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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皇上的大度,只要有足够的贡献,是会得到朝庭奖赏的。
这种收买人心的招术,是为上者惯用的伎俩。而且百用不厌。
站在大厅门外的5个人十分有气势,这5个人,前头的一个是个40多岁的中年壮汉,虎头燕额,浓眉大眼,一脸的胳腮胡,长相威猛夺人,顾盼目光如电。这中年大汉的穿着十分讲究,也十分气派,最外头是件黑绸风氅,窄窄的一团黑貂领,里头是件紧身对襟、细质劲装,腰里是条宽皮带,上头镶满了让人眼花的明珠、宝石,一颗颗都有小拇指大,宽皮带上还居然挂着一把镶珠宝的短刀,刀也好,皮带也好,任何一样都价值连城。这,在外行的人也看得出来。脚底下,是双高统的皮鞋,黑得发亮,但看上去质地却十分轻柔,不知道是什么皮。右手戴着一枚玉扳指。混身上下,除了那条皮带上的珠宝映着灯光光呈五彩外,他一身黑,给人一种雄健威猛的感觉。这是标准的看家护院镖师的打扮,只是这身行头,确是有钱人家的标志。
身后4个壮汉子,除了没那条镶满了明珠宝石的宽皮带,那玉扳指,那风氅外,打扮跟他一样,也是一身黑,但明显属于威武大汉的仆从。此4人在船上时,昊天也已经见过,但此时此刻这几人却也更加的严肃起来,像是根本没有见过昊天的样子。
在昊天的眼中,张臣真的是一个有钱的主,就拿那把刀来说,如果自己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古兵器谱上排名前10的七星宝刀,可谓价值连城,但他却敢明目张胆地挂在身上进行炫耀,这是否在向神偷门挑战?想到这里,自己笑了,却不知自己在这种时候还想到这个荒谬的问题,且不说自己真的去偷的话能不能得手,单就张臣的武功就十分的高明,自己是不是人家的对手还很难说。看来自己这次回去,得认真琢磨琢磨那本破书,看看那本书里究竟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而且还那么的吸引自己的神识。
跟着昊天的李管家迅速趋前半步,双手抱拳,高声说道:“神偷门第八代掌门人昊天求见苏家家主,烦请通禀一声。”声音洪亮,显示出多年来苦练的内功,并非浪得虚名。然后,十分恭谨地退到昊天的身后,一副实足的下人的模样,但面部表情却又显得不卑不亢。
威猛大汉被这声音震动,睁开原本微眯的双眼,射出了一股身份凌厉的目光,盯着李管家,然后立即移到昊天的脸上,看了足有十几秒的时间。而昊天也直视着他,两人的眼神在空间的第一次交锋,最终的结果是两人扯平,和平收场。
大汉收敛了那份严肃,脸上出现了平日难得一见的笑容,说道:“原来是昊掌门驾到,有失远迎,望企恕罪。”
昊天也收回了威严的眼神,爽朗地笑道:“早就听苏小姐提起您,义叔在江湖上的威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只是没有与义叔谋面,深感遗憾,今日终于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小侄拜见义叔。”说完,便以晚辈之礼拜了下去,这令大汉有些惊讶,但也只是瞬间的失神而已。
只见他跨前一步,伸出了手,借助扶起昊天的机会,两人较量了一下力量。尽管昊天自幼天生神力,但在大汉多年锻炼的内功相辅下,还是差上一些,结果也令大汉震惊,此人小小年纪,功力已不可小视,如若在经过几年的苦练,武功将会更上层楼。过不几年,这个江湖上原本寂寂无名的少年,也许回大放异彩。想到此,先前的轻视之心已有所收敛。
这大汉正是苏婉义叔张臣,是江湖三大帮派湖海帮帮主,与苏家家主有八拜之交,胜似亲兄弟。
张臣的脸上也有了一点笑意,连声说着:“客气,客气。威名到谈不上,但却早已听说了神偷门上代家主的传奇事迹,很是向往,只可惜门主英年早逝,没有谋一醉,也是我的遗憾啊。”
大汉的脸上也露出了尊敬的神采。他所说的当然是那段令义母伤心半生的往事了。
想想也是,上代掌门的胆量也是太大了些,居然敢老虎嘴上拔须子,到当时的两湖武林盟主家去偷书,才惹得整个江湖的追杀。到头来弄得家破人亡的惨境,还险些给门派造成灭顶之灾。大汉身边一个黑衣壮汉早已去通传,此时回到前厅,在大汉的耳边悄悄地说着什么,大汉也连忙点头。
“大哥请昊掌门到后厅相悟,请随我来。”说完,大汉当先大步前行。穿过大厅,又过了几个回廊,才到了一处幽静的所在。
这就是苏家家主常常会客的地方。这里没有什么豪华的装饰,但却十分朴素,给人以轻松的感觉。进了厅里,昊天看见主座上坐着个灰衣老人,看上去约莫有六十多岁,须发已灰,人挺清瘦,长眉凤目,隐隐有一种慑人之威。他的手里拿着一封信,正在看。神情异常的专著,想必是这是一封十分重要的信件。
昊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不怒自威的老者,老者看得很入神,并未发现屋里已经进来几个人。直到看完了书信,这才抬起头,与昊天对上了眼神。老者的心里也是很惊诧,自己在心里对昊天作出了品评。
好俊的人品,一双剑眉浓浓的,斜飞入鬓,一双凤目黑白分明,隐隐遁着一种令人难以描述的光彩。一身粗布衣裳难掩他的英挺脱拔,要是换上一身读书人的儒服,那将是临风玉树般翩翩美书生。他看上去不过20来岁,但却有着中年人的成熟、经验与历练。嘴闭得紧紧的,显得他有着一份超人的冷静。那双微挑的眉梢,也带点令人心折的傲气。他有点黑,但更显得刚毅,也象征着在劳苦中长成。然后,点了点头,算是对昊天做了认可。
“神偷门八代掌门昊天拜见家主。”昊天执晚辈之礼,并恭下了身子。体现出自己对这位长者的尊敬。
“昊贤侄太多礼了,赐坐。”老者点了点头,欠了欠身子,就有一个黑衣大汉过来,将一把椅子放在昊天的身旁。
昊天说声谢谢,便大方地坐了下来。
“不知昊贤侄此次来府上有何贵干?”,老者喝了一口香茶,平平心静气地问道。
昊天一听老者没有任何的婉转,直接问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还有些不太适应,但一瞬间的失神后,他立即想到此来的实质性问题是求婚。
便站起来,大声说道:“实不相瞒,小侄此次冒昧前来,实是有件事情想与伯父商量,不知当讲不当讲?”然后,细心地观察着老者脸上的神色。
老者十分镇定,并未有什么大的惊讶。说明老者已经完全掌握住了分寸,不会有什么破绽让自己抓住。
“讲吧,看我能不能帮得上你,如能帮你我一定会帮你,但若你说的事情,不是我所能办得到的,在此就先说声抱歉了。”老者面露微笑,玩起了太极推手。其实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老者却将此事扯到了其它上面起去,说明老者显然是在顾左右而言它,你如果将事情扯到生意上去,而我却对所谓的生意一窍不通,谈这些有什么意义。想到这里,昊天决定直入主题。
他镇定了一下情绪,说道:“那小侄就直说了,小侄想向大小姐求婚,还请伯父成全我们。”昊天还是鼓足勇气说出了自己内心的话。
老者沉吟了一声,又想了很久,才说道:“哎呀,原来是这件事情。”
老人叹了口气,说了这么一句话,便陷入沉思之状,过了不久,老者好象是下了决心似的,沉声说道:“说起这件事情,本是我的家事,是不应对外人说的,但既然贤侄对小女一片痴情,而小女也似乎也对你有好感,我也就不在隐瞒什么了。其实,小女10年前就已经许了人家,订下的是娃娃亲,是我苏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我们两家的关系起初很好,做了多年的生意,两家也经常走动。
但在一次做生意时,因利益分配上伤了点和气,但还没有到那种撕破脸的程度。俗话说的好,买卖不成仁义在,虽然两家暂时出现了一些矛盾,也许还有缓和的时候,况且,苏家在一些生意上还得仰仗人家。因此,这件婚就也这么搁浅下来。但我们苏家是诚信之家,我们是不能单方面毁约的,如果我们这么做了,苏家还怎么与人做生意?虽然对方至今未下聘礼,但我作为苏家家主,必须为苏家的声名负责。
就在前不久,亲家突然来到我府,要求两家和解,并谈论起子女的婚事,并想早些让二人完婚,以缓解两家的积怨。这件事小女并不知情,所以,她对你说的话,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闻听此言,昊天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他忽然感到自己十分的失落,觉得心里象被抽空了一般,但苦于在人家的地盘,又无法发作,这样的感觉很不舒服。但看老者的神情认真的样子,又不象是假的,他用不着为了拒绝自己的求婚,瞎编这么一套谎话来蒙骗自己这个后生小子。而之前老者所看的那封信,也许正是为了商量这婚事而来的。
“对不起,请恕小侄失礼之罪。”昊天抱歉地说。
“没什么,不知者不怪嘛。”老者笑了,又对坐在身旁的张臣道:“贤弟,替我送送昊贤侄。”
“不必了,小侄这就告辞了。”昊天茫然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向在场的几个人抱了抱拳,转身向外走去。有一种萧索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失落的感觉使他的心都感到了疼痛,他就这样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走在街上,杭州繁华的街道,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生机。
回到家后,昊天大病了一场。
那心痛的感觉,实在难以平复,病好后,他就开始借酒消愁。
这正是: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
第六章 前世:闹酒楼
自从从苏府回来后,昊天就像换了一个人,平日十分调皮快乐的他,再无任何言语,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这让整个春香楼失去了往日的热闹景象,几个跟他说得来的女子,也都不敢去找他。
看着他如此伤感,唐春也是满脸忧愁,找了他几次,都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没办法,只好派人去找他的那帮好友,去劝劝他,让他恢复以前的生机。
这天,房玉来到昊天居住的后院,见昊天神情冷漠,对自己一副不理不采的样子,说道:“此事对你的打击真的有这么大?你是什么人?你是我们的老大,从小就打遍全城无敌手的人,是我们敬仰的人,你这样消沉下去,最伤心的是你的义母,是我们这帮从小就跟着你的兄弟们,还有那些疼你的阿姨们。古语云:大丈夫何患无妻。难道你真的这样苦闷一辈子?走吧,我们喝酒去。我请客,咱们到春月楼去。”
在房玉的劝说下,昊天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而此时,另几个人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见二人出来,便一同走出了院子,向城区走去。杭州是个金粉极盛的繁华所在,歌台舞榭,酒楼茶肆多得不可胜数,而且都具相当的规模。
在杭州北大街有一座酒楼,飞檐狼牙,富丽堂皇,美仑美奂,门口那对朱红的巨柱上挂着一对笔力劲遒、铁划银钓的对联:“春风闽苑二十客,明月杭州第一楼!”。这座酒楼就叫春月楼,漆金的招牌挂得高高的,老远就看得见。
春月楼之名声大振的主要原因不只是它的规模宏大,富丽堂皇,美仑美奂,更因其有名厨、名酒、名菜,三者俱全。这里歌妓众多且出色,南国红粉也好,北国胭脂也好,都是春月楼主人千挑百选,不惜重金聘来的,因之她们人美,歌佳,个个色艺双绝。
每日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水涨船高,这么一来无形中抬高了春月楼的身分,春月楼也就更出名了。当然,到春月楼摆桌筵席也好,小酌一番也罢,却贵得吓人,稍微差一点儿的都有自知之明,不敢问津,只有站在远处闻闻酒菜香、听听歌声的分了,有钱的巨贾富绅却一掷千金,毫无吝啬。因之春月楼赚的是这些有钱大老爷的白花花银子,久而久之,春月楼成了个有身分、有地位的人去的地方。当然,鱼帮水,水也帮鱼,去杭州没有比上春月楼更为光采的事儿了。
商场也好,官场也好,若是到了都城却没有上春月楼吃顿饭、喝杯酒,那就等于没来过都城杭州,也就表示你没什么身分,没什么地位,准抬不起头来。
几人边说边走,一会儿就到了春月楼。这当儿正是华灯初上,春月楼前停满了车马,春月楼每晚喧闹达九霄,足把杭州北城都震动了。
尚未走进楼门,便有机灵的小伙计高声喊道:“老大您来了,您楼上请。”却原来这个伙计认出了昊天,城东城西打得泼皮闻风丧胆的昊天,声名远播,这些深受泼皮之害的酒楼自然记得他,每次来,老板对几人都恭恭敬敬的,像迎接财神一样,十分的客气。
昊天谦虚地笑了笑,便大踏步地带头走进楼来,只见春月楼里早已坐满了一个个衣着鲜明,红光满面的当绅巨贾。四、五十张大大小小的桌子是弧形排列着,正对着一座上铺红毡、两尺多高的半圆的台子。
台上两边是丝竹管絃各种乐器的伴奏,靠里垂着一幅珠帘,帘后如今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一个女子的身影,高挽着云髻,细束着柳腰,餐影钗光,极为动人。
昊天并未上楼,但因自己来的晚了些,楼下已经爆满。
很多人来了之后,见一楼没地方,小伙计尴尬地站在他们身边,一个劲地致歉。他刚刚往里走了几步,就见一张桌子坐着的几个人十分恭敬地站起来,口中一个劲地叫着大哥,然后吩咐小二,换了一桌子新酒菜。原来这几个人也是城中的泼皮,都与昊天交过手,可谓是不打不成交,最后成了朋友。
就在几个人开始吃喝之时,满楼的酒客几百道的目光都盯在那幅珠帘上,停杯的停杯,放箸的放箸,目光中都带着焦急。而最焦急的一双目光则属于离台子最近的一位年轻青衫客,这个人很气派,一个人独占一桌,身后还站着两个从仆,两人眼睛闪动着精光,一看就知是会家子。这位青衫客看上去只有25、6岁年纪,长眉凤目,唇红齿白,俊俏风流,手里一把玉骨摺金扇,扇穗儿上坠着一颗小拇指大小的明珠,一副富家公子哥儿模样,只是油头粉气浓了些,而且目光还有点儿邪而不正。
昊天瞄了一眼,因此人实在太突出了,很扎眼,让人不得不多看他几眼。
昊天立即对房玉说道:“去叫人查一查那个人的底细,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房玉立即招呼一个手下近来,“等此人离开后,要时刻跟着他,注意别跟丢了,还要防着点他那两个家人,二人武功不错,尽量别受伤。”手下连忙出去准备了。
昊天又对几个泼皮道:“去那桌,制造点麻烦,试探一下。”旁边的泼皮站起来,满身酒气地走过去。
这当儿,丝竹管絃奏了一个段儿,突然间一个清脆甜美的歌声传出,紧接着珠帘掀起,裙角微扬,水袖飘飘,出来了一位风情万种、娇媚无限的唱歌人儿。但见她美目微瞟,秋波流转,满楼酒客似乎都陷入了这双龙蚀入骨、销人魂的目光里。
有钱的大老爷为的就是这个调调儿,蓦雷般的一声当头彩,震得春月楼为之一晃,喊叫声中酒客纷纷向台上举起了杯。
泼皮已经走到了酒桌边,大马金刀地坐在一空凳子上。当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下来,泼皮忽然大喊了一声:“好啊。”惹得那公子哥一愣神,用奇怪地眼神看着泼皮,酒楼所有的人也被这个声音震住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坐在我这里。”说完盯了一眼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