两大商业区,将这座古建筑夹在正中,使其更加的像一个美丽的古代仕女,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这座古老而年轻的城市日新月异的变化,看着四周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看着宽阔街道上滚动的车流。
夜幕降临,霓虹灯闪烁。
更衬托出这座建筑的古典美,就在这座楼的地下室,也就是审讯室里,灯光异常明亮,照射着每一个角落,如同白昼一样。
整个地下室有三间审讯室,每个审讯室的监控设备十分齐备。
坐在楼里的一个房间,可以将整个审讯室的审讯经过看得十分清楚,为保留证据,还可以全程录像。靠墙的一铁椅子上坐着一个26、7岁的瘦削男子,他的脚上裹着沙布,脸上的肿胀处经过医院的处理后,也已近康复。
这个人就是前几天弄得整个S市人心惶惶的枪匪。在他的对面3米远处,一张桌子后的椅子上坐着两个身着便装的警察,右边的是重案大队的副大队江华,左边是侦查员李军。
此时,市局主管刑警的李局长就坐在楼上的监控室里,眼前的茶几上的烟灰缸,烟头已堆得如一座小山一样。
如今,这个穷凶极恶的枪匪就异常平静地坐在这里,但却一直沉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