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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木然,鬼手则是满脸的毫不在乎,还笑着向众人示意。
火莲继而说道:“本宗先敬你们一碗。”说罢立时便有人上前倒了酒,余火莲端了酒道:“这一碗我先敬各位出生入死的弟兄们。”
那六十人却是并不做声,突然其中一个跪了下来,说道:“属下情愿将此番功劳尽数折去,只求宗主饶了暗杀使,准其以后为宗主戴罪立功。”
这一开头,六十人齐齐跪倒齐声道:“属下皆情愿将此番功劳尽数折去,只求宗主饶了暗杀使,准其以后为宗主戴罪立功!”
余火莲淡笑道:“折功恕罪?本门之中,能身居高位者,哪个不是积功而至。戴罪立功?哪一个犯了死罪之人不想活着戴罪立功,若是如此可行,置本门门规于何地?有功,本宗升赏,有过,本宗依例而罚。再有鬼手现在已经不是暗杀使了,而是幽冥中使。”说罢,将碗中的酒喝的涓滴不剩,而后向众人一示意:“我先干为敬,弟兄们只管尽兴。”
众人都是还怔在当地,只有鬼手当先去取了酒,大笑道:“碗中有酒且尽兴,莫使佳酿空对日。”说罢将酒一饮而尽。
小岸取了一碗酒说道:“再陪你一碗。”说罢也是一饮而尽。
六十人齐齐看向鬼手和小岸,最后齐声说道:“陪幽冥中使再喝一碗。”于是也都把酒给喝了。
旁边的人一个个也都纷纷上前敬酒。鬼手来者不惧,转眼间已是喝了二十来碗。鬼手最后取了一碗道:“弟兄们的情意,都在这一碗里了,再喝下去,我就没法过刑堂了。”
于是众人一起一饮而尽。
鬼手放下手中的酒碗,便想转身,这是青姑娘走出上前,取了一个小酒坛说道:“这是我亲手给你配的酒。”
鬼手默然地接了过来,打了开来,浓浓的药味便立时溢了出来。立是便明白了过来青姑娘的深意,怕她被余火莲迁怒,不敢做声,放在口边一气喝干,而后以手帕极快的抹去了唇边的药汁,低声对她说道:“没用的。”
青姑娘抬起眼来,泪光盈然道:“但尽人事,各凭天命。”
鬼手一笑道:“你转过身去看。”
青姑娘不明所以,转过了身后,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便又转过身来问道:“没什么啊?”
鬼手笑道:“再看。”
青姑娘又转过身去细细去看,却仍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出来,便又转过身来道:“还是没有什么啊!”
鬼手无奈道:“怎么就这么笨呢,你顺着我的手去看。”而后指给她问道:“这次看到的是什么?”
青姑娘茫然不解的说:“一个本门的弟兄啊!”
鬼手把手稍稍一偏道:“这次呢?”
青姑娘还是不解地说:“还是本门的弟兄啊!”
鬼手循循善诱地说道:“那他们还是什么?”
青姑娘摇了头。
鬼手忍不住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道:“是不是男人?”
青姑娘说了声是。
鬼手笑道:“看到了吧,只要你肯转过身去,到处都是男人。”
青姑娘气的满脸通红道:“你?!”
鬼手说道:“活着的好男人哪都是,为一个死人去伤心,不值得。”而后转过身去说道:“开刑堂吧!”
余火莲冷声说道:“犯了什么罪,自己说!”
鬼手道:“苗疆杀降一人,残降二十六人。”
余火莲道:“苗疆你所杀之降原本便是残杀同门弟兄叛徒,当日他们把刀剑指向自家兄弟时,就已经没有给自己留下退路!今日他们能先叛后降,明日他们就能再叛再降,一降无间,入门为兄弟。自本门叛而再降者,无耻之徒,难时对同门落井下石,强兵追至便想一降了之,天下哪有这样的美事。我早就说过,弟兄们里有想走的我余火莲不拦,出了无间道,便算不是弟兄,也还是朋友。但是要是放着天堂路给你,你不走,非要自己找死,本宗成全你们!你论你是本门弟子,还是江湖闲人,敢杀我无间的弟子者,杀无赦!我无间道不受这样的降!不要这样的反复小人!!”一席话说的声色俱厉,全场的人沉默片刻之后,便是欢声如雷。
余火莲待众人声音稍平,回视着鬼手道:“还有什么罪?”
这下不但鬼手一怔,就连一路随行的二十名京中的弟子和四十名锦云坛的弟子也都是为之一怔。原本众人最担心的就是杀降这一事,可现在余火莲这么一说,那次杀降根本就不是什么事了,可这一路上哪还有比杀降更为严重的事啊。
鬼手想了想说道:“私调崖州分舵,风华岛,给总坛的供给和追回的镖堂失镖入锦云坛,并留下两箱珍珠和农产给锦云坛。”
余火莲淡然说道:“因为本宗的陈州赈灾,以致门本银钱周转不开,锦云坛主竭泽而渔以供总坛和陈州的支出,才让本门渡过了危机,是钱右使下令将就近将各咱供给调入苏州还于锦云坛,你当时船行绕行苏州,助锦云坛解得危机。此时有功无过,何错之有。”
这下就是鬼手也都愣了,也实在还不出还有什么大错了。只得说道:“属下愚昧,请宗主明示。”
余火莲冷冷地道:“看来本宗在陈州说的话,你全都当耳旁风了。”
陈州?鬼手仔细回忆着,突而脑中灵当一闪叫道:“展少爷!”
余火莲冷哼一声道:“看来还没忘光,当日本宗是怎么说的?”
鬼手这下当真是说不出的郁闷,没想到犯了那么多的自以为大罪的罪,到这就全排不上行了,一件自己没有在意的事,竟是致命的大罪。
火莲抬声道:“贺堂主何在!”
贺庆来从人群后面越众而出站在了那里。
火莲声音里透着冰说道:“贺堂主,鬼手利用展昭威逼于你,可有此事?”
贺庆来恭恭敬敬地说道:“回宗主,确有此事。”
火莲又问道:“鬼手,你设计利用展昭威逼同门,可有此事?”
鬼手说道:“有。”
火莲森然道:“那本宗今日杀你,你服也不服?”
鬼手亢声说道:“属下不服。”
火莲踱步过去,上下打量着他,而后说道:“巨阙是好,一剑在手锐不可挡,可你想过没有,这剑今日你用的顺手,明白他们都可以拿来用,最终会把这把剑劈到本宗头上。”鬼手身子一震,这一点他确实没有想到。当下跪了下来说道:“属下身犯死罪,利用展少爷威逼了同门,宗主处死属下,属下死而无怨!”他这几句话运上了内力,场上一千多人,无不听得清清楚楚。
见鬼手对体会到了自己的心意,又能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火边心中也甚为宽慰地说道:“自今而后,设计利用展昭威逼同门者,罪同谋逆本宗,三千六百刀凌迟之刑。今念你是本门初犯,免了你的凌迟之刑,鞭刑一百,由贺堂主亲自掌刑。”
两名刑堂弟子上得前去,把鬼手双手绑在了两边的木桩上,这时其中一个人身上一条绿花斑斓的小蛇极快的钻到了鬼手的身上,这条小蛇张峄带着他,与鬼手同行一月有余,鬼手自然识得那是绿灵,当下虽说感激,面上却是一脸的平静不说话。
边上的刑堂弟子为贺庆来呈上了长达丈余,上面遍布着倒勾的长鞭。贺庆来拿了长鞭,来到鬼手身后一丈处站定,一鞭挥出,众人但见鬼手的背上衣裂血迸,立时染红了鬼手身上的白色残衣,一时间一千多人的场中寂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的到。贺庆来更不答话,一鞭紧接着一鞭如狂风暴雨中般紧跟而至。鬼手闭着双眼,一言不发地任凭背上长鞭如雨般打了下来。不过一盏茶功夫,鬼手背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鬼手身上的衣服都被血给洇湿了。
贺庆来放回鞭子对余火莲躬身回道:“回宗主,行刑已毕。”
余火莲淡然回到:“那就扔到外边喂狼去吧!”
两名刑堂弟子应了声是。解了绳子便拖着早已成了破布袋的鬼手出去了。
眼前着在场之一个个面露疑惑之情,余火莲冷冷地说道:“一百鞭刑,贺堂主居然没把人给当场打死,我无间刑堂从来没有能挨得过二十鞭的。贺堂主你这刑可行的当真不怎么样。”
贺堂主干笑道:“属下一向疏于行刑一事。”
余火莲环视着众人,说道:“今日事已了,都给本宗记清了本宗今日的话!再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时,想想刑堂的刑法!无事的话,弟兄们可以回去了。”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离了开去。
眼见四下无人,贺堂主手下一人不解地问道:“一百鞭刑,还要堂主亲自掌刑,宗主分明是要取他的性命,堂主为何不借机取了这小子的性命,反而这般明目张胆的当众当水,放了这小子,还累得堂主受宗主责怪。”
贺庆来骂道:“糊涂的东西,打死了他,我那四百万贯钱找谁要去?是叶丝怜会还?还是钱富会还?被我打死了独生儿子,任谁也不会再还我钱,没听宗主今的话吗?钱右使下令将各地送于总坛的供给就近拨于锦云坛,这话什么意思,宗主他不管钱的事。也就是说这小子死了,我那四百万贯就打水漂了。再说你以为宗主真想杀他,真想杀他的话,虽便一个刑堂弟子就能要了他的命,用得着飞鸽传书,把我召来行刑。叫我来行刑事就是觉得让刑堂弟子当众放水不便,故意叫我放水的。你以为宗主真能舍得杀他,他老子是手握本门钱物的幽冥右使兼钱堂堂主,她老娘是危急时刻谁都不给总坛供给,独力支撑总坛所有钱物的人。这小子自个是刚立了大功被升为幽冥中使大功臣,老宗主过世那会,所有的堂主坛主都被召到京城,只把这小子留在了江南,一个人盯了南七省,这次追镖他能一人不伤的追回两单最大的失镖。还加了五毒教三成供给,收了风华岛,多带了领八大箱珍珠回来,所过之处,没一坛一舵不赶紧给总坛立时送上供给的。这样的人,换你你会杀啊!刑堂弟子行刑不力会被众人诟病,可老子又不是刑堂的人,谁能把我怎么样。而且我是从第一鞭就放了水,宗主不说话。等我打完了,瞧着放水太狠,瞒不过人,这才装模做样地说上一句。行刑行的不怎么样,我还回太湖当我的船堂堂主,当真行刑行的好,十鞭八鞭的把人打死,到时宗主一句,贺堂主刑行的不错,以后就留在刑堂专职掌刑得了,那都嘴边的话。还有今那女人当众事先送药谁瞧不出来,宗主也没说话。这宗主的意思,明眼人还有几个瞧不出来的,他怕以后有人会利用展少爷对付他,给大家伙敲警钟呢!规矩立那了,舍不得杀鸡照样把猴给警了。比着四个月前在陈州的时候,宗主可又老辣了不少,比起半年前,老宗主过世那会,更是不可同日而语了。都到这当了,谁要还不识相,那可当真是自己找死了。”
那人哦了一声,而后说道:“可宗主明明说要把那小子丢到外边喂狼去的啊!”
贺庆来骂道:“说了这么多,你个榆木疙瘩怎么就不开窍,宗主眼皮子低下都有人敢送药,只怕前脚丢那,不等狼赶过来,后脚就有人去救了。”
在余火莲说过让大家自行离去后,青姑娘不等大家散开,就立时向那两名刑堂弟子所去之处追去。可空山寂寂哪有半点影子,而后那些随着鬼手一同追镖的六十人也都涌到了后山一起四下寻找,却还是一无所获。
一脸沮丧的余火莲抱着鬼手藏身大树之上,气恼的低声抱怨:“你到哪人缘都这么好吗?”
鬼手低笑道:“你肯定知道会有人来找我的,干嘛还非得自己来。”
余火莲道:“贺庆来那老家伙当众放水也放得太厉害了,就你这点伤,要叫别人看到,还不得笑死啊!”就在两人说话间,余火莲远远瞟见绿灵和小岸一起连袂而来,余火莲立时一脸惧色,朝鬼手身上盘的那条小蛇连连低声说道:“别下去,乖绿灵,别下去。你要下去,把戏露了底,绿灵姑娘就糟了。”
那小蛇上下不停地晃着,随着下面绿灵的一声召唤,小蛇已是嗖的一声射向了绿灵。
气得余火莲低骂:“畜生就是畜生,教都教不会。”
直把鬼手乐得差点就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蛇刚一到了绿灵身上,绿灵脚下一点,已是上了树,余火莲不等她开口立时低声说道:“别做声。”
绿灵不明所以的瞪大双眼,余火莲继续说道:“下去告诉他们,有人带了鬼手翻着后山走了。这里的事,你就当没看到。”
绿灵听了一点头下树去了。一说有人带了鬼手翻着后山走了,小岸立时手一挥说道:“快追。”于是一众人等都向后山追去,小岸临走时,还朝余火莲所在的位置,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看着众人远去的身影,余火莲长出了一口气,而后郁闷地说道:“还是被她看出来了,她自个让人给你私带绿灵,徇私作假,这当还要笑我。”
鬼手只差要笑地岔了气。
眼见没了别人,余火莲没好气地说:“别笑了,能爬起来就自己走。”
鬼手强忍着笑道:“真不行,身上没一点感觉。”
余火莲道:“该,谁叫一个提前送药的,一个送绿灵护体的。两样都是止血镇痛,绿灵估计提前还服了英雄花粉。你要能有感觉就怪了。”说罢背了鬼手极快地下山而去。
鬼手口中不停地说道:“还有贺堂主,一鞭一处穴道,把我后背周身的穴道都给点遍了。”
余火莲道:“再废话,我让人把你给王青送去。”
鬼手立时乖乖闭口不说话。
一辆急驰的马车,赶车的余火莲没好气的对车内的鬼手说道:“找个地方我给消停一阵子,别一转眼的就给我活蹦乱跳的四处招摇。”
鬼手道:“是,可我去哪啊?”
余火莲道:“那你就去接应下锦云坛主吧!”
鬼手心中猛然一跳,娘去接自己的爹娘了,这一点,他自然是知道的,于是说道:“但我不知道娘去哪了。”
余火莲道:“顺德。”
鬼手一怔道:“你怎么知道?”
余火莲不答手下一甩,那马猛然一跳纵,把鬼手给颠得七荤八素,虽说他先喝了青姑娘给的药,又有绿灵护体,贺堂主明目张胆的放水,但倒底是挨了一百鞭,于是倒抽着冷气道:“你不能慢点啊!”
余火莲冷然道:“我故意得。”
鬼手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什么知道自己爹娘在哪,这个问题又有哪里惹到他了。
☆、清心痴情凭君测
等马车停下时,鬼手听见火莲说道:“杜姑娘,人就在车上,你马上带他离开,否则我可救不了他了。”
鬼手这下彻底无语了。因为他已然清楚地知道了自己又被充分彻底的利用了剩余价值,替他偿还了一次桃花债。
杜芙揭了车帘,却见浑身是血的鬼手躺在那里,立时惊叫地哭道:“伢子,伢子,你怎么了,怎么受这么重的伤,身上都是血。”
火莲无语道:“已经很轻了。快走吧!火莲告辞。”说罢转身而去。
杜芙却是在那里抱着鬼手大哭不止,要给他上金创药。
鬼手给她擦了泪道:“我已经服过药了,而且药性霸道,今日是不能再上药的,姐姐,咱们走吧。”
杜芙这才说好,而后给他盖上了车帘。
鬼手人在车中,却不觉有什么动静,奇道:“怎么了姐姐?”
这才听杜芙为难的说道:“我不会赶车。”
鬼手心下叹了口气,说道:“姐姐,你把我给扶出来。”
杜芙说道:“不要,我牵着它走好了。”
鬼手吓了一跳说道:“姐姐,听话,你上来坐在车边,轻轻抽它一鞭,它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