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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然搔搔头说道:“我只知道这里是黄河,宗主说要找湖,这附近没湖,我就把宗主带到这里来了。”
余火莲大吃一惊的说:“黄河?这里守着黄河还能旱成这个样子?这里的人都干什么吃的?果然是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
井然指着远处的几个黑点说道:“宗主,那里有人,不如我们过去问问好了。”
余火莲一点头,两人便向那几个黑点处走去。走进了才看到,是一个老渔翁,和两个半大的孩子在哪里捕鱼,于是问道:“老人家,陈州如此天旱,为何这黄河中之水不还如此充盈?”
那老人笑道:“这都是上游的水流下来的,陈州今年不下雨,可上游的雨水足,这黄河里的水,自然就足。往年雨水量足的时候,这黄河还会把两岸都给淹了呢!”
余火莲又问道:“老人家,挨着这么大一条黄河,你们为什么不用来灌溉庄稼?”
那老人嘿嘿笑道:“一看你就是官面上的人,只会说的轻巧。灌溉?怎么灌溉?用桶提?用碗舀?上面这么毒的太阳,你前头浇过,用不了三天,一准给你晒干,还是白搭。”
余火莲说道:“那为什么不用水车呢?”
那老人迷茫的说道:“水车?什么水车?拉水的车吗?那一车也才能拉多少水啊,更何况这河边这般湿,车子还到不了河边就陷阱去了。”
余火莲见这老人跟本连水车是什么都没有听说过,也就不再与之多说这些,于是回头说道:“井然,回城。”说罢两人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余火莲他们两个一路进城,直奔陈州府衙,见了包拯。余火莲开门见山的说道:“包大人,晚生来是想问,陈州如此旱灾,为什么修河工,造水车,引黄河之水灌溉农田?”
包拯听了说道:“愿闻其详!”
余火莲说道:“晚生只是有这样一个想法,各地所征民夫也已陆续返家,朝庭何不趁此机会修河挖渠,旱时可以灌溉农田,涝时也可以分流洪水防患于未然。”
包拯听了说道:“有道理,不过本府于河工一道也不甚熟。不过倒是可以找相关人等前来一问。”于是立进差了人去把河工上相关的人请来。
包拯看着正在那里出神谋划的余火莲,心中也在暗暗思索着一些又被打乱的东西。
不一时,沿河知县,工部驻员纷纷到齐。余火莲便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众人一进面面相觑,他们所知道的修堤就只是把河堤给修好堵上,涝时不让这黄河里的水出来为祸便已是了,至于天旱,那是老天的事,他们倒是不曾想过,至于水车,也只有其中几人曾经耳闻,至于那南方之物能不能用到陈州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见如此不得要领,余火莲说道:“我倒知道有一个懂的人,包大人,晚生欲借笔墨一用。”
包拯当既欣然引他到书房。
余火莲却那桌边自添水,研了墨。而后坐下执笔一挥而就写了一封信,摆在桌子上让他晾干。一边与包拯说道:“我想来想去,这法子应该是可行的,只是不知道具体的操作要怎么因地势而利导,而且也不知道陈先生现在在家不在?”
包拯奇道:“这世上还有你余火莲称先生而不道名之人,倒是难得。”
余火莲道:“陈先生是我爹的朋友,火莲不敢造次。”
包拯说道:“你能心系百姓,为何不能为朝庭效力?”
余火莲淡淡的说:“我不过答应他,要把陈州的事给他一个交待。”
包拯知道余火莲口中的他,自然是圣上,说道:“听起来你胸中对圣上的怨气不小,不过你可能不知道,上书圣上,要把你押入天牢的是我,而圣上却不舍得对你这么做,所以你该怨的人是本府,而不是圣上。”
余火莲淡然道:“大人不过尽忠守职而已,大人疑心晚生于晚生何干。可他,不该疑心于我。”
包拯微一犹豫还是说道:“以圣上所处之位,能待你如此,已是难能可贵,千古皆无,你应该明白的。”
余火莲说道:“那我更该感谢爹二十年前把我从那里带走了。”而后便把那已然晾干的信揭了起来,又端详了一下,包拯知他有意让自己看到,上面寥寥数语写着:
字呈陈世叔左右:
陈州旱灾,百姓流离失所,小侄有心引黄河之水,旱浇涝排,然有心无力,抖胆请世叔前来一解燃眉。
余火莲顿首
余火莲把信折好,装入信封,而后唤过井然说道:“你把这信送到荆州梅花巷陈先生的府上,而后一路侍候陈先生来陈州,明白吗?”
井然说道:“明白。”而后接了信便走。
余火莲说道:“一条黄河泛了滥,旱了看,才真是可惜。”而后头也不回的去了。
包拯看着他的背影说道:“如此人才,不能为朝庭尽力,为百姓谋福,更是可惜。”
余火莲听了并不停步只说声:“如果你能留下陈先生那样的人才,才更能为朝庭尽力,为百姓谋福。”说罢头也不回的去了。
余火莲心中也是郁闷不已,陈州的事,要比他原本所想要复杂的多。他原本想着陈州最大的难题会是霹雳雷王,可在杀了霹雳雷王之后的现在才明白,最大的难题还是爹给他留下的,爹立下的这条杆已经到了可以揭竿而起的火候了,可而今他要的不是揭杆了而是放杆,可又要怎样,才能把这条杆给平安的放下来呢?而关于陈先生来之后,民夫人工又要怎么样调动才是最为合理的呢?要怎样人尽其责,民归其位,米散于众,财入其途,心安太平?
火莲突然听见一阵狂吠痛叫,还有人呼叫打骂之声。当下循声而去,却见门口守卫的门人,正拿着一条齐眉棍,对着一条大狗痛打,那狗身上虽是伤痕累累,又被那人无情的抽打,却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去,只是在那里悲吠哀嚎。虽只在月夜里见过一面,可火莲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当下一跃而出,劈手夺过那的棍道:“你打它干嘛!”
那人看是余火莲,一下子吓得脸色煞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狗却是一下扑到余火莲脚下呜咽悲鸣,大大的狗眼里,两串闪动的泪水落了出来。
余火莲抚着那狗的脑袋问道:“你的朋友出事了?”
那狗似懂人语似的点点头。
余火莲头也不回的喝了一声:“备马!”而后自怀中取出金创药给它细心撒上。
镖局之中立时有人牵出马来,余火莲欲要抱着大狗上马,大狗一挣,余火莲低喝道:“不许动!”而后把大狗置于马上,这才一跃上马而去。一路急驰,走了半夜,才遇见一个极为荒僻的村落,除却一片焦土之外,更无半分生气。三间简陋的草棚搭就的野店上面插着一个破乎乎的酒晃。余火莲见了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低头问怀中的那大狗道:“就是这里?”
大狗眼中露出欢喜期盼之情点点头,余火莲说道:“那你先回去,我救了你朋友就走。”说罢把那狗放到地上,一人进了那间草棚,柜台上爬着一个十二三岁的枯瘦孩子。睁着一双骨骨碌碌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而后透过内门,看向里间只见灶下捆猪般,死死的拴着一个大汉,看衣衫正是那晚的那个大汉,当下向那孩子说道:“你就是小二,这里都卖什么吃的?”
那个枯瘦孩子说道:“有米肉,有酒。”
余火莲皱眉道:“什么叫米肉?”
那枯瘦孩子不耐烦的说道:“米肉就是米肉了,都是这么叫的。”
余火莲说道:“那就来斤米肉,二斤酒好了。”
枯瘦孩子说:“成,不过小本生意,概不赊欠,请您老先把钱给付了。”
余火莲闻言一怔,他身上从无碎银零钱,最小的一张都是三千两的银票。那都是或要买通哪些人,或是留给死难义士的安家之费,或是有着大宗交易要用的,至于衣食住行,在无间道内自有人操持,便是后来他一人居于春山书寓,一切所需也都是有驼子一手打理。他自行走江湖以来,若风餐露宿,那自是用不着钱的,如果要是在城中歇息,只管去城中最大的酒楼,那都是无间道的产业,就更不需要钱。
这时后面出一个瘦小中干的汉子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人家爷还能赖了你的几个酒钱,还不快端酒上肉去。”
那枯瘦孩子低眉顺眼的应了个是,而后便去厨下端了一盘子肉和一大碗酒来。余火莲用筷子翻翻那肉,又瞧瞧碗里这酒。斜眼看向那灶间的大汉对枯瘦孩子说:“那人也是吃了饭没给钱吗?”
枯瘦孩子撇撇嘴说:“是又怎么着。”
余火莲一脸戏谑的站起来说道:“不怎么样,只是我身上也没钱,又不想跟他一样,所以,肉我不吃了,酒我也不喝了。”
枯瘦孩子一脸讥讽的说:“怕有毒吗?我喝给你看。”
说罢取了那酒到唇边喝了两口,而后放下双眼瞪着余火莲。
这倒叫余火莲更觉这孩子有点意思了,于是也回视着他说道:“倒不怕有毒,只是,我不吃别人剩下的东西。”
那孩子一怔,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直愣愣的看着那余火莲转身走向外面的背影。
这时却听一个野气粗豪的声间说道:“无间道的宗主就是这样一个胆小怕事,奔波半夜事到临头,却连自己的朋友都不敢救了吗?”正是方才那个瘦小中干的大汉。
余火莲头也不回的说:“本宗从没有朋友,只是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倒也符合本宗现在的心情,不过跟你们说这些,好像也太过对牛弹琴了。”
那些本来埋伏在外面的人,听见了这些,却并不如余火莲所料,对他群起而攻,反而是一哄而散,四下奔逃而去,这倒让余火莲大出意料之外,可他已然没打算让这些人活着走出一个,当下两手抓向那土墙之上,而后向四散而去的两人的后心袭去,那两人先后发出惨叫,而后扑倒在地,动也不动,就此死去。而前面的那三人,也被余火莲疾步追上,一个被他一掌打在背心,口吐鲜血而亡。别一个被他掷出的枪头穿胸而过,最后一个被他的精钢枪体甩出,打的脑浆崩裂,倒地而亡。可就是这样,还是有两人逃的远了,眼见追不上了。余火莲收了枪,冷哼一声,回到棚中,却见那瘦小中干的汉子早已浑身筛糠般哆嗦在哪里,虽是满心的想跑,却又哪能里能够。
余火莲冷笑道:“怕死吗?”
那瘦小中干的汉子连连点头不止。
余火莲指着那桌子上怒吼一声:“那他死的时候,就不怕了吗?可你们放过他了吗?”
那瘦小中干的汉子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不,不是,……”
余火莲一把劈胸揪着他的胸口衣襟冷笑道:“什么是不是的,那是人肉,你道我瞧不出来吗?!告诉你,想杀我的人,我未必都会杀!可是,一个以杀人为食的人,我却绝不会放过!”
☆、第 15 章
那瘦小中干的汉子双眼睁的大大的满脸都是恐惧之色的说道:“那不是,不是宗主你的朋友,不是,不是,不是那个周天贵,不是,不是!……”
余火莲见他语无论次,眉头略皱问道:“周天贵?”
那瘦小中干的汉子猛然点头道:“就是那个,那个带,带带狗,狗的,的,的……”而后两眼睁的大大的就此不再说话。
余火莲见是他脸上有异,伸手在他脖中一探,却发现他已是死去,当下哼道:“这么小的胆子,也敢杀人而食,你是胆大呢还是胆小呢!”
而后伸出□□去把地上那大汉缚着的绳索挑开。而后看大汉一边把那些绳索一一笨拙的除去,余火莲伸手去拉他起来,却猛觉得鼻中一阵异香传来,而后噗通一声倒下。
那大汉站了起来骂道:“奶奶个熊的,本想画个圆赚了你,没想到倒叫你一个宰了我们弟兄好几个,看老子不一刀一刀的炮制你!”而后叫倒:“小歪!小歪!”却是无人应他,他叫了几声,见毫无人应,当下从怀中取了烟花到院中放了。而后到一边哭一边叫一边嚎一边骂的把几个兄弟的尸首都聚到了一起。
直到好一会,那两个早跑掉的人,又探头探脑的回来,低声问道:“老三,怎么出来了?那小子呢?”
那大汉一边抹泪一边说:“已经被我迷翻了,咱们一刀一刀的炮制他给堂主和老大他们报仇!”
那两人骂道:“老三你也太大意了,那小子爪子有多硬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也该卸他两条胳膊,再说别的。”
那大汉说道:“那也是,咱们这就进……”可正说到这里已是怔在哪里,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却原来一个手持□□,脸如沉水从屋里一步步走出来的,正是明明已经被迷翻的余火莲。
回来的那两人大叫道:“老三,你不是说迷翻了吗?怎么?怎么?”
余火莲冷笑道:“不把我迷翻,他会把你们给叫回来吗?!再要天涯海角的去找你们,本宗嫌费事。说!周天贵在哪?!”
其中一人指着院中那窖口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余火莲更不答话,一枪一个,把三人俱都结果了账。
这才又进了地窖之中。只见里面四壁空空只有被除去外衣昏迷不醒的周天贵躺在一角。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那狭小的空间内。
余火莲见他脸色发黑,心中暗叫不妙,上前细看之下不由的一怔,随即上前掰开他的嘴来,立时一股恶臭从中传出。一条舌头早烂的不成样子了。火莲见他身着单衣,哪还有什么能放解药的地方。当下取了一料续命丹和一料解毒丸都塞入他的口中一起喂下。再把解药撒在那早已烂的不成形的舌头上。而后抱了他一路出来,却听到外面人争犬吠马嘶一应俱全,赶了出来,却见马缰绳已被解开,而那大狗正在猛叫。
余火莲虽明知是有人前来偷马,却也无暇再顾,当下把周天贵放于马上,一路狂驱赶回陈州城内。直奔陈州府衙而去。
到了府衙门口,余火莲竟不下马,竞自打马入得大门,口中大叫道:“公孙先生,公孙先生,快来救人!”
一众衙役被他吓的怔在了当场,而包拯更是瞧得心头火冲,当下皱眉道:“余火莲,你又在干什么?”
余火莲无暇顾及包拯话中的火药味,急切的说道:“公孙先生呢,这人中毒了,快叫公孙先生。”
公孙策也一溜烟的钻了出来。
余火莲把周天贵架到了公孙先生的房中,公孙策先给周天贵把了把脉,而后又掰开周天贵的嘴巴看了看皱眉道:“谁给他下这么歹毒的药,性命倒是无碍,只是舌头已经烂成这个样子,只怕难再开口说话了。”
余火莲一把扯住公孙策怒道:“药是我给他下的,我给他吃了续命丹,我当然知道他的性命会无碍,我就是要你给他治舌头,我就是要他开口说话。”
公孙策听了他这话也是心头大怒,说道:“自己惹的麻烦自己擦去,我没工夫跟你在这瞎耽搁。”说罢拂袖而去。
余火莲一怒,一把抓回了公孙策道:“治不好他的舌头,我割了你的舌头!”
公孙策冷言相讥道:“那我就等着余大人来割在下的舌头!”
余火莲手中一松,公孙策已经自去,只剩下余火莲愣在了当场。
旁晚时分,展昭赶回见了,不由的问:“你不是已经给了他解药让和银票他回去了吗?”
余火莲说道:“也许我就不该给他那张银票,或许正是那张银票才给他惹来了杀身之祸。我竟忘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解药他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了,我不该就那样把解药扔给他一个人,让他回去的,更不该给他银票