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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算你聪明！”张嫚玉的娃娃脸洋溢着几分小得意。
“那个什么，先别太得意了，有几件事需要你帮我偷偷办理，记住，别暴露了我的身份！”周文忽然声音很低很低的说道。
258 为《刀马旦》支招
1987年1月中旬，由嘉禾和旗下卫星公司威禾联合制片，程龙、曾至伟共同导演，程龙、谭校长、关之林领衔主演的《龙兄虎弟》在香港首映，chūn节档票房大战拉开序幕。
《龙兄虎弟》上映首周票房斩获1024万，以据对的优势霸占着新年度票房榜冠军，不仅令嘉禾上下士气大振，更让程龙扬眉吐气，两年来周文就像宿敌一样在票房上压他一头，竟使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这种挫败感严重影响了程龙的自信，甚至说是受到了灾难xìng的打击，不过现在好了，走国际化路线的《龙兄虎弟》集合香港目前最具有影响力动作明星、歌星、美女，外加全球取景的大手笔，以及众多好莱坞明星的加盟，终于在新年到来之际，重新赢得了观众的青睐。
年前嘉禾方面一直对程龙在南斯拉夫受伤差点挂掉的消息处于封锁现象，上映后嘉禾立刻改变初衷，将程龙为《龙兄虎弟》涉险的事情大书特书，并以此作为宣传噱头，着实吸引了大批追求刺激、视觉观感的市民追捧。
面对嘉禾咄咄逼人的王者气势，德宝公司立刻做出反应，紧跟着上映了《富贵逼人》，以董彪、肥肥姐、曾至伟、姜大伟等豪华喜剧明星阵容，以电视台新闻主持人彪叔一家际遇不佳，买彩票中头奖结果引来一连串祸端等草根亲民路线，在上映之后广受市民的欢迎，首周票房竟是达到了835万，稳居新年票房第二的位置。
这样的结果无论是潘笛声亦或者高智森都始料未及，首周票房数据出来后潘笛声立刻向辛丽道歉，因为《富贵逼人》的创意是辛丽返港之后根据香港社会风貌现状，以及对市民生活调查得来的结果，她拿着数据调查表和高智森深入研究了很久，最终确定剧本并极力争取投资，这才有了《富贵逼人》。
从中可见辛丽深得香港电影娱乐jīng神的jīng髓。在潘笛声提出追加《秋天的童话》资金时，辛丽却冷笑着说：“不劳声哥cāo心，资金的问题我已经搞定，你还是尽快给周闰发签约预付金吧！”
“资金问题解决了？”潘笛声惊讶的问道：“投资商是谁？”
辛丽洋洋得意道：“张蔓玉听说剧组资金紧张，介绍了一位奥门片商过来。人家可比声哥你大气多了。一口气砸了六百万进来，而且人家的要求不高，除了六百万成本之外，仅需要海外发行版权和录像带发行版权。我见声哥你rì理万机cāo心劳神，也没把心思放在德宝方面，于是帮忙答应了。”
“哦。”
潘笛声点点头，说心里话，他对这部所谓的移民文艺片非常不感冒。周闰发有票房吸金能力不假，但用在文艺片简直就是大炮打蚊子……屈才！何况周闰发以前拍的文艺片一直票房不佳，反正他是一千个不愿意往《秋天的童话》砸进哪怕多一分的钱，现在有外人帮忙承担风险，正好解决了心头大患，至于海外发行版权和录像带发行版权，那才几个鸟钱，潘少爷才不看在眼里呢！
见潘笛声如此反应，辛丽不由叹口气。那个熟悉的声哥早已不复存在，现在的声哥完全是一副成功商人的身份主掌德宝，在他的眼里德宝只是一个玩具，一个泡妞用的工具罢了，他从来都没有重视过电影。更何谈对电影的热爱。
但是辛丽不同，她是学电影出身，对电影有种发乎内心的喜爱，在临近毕业进入德宝之前她是怀着满腔激情和对电影梦想的热爱。现在呢，那种热情并未维持半年光景。或许是对潘笛声的失望，或许是对德宝烂摊子的无奈，辛丽感觉特别累，不过她还是希望德宝能通过自己的努力，从香港走向世界。
对于《秋天的童话》的剧本，辛丽是非常喜爱的，为了能让影片顺利开机她甚至请求大姐辛芳菲帮忙，可惜辛芳菲的私房钱也是杯水车薪，做富家姨太太也不如想象中的光彩，直接让辛丽死了嫁入豪门的念头，续而通过其他办法寻找资金。
“一千六百万应该足够了吧？”辛丽心中盘算着剧组开支，抛出周闰发八百万天价片酬，抛除张蔓玉、陈柏强等人的片酬，还有剧组主创的费用，剩余资金全部应用在美国取景，她要把《秋天的童话》打造成一部经典，因为在看过剧本之后，她爱上了男女主人公之间浪漫的感情，更渴望在现实中也遇到那种细腻委婉的爱情。
两大电影公司斗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徐可临危受命带着《刀马旦》代表新艺城参战，电影上映前期，徐可专门找正忙碌拍摄《卫斯理传奇》室内戏的周文支招。
“阿文，这次你必须要救救我了，另外两部影片太强，而且还有两天就chūn节，到底怎么办才能绝地反超啊？”徐可一脸愁苦。
周文笑着说：“档期都安排好了，直接上阵拼刺刀呗，我感觉《刀马旦》不错，你徐老怪名声在外，又有《英雄本sè》的高票房后盾，杀进年度票房前十应该没问题，怕什么！”
“话虽如此说，不过我对前十有点不太满意，准确说，我怕雷老板失望。”徐可说出了心里话，别看徐老怪信心百倍的，那是建立在新艺城没有竞争对手的前提下，自从周文把一部街舞片炒作的港澳台三地疯狂，自从周文取代新艺城七老怪位置获得雷老板力挺后，徐老怪再也不满现状。
徐可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特别是在受到周文的刺激后，他仿佛入魔一样不断的打破自己，这样的矛盾主要体现在拍摄《刀马旦》后期，最终影片按照他的意愿杀青，无论娱乐xìng还是商业xìng都是他目前最巅峰作品，按理说他应该知足了。
《龙兄虎弟》和《富贵逼人》所呈现出来的票房战斗力，让徐可又头疼起来，他不想做炮灰，毕竟他目前代表着新艺城参战，虽做好了chūn节档票房第三的心里准备，但是他还想争取一下，哪怕是败，也要败的轰轰烈烈，就像去年周文凭借一部歌舞片硬生生把暑期档搅的天翻地覆，让嘉禾、德宝两大公司震惊一般。
徐可心中所求的就是这个！
听完徐可的想法后，周文不由感慨万千，若是几年后的香港电影人还保持如此高昂的战斗力，还用一副永不服输的心态来做电影，恐怕香港电影也不会衰败下去。
既然徐可来求助，周文稍作思考后开口说：“影评方面不会出现问题，以电影的综合质量和你的口碑应该可以做做文章，你找几个资深的影评家提前看看，商量出一个炒作的总体方案。”
“嗯，事实上我已经这样做了。”徐可点点头说。
“第二点就是不要把全部jīng力放在香港本埠票房厮杀上，因为现在是chūn节档，全家团圆的时节最适合喜剧片，《富贵逼人》就是看重这点，把宣传工作放在草根基层的亲民路子上，所以想要在票房上出彩，必须要避开影片本身喜剧冲突稍逊的弱点，换一种全新的包装在外埠发行。”
“外埠指的是……？”徐可皱眉问题。
周文翻翻白眼说：“老徐，你不会糊涂的忘记了林清霞是台弯人了吧，京剧、国粹、民国战乱、林大美女，这几个关键词天生就是迎合台弯市场，何况年前我请林大美女做过宣传，她目前在台弯的吸金能力可不是港星们所能比拟的！”
正所谓一句惊醒梦中人，周文没给徐可丝毫面子，用失望并批评的口吻狠狠地把徐可骂醒了！
“对啊！我怎么这么笨了，***，差点忘记了台弯市场！”徐可猛拍额头，刚才愁云密布的表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欣喜和干劲。
仔细一想人家周文说的太对了，也许当下的香港年轻人对京剧知之甚少，但在台弯那边却是另外一番光景，台弯当局对国学、国粹、国术等文化遗产保存的非常完整，有些甚至比大陆还要完整健全。
《刀马旦》以京剧为媒介，以民**阀战乱为běi jīng舞台，加上林清霞、叶伞摹⒄怕袢龌ㄖφ姓沟拇竺琅泊酥种旨蛑本褪亲盼ㄍ涔壑诹可矶ㄗ龅囊谎上炜勺罱畹慕雇防枚睿炊延捌畲蟮穆舻阃茨院螅痪芪牡闫疲嗄杲⺻ín娱乐圈的灵活头脑再次发挥了作用，剩余的不用周文再交代什么，他也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阿文，台弯那边你比新艺城方面熟悉，少不了还得麻烦你帮忙疏通关系啊。”徐可打蛇上棍道。
“哎，老子天生一副劳碌命，罢了，怎么说我也是刀马旦的动作导演，能帮的地方绝对不会推卸责任，不过说好了，票房分红得给我提5％！”
“只能是台弯那边的分红，香港这边甭想了，我还想脸上光彩点！”徐可哈哈大笑道。
“靠，别忘记《刀马旦》的资金是老子帮忙搞来的！”周文笑骂道。
259 从外埠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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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可此番怪异的现象，让香港媒体界和娱乐圈同仁很是不解，舆论媒体本着娱乐八卦的方阵，在报纸上评论道：“在没有周文新片强档加盟的情况下，新艺城面临四面楚歌的局面，年度科幻大作《卫斯理传奇》档期跳票，致使徐可对《刀马旦》失去信心，从而放弃了香港本埠争夺，曲线救国在台弯展开宣传攻势，rì暮西山的新艺城渐露疲态！”
而香港电影界内在观望了几天后，不约而同的发现徐可此举的巧妙支之处，圈里人都知道徐可的执导水平非同一般，电影工作室成立至今虽不能保证年年称霸票房榜前十，却坚持走盈利路线，特别是去年的《英雄本sè》气势如虹不仅票房大火，更刮起一股英雄片热cháo。
《刀马旦》光听名字就是一部京剧的曲目，又是三个无论票房和口碑都不错的女明星担当主演，还有全香港最佳动作设计小金人获得者周文保驾护航，按理说在票房上绝对没有问题，妥妥的年度前十，新艺城绝对不会怯战，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转换了阵地，暂避《龙兄虎弟》和《富贵逼人》的夹击，等嘉禾、德宝进入疲惫期后再杀个回马枪。
“一定是这样！”邹先生在嘉禾办公室里一边喝着茶，一边对何先生说：“阿昌，我本来想籍此机会洗刷半年前暑期档的耻辱，没料到人家转移了阵地，避开锋芒，哎，真可惜啊！”
何先生附和道：“是啊，说实话，如果当初周文和钟初红不辞演《刀马旦》，相信今年的chūn节档又是另外一番光景。呵呵，没准杀的昏天暗地，三国争霸呢！”
“谁说不是呢，没有周文的chūn节档真心不过瘾，偏偏这小子偷懒。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跟他再战一把！”邹先生战意正浓。偏生没有对手，那种登顶的寂寞感令他很不爽。
去年暑期档《情逢敌手Ⅱ》虽在票房上稍逊《最佳福星》，但那是周氏的创业作还是一部歌舞片，而且还是在《最佳福星》领先20天的大前提下被人家反超。从本质上来说，嘉禾名义上获得了票房胜利，实际上却是落了气势。
本想今年chūn节档再斗一把，人家周文却休养生息，哪怕是第二部作品《情逢敌手Ⅲ》也避开chūn节档提前上映。不足两百万的成本换来两千万的票房，十倍的回报不说，那帮新人也籍此机会得到了锻炼，更是充分彰显了周文在类型、剧本、宣传、捧人等方面的功力！
让邹大亨担心的是如今周文和雷觉坤强强联手，摆明了要稳定香港娱乐界霸主的气势，嘉禾地位受到严峻挑衅，未来娱乐圈如何格局真不是邹大亨所能预料的。
“阿龙那边有什么新动静吗？”邹大亨问道。
“《龙兄虎弟》让他重拾自信，昨晚跟他喝茶的时候，他对我透露过一些消息。按照他目前的状态想要拍摄《jǐng察故事续集》。”何先生说罢，忽然皱起眉头：“不过……”
邹先生心里一紧追问道：“不过什么？”
何先生吞吞吐吐道：“不过根据我的观察发现，程龙好像有把威禾影业做大的想法，昨晚不停向我咨询关于电影公司框架方面的信息，文怀。你看怎么办才好？”
邹先生呵呵一笑：“看来程龙耐不住寂寞，想要相仿周文**出去，临时先稳住他，按照他的意思办就行。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不过最好在人才资源、院线发行方面严格把关，我不希望看到他成为第二个周文！”
周文被迫从德宝跳槽，一方面是周文的野心不容驾驭，另一方面是潘笛声不是明君，有时候太过小家子气，而嘉禾能挫败邵氏成为香港电影界大佬，完全是邹先生慧眼识珠懂得取舍，当年为了留住李小龙所采取的卫星公司手段，在经过徐氏兄弟、威禾、宝禾后已根深蒂固，成为嘉禾招揽人才的杀手锏。
程龙在嘉禾的扶植下得到了快速成长，高层对他欣赏信任有佳，并不意味着邹先生希望程龙脱离嘉禾的掌控，要知道程龙可是他好不容易捧红的，绝不允许上演德宝的悲剧！
周文的例子活生生摆在面前，一个新人就能折腾的德宝痛苦不堪，更何况在圈子里摸爬滚打十几年的程龙，程龙的人气和人脉绝对比周文只高不低，天知道程龙**后会不会成为嘉禾的劲敌。
“一个周文就够我头疼的了！”邹大亨在心里叹道。
《刀马旦》在台弯热火朝天宣传造势的时候，《卫斯理传奇》的内景拍摄也告一段落，当然距离内景戏拍摄完毕还有很大的距离，周文倒想一口气拍完，奈何还有三天就要过chūn节，他总不好要求大家在剧组里过除夕夜吧。
“CUT！好了，今天就拍到这儿了！”周文大喊一声，挥挥手示意大家过来，并对在剧组实习的周谦叮嘱了几句，这才转身对大家说：“来来来，马上要过chūn节了，我先发点红包意思意思，一共两份红包哈，一份是周氏的，一份是雷老板的，感谢大家在年关之际还如此辛苦的拍摄。”
王组贤、荻龙、柯受良、柯有伦等人开心的接过红包，两个红包一大一小，大的当然是雷老板给的，根据剧组人员的身价、地位各有不同，小红包则是周氏准备的，里边数额没法和雷老板比较，不过胜在是红姑亲手包装，红包内除了港元之外，还有几句很鼓励的贴心话，令大家感觉无比温馨。
“文哥，chūn节后什么时候开工？”王组贤笑嘻嘻的问道，内景拍摄期间有很多和周文的对手戏，虽在现实中压抑着相思之苦，但是在电影里边，她却可以名正言顺的用“白素”的身份和“卫斯理”打情骂俏，甚至还有一场吻戏，可把小丫头乐坏了，所以她现在特别希望尽快开机，因为后面还有和周文在沙漠浪漫的外景拍摄。
一想到要和周文骑着骆驼，在夕阳的余晖下漫步在沙漠上，王组贤就压抑不住心中的期待和激动。
周文笑了笑说：“起码要等元宵节过后吧，大家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为节后埃及之行养jīng蓄锐。”
王组贤咬着嘴唇说：“《刀马旦》快要在台弯全面上映了，你会不会去台弯参加首映礼？”
周文摇头说：“台弯那边有崔颢宇和施南声坐镇，何况一切宣传造势也开始发挥效果了，我就不再过去折腾了，要知道你们都放假，而我却没有空闲，还要张罗《卫斯理传奇》的特效工作。”
“这样啊。”王组贤有些失望的点点头。
周文拍拍她的肩膀说：“小贤，你别失望嘛，其实我会在这段时间着手《倩女幽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