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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在这个世界上智商最高的人呢,他会怎么做?尤其是一个以杀人为乐趣的变态狂魔,他一定会选择一个白天没人去,晚上出去作案有没有人看见他回来的地方,这个地方应该在城郊结合部,在这一点上,市局的专家判断是正确的。
建筑工地?王风的脑际里反复出现了这样一个熟悉的字眼,也许这个词汇,才是本案破获关键所在,抓获凶人也全靠它了。王风相信自己瞬间的灵感,这灵感几乎没有令他失望过。
弃的建筑工地,一定是这里了。当作出这一判断时,王风和大兆已经在社区的楼群里转了几天了。他们几乎是白天在街道及社区到处走,晚上就与大兆在一些划定的重点区域内蹲守。
王风在材料上重重的写上一行字,他一定藏在这里,同时脑际里忽然出现了这样一幅场景:喧嚣的声音,刺激着人的耳膜,因到处在施工,湿漉漉的属于工地上特有的气息,随着热浪迎面袭来,那种潮湿的感觉异常的强烈。
搅拌机轰隆轰隆的转动着,高高的塔吊将水泥、砖等材料吊来放下,挥汗如雨的工人们,在忙忙碌碌地紧张工作着,人们在争分夺秒地赶着工程的进度。案犯一定会在废弃的房屋、尚未完工的建筑工地等便于藏匿之地停留。这是一只习惯于离群索居的“凶残人狼”最好的选择。
提到建筑工地,那里的一切对王风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读高中的时候,每年的暑假,他都会到建筑工地去干活,那里的活是最累的,待遇是最低的,吃的是最差的,睡觉的环境是最糟糕的,老板的心是最黑的,干完活是最容易得不到钱的。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他要凭借自己的力气,挣够一个学期的学习费用。虽然那时师父的“薪水”也能供王风读书,他的“薪水”就是山上的香火钱里面的提成。按照师叔的想法,只要师父黑一点,他都能开上大奔“上、下班”。但他一直坚守自己的阵地,从未有什么歪门邪道的想法。
尽管这样,师父还是有些体己钱的。但王风却抱着磨练自己意志的决心,外出打工,想体会一下如何做一个自食其力的人,师父说这就是入世。武功与道法是否精纯,取决于自己的心境如何,出世入世都是一种修炼。未必是整日坐在山上,炼气,就是修炼道法。
在工地上,王风是一个年龄最小的力工,但却是整个工地最能吃苦的一个。就连带王风的那个瓦工师傅都惊叹,这个孩子太能吃苦耐劳,他甚至怀疑王风的体力是不是天生的。
这个时候,王风最感激的还是教自己功法的师父,训练时,他对王风的无情与狠辣,使王风得到了很好的磨练。无论从身体到灵魂都是一个极大的促进,为王风以后的一切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一个好身体,才能够适应工地上那种艰苦的生活。
王风几乎干过建筑工地上的所有的工种,熟悉诸如泥瓦工、架子工、油漆工等的工作程序。
在刚刚砌起的墙上过来过去,运送砖料,十分的危险。长时间搬砖的时候,发的手套常不够用,一不注意手就会被磨出血泡。将血泡用针挑开,血水放出来后,接着去搬砖。这时在看那些砖垛,感觉就像长城一样,又厚又长又高,搬起来简直没完没了,没有尽头。
王风没有叫苦,没有叫累。站在高高的脚手架上,一层楼一层楼地架设着成网壮般的铁管,用一样的工具,重复着一样的动作,似乎没有一个完结的时候。偶尔抬头看一眼天空,蓝蓝的无有边际,如同手中正干着的活计,枯燥乏味。
尽管有防护,一时不慎踩空,也会惊出一身冷汗。那时最盼望的就是尽快干完,踩到实地上,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下。
更多是盼着有一丝风吹过来,让浑身的汗水尽快蒸发掉。
又或者刮过一片云,遮住艳阳,替他们抵挡一下炎热如火般的烈日。蹲在堆满杂物的工地一角,吃着清淡的没有油水的饭菜,也会感到十分的香。
潮湿的工棚,30几个人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难受的很。
低矮的临时搭建的房子,有很多问题,对面铺的,能住很多人,但通风不好的时候,人的汗臭味、雨季里各种物品散发的霉味,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究竟是一种什么难闻的味道,只有适应一会儿,才能待得下去。
这时候,如果是中午,王风就找一个僻静之处,捧着一本诗集来读,只有那刻,他才恢复了内心的宁静。外面的世界再与他无关。他的思绪随着那跳跃的诗行飘飘荡荡,潇潇洒洒神游物外。
因为书价太贵,王风买不起书,经常在街边的书摊,流连忘返。
翻看那些包装精美的杂志时,还要偷偷的溜一眼卖书人的眼色,就像在做贼一样。一旦摊主脸上露出不愉之色,便立即放下书,马上闪人,以免被警告或者遭到人家的白眼攻击。所以更多的时候,他穿着破旧的衣服,是那种极为结实的灰色或蓝色的布料制成品,穿过行人熙熙攘攘的街头,到市中心的那家新华书店,去看自己喜欢的书。
那时幻想自己将来有很多很多钱后,首先要建一栋大楼,作为城市的一座标志性建筑,里面全部用来放书,废除借书证制度,让那些想看书的人随便来看,像博物馆对外开放一样,呵呵。
可惜的是到如今他都没有能力实现这个愿望,它也一直在他的梦里出现罢了。
离开书店,融入人群,他又变回了真实的自己。一个穷困的为了挣学杂费而努力拼命干活的小男孩。如今,他没有成为一个拥有很多书的人,却当了一名警察。在如此多情的季节里,遇上了一个很难得地遇上的倒霉的杀人犯。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王风忽然睁开眼睛,一缕精光,从他的眼睛里闪现。
第二十二章 枪匪的气息
为了抓捕这个持枪逃犯,王风已经接近3天3夜不眠不休。
这几天他甚至都没有到过所里去,白天到各个社区转,再到辖区的工矿企业保卫部门,检查安全防范措施是否到位。并将已经开工几个月的几家工地作为巡逻重点,晚上与大兆等几个所里同事轮班进行夜巡,形成一张严密的防控网络,让这只孤狼无处遁形。
尽管如此,他们的一切做法都是被动的,他们不知道他藏在哪里,就如同在战场上敌暗我明,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对手的手中。他可以随时随地地出现在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令他们防不胜防,因为他们所在的辖区里的工地实在是太多,无形中使搜索的范围扩大,工作量也变得大了起来。
几天来,市局110信息通报不断,劫案时有发生。但哪一起是这个枪匪做下的?信息通报上又没有写清楚,或者是根本就无法对作案手法加以区分。做为一个经验丰富的逃犯来说,他是不会轻易用枪来抢劫的,那会使他过早地暴露自己,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有这样的一个对手出现,令王风在战场上锤炼的神经,有了一丝兴奋。
如同与这个枪匪的周旋一样,枪匪在哪里?这个问题几乎已经成为全市所有警察在心里的一个共同的疑问,如果谁能解答这个疑问,那么这个年度的最佳警察一定非他莫属。要知道,这个人在S是潜藏一天,对群众的生命财产是一个严重威胁,对每一个刑警来说也是一个耻辱。
社区的群众已经人心惶惶,每到一个社区都被那些大妈们围住,询问抓捕情况,弄得王风头大异常。
一些流言满天飞,什么这个案犯杀人不眨眼,杀人后还要将被害人的心掏出来,还有的说这个案犯是一个枪神,离几百米打人说打眼睛不能打胳膊,总之这个案犯已经弄得大家无法安生。
人们说流言止于智者,在这个人心惶惶的时候,人们都已不在是智者。唯一的办法就是抓住他,使这些流言不消自灭。
就这样,王风和大兆将重点放在了工地上,一个一个工地的详细查寻,每查过一个,便在市区地图上标注清楚。
王风手里的地图上,已经大大小小地画满了圆圈,上面有他特别做的记号,即重点目标、次要目标等,还有就是来搜索的时间,精确到分。
这天下午4点左右,王风和大兆查到郊区的一个被荒废的楼群,这个楼群是因为违规占地而被上级建设部门勒令停建的。有的楼刚刚打下地基,而有的楼都已经建到了4层、5层。有的楼太矮,没有搜索价值,尽管如此,王风和大兆仍挨个地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4年前,这里还是一片生机勃勃的建筑工地,如今却变得如此荒芜。于是,他们在内心里发了一番感慨后,向另一幢楼走去。
在一幢废弃的烂尾楼10几米的前,他们停住了。
这幢楼与那个荒废的楼群不一样,一个是这幢楼的建筑时间较短,是近两年的事情。另一个不一样的原因是这幢楼是一幢别墅式建筑,属于私人庄园,普通老百姓是无法占用这么大一块土地的。
这幢楼的主人是一个建筑开发商,因为涉嫌诈银行贷款,被判刑11年,家产被充公,原本在S市十分风光的一个巨富,平日里前呼后拥、保镖成群、固定资产上亿,到哪里都是上宾招待,现在却成了地地道道的阶下囚。这幢楼代表着这个所谓巨富的一个时代,曾经在这个城市里有着诸多的传奇,只因为他是一个靠捡拾起家的人,短短不到10年时间,就聚积了无数资产,开始转而投入房地产行业,牟取暴利。他于2年前开始筹建这幢别墅,几乎动用了他所有的关系,将这块上好田地据为己有,楼房在建到一半的时候,因为违规用地,被迫停工。之后,他本人就进了看守所。
只剩下这个刚刚建了5层的建筑物孤零零地矗立在这里,点醒着人们,曾几何时,这里是一个很热闹的工地,一个很有名的名人,想在这里圆自己的一个梦。
风吹起的时候,也只有这些荒草还记得他的名字。
仅仅不到2年的时间,楼的四周已是荒草凄凄,高处的蒿草足有1米多高,碎砖乱瓦散乱地堆放着,上好的石材因碎裂而随处可见。
堆弃的垃圾象小山一样,有的是附近地区环抱部门扔的,有的是附近的居民在搞拆迁是运过来的残土及一些生活垃圾,但大多都是一些建筑垃圾,堆积日久的垃圾在难以见到阳光的阴暗角落里,散发着潮湿难闻的味道。
在来到这片荒无人烟的地方之前,他们把警车藏在很远的看不到的所在,然后步行走过来。王风有一种直觉,这种直觉很奇怪,他感到这里应该有他想要找的线索。这跟应该跟他练过的古老的追踪术有关,在战场上,他曾用它救过许多战友的生命,他还可以凭借这种感觉,进行反追踪,逃离敌人的追杀。
“你想什么呢?像个哲学家一样。”大兆小着问他。
“这里有问题,一切看我的手势行事。”他严肃地说。
“好吧。”大兆十分郑重地回答。
王风提前完成了拔枪的动作,并已将子弹上了膛,动作很轻,轻得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这是平时刻苦训练与战场上实战才练出来的动作,不下一番苦功是无法做到的。
大兆也一样,持枪在手。
在潜近楼的一侧时,他忽然将身体靠在墙上,大大兆也一样停下来,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我的手一摆,示意向楼的正门移动。
大兆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在接近所谓的楼门边上,王风用手势示意大兆停下,并用手势做出了让他坚守楼门的动作。这些手势是刑警必须懂得的动作,是经过一段时间培训后,要求每名警察都要掌握的。他也给了王风一个你放心的手势,并与王风眼神对视了一眼,他们互相点头。
王风与大兆在一起3年多了,互相都能读懂在抓捕时做出的每一个肢体动作,这包括每一个眼神。即便是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他们也一样进行无声无息的交流,一切都可谓尽在不言中。
对付这样的敌手,大兆不行,让他参与进来,只会将他置身于更加危险之中,除此而外并无任何作用。
王风沿着墙边,慢慢地移动着身体,脚下的动作轻轻的,不至于发出一点点的脚步声。墙壁很凉,这种凉沁沁的感觉,使他感到自己火热的身体在逐渐被降温。就如在极热的丛林,摸着一条蛇的皮肤。
王风以右手持枪,左手摸出一把飞刀,小的时候,师父曾逼他在飞刀上下过一番苦功,他很相信这种冷兵器,就像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仅凭声音,不用转身就可以发出飞刀,而且会准确无误地命中目标。
夕阳照进这座楼内,一些光线射不到的角落,就有一点暗。可是,就在王风走进楼内的刹那间,却忽然感觉不到那种迫近的危险了,那种危险的气息忽然消失不见,真的很奇怪。难道他会隐去自己的气息?而且是自己的全部气息?一个能够将自己的气息隐去的人,一定是个高手。
或许,这真是一个强大的对手。
搜索到二楼,仍没有他的气息。王风又接着往三楼搜索前进,在走到三楼的楼梯上时,那若有若无的气息,又出现了。王风判断,这个人也在练功,只是他练的是什么功法,却无法得知。
在楼梯上,应该是对王风最为不利的时候,他也应该清楚这一点,但他没有出手,王风判断此人也有较好的静养功夫,只是认为这个时机并不适合自己的攻击,他在等一个由自己完全掌握的一击必杀的最佳出手。
王风觉得在自己感觉到对手的同时,相信他也一定感知了自己,事物的发展都是这样的,没有绝对,只有相对。
在3楼的一个拐角处,王风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好位置,在战术上讲,这是抢占有利地形。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首先要学会选择地形,不会选择地形的军人,不是一个好的军人。王风曾经是一名优秀的军人,最开始学会的就是如何选择地形,如何利用地形。选择和利用地形去保护自己,消灭敌人。
而此时,这场战斗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二十三章 对峙(1)
王风盘膝席地而坐,右手握枪把,左手捏着那把飞刀,这些飞刀曾经跟他在腥风血雨的战场上拼杀过,它们曾伴随他走过那段出生入死的岁月。他曾凭借它们单枪匹马越境去救两个女兵,其中就有他的女友杨君,那是他受伤最重的一次,浑身浴血,凭借一支步枪,干掉7个Y军,为掩护她和另几名女战士顺利撤退,他孤军奋战,成功返回境内。
而最危险的一次却也是他受伤做多的那次,是他一个人带着杨君,与Y军的一个加强排周旋,在丛林里凭借异能追踪术,展开反追踪,将她完整无损地护送回来,而他却整整地在战地医院里躺了31天。一个被所有人称为死去的人,但他最后还是活了过来。
王风虽然活了下来,但他却落得浑身是伤的惨状,至今那些伤疤,令他记忆犹新,甚至洗澡的时候,常常有人问他是怎弄的,他只是说在山上打猎弄的。当即就有人质疑,什么上山打猎弄的,现在还允许打猎吗?山上还有猎物吗?开玩笑嘛这不是。即使他说是在战场上弄的,也不会有人相信。
而今每逢他看着自己浑身的伤痕,却常常感到自己心里的痛,远远大于身上的伤痛。
在那一片茂密的森林里,杨君做为战地救护人员跟随B侦察大队的一个小分队参加了一次捕俘行动,原本计划很好的一次行动,因为下了一场大雨,而改变了整个作战结果。在整个战斗的前期,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