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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了,地方朕也给你选好了,你看就在这御书房后面的偏厅如何?”
火莲急急的说:“刻板的事以后再说,今天我寻你是有别的事?”
皇帝问道:“什么事?”
火莲道:“无间道里少两个人。”
皇帝这副急火火,像极了小孩子丢了两颗糖,就回家对父母胡闹一般的神情,忍俊不禁的一笑道:“你少两个人就找朕来了,是怀疑朕给你杀了,还是拐了藏了卖了?”
火莲此刻哪有心思与他说笑,急道:“是鬼魄和鬼魅!”
皇帝见他生气,便也不再带逗他,直接告诉了他:“这两个人朕没有听说过。”
火莲说道:“难道你不知道看不见的敌人才最可怕?!”
皇帝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于是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火莲说道:“鬼魄,鬼魅都是我爹一手□□出来的,另加上鬼影和鬼手,和称幽冥四鬼,他们都是直接受命于爹,除了最小的鬼手因为幼时由锦云坛主抚养,是以十岁起就随锦云坛主执行任伤,在江湖上得了一个鬼手剑的名号外,连你不也听说过他的名头吗?其实在这四个人里,他排在最末。另外三人,就是无间道内,除了我爹也没人认得他们。老大鬼影,孤身只身便在陈州搅起那般的风浪,这鬼魄和鬼魅又会是什么样的人?”
皇帝沉吟道:“你怕他们又会惹出什么麻烦?”
火莲说道:“是,自我接位三月有余,便从未见过这两个人,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们在执行我爹未及中止的任务。”说道这里火莲心中更是不解,为什么爹深谋远虑细致周到的为自己留下了杀霹雳雷王的办法,却未想起下达让幽冥三鬼中止任务的命令呢?
见火莲不语出神,皇帝说道:“所以你一直为这件事心神不宁?可偏偏又找不出她们在哪里?”
火莲说道:“可是昨晚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
皇帝问道:“什么地方?”
火莲说道:“我爹做事一向周密详尽,他要对付你的话,有一个地方,他绝不会放过。”
皇帝也已猜到火莲说的是什么地方了。沉吟了一下说道:“可这宫中上上下下连同侍卫宫女太监有四千余人,想从这里面找出一个不知姓名,相貌,身份年龄的人,想必很难。”
火莲说道:“我想无论是鬼魅还是鬼魄,以他们的身手来说,应该都不会受辱成为是太监,就算是也绝对是假扮,所以皇上只要令人把太监们一一验身就是。至于宫卫和宫女吗?由我一个个的问,我只要指出无间道内的暗号,表明身份。他自然会自己站出来承认的。这三项查过了,才能确保无虞。至于年龄,幽冥四鬼中,鬼影最大,展昭说他看上去尚且不过三十余岁。鬼手最小今年十八岁,所以只要在这个年龄之间找就行了。”
皇帝的脸色早已阴了下来,这时等余火莲说罢,怒斥道:“就凭你一个突然想到,朕就要闭宫大搜吗?”
火莲冷然的说道:“这么说来皇上还是信不过火莲?”
皇帝见他脸上变色,那抹冰冷从眼眸之中一下晕染开来,把一整张脸,整个人都冷了起来。连忙说道:“不是。”而后想了想才又说道:“可是以什么理由来搜?宫里进了内奸?到那时还不宫中人人自危,再传到外面,更会危言耸听,民心不安。亏你想的出来!”
余火莲听了他那个不是,这才把心底的化开未久冰未曾又结再次结。可听了他后面的话又莫名的心头火起。他怎么事事想的都是民心民心,为了民心这个不敢说,那个不敢认的,于是怒道:“可这是事实!不是吗?再说而今四鬼之中,除了鬼影已死,鬼手尚在追查失镖,而鬼魄,鬼魅说不定皆埋伏于宫中,鬼影和鬼手的本事你是听说过的,这鬼魄和鬼魅,不管是哪个身在宫中,他们会干出些什么来,你自己想去吧!”
皇帝眉头轻皱道:“可是由你一个外臣来大搜朕的内宫,这好像不大合适吧!”
火莲自失的一笑说道:“原来在皇上的眼中,火莲只是个外臣!”
皇帝不觉头大,连忙投降的说道:“当然不是,朕只是觉得朝中的百官和后宫中的人一定会这么说。”
见皇帝如此,火莲的火气稍降说道:“他们都是死间,连我也没有见过,就连此刻站在我的面前,我也是认不出来。所以我只能表明了身份一个个的去找,除此之外,真的别无他法。”
皇帝待他说完点头道:“那就依你,不过你得再稍等一会,朕给你个搜宫的理由。”说罢向门外说道:“传乐陶。”
皇帝并不抬头看火莲,只是慢慢说道:“宫中人员繁杂,你一时也查不完,午膳时就到朕这里来,顺便把你查的进度回报给朕。”
火莲心中也自暗暗窃喜,口中还只是应了个是。
不一时乐陶便进了御书房内见余火莲立在那里,先行了大礼说道:“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说道:“起来吧!”
乐陶这才站起身来问道:“父皇宣儿臣何事?”
皇帝站起身来向她一招手,说道:“过来。”乐陶不明所以的来至皇帝的面前。
皇帝一伸手把她脖子上的带着的玉佩给摘了下来,顺手放入书案下的锦盒里,而后淡然的问道:“太后赐你的玉佩丢了几天了?”
乐陶瞪大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而后想了想说道:“三天了吧!”
皇帝责备道:“丢了三天,这会才想起找了?”
乐陶转着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珠道:“那就两天?”
皇帝道:“丢了三天就三天,朕只是问你怎么不早些找?”
乐陶哦了一声,想了想说:“我找过了,可是没找着啊?”
皇帝说道:“把你自己宫里都找遍了?”
乐陶连忙点头道:“里里外外全都翻遍了,可就是找不到啊!”
皇帝说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找不到,以你的性子,该哭了很久了吧!”
乐陶看了看余火莲两眼说道:“那,那……”
皇帝皱眉道:“这么点小事还要跟朕讲条件?”
乐陶见皇帝先开了口,这才说道:“父皇上次答应让儿臣出宫玩两天的,到现在父皇还没答应呢!”
皇帝说道:“朕既答应你了,就会让你出宫去玩的,眼下朕的身子还没好利落,又有事,等朕不忙了,就按排你出宫去玩。”
乐陶听了却突然高声大哭了起来:“父皇,儿臣不要活啦!”滚滚的泪珠立时便流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高哭倒把,原本看着他们父女俩这般明目张胆的做戏,面上忍笑忍的极是辛苦,心是暗自无比羡慕的火莲给吓了一跳。
皇帝叫了一声:“来人。”
立时得禄走了进来。
皇帝说道:“乐陶把太后赐他的玉佩给丢了,你带火莲去到各处查问,务需要找到乐陶的玉佩。”
于是得禄当前领路,火莲一路随后,两人来至侍卫房开始将侍卫轮班调来查问。因为要一个个的盘问,虽然每人也不过三句话的例行公式,但这般积累下来,却也极是耗时。一个上午过去,也不过问了百十名侍卫,虽说有三名侍卫对上了暗号,可是一问之后才知他们既不是鬼魅,也不是鬼魄,而且连这两人是谁都没有听说过,火莲只得继续往下找。眼见到了午膳之时余火莲便又回到皇帝用膳之处。得粮守在那里,见他们过来说道:“皇上和公主在里面进膳,说让余大人一人进去就行了。”
余火莲入得内中,却见满桌的膳食未动,皇帝正在那里看着一本书,乐陶在他身后一下一下的给他捏着肩膀。
见他进来,不等他开口,皇帝已是先问道:“礼就免了,没有找到?”
火莲只得说了声:“是。”
皇帝一摆手对火莲说道:“先坐哪吃饭吧!”
那里只摆了一张椅子。
火莲看了乐陶一眼,却见乐陶果然是瞪圆了双眼说道:“那我坐哪?”
皇帝淡然的说道:“厅角椅子多的是,自己去搬。”
乐陶愤愤的看了余火莲一眼,而后自己去搬椅子去了。
火莲见了说道:“还是我去吧!”而后自去厅角取了椅子。
三人同桌而食,乐陶一双大眼不住的打量着余火莲这个撞入者,火莲也是不住的看着皇帝和乐陶,心里溢的满满的都是温暖。皇帝甚有兴致自斟了一杯,而后看着小小的酒坛对火莲说道:“这酒还是二十年前朕在太子宫时,为的长皇孙弥月喜宴备下的酒,你也来一杯吧!”说罢不由分说的便给手足无措的火莲倒了一杯。
乐陶连忙起身拿了酒坛笑道:“你们喝,我给你们斟酒。”
皇帝笑道:“吃你的饭吧,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放心这么一点酒喝不醉的。”
乐陶一转眼珠说道:“那我也要喝。”
皇帝轻责道:“小孩子,喝什么酒,不许。”
乐陶咧嘴一笑,忙活着给皇帝布了菜,而后待皇帝和火莲两人把酒都给喝了之后,乐陶立时先给皇帝浅浅的添了大半杯,而后又给火莲添了一杯满的几要溢出来一般。一脸的促狭笑意道:“三十年的陈酿,机会难得,你多喝点。”
一时间皇帝和余火莲都是忍俊不禁。
这一餐饭吃的时间不短,乐陶更是状况不断,三人各怀一翻心思却是其乐融融。
☆、无情最是帝王家
午后,火莲又和得禄到各个宫殿中对宫人挨个盘察,当走至景泰宫中时,却见张贵妃正在院中赏花不由一怔,当下跪了下去说道:“奴才带余大人来察问景泰宫中的宫人可有知道乐陶公主玉佩下落的,未及提前通报,还望娘娘恕罪。”
张贵妃口中淡淡的说道:“已经有人通报过了,是本宫贪恋这幽兰之香,这才担搁了些时间。”双眼并不瞧他,双眼只在余火莲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
得禄看的心中紧张,低声说道:“余大人,还不快给娘娘请安。”
余火莲这才无奈的单膝跪地说道:“余火莲拜见贵妃娘娘!”
按说他行的这只能算是半礼,而不是大礼,张贵妃却并不生气,只是温言说道:“你就是余火莲啊!本宫虽知大人前来查问,却未曾回避,倒是本宫的不是,本宫这就回房,大人自便。”而她起身便走,可是却不知脚滑还是怎么的,她却一个趔趄眼见就要翻倒在地,余火莲不及细想,当下一个箭步上前,扯住了她,张贵妃趁势伸手在他后腰间一捞,而后便已被余火莲拉起站稳。而后慌张的说:“赏余火莲纹银百两。”而后头也不回的便回屋中去了。
余火莲虽然哪只眼睛也看不上这点银子,可为了不失了礼数,却也只能再次对着那已消失不见的背影拜倒:“余火莲谢娘娘赏。”
一众宫女也都照例一一寻问,却不见半分疑点。
两人自景泰宫中出来,得禄低声埋怨道:“我说余大人,你也够失礼的了,见贵妃娘娘竟不行大礼,论身份她是贵妃只比皇后娘娘低了半肩,论皇恩,自从你上次送了那个冷清入宫以后,皇上对皇长子的思念是日甚一日,连着贵妃娘娘都跟着沾光,隔三差五的不是赐这就是赐那的,虽说有些不过是日用之物,有时还是膳食,可皇上的心在那放着呢。这是皇长子没找回来,要是真找回来,那贵妃娘娘的风头只怕还要压过皇后娘娘了!你说你一个从七品的护卫怎么就能去碰娘娘的凤体呢,这外官见内宫娘娘,就本已是失礼……”
得禄还在哪说了不停,余火莲已是打断了他的话道:“你是说,她是失踪了的皇长子的亲娘?”
得禄说道:“可不是嘛!这也就是你吧,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我也才跟你说些这宫里的道道,别回头净给皇上添乱。就凭你做的那些事,杀一百回头也是够的了,可皇上就是向着你,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余火莲说道:“这么说来,我是该给她行个大礼的。下回见了我给她补上。”可他的心中却在暗暗心惊,自己刚才去拉她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她伸手在自己腰上方捞的那一下,当时本以为她不是急切之下的本能反应,现在想来,她极有可能是故意的,甚而连摔那一下都是故意的了。
得禄说道:“还下回呢,你一个外官,能到这内宫一趟,已是造化了,能见到贵妃的金面玉容,那是祖上积大德,前世烧了高香,这才能见上一面。还想下次,这辈子只怕没这机会了。”
至天色将黑时,火莲去向皇帝复命时,将在景泰宫中张贵妃那里的事告诉了皇帝。
皇帝沉默好一会才说道:“这么说,她是知道了。”
火莲看着皇帝平静的面容之下颇为担忧的神情,当下勉强笑道:“火莲想娘娘聪慧机智,便算知道了想了没有什么吧!”
皇帝笑了一下说道:“朕知道了,天色不早了,你回家去吧。”可那笑容之下的担忧却是那样的明显。
火莲应了一声是,这才惴着满心的不安出宫而去。今日在张贵妃那里的事本就已经够诡异的了,上次自己闯入皇帝寝宫给他灌药时,便已觉出张贵妃那略带狡诈的眼神让自己说不出的亲切熟悉。却又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时知道她竟然是自己的亲娘。而且从今天她在自己腰上捞的那一下看来,她还真是个极聪慧机智的女人。这让火莲又是温暖又是心惊,又是得意,可是皇帝的反应却是那样的出乎意料,很明显的,皇帝并不想让娘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这又是为什么呢,不能让天下人知道,可她是自己的亲娘,而且还是个极聪慧,绝不会乱说的人,为什么就不能让她知道呢。种种的不安,让火莲心中翻腾不已。
于是火莲决定在出了宫门之后,再由一处隐蔽之地翻过宫墙。再借着渐黑的夜色瞒过宫卫的耳目,悄然的又来至景泰宫中。却见殿门紧闭,所有的宫女太监侍卫都被遣的远远的,便知道自己来对了,于是悄无声息的潜至了窗前。因是夏日,窗上只蒙了一层雨过天晴纱,屋中明亮,是以虽隔了一屋纱,倒也不难看清。却见坐在那里拨着茶碗,闲闲淡淡的说道:“怎么看出来的?”
张贵妃坐在下首甚是不安的说:“陛下待他过于恩宠。”
皇帝不动声色的说道:“只是这样吗?”
张贵妃说道:“上次说到昉儿时,陛下让臣妾没事时见一见余火莲的妻子方离。”
张贵妃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如一道惊雷一般霹在了火莲的心上,让他整个人都为之一懵,昉儿,那个皇宫中最不能提及的人,那个让皇帝在昏迷中还惦念不已的人竟会是自己。这过于巨大的落差,让他几乎听着下面的话都恍恍忽忽的。
皇帝轻嗯了一声道:“那以后就不要再见她了。”
张贵妃轻声的说道:“臣妾只见过她一次。”
皇帝听出她的不甘来,淡淡的说道:“朕最近所做的都已经能让你瞧出端倪来了,若你再对方离过于关心,只怕会有更多的人起疑。”
张贵妃沉思半晌还是问道:“皇上早就知道了,可为什么……”张贵妃从来都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话说到这里就可以了。
皇帝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朕也想,可朕不能。”
张妃脑中立时把种种猜测的情景都一一过脑。
皇帝看了一眼正在思索的张妃说道:“别想了,你只要记住,昉儿的身世如果被披露出来,就必会有生命危险就是了,朕也护不了他。”
屋内的张贵妃和屋外的火莲听了这话都是心中一颤。所思却各自不同,皇帝又对张贵妃说道:“朕知道你行事自来心细胆大,今来就是给你提个醒,若你再自作聪明,到时候吃亏受累流血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