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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余,宫中再次热热闹闹地庆祝了东宫的生辰。隆重的宴席过后,朱雀与萤习惯性的在昭阳舍小聚对饮。天明时,四殿下留下一枚莲形的玉饰塞进深醉过去的东宫的手里,轻柔地吻了吻他的指尖才独自一人出了宫。
这之后便是源氏公子的生辰,左大臣府中自然是举大宴。如何热闹自然不必多说,而与往日大大不同的是,大家都在期待着葵夫人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能顺利的降生。
新年到来,那位在皇位上已十分倦怠的人主正式宣布逊位。同时立五皇子泉为下一任东宫,命源氏大将为新东宫的监护人。
同月,朱雀继位,于紫宸殿举行盛大的登基仪式。
帅宫殿下率众臣叩拜,见御座上那人绝世风姿,万世无一,温润别致的莲形装饰正挂在他的腰间。望他眉眼如画,望他似水年华。梦中朱雀褪去外番研华时露出的风情万种,在这庄严肃穆的场合里,十分不合适的出现在四皇子的脑中。
这份烧在心间,愈演愈烈的情爱之火,焚烧着四殿下为数不多仅存的耐心。得到他的愿望,没有一时比现在更加热烈。但偏偏,四皇子殿下表面依旧云淡风轻,冷静自持,没有表现出一点点不恰来。
吕钟声起,净鞭三响,唱诺伏跪令下。萤皇子深切专注地望着御座上的朱雀,缓慢而庄重地跪在他的脚边,为他献上此生的忠诚。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回回改了好多遍,还是觉得不满意。好歹是写到登基了。
感冒实在太影响思路了,难受得不行,明天请假休息。抱歉,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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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邀帖
上皇逊位,新帝登基。这御所中的变化不可谓不小。
先说那位极好风雅,终于如愿以偿的人主。桐壶院退位之后,整个人都似乎轻松起来。他卸下了压在身上的重担,钟情于自己风雅逍遥的爱好。每日吟诗作画,好不快乐——连脸上的皱纹都少了许多,恢复出年轻的魅力来。
现在的他,唯一操心的便是五皇子泉殿下了。他时常会让人将五皇子从宫中接到朱雀院里来,亲自教养,陪他玩耍。浓浓舐犊之情,可真叫人感动。
至于政事,他自然是一概丢给了新皇不愿操心。只是在逊位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要好好照顾其他的皇子,尤其是光这位没有母族依靠的可怜人儿。
桐壶院已然逊位,他的后宫们也要有所安排。弘徽殿乃是太后,她多年心愿终于达成,自然是要继续留在主殿。藤壶中宫为东宫之母,不论为了照顾东宫还是身份地位,她都是会留在飞香舍的。想来,弘徽殿心里一定是非常的不痛快。
其他女御更衣在这御所里也没有可继续留恋的人了,为了新帝登基自然也纷纷散去。先不说其他人心中如何酸涩复杂,承香殿女御确是心中实打实的开心。待各项事宜都打理好了,她就兴冲冲的带着一干侍女回了内大臣府邸。
内大臣夫人期盼多年,终于见女儿回家。心中激动难忍,母女二人抱在一处悲伤哭泣,引得旁边众人都纷纷以袖拭泪。
这一番飞鸟投林各自散去,原本热闹繁华的御所里竟然透露出些许孤寂的味道。不过这些对于帅宫殿下来说,可真不是什么坏事。
只因宫中的承香殿被专门赐给了四殿下,只要他愿意便可一直留在宫里陪伴朱雀左右。而这纷纷扰扰的后宫散去许多人,让萤殿下徒然生出御所中只有他与朱雀两个人的相伴之感。这种没有人可以打扰他和朱雀亲近的情景让他很满意也很享受,恨不得此生都这般下去。
这一番更迭,每个人身边都有些少许变化。新帝登基带来的,仿佛是一种新的期盼。如万物初始之风吹过树梢时,长出可人嫩绿的新芽,让人有了重新等待的希望。
只是皇家上族之中,唯独觉得心情愁闷的却是源氏公子了。朱雀是一位十分亲切的兄长,登基之后对待光的态度依旧十分温和照顾。虽然桐壶帝多有叮嘱,但是从感情上来说,他与四殿下更亲密无间一点。所以比之桐壶院在位,源氏公子受到的关注也就不那么盛情了。而最重要的,却是源氏公子发现自己再不能以请安为名,轻易的接近那位挂念恋慕的心上人,变得无比失落与愁苦起来。
***
转眼又是初春新至,樱花尚是荣盛时节,紫藤又华美绽放。这最为华美的二色花卉争相斗艳,又叫人想起前些时候的樱藤之辩,纷纷都为自己喜爱之花护其短来。
且说,藤花正是右大臣之族的族徽。此时,朱雀登基,作为新帝外家的右大臣一族在朝中势力越发壮大。加上以四皇子为首的内大臣的势力似乎与新帝尚有嫌隙,冷眼旁观,无人与之争锋。左大臣一派不得不暂避其锋芒,如此之下便形成了一家独大的场面。这位权势熏天的大人仿佛看到了家族登临巅峰的盛况,志得意满,锋芒毕露,将前些日子的烦恼统统都忘却了。也正是这样的好时机,他自然是要力证藤花乃是当世最为荣华的花卉。
为此,右大臣特意在自家的府邸中举行藤花之宴。
为了给自己撑场面,右大臣邀请了御京之中所有叫得上名头的公卿贵族,声势浩大到令人咂舌。一些门户略低一些的家族,为了能得到进入藤花之宴的机会,苦心积虑想尽了一切办法。至于拿到请帖的人,自然少不得一阵炫耀,讲述自己如何被重视,如何不一般了。
给萤皇子殿下的请帖正是一日右大臣来面见朱雀时,亲自交给四殿下的。那日,帅宫殿下正巧便在清凉殿中,右大臣径直进来,直言自己是为送帖而来的。
萤殿下微微一挑眉,面不改色收下请帖言道一声辛苦。右大臣呵呵直笑,说若能请到四殿下驾临,才是最为荣幸之事。帅宫殿下笑而不语,表示到时自会参加。右大臣见此,才道一声失礼退出清凉殿。
“他倒是清楚的很,”四皇子将请柬往面前一丢,轻哼一声,“知道我在这儿。”
朱雀将那请柬捡起来,仔细打量一番。见这做请柬的纸张上乘华丽,装饰也很考究。上面的字迹狂放,笔走龙蛇,十分有气势。他细细看过,温雅笑说:“倒是与我这外祖父的气质很是相配。”
“不想去。”四皇子一撇嘴,就差没翻白眼了。
朱雀哈哈大笑,“方才还端方有礼的答应了,现在怎么就翻脸了。”
帅宫歪着头,拿手撑住下颚,靠近朱雀沉下嗓音道:“自然是因为比起藤花,臣弟觉得皇兄的姿色更为出众,秀色可餐啊。”
“又胡说八道!”朱雀狠狠敲了一下帅宫的额头一些,完全不想搭理这等调戏之语。“不过,你若是真不想去那便不要勉强。那样的花宴的确是欣赏不到何等真切美色的。”
四殿下被敲了一下,见好就收的往回退了回去,含着笑垂下眼眸掩盖中眼中一片认真之色。接话说:“既然请柬都亲自送来了,如何不去,我只是觉得有些无趣罢了。”
帅宫殿下微垂着头,剑眉斜飞入鬓,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仿佛含着星芒,吸引着人们为之驻足。朱雀转头看着他,心中不知为何生出连绵的酸涩之感。当时他将承香殿赐予帅宫殿下,其实是有着自己的私心。
只因这御所里的旧人都纷纷离去,在这象征的至高权柄的宫殿里,他心中生出孤寂之感。
下意识地,朱雀就想要有个人能陪着自己。而在脑中浮现的第一人选,正是萤皇子。便当他自私也罢,朱雀确实是不想做那真正的孤家寡人。
四皇子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朱雀早已感知到他隐藏在人后的疲惫。那一声无趣,也许就是四殿下无意识之中,对当前的熙熙攘攘所表露的心情吧。
这个孩子,本应是这御京之中最无忧无虑,肆意风流的皇子。正是因为我这个没用的皇兄的缘故,才背上这么多的负担。以前发誓要好好守护他的诺言,竟是食言了。
新帝的愧意难当,忍不住去握弟弟的手。萤殿下惊讶的看着朱雀主动握着自己的动作,还没反应过来,就因为朱雀的下一句话生出无限欢喜来:“若是萤觉得无趣,那下一次便去春山赏景如何?若是你不嫌弃,皇兄与你同往……”
那种真切的喜悦从心中翻涌上来。皇子一把收紧手掌,将朱雀的手牢牢攥在自己的手中,眯起眼睛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自然是不会的,”朱雀倒也没奇怪这有何不对,只当四皇子还有些孩子心性,便也没有挣脱开,“你莫嫌弃我庸俗不堪那就好了。”
萤殿下闻此一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拿起那封被嫌弃的请帖往袖中一放,便与朱雀说别的趣事去了。
右大臣的藤宴是为了炫耀与示威,所以他也将请帖送去给源氏公子。收到请柬的时候,皇子正给桐壶问安,他原本不想去。却听到父皇说:“这样嚣张的语气,他对自家中的藤花很有自信呢。自然是风雅的游玩赏乐,你便去就是了!”
听到父皇这么一说,源氏公子便也答应了。
一则他本是最潇洒风流的人物,从不畏惧这样的场面。二来,他想起去岁宫中樱花宴晚曾遇见一位美若明月的女孩子,一番打探大约确认是右大臣家的一位千金。若能借此宴会,与之再相遇也不妨是一桩雅事。
这样一来,右大臣请到了所有他想要请到的人物。众人打听到这场宴会不仅有各家公卿,更有红叶之宫与源氏公子这样的尊贵人物大驾光临。纷纷都说右大臣一族不愧是当今第一大族,而右大臣最有权势的一位大臣。想来任何与之有关的人物,将来的前途必然是不可限量。
反应快的人,已经在想要准备何种礼物能入得了这位权臣的眼了。一时之间,传来许多有些脸面的人物为了争抢一件珍宝,当众撕扯辱骂的事情。滑稽荒诞的模样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作者有话要说: 病还没好,今天先发一章。天亮了(都不敢说明天)会补完。
这个星期过得真的很精彩,感冒了半个月一直没好然后开始咳嗽。最郁闷的是,工作上直接被奇葩喷了。认为业绩没做好,全是我的错。然后,我最近因为压力大,身体又不好,最重要的是泪点低,他妈的当场就很丢脸的哭了,妈蛋的,还被领导看到了。我当时觉得我的人生就灰暗了。
我的性格比较软,又因为是新人真不敢和她怼。只能默默忍了。事后,同事们纷纷给了我糖果,然后我就被治愈了(……)。领导也特意来安慰我,说那个喷我的同事因为和老公感情不和,对工作不上心,出了问题除了推卸责任就不会其他了,已经没人想理她了,然后我就更加治愈了(……)
然后,今天下午出了个门,吃了个晚饭,我又跪了,想吐得不要不要的。
这尼玛峰回路转,跌宕起伏。好吧,我就是实在没地儿吐槽了,但心里还是有气实在是憋得难受。求大家不要介意,对不起……
第50章 解围
正宴那天,右大臣府邸如何热闹豪奢,当真是不必太过细讲。搭载着贵人们的牛车一排排的并列着,装饰一辆比一辆华丽。下人们趾高气扬的跟着主车走过主街,不明发生了何事的庶民们跪倒叩拜,半天都不敢起身。
府中奏响之乐飘荡在整个御京的上空,喧哗之音传出老远。随着每一位受邀的客人来访,门人便扯着尖利的嗓子报唱一声,那人便或扬着头颅或带着讨好的笑意,捧着自认为最有礼的礼物迎向前方的主人家。
萤皇子来得不早不晚,正是晚宴快要开始之前才到场。他带着几个护卫,轻骑而来,不过是一身不失礼的装扮。但因气势着实逼人,众人都十分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道来。右大臣原被人围着讨好恭维,此时也推开其他人亲自迎了上来。
“帅宫殿下,殿下能来,真是让老臣寒舍蓬荜生辉。”
“听闻右相大人府中紫藤乃当世一绝。在下早有一观之心,今次多谢大人邀请了。”
右大臣忙谦虚不敢,亲自引着四殿下落座。因皇子位高权重,有人生了攀附之心也只敢在一旁唯唯诺诺的看着,终是没人敢冒冒失失的就走到他面前搭话。
这宴会会热热闹闹的举行一天,排场极大。在夜晚主宴开始之前,总有射箭投壶等雅乐之事。依靠着尊卑,自然地位越高的大人获得的胜利越多了。皇子无心比试,只坐在一旁自饮自酌,盘算着什么时候能早点离去。不过是出宫那么一小会儿,他心中便对朱雀生了思念之情,恨不能生了翅膀立时飞回去。
方发着呆,前方却传来喧哗声,隐隐藏了些争执在里面。四皇子略一皱眉,身旁侍从立刻前去查探并回来禀报之:“柏盛公子与野山公子在那边。”
这名唤柏盛的,乃是内大臣的长孙,年纪比萤殿下小上三个月。性子活泼好动,与四殿下关系不错。这厢远远看去,他与野山正和什么人产生争执,还有越闹越大的趋势。闻此,帅宫殿下起身,往那争执处去了。
这起了争执的,乃是几位正在比赛射箭的贵家公子。都是年轻气盛,争强好胜的年纪,也不知是如何缘故,两方便吵了起来。柏盛公子原本并未卷进去,乃是因他的好友被几个嚣张跋扈的年轻人围住攻讦,他气愤不已自然开口相帮。他继承了内大臣的好口才,没说几句就说得对面那伙人哑口无言。
混乱之中,有人忽然哎呀一声摔倒在地,便有人指责柏盛等人动手打人。乱哄哄的,两拨人剑拔弩张的都快打起来了。
若真要打起来,柏盛公子也不怵,只是他的好友素来身体柔弱,如何能抗的过那群纨绔的拳头。他护着人连连后退,正想着计策脱身,一抬头正见萤皇子往这边来了。他心中大喜,忙喊了一声:“兄长殿下!”
众人一惊,回头看去,见真是四皇子,吓得都收回刚才那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缩在一旁老实的行礼。萤殿下走过去,拍了拍柏盛公子的肩膀,笑道:“柏盛,好久不见。”又转头问在场其他人,“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
“兄长殿下,我与几位公子正在此处比试箭法。想我这好友技不如人,输了比赛。不想,几位公子却是要玩些太过危险的游戏。我这好友身体虚弱,并不想参加。可这几位公子热情太过,不放人走呢。”
柏盛公子这一番话不轻不重,却听得方才起哄逼迫的几个人心里发虚。心想这可完蛋了,万分后悔自己刚才干嘛要搅进到这里面去。想那小公子长得文文弱弱,白白嫩嫩,身后怎么还能有这样大的靠山。
萤皇子自然是知道这些个浪荡公子哥平日是都喜爱玩些什么东西的。他瞟了柏盛背后的那位公子一眼,见他长得确实清秀,体格上却着实柔弱了一些。这一伙人欺软怕硬,盯上这样的人物也不奇怪。这里头带头的是一位武将公子,十分壮硕凶悍。听到柏盛公子这一番言论,他露出十分阴鸷的冷笑,粗着一把嗓子道:“愿赌服输,几位现在反悔未免也太没风骨了。”
“你胡说!”与柏盛一起打抱不平的一位公子大声反驳,“明明是你强行逼迫,也从来没说要什么赌注!”
“哼,若他自己不愿意,我又怎么强行逼迫。”
“你!”柏盛公子双眼冒火,大有冲上去打一架的架势。野山幸平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