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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骆惊雷受伤那时,何向宸就全心都放在骆惊雷身上,哪会注意往日需要掩饰的东西,他们毕竟是君臣,也许年纪尚幼时考虑的不会多,如今年岁不小,关系再好也会带着点敬意,平日里他们掩饰的好,方才却是全暴露给江齐了。
江齐确实怀疑他们的身份,虽说方才刚到军营时就知道他们在军中身份,可是眼下他也知道定然还有更多羁绊,不过,这似乎同他没什么关系,“在下确实觉得有些奇怪,只是不知苏云兄弟有何指教?”
“耶律齐,江湖十大世家之一的耶律家家主耶律赤幺子,庶出,上有嫡出的兄长耶律铮,江湖都传耶律铮翩翩佳公子、器宇轩昂、才识不凡,将来定能继承耶律家百年家业,有幸见过一面,不过一个自负虚伪之人,又传小儿子耶律齐仅是庶出,不仅不如兄长聪慧,偏偏还不学无术,整日在家读闲书,如今我倒是也见着了,想来也是同传言不符了。”
何向宸每说一句,江齐或者该叫耶律齐的脸色就冷上一分,等到何向宸说完,耶律齐冷笑一声,道:“知道我江齐之人不少,知道江齐就是耶律齐的人却是不多,没想到苏云兄弟这般有能耐。”
耶律齐的态度自然也在何向宸的意料之中,完全不恼,解释道:“我说这些并不想同耶律兄交恶,相反,相同耶律兄交个朋友。”
“朋友?”耶律齐收了冷意,态度却是没好多少,“好啊,我耶律齐最喜欢交朋友了,不过,我从来不交连名字都不知的好友。”
何向宸却没有说出真名,经此一遭的何向宸又成熟不少,他摇摇头道:“此地不方便,等耶律兄回家,定然有人前来拜访。”
耶律齐其实并没有多生气,他向来佩服有能力之人,能查出他身份的人寥寥无几,他也是很好奇他们真正身份,“既是如此,那么在下告辞。”
军营不是好进的,若不是苏云说耶律齐救了苏杭,童战也是绝不会放他进去的,如今耶律齐出军营,童战派人送他到昊昌城内。
送走耶律齐后,何向宸回到营帐之时,骆惊雷已经醒了。
“殿下,此次是向宸之过。”何向宸跪在骆惊雷床头,十分愧疚。
骆惊雷皱眉地坐起身来,让他起来坐在床上说话,“何错之有?是我任性了。”
“那八人如今已经在你帐下,会同先前收下的七十八人,稍加□□就能成为我们培养的第一批心腹。”何向宸转移话题,不再提骆惊雷遇险之事。
“恩,往后便要多开始培养心腹,还要多劳烦向宸了。”骆惊雷叹息,身边有几位好兄弟真是大幸啊。
“这本就是向宸之责,何来劳烦,倒是要惊雷提笔给枫茂写份信去,让他去拜访耶律齐,最好能收过来。”何向宸想到耶律齐,他们几人中最适合的就是欧阳枫茂了,不过欧阳枫茂只买骆惊雷和先生的仗,往日他和聂景明要他做个事每每都要同他们索要些其他的,真是头疼。
“救我之人?就是那个江齐?若是他,倒是当真要结交一番,至于枫茂……”显然骆惊雷也晓得他常常同何向宸和聂景明‘谈价钱’,有些好笑,“你去备好纸砚,信我来写就好。”
何向宸嘴角一抽,转身准备纸张去了,不再搭理骆惊雷。
※※※
“枫茂,别睡了,你当我这风雨楼是客栈不成!”君情对一天到晚跑到他风雨楼借宿的欧阳枫茂实在是无奈了,感情这家伙把风雨楼当自己家了,比他住的还勤快。
欧阳枫茂迷迷糊糊地躺在榻上,纠结了一会儿还是不想起来,“情~哥~哥~再让我睡会儿。”
娇滴滴的声音却是黑了君情一脸,那欧阳枫茂的声音本就柔中带媚,若是刻意,自然是勾人的很,偏偏还‘情哥哥’的叫,哪里还让他听得下去,手一抬,使了内力,一下把没有防备的欧阳枫茂扫落了榻。
“哎呦!混蛋!我要告诉凤姐姐!”欧阳枫茂怒声道,却是没有爬起来,反而又趴在了软榻之上。
“哼!欧阳枫茂。你尽管试试,再多嘴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君情哼声坐在软榻边上,取出一份信,说道:“这是你家殿下传来的信,看不看?”
欧阳枫茂一个激灵,起身欲抢过信,却是被君情一闪躲了过去,那神色,欧阳枫茂知道是君情在耍他,也不急了,反而再次软骨似的趴回榻上,“君情大哥,过两天我要去趟东皇蕲州,你说要不要去在凤姐姐家多住几日,我也许久没见她了。”
君情嘴角一抽,问道:“去那儿做甚?”
“哦,向宸让我去沈家找凤姐姐要点药,殿下那一身伤哟,要是让先生知晓还不心疼死!”说着,欧阳枫茂还狠狠打了个哈欠。
君情用手里的信打了欧阳枫茂一记,讽刺道:“少说些虚的,念凤给你送的药算少的?还要你亲自去取不成?”
“啊哟~”欧阳枫茂捂着脑袋,状似很疼地控诉,“这般暴力作甚,小心凤姐姐讨厌你……唉……我不说了还不成嘛,说正事、正事!”
君情收回作势要抽他的手,“说吧。”
“还不是那玉符斋,夏大哥自从把他手里的产业交给我,我都忙死了,玉符斋最近出了点麻烦,商不言又走不开,只好我去找他商量了。”欧阳枫茂烦躁地说着,心里还打着这种算盘。
“当初秋霆同商不言合起来弄得玉符斋,现在倒是便宜了你,你还有何不知足的。”君情也不逗他,直接将手里的信塞给他。
“好是好,可是玉符斋掌控两国的玉器生意,生意大了事情也多。”欧阳枫茂小心地拆开信件,看了一起来,眉头却是微皱。
“怎么?”君情也有些好奇,虽然他不管欧阳枫茂的事,不过偶尔帮些忙也是常事,难得看见他皱眉地模样啊。
“君情大哥,可还记得‘江齐’?”欧阳枫茂收起了信,小心地折叠好贴身放着。
“你是说耶律齐?呵,看来是你家殿下对他动了心思,这倒是个人才,收为己用也定能成为一大助力。”君情也记得这人,他的下属可是花了不少时间才查出名满江湖的‘江齐’其实就是耶律家不待见的幺子耶律齐。
欧阳枫茂气愤道:“肯定是何向宸叫殿下写的信,可恶,这种招揽的事多累人啊!下次定要好好向他讨要回来!”
这孩子气的模样看的君情发笑,宽慰道:“罢了,两边都耽搁不得,你赶快收拾起程,先去蓟州处理了事,我帮你查查耶律齐身在何处,你回来了就直接去找他。”
欧阳枫茂也明白个中道理,点点头,打算今日就动身,“情哥哥也快去写信吧,保证交给凤姐姐哦!”
君情挑眉看他,直到欧阳枫茂认了错,这才潇洒地转身,写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招耶律齐
“二少爷,有您的拜帖,”耶律齐正坐于凉亭,捧着闲书好不自在,一个小厮手里拿着一张红色请柬递了过去。
耶律齐虽说名声不好,怎么也是耶律家的少爷,往年城里的公子少爷前来约见的还是不少,只是近年来耶律齐连番拒绝各种邀请,那些公子少爷的心思也就鲜少再放在他身上,故此,今日的拜帖,耶律齐也有些明白是谁。
“欧阳枫茂……莫非是他?”请柬上说的是让他明日午时前往一家名为满香居的酒楼赴宴,署名就是欧阳枫茂。耶律齐隔三差五就往外跑,倚着‘江齐’的名义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结交的好友也五湖四海,能打听到的消息自然是不少,其中欧阳枫茂这位近年来结交各位江湖年轻一辈能人异士的年轻俊才他当然也是有所耳闻,莫非他就是苏云所说的拜访者?若真是如此,那就真得见上一见。
翌日,耶律齐踩着时间到酒楼,小二带着他到了厢房门口就离开了,他敲敲门没有人应就自己推门进去,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趴在桌上睡得香的某人。
耶律齐有些奇怪也有些好笑,还从未见过请宴之人在宴桌上睡着的人,悄声走到那人对面,也不打扰他,细细打量起来。
睡着的人一身米色玄服,外面套着紫红色纱衣,墨色发丝用红玉雕琢的簪子挽起,还有几缕发丝被枕在手臂上,一只手里还握着一把折扇,光看就知晓价值不菲,倒是半张脸埋起来看不清,但也猜得出是怎样的绝色容颜。
那日收到君情消息的时候,欧阳枫茂尚未处理好玉符斋之事,商不言瞧他该是有什么急事也就好心地放他离开,自己辛苦辛苦罢了,欧阳枫茂大大感谢了商不言,立即又上路赶回北辰晏城,也就是耶律家所在的地方,寻了家客栈休整休整就准备在晏城最好的酒楼——满香居约见耶律齐,早早定下菜色的欧阳枫茂在厢房里等了许久未见人来,连日奔波又实在劳累,想着就在人来之前憩一小会儿,也没讲究太多,直接往桌上一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对面已经坐了一人。
“唔~耶律齐?”欧阳枫茂迷糊着问,打算先缓一缓被自己枕麻了的手臂。
耶律齐自认见识的美人不在少数,眼前之人也不是最美的美人,此时,却还是被吸引了,那张生的有些女相的脸上带着醒来时的困乏和尚未清醒的迷茫,惺忪的桃花眼迷离地看向他,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对方的声音,如此娇媚,更像是带着□□过后的满足感,这幅模样他还有些怀疑那苏云莫非是要动用美男计不成?随即又把自己可笑的念头抛在脑后。
“正是在下,欧阳公子可是醒了?”耶律齐给他倒了杯清茶递过去。
欧阳枫茂接过水咕嘟两下就喝完了,人也清醒不少,坐久了腿也麻了,想起身松松身子,却不想一下子起猛了,向来有些贫血的他眼前一黑,立马倒了下来。
耶律齐被他吓一跳,刚起身人就倒了下去,幸好他反应快,及时接住了他,却没想到怀里的人不但长得女相、声音媚人,这幅身子也娇柔的很。
欧阳枫茂使劲让自己缓过来了,这才发现自己靠在陌生男子怀里,再怎么厚颜的他也有些尴尬,连忙退开几步,“多谢耶律公子。”
耶律齐发现自己意外有些留恋那人滑腻的肌肤,却不动声色,道:“无碍,欧阳公子,我们还是坐下说话吧。”随后自己先坐了下来。
欧阳枫茂本就不喜那些礼节,见耶律齐这般不拘礼节也甚是高兴,说道:“耶律大哥叫我枫茂就好。方才睡过了头,眼下虽说过了午膳时间,若是耶律大哥不嫌弃,我便叫小二上几个小菜,再上些清酒可好?”
耶律齐没想到欧阳枫茂这般会与人相处,几句话,几个动作便将两人关系拉近,不动声色之间叫人生出好感,着实佩服,他点点头,道:“自然不嫌弃。”
小二动作很快,上了菜上了酒,欧阳枫茂为两人斟上酒,举杯敬道:“敬耶律大哥一杯。”
耶律齐看他脸上还印着枕在手臂上睡着时残留的红痕,举杯时鬼使神差般地问了句:“我倒是想知道你认了多少个大哥?”
欧阳枫茂一愣,却是放下杯子,伸了手指认认真真地给他数起来:“夏大哥一个、君大哥一个、商大哥算一个、方大哥也算一个,再加上你耶律大哥,唔,其实还有一个,不过我是被逼的,我输给了他,他就让我叫他大哥,这样算个话认了六个,也不多。”
仅仅这六个人却叫耶律齐惊讶,虽说他没有说名字,但是听这些姓就晓得这人交友的能力有多广了,“那苏云是你何人?”
“哦,他啊,他不叫苏云,叫何向宸,你也知道我是来帮他当说客的了,他是朋友,也是同僚,就是属于一个主子的。”欧阳枫茂无所谓地说着,喝下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上。
“你说的主子莫非就是苏杭,当然,相信这名字也非真名。”耶律齐也喝下自己手中的酒,心思却是回想那日的场景。
“聪明,不过我不会告诉你主子真名的,唔,至少在你效忠之前不会说!”毕竟天下姓骆的只有北辰皇室,一说就肯定能猜到,不说却是很难猜测。
耶律齐也不介意,他只是有些好奇,“你们主子看中我什么?除了在军营一遇,我们似乎并无交集。”
“恩,你过得没错。”欧阳枫茂点点头认同道,“在此之前我们确实素不相识,不过,君情大哥说你是个人才,主子现在缺人,像你这种能力又强,身份难以被怀疑的人物自然是首选。”
君情?难怪他们会对自己如此了解了,虽说江齐的身份难查,但若是君家人要查,显然很轻松,只是君情怎会同他说这些?耶律齐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什么,问道:“莫非那日他们夜袭敌营是为救我?”
“只对一半,”欧阳枫茂淡定地解释,“一来是知道你被抓,敌营被袭你定然能趁着混乱逃出来,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遇到了他们,二来他们确实还有其他目的,暂时不能同你讲。”
这时候耶律齐也明白过来,先前他因好奇而前往昊昌城,夜宿边境小村,却被蛮荒敌军当做村民抓了去,本以为凭自己武艺能够在敌营轻松逃脱,这才跟了他们去,没想到敌营之中高手也不少,看守严谨,一时间他竟难以出逃,回想起来还有些窝囊,也幸好敌营被袭,他趁乱逃了出来,当时他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北辰军的一次普通夜袭,没想到里头有如此多的内情,着实让他吃惊。
“我还有一问,若是你说了,我便考虑效忠如何?”耶律齐说着,还不忘敬他一杯。
欧阳枫茂无所谓地点点头,“你问吧。”
“君情是江湖人,他为何帮你?你口中的几位大哥也多是江湖世家子弟,他们又为何站在你这边?说实话,我真的很好奇你主子到底是谁,能有这么大阵仗。”
欧阳枫茂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认真而带着严肃的说道:“那几位大哥确实帮了我不少,不过并不是站在我这边,他们只做他们能做的,却不参与……皇、室、纷、争……”
耶律齐听到欧阳枫茂刻意放低声音的四个字,瞳孔一缩,心里也是震惊无比,‘皇室纷争’,江湖人再有能耐也只是普通老百姓,对一个江湖人来说,皇家同他们顶多是井水不犯河水罢了,若说参与,他不知别人如何想的,至少他自己是绝对没有考虑过。
不过耶律齐也很快镇定下来,随即苦笑道:“你说这些于我听,是料想我会答应不成?可若是参与那事赌的就不是一条命这般简单了。”
欧阳枫茂给他斟酒,告诉他,“不会牵连他人的,主子要的是‘江齐’这位闲散的能人罢了。”
“可是在下并不想入朝为官。”‘皇室纷争’已经足够耶律齐猜测出很多事情了。
欧阳枫茂考虑了一会儿,也知道这不是一时能决定的,遂道:“不如你先跟着主子做事,日后你若不想入朝,我再求求主子,让他放你回去,可好?”
耶律齐看了欧阳枫茂好一会儿才移开目光,举杯道:“如此,也好。”
欧阳枫茂笑嘻嘻的,显得很高兴,举杯相对饮,“太好了,这下我的任务就完成了,你若是空闲,尽快将东西收拾好,我修书一封,届时你带着去昊昌城,会有人去接应你的。”
耶律齐点头答应,不再多问,两人边喝边聊些别的,仿佛只是许久未见的兄弟叙叙旧罢了,可惜,两人心照不宣。
耶律齐被欧阳枫茂牵引着好奇心,多问了几句,欧阳枫茂不但给他解释了,连同不该说的也都说了,更是说明了‘皇室纷争’,耶律齐只能心中苦笑,也是他有些放松了心神,这才被牵着走,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帝王的纷争啊,怎会让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