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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师抬手半掩遮笑,眼里的笑意却没有被端木良错过,只听闻他又道:“公子谬赞,公子若想听我弹琴倒是方便,此地想来还会待一阵子,公子不嫌弃赏脸过来喝一杯茶水便好。”
这样的话对茶楼中的文人雅士来说并不意外,时常有人对这位琴师抱有欣赏之意前来交好,这位琴师也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对前来挑战之人能应下都不会拒绝,赢了仍旧谦虚,输了也不在意,不耻下问,对慕名交好的人也是友好相待,一杯清茶一首琴音赠与对方,这样的态度让人心服口服的同时更生好感,而来这儿的人大多颇为清雅,自持甚高,也鲜少有生出轻薄的龌龊思想来,偏偏今日来的是端木良,有名的好色纨绔,这样一个美人在他面前温柔轻笑,叫他莫要嫌弃,怎能不让他心生异端。
“自然不会嫌弃,在下还想请公子来府上一聚,为在下弹奏一曲,可否赏脸?”
琴师显然对这样的邀请并不陌生,只摇头拒绝:“多谢公子美意,只是在下能来茶楼弹琴也是机缘巧合,晚间还要回家温书备考,实在不能空闲。”
茶楼里的人也是第一次听他说要备考,想到近日科举将近,又想到他的才能,也就没什么觉得奇怪的,反而觉得此人定能高中。
端木良也是想到了此处,不禁得意起来,笑道:“哈哈,本少爷可是吏部尚书的儿子,我爹全权安排科举事宜,你若是同我回府,本少爷定然在他面前替你多说些好话!”
话里的轻薄之意显而易见,周边人听了也是皱眉,有人想上前阻止却也没有端木良的身份世家高,怕惹祸上身。而好脾气的琴师此刻也是敛了笑意,冷声道:“公子莫不是看不起在下?在下当得一名琴师也是为图生计,虽无权无势,才识不高,却也无需攀您这高枝,徒惹笑话!”
众人为他侧目,端木良却是大怒,却也知道此地不是好地方,也走到琴师台上,近身低声喝道:“你别不识好歹!”
琴师被端木良逼的连连后退,直到被背靠木栏,这才止步,面对端木良的喝问,也是淡淡回道:“在下向来礼仪端正,既不高攀亦不欺贫,公子又何必为难于我?”
嗅着琴师身上淡淡的清味,极为舒服,端木良禁不住又向琴师贴近,众人不敢出头,有大背景的茶楼掌柜却是上楼阻止道:“端木公子,此琴师不过是茶楼招来抚琴之人,又怎么会入得了公子法眼,若公子喜欢,还请公子赏脸坐在别处听上一曲。”
端木良也不敢不给掌柜面子,可是面前的美人怎么也要一亲芳泽吧,想着就作势亲了上去,掌柜脸色一黑,刚要喝止,却见那琴师情急之下闪躲不开,反而往楼下坠去,众人惊呼。
作者有话要说: 小躌在这儿解释一下:1、孙大娘本来就是村里最美的,聂景明作为儿子自然是美人一枚,只是前面都被聂景明和骆惊雷给遮掩掉了,吸引端木良时又刻意打扮一番,故作温柔,自然更让人注目。2、端木良好色,却被端木岩管的严,自然是不敢调戏有名有世的美人,只能到勾栏院,只是这种地方的美人都喜欢抹粉,自然没有聂景明勾人啦~~~~
☆、第二十三章 景明之计 2
此地乃是聚贤茶楼,文人雅士多得是,偏偏会武的没有一个,平日里没人敢来捣乱,连门口两个护卫也只是身体壮些、力气大些,哪来得及救坠楼之人,幸而琴台对着大门,从木栏下面挂着一副联子。
众人只听闻“哧啦”一声,其中一条白纸被琴师的身子一带,随着琴师一并摔了下去,门口跑进来的护卫连忙跑过去查看。
“如何?”掌柜的随众人下楼围在那琴师身边。
“昏过去了,还好有白纸带了一下,底下还有个软垫子,身上倒是没伤着,不过,估计磕了头,小的没敢乱动。”护卫小心地说着。
掌柜点点头,说道:“先去请大夫吧。”虽说胳膊腿儿没伤着,可脑袋伤着了还了得,如此才华横溢之人若是摔傻了,那他可真是罪过啊!
“我也不知琴师住在何处,可有亲近之人知晓?”掌柜黑着脸四下问着茶楼里的人,却发现当真无人知晓,再看有些傻愣了的端木良,气打不出一处来,却也不敢大声呵斥,刚想叫人先将琴师移到后院的客房,却听楼上有人说道:
“送去端木府吧。”
闻声而望,不知何时,一直在厢房里的端木岩已然站在的方才琴师台处往下看着。
“父……父……父亲……”端木良不可置信地跌坐在地上,脸色吓得苍白。
“哼,孽障!”端木岩板着脸喝了一声,交代了身后的一个仆从,转身下楼离开,竟是看也不看自己的儿子。
“还不将少爷扶回府!少在此丢人现眼!”端木岩身后那个仆从并没有随端木岩离开,而是呵斥吩咐端木良的仆从。
“是!是!”那群仆从吓得赶紧将端木良带走。
端木良一走,那仆从向掌柜拱手赔礼道:“在此地惹事是我端木家之错,定会给掌柜一个交代,还请掌柜叫人把这位琴师送到端木府。”
掌柜脸色这才好些了,回道:“如此甚好,一会儿大夫也叫他直接去端木府吧。”
“多谢。”仆从谢过后也没有走,一直等人将琴师抱起,送进端木府的轿子,这才告辞。
端木岩是吏部尚书,端木府亦是尚书府,自然也是大宅子,众多仆从,北厢房的一个小丫鬟翠儿是刚被安排过来照顾还在昏睡的琴师。
说起来,那琴师可真好看,可惜还没醒来。翠儿也不过十二三岁,想着些有的没的,照常将汤药端进屋打算给琴师喂下去,希望他能早些醒来。
“咦,公子醒了!”翠儿刚进屋就发现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已经坐了起来,更是有要下床之意,翠儿连忙阻止,“公子莫要乱动,大夫说您摔了脑袋,能醒来就应该没什么事,不过您还是在床上好好歇着,有什么事翠儿来就好。”
听了翠儿的话琴师也就乖乖不再乱动,倚靠在床头,问眼前这位小丫鬟,“你叫翠儿?此地又是何处?”
“恩,公子也可以这么唤我。”翠儿一边说着,一边给琴师掖好了被子,“这儿是端木府,是老爷让人将您带进来的,先前听说是少爷害的您受了伤,少爷被老爷打了一顿,又跪了祠堂,如今正被关在屋子里禁足呢。”
琴师接过翠儿递过来的药,冷笑道:“你家老爷倒是不心疼儿子。”
翠儿一听,刚想要解释什么,门外却传来敲门声,翠儿连忙跑去开门。
“老爷,您怎么来了?里面琴师刚醒来。”翠儿低头行礼,乖巧地给端木岩让路。
端木岩点点头,直接进了屋子。
端木岩进屋见到琴师时,琴师已经下了床站起身来,脸色还有些苍白,身子却是挺得直,不卑不亢地向他行礼,“晚辈见过端木大人,多谢端木大人这几日的照顾。”
细细打量了一番,又联想到他在聚贤茶楼里的表现和才华,端木岩不禁有些见猎心喜,他虽固执己见,却是欣赏人才,赞赏智者,底下几位学生也都是聪明伶俐之人,只是眼下自己的儿子得罪了他,也不知他是否记仇。
“起来吧,无需多礼,吾儿伤你,我这做父亲的也有责任。”端木岩说的真切。
琴师却是摇摇头,说道:“虽说子不教父之过,然则养子成人已实属不易,若是还要替儿偿罪岂非无理?那日之事非与大人有关。”
端木岩感叹,知道他不介意,满意地点点头,“坐吧,若是还有身子不适就告诉老夫。”
“多谢大人。”琴师依言坐在床上,端木岩坐在床头的一把椅子上。
“老夫近日对琴师也有所耳闻,才华横溢令人惊叹,尚且不知琴师何名呢?”端木岩笑着问。
“多谢大人赞赏,晚辈聂景明,从远处乡间而来,如父母之愿前来赴考,离考试尚有些日子,恰逢聚贤茶楼招募琴师,想着学了好些年琴艺了,这才斗胆到茶楼一试,却不想掌柜极为喜欢我,如今想来还真是多亏茶楼掌柜。”琴师,也就是聂景明回味着说着,半真半假,却是唏嘘嗟叹,叫端木岩也信了。
“聚贤茶楼背景不小,那掌柜能慧眼识珠也是本事,倒是你一个乡间孩子怎会学得这么多?”端木岩好奇地问道。
“是父亲教的,晚辈原先并非此名,只是原先的父亲在我幼时就过世了,现在的父亲是大城里来的,远行时遇上我娘,我娘可是村里最漂亮的,后来父亲就娶了我娘,不过也住在村里了,父亲什么多会,听娘亲说父亲原先也是¤╭⌒╮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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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呢。”
聂景明一说到自己父母亲时就眉飞色舞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端木岩直觉好笑,又想着儿子以前也是如此乖巧,眼下……唉……
“啊!抱歉,大人,晚辈看见您就想起了父母亲,这才多话起来,望大人见谅。”聂景明惊觉自己说太多,收敛了方才的神色。
端木岩一听他这般说更是觉得温馨,也越发喜欢这孩子,“老夫哪会这般小气,你能有如此好的继父定然也是命数,说起来,你一路赶来,没遇上什么事吗?”
聂景明摇摇头,显得乖巧许多,说道:“父亲有安排书童,只是一路劳累,我又不喜欢约束,就打法书童回去了,路上倒是没遇到什么事,到了此地就住在客栈。”
“原来如此,若是不嫌弃不妨住在府里,我让人去给你客栈结了账。”端木岩心里想着挺喜欢这孩子的,不如让孩子住几日,安心科举,说不定就能高中呢。
没想到聂景明却是拒绝了,“能得大人厚爱本是高兴的,只是晚辈也知您是吏部尚书,住在这里将来若能高中,定然也会被说三道四,还不如等考完后再来拜访大人。”
端木岩也知自己心急了,眼下科举将近,更是走后门攀关系的时候,若是让人知道这时候他将这人安排在府中,定然会这孩子遭人言语,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能想到如此多,“也好,难为你考虑周全,再休养一两天我便叫人送你回去,安心温书。”
“好,多谢大人。”聂景明起身向端木岩行礼,又送走了端木岩,关了门,这才伸了伸懒腰,叹气,嘀咕着:“和这些人打交道真累!不过没想到真摔晕了!先生和惊雷哥哥、向宸大哥定然要骂我了!啊~也不知道他们如何了……”
另一边说端木岩,能爬上吏部尚书之位当然是不简单的,虽说喜欢聂景明,却也不大意,传了信叫人好好查查此人,没想到回来的消息竟与聂景明所述丝毫无差,并无异常,这才安心。
※※※
夏府,书房。
“端木岩那块石头又臭又硬,少有人能将人手安排在吏部,更别提吏部重要的那些职位了,若是那孩子能得端木岩的欣赏,将来在吏部这方面也就方便许多了。”夏家家主夏丹方传来近日端木府的消息,感叹道。
“恩,”夏秋雨坐在下手,也看着手里的信息,是欧阳枫茂传来的,“枫茂那边也安排好了,想来端木岩要查也查不出什么问题来。”
闻言,夏丹方倒是笑了起来,“那臭小子一个简单,说要科举,倒是要我这个老脸给他弄了个举人,如今他倒成了他们那儿最年轻的的举人了。”
进京科举的都是举人身份的,当时夏秋雨和聂景明商量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一茬,幸好父亲有办法,不然还真是难办,“劳烦父亲了,景明聪慧,定然能高中,也不负父亲的期许。”
“行了,父亲相信你的眼光,这可是我家小雨教出的学生。”夏丹方将手里的几张纸放进火盆里烧了,夏秋雨也随即将欧阳枫茂传来的消息烧了。
“三儿定然不叫父亲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向宸之谋 1
“杀!”
战场如此混乱,金戈铁马,指挥、布阵、厮杀,锣鼓越敲越急,密密麻麻的人儿,一方烈焰洪荒,一方冰川涌进,随着鼓声相撞,仿佛能听见‘呲、呲’的爆裂声,期间挥箭如雨、磊石相撞、刀剑割削,随后就是血肉横飞。
在北辰士兵最前面的是一队骑兵,领头将军手举长矛,双跨战马,马腹一夹便往前冲去,长矛挥舞间便是一颗颗敌人的头颅,将军身边百来位近身骑兵一位都没有落下队伍,个个骁勇善战,在将军周围厮杀,斩下一个又一个敌人,不过敌人也不乏勇士,与北辰士兵相争不下,将军一看四周情形,迅速向他的骑兵打了个手势,随手斩杀身边一个敌人后直直往前冲去,骑兵也是换了阵型紧随而上,护着他们的将军直奔目标而去。
北辰将军的目标正是蛮荒统帅,那统帅也不是吃素的,来着不拒,与北辰将军直接对上,打了个淋漓尽致,却不想蛮荒副统暗中带领偷袭,叫北辰将军险些被剑射中,却也掉下马来,那统帅乘机直举手中的大斧劈来。
“唴”原来是离将军最近的骑兵举剑阻拦,救下了将军。
“将军,快上马。”
那骑兵一出声,将军也是利落地再登上战马,看了一眼那骑兵,随即长矛怒指统帅,使了十二分的力,那统帅也知机会已失,逐渐不敌之下,只好边打边退,北辰将军见他们退兵也没有追击,手臂一挥,北辰立即鸣角收兵。
一回到驻扎地,将军下了马,周边随从立即上去牵马,褪下头盔,这位英勇的将军意外的年轻,却见那名将军走到方才救他的那名骑兵身边,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苏杭!”
骑兵也是下马摘头盔,拱手对将军行礼,“谢将军厚爱。”
“哈哈!你和苏云都不错!苏云能想出这么多阵型,你苏杭更是救了我一次,把你调为我的骑兵果然是对的!”将军看到骑兵苏杭身边已经过来一人,向他行礼过后帮着苏杭将马交给随从,又帮着他拿着头盔,不禁又笑道:“苏云,你倒是对你弟弟如此照顾,怎么不见你来为我牵马啊?”
苏云显然也了解了将军的脾性,只是回以礼节,却没有太多的拘谨,也笑道:“将军也说这是我弟弟了,苏云自然要多为照顾,将军有如此多的能人做随从,哪一个比不得苏云。”
将军一点也不介意苏云的话,反而挥挥手,道:“快回营帐吧,早些休息。”
“是,将军。”苏杭同苏云一同告辞。
回了营帐的苏云帮着苏杭褪下盔甲,擦拭身子,这才开始处理他身上的伤,明明还年轻的身体,却是大大小小伤痕交错,于千万敌人之中,怎会不受伤,不死已是万幸了。
“仅仅一年半你就已经是将军近卫骑兵,可代价也是极大,先生若是看见你身上的伤,定然要心疼的。”苏云给他身上的伤上药,嘴里还是不忘念叨。
苏杭看着肩上今日新添的伤口,沉思,也不辩解。苏云却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说是念着谁,只得止了话题,仔仔细细地敷药。
而这两人正是化名苏杭的骆惊雷与化名苏云的何向宸,他们二人靠着欧阳华在兵营里的暗棋,一步步提拔,直到受到将军童战的注意,近日才将苏杭也就是骆惊雷收到近卫骑兵中,而何向宸受到军师的注意,更是极为欣赏何向宸,重点培养他。两人步步升迁,自然会惹人眼红,为此,他们刚来之时,与普通将士打成一片,同吃同睡,忍受各种委屈,故此也不负二人努力,相较于一开始就是按着近卫骑兵目标培养的人来说,因着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